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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七章

  眼见仲秋与王雯就要命丧巨斧之下时,一道光芒入,落在人影所站之处。地面霎时出现浮由紫光绘制而成的六芒星魔法阵。暗含神秘力量的魔法阵,散发出奇异力量冻结正要下毒手的人影。受到神秘力量控制,人影动作顿时受到束缚动弹不得。
  两条熟悉身影在场面受到控制之时,跃入现场。
  「是妳!」
  「夏雨!」
  没想到夏雨竟会现身,在千钧一髮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夏天心情一阵激动。岳芷同样没想到分开不见踪影的夏雨、陈綾会在这时出现。
  发现夏天一行人有致命危机,夏雨与陈綾放下未完成的魔法阵赶了过来,在仲秋命悬一线之时出手相救。
  「你们好阿。」夏雨笑著对走过来的两人打招呼。
  夏雨可能没发现,对岳芷也没特别的感觉,但因為计百忧关係,岳芷内心总对夏雨存著一份若有似无的敌意。这份敌意没有因為计百忧的离开而消减,反而更加强烈。对夏雨出手相救,岳芷心中没有存在感激,反而因為自己狼狈样被看见暗自恼怒。夏雨此刻掛在脸上的笑意,在岳芷眼中看起来格外刺眼,彷彿就在在嘲讽自己的无能。
  岳芷冷冷的说:「怪物还没死,要打招呼等解决它之后再说。」
  岳芷凝聚起风神之力,要出手攻击受到魔法阵束缚,无法防御的人影之时,夏雨挡在人影前方,阻止岳芷的动作。
  「妳这是什麼意思?」原本就恼怒的岳芷,更因為夏雨的这个举动更加不悦。
  「杀不得。」
  「為何杀不得?」
  「这我稍后会解释,不过现在救人要紧。」
  夏雨的话提醒了眾人,现场还有两名伤势严重的伤患。岳芷冷哼一声,没有多说跟眾人一起救治起伤患。把王雯从瓦砾堆中救出,跟仲秋一起接受陈綾的治疗。
  检查过两人伤势,大致上没有太过严重不能治疗的伤害。经过陈綾治疗,两人已无大碍。仲秋已恢復行动,王雯虽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没有危险,过段时间就会清醒。
  两人治疗一结束,岳芷立刻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岳芷没有回话,把解说工作交给了刚治疗完两人的陈綾。接过解释工作的陈綾对岳芷说:「不能杀的原因,得从晚上突然出现的白色火焰谈起。虽然有许多地方不太相同,不过从基本构造判断,它是炼金术士製造的人工灵魂。因為它的特性,对於魔法与物理属性攻击有相当的抵抗力……」
  岳芷打断陈綾的话。「这跟杀不得它有何关联?」
  「关联之处马上要说到了,请继续听下去。」陈綾没因為话说到一半被打断而显露怒色,维持相同语气接著说下去。「因為是灵体的存在,本身没有肉身的关係,人工灵魂无法对实体造成影响。不过為了达到製造者的目的,利用金技术给予这些人工灵魂一些本来不该有的能力。有多少奇异能力,我们并无法完全掌握,不过其中几样倒是可以透过资料去察觉。所知道的其中一个能力就是操控人体。分裂出部份入侵人类灵魂,藉此操控為自己做事。」考虑到没办法靠近,出於对人工灵魂的好奇,岳芷从远端收集资料近席分析。从收集过来的数据看出一点端倪,推断出细线的作用。
  陈綾这麼一解说,仲秋顿时明白活动会合会產生混乱。之所以要将人拉扯进去,是為了增加可以可以操控的对象。
  陈綾没有停顿,继续说:「另一个能力也是為何杀不得原因。据传来的数据显示,怪物外层是由人工灵魂覆盖著,藉此帮助抵抗攻击。在人工灵魂之下的内层,则是存在个人体,让它可以操控用来接触实体。」
  「妳的意思是说……」岳芷听出陈綾话中意思,脸色勃然一变。「人工灵魂裡面还有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是我们其中一员。」
  「应该没错。」陈綾用确定口吻说道:「如果它是从你们临时搬迁据点出现,依照火焰不会移动的特性来说,这个被控制的人很可能是你们其中一员。」
  陈綾的假设听起来极有道理,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应该是事实。但也正因為可能是事实,更让仲秋此刻心情无比沉重。如果真是与自己同患难部署成了被操控的对象,他该如何处置。
  深呼吸,平抚心情后仲秋问:「有办法清除覆盖在外层人工灵魂吗?」如果不能,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只能忍痛痛下杀手。
  陈綾没有立刻回答,悄悄撇了夏雨一眼。夏雨像是故意的一般,在陈綾看过来时,故意把眼睛转往他处不与她对上。虽没能跟夏雨眼神做交流,不过从陈綾对夏雨的了解,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不动声色将视线转回仲秋身上。
  「这问题恐怕不能立刻回答你,目前获得的讯息不够多,无法下结论。不过如果有更多时间可以让我研究,也许有机会。」听见有解决之道,仲秋喜上眉梢。不过这样喜悦,很快被陈綾接下来的话给浇熄。「不过很遗憾,目前没有时间可以做这样的研究。」
  「混蛋,什麼事比救人命更重要。」听到陈綾不肯救人,仲秋怒骂。
  面对仲秋的愤怒,岳芷冷静面对解释。「打开通道的数据已熟完毕,计画也通过评估有极高成功机率。用来实行的魔法阵也差不多建构完成完成,一切已準备就绪。因此目前已打开次元通道為第一要误,暂时没时间去做有关人灵魂的研究。」
  「打开次元通道!」听完的仲秋一愣。「妳们已经快完成了!」
  「是的,很快就可以连接两个世界。」陈綾点头说道。
  如果真如陈綾所说,仲秋心中再多不满也不得压仰下去。毕竟打开通道之事,牵扯眾多生还者能不能脱离险境,回到原来世界。比起单单救助一人来说,重要许多。虽是无奈,通道的确实得优先去做。
  「没有其他可以可以同时完成打开通道与清除覆盖人工灵魂的方法吗?」岳芷意有所指的看著夏雨,而不是解答问题的陈綾。
  岳芷注意到陈綾回答仲秋问题时的匆匆一撇,视线看的人是夏雨,因此怀疑夏雨有其他办法隐瞒没说。所有人随著月止的提问,把目光集中在夏雨。
  「要是有办法,我们早就提出了。」看的出岳芷的怀疑,夏雨开口解释。「虽然没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不过从人工灵魂夜晚出现的特性可以推断出,日出之后覆盖再表面的人工灵魂就会暂时消失,到时候后被控制的人就会恢復。」
  「不过一到夜晚,又会被人供灵魂控制。」仲秋道。
  「这点用不著担心。魔法阵预计早上就可以完成,顺利的话不用到中午就可以打开通道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回到原来世界,可以把人工灵魂的问题交给研究组织去解决。相信聚集眾多人才与物资的机构,定然可以寻找到一个解决之道。」
  事实上,有关人工灵魂的问题,夏雨大可利用同属性的魂力,设法剥离覆盖在外层的人工灵魂。这点陈綾想到,故此才朝著她撇了一眼。不过这样得消耗大量魂力,灵魂很可能再次受到影响。而且另外还有可能发生剥离之后,失去宿主的人工灵魂灵魂反过来想操控她的危险。夏雨不会贸然為与自己无关之人去承受这样的风险,故此假装没有方法可以解决。另一方面也因為快可以离开这世界,既是如此风险就由外面研究机构去承担。
  听完夏雨的解说,岳芷虽然不是全信,但能接受她的解决之道。
  仲秋脸色好看了些。「看来只能如此了。」
  「不过在那之前有点小事要请各位帮忙。為了能加快魔法阵完成进度,希望各未能帮忙绘制魔法阵。」
  对夏雨的请求,没有人反对。夏雨微笑感谢所有人后,视线扫过一旁暗巷,眼神闪过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