準备妥当的眾人,拿著行李立在魔法阵外等待通道开起。岳芷、仲秋雨夏天背著仍旧昏迷中的王雯跟其他人一般,静静立於人群之中等待。
陈綾缓步越过人群,走近魔法阵边缘。凝聚魔力於指尖之上,為未完成的魔法阵补上最后一笔。补全的魔法阵,上头纹路得以连接,魔力顺势流转每个角落。
魔力所经之处,散发点点莹光,眨眼间遍佈整个魔法阵,同一时刻响起玻璃碎裂声。声响随著空气传拨,传入在场每个人耳裡。
绘製魔法阵的地面,在眾人眼前中碎裂瓦解成无数碎片,被深不见底黑色深渊所取代。
就在眾人讶异眼前剧变之时,陈綾宣告自己任务已完成。「通道完成了。」
「这是通道!」李阳闻言大胆往前走了几步,朝著凭空裂开的深渊探头。如同黑夜深沉不见底的洞穴,像是通往未知的地狱,勾起最深层的恐惧,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李阳紧张的猛吞了口水,往后退几步。「要从这回去?」
陈綾点头。「这是连接两个次元世界的唯一通道,想回去就得从这跳下去。」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现场一阵譁然。见过无数大小场面,心神经过百般淬练的李阳已是难掩恐惧,何况是一般普通老百姓,面对深不见底的深渊,如何能克服心中恐惧跳去下。
「妳是打算遍我们自杀吧。」眾人心生疑虑。
原本心中回家的欢喜,在听见要回去就得跳下的话语,心情顿时起了极大转变。心中油然產生一种被陈綾给欺骗的感觉。内心的感谢,霎时转化為无穷怒火。
面对投向自己如实质愤怒目光的陈綾,没有展现丝毫畏惧退缩,依旧保持一贯无表情面孔,耐著性子解释。「两个世界的连结產生异变,造成通道呈现方式改变以垂直方向呈现。不过请各位不用担心,从这跳下不会有危险。」
人类情绪能有如此快速转换,让陈綾大开了眼界。不久前还对她满怀感激的人,现在却因事情有了不同变化,对她态度有了极大改变。像是看见有著难以化解仇恨的敌人一般,目光中充斥无比的憎恨。反应之极端,让陈綾瞠目结舌,有了相当深刻的印象。经此一次,陈綾对人类多了一份了解与不解。对於人类的行為也更了份好奇。
「妳能保证跳下去不会有问题?」终究没有人继续待在这世界,对陈綾的说法还是维持一份最低限度的希望。
「可以。根据数据还有一些理论去推断,我想不会有安全问题发生。」
「数据!理论!推断!该不会这样的事,是妳第一次做?」听到陈綾的保证,质疑声浪高涨。
如果一般人面对此时情况,定然清楚这时不宜说真话。但是此刻是陈綾,对於一般人还是不够理解的她,没有考虑过以较婉转说法说明,诚实直接回答。
「没错,这是我第一次以魔法阵打通次元通道。」
「妳把我们当白老鼠!」
「我们要是出事了怎麼办!」
据实的回答,没有因為诚实得到奖励,反而引来不绝於耳的谩骂之声。面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剧烈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指责声浪,陈綾维持事不关己的冷静态度,彷彿被指责得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一旁的夏天,看见陈綾不断遭受言语的攻击,想出面缓颊。却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根本无法突破愤怒人群的怒骂声,全数隐没在指责声浪中。在怎大声喊叫,也无法图模层层声浪。
正当夏天不知该如何是好,轻咳声传来。似近由远的轻咳声音量不大,却轻易穿越怒骂之声,传进在场每个人耳裡。声音像是有股魔力,让听见声响的眾人惊动的心情冷静,停下嘴边怒骂。感受到轻咳声的特殊魔力,现场眾人忍不住心中好奇,纷纷回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发出声响的是站在人群后方的夏雨,眼见事情越演越烈,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夏雨出手让眾人烦躁的心情得以平抚。轻咳声中,暗藏了微弱的精神魔法,让因為过度失望失去理智的人恢復冷静。
站在后方的夏雨,穿越人群走到陈綾身旁。「小綾,既然他们不相信,妳可不可以拿出证据让他们信服。」
陈綾摇头。「这毕竟是第一次脱离理论正式运用,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话。只有执行过,才可以证明我的理论没错。」
执行……现场之人,听了都面面相覷,没影人敢因為陈綾的几句话拿生命一赌。
夏雨含笑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看来没有人肯亲自验证,现在该怎麼办才好?」
「不怎麼办。通道已打开,跳与不跳都是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
「没错,选择在於自己。不过不管如何,我可不愿意待在这麼危险的地方。就算要生命一赌,我也愿意」夏雨目光若有似无扫过现场眾人。
跟夏雨目光有所接触的人,心神都有所动摇。加之暗含精神魔法的言语催化下,逐步卸下现场眾人心防动意志,让他们陷於该与不该矛盾挣扎中。
「各位,我先走一步。」
正当所有人犹豫之时,夏雨以行动证明对陈綾判断的信任,一脚跨进不见底的深渊。眾人惊呼下,人影向下掉落的瞬间,被黑暗所吞噬消失不见。
陈綾在夏雨消失后,紧接著要跨进洞穴,在跳下之前,回过身对所有说:「通道会在十分鐘后会封闭,如果还没有下定决定心的人,请尽快做下决定。」说完,人也跳进深渊消失在黑暗中。
从头到尾没发表任何意见的仲秋、岳芷、夏天三人,在陈綾消失洞穴后,不发任何一言跟在后面,以行动支持陈綾跳了进去。
剩餘的人像是被三人行动点燃勇气,犹豫了一会,鼓起这辈子最大勇气纷纷跟著跳进让人恐惧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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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入口的身影,感应到魔法阵波动冷哼一声。「碍事的傢伙终於要离开了。终於可以让我办点正事。三头犬,就让我赐与你荣耀,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说完的身影,步入被黑暗笼罩的超市之内。
不久黑暗之中传来吠叫……
正文第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