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力光芒从地底破土而出,地面一阵晃动,昇起一座土墙将三头犬与队伍横组开。被打断攻击三头犬发出不悦的低吼,身子猛然加速撞向阻挡在前土墙。
强大力量冲击著土墙,让整座墙剧烈摇晃,不断有砂石从墙头滑落。平整的墙面受到冲之利影响,严重凸起变形。虽是没有粉碎撑过了三头犬的撞击,但情况并不乐观,严重变形的外观说明,只要在经歷几次同样的冲击,阻挡的土墙将会粉碎。
从死亡再次逃脱得眾人,乍看突然升起的土墙,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现场一脸茫然。
「学长,妳们还在发什麼呆,快跑。」王雯声音响起,提醒著眾人现在情况危急。
在叫唤声回过神的夏天,转头看见王雯出现在电扶梯旁,弯著腰双掌按著地面,疯狂将手套裡的魔力注入地底,好维持土墙的存在。為了抵挡三头犬恐怖的破坏力,短短时间就耗去手套不少的魔力。如不在撤哩,恐怕难以在支撑下去。
「妳怎会在这?」看见王雯居然出现在这,夏天一时忘了现在情况危及问道。
王雯来不及多做说明,第二波冲击之力又到来,重重落在土墙之上。再次承受强大力量破坏的土墙,不止墙面凸的更严重了,更出现出现斑斑裂痕,遍佈每一吋空间。土墙此时看起来脆弱无比,随时有崩坏瓦解的可能。
「现在可不是聊天叙旧的时候。」李阳看见土墙的承受已接近极限,大声叫道。
所有人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赶忙离开。王雯也在留下足够魔力维持土墙存在后抽身退去。
就在眾人前脚刚走,三头犬的第三次撞击紧接而来,失去王雯魔力支撑的土墙应声而垮。飞散烟尘瀰漫现场空气,一双冷漠眼神在飞扬尘土有限视线中环视四周,寻找猎物。
无任何发现的三头犬,没有追击的意图,踏著慵懒步伐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一行人以快速穿越几条街道,确定三头犬没有追上才找个安全地方停下来喘息。
「谢了,如果不是妳,我们恐怕都将葬生在此。」停下来的夏天,立刻对赶来救援的王雯道谢。
「学长,你真正该道谢的不是我,而是岳学姐。」
「怎麼说?」
「学姊发现你们行走的路线偏离原本既定路线,怕你们会发生意外,特地派我过来看看。」
岳芷一查觉队伍路线偏离,随即想派人前往查看并叫回。谁知员警们不合作,用各项藉口推託不愿意前来。心知他们不愿接受自己指挥的岳芷,只好改派王雯独自前来,不过也因此延宕了出发时间许久,差点赶不上。所幸还是在最紧要关头赶到,為队伍解围。
所有人正為逃出生天而庆幸,有一人却没有因此有半点喜悦。李阳沉著一张脸,独自一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角落。几名队伍成员察觉异样,清楚李阳為何会这样,纷纷上前低声安慰了几句,拍拍他的肩膀。
「他怎麼了?」王雯察觉异样,不该是何原因低声了夏天。
夏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王雯的问题。不是不清楚李阳為何会这样,而是不愿多说。
初次带队的李阳过度求好心切,為了能有好表现,贸然违抗命令,轻率带领整个队伍进入险地,造成两名同僚的丧生,这样结果对他来说,是个相当大的打击。回去处罚事在所难免,李杨并不会為此烦心。真正让他心情不佳的原因,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其他人。
队伍在喜悦与鬱闷两种截然不同心情中,渡过休息时间。恢復体力过后的眾人,顺著原路回转活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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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綾将手上药瓶内的好几种珍贵药水混合调製,倒入被清空的鱼缸,让夏雨把受伤的手伸进裡头浸泡。
在调查过整间公司后,两人没有其他发现。不知為何,这段时间也没有遇到其他不明生物干扰。趁著这难得的安全空挡,陈綾所幸找了间无人办公室内為夏雨进行处理伤口。
药效发挥下,夏雨的手不再疼痛,除了些许麻痒外,其他就如没受伤前感觉同样。
「真的有办法让我的手復原?」為求谨慎,夏雨又问了一次。
千年前在魔法文明昌的胜时代,断肢重生这点可以做到。但魔法衰败的现在,夏雨就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做到。关於自己的手掌,夏雨原先不抱任何希望,并打算开始著手计画研究该如何单手施法较复杂的魔法,没想到又从陈綾口中听见希望。
「我会利用药物激发妳手掌的再生工能,让失去的部分復原。不过因為再生的部份没有经歷长期锻鍊,力量、灵活度可能无法跟受伤之前相比,得靠长期復健才有办法恢復。」
「只要手掌能復原,花在多时间也值得。」夏雨的好心情,丝毫没有因為这点小问题而有所影响。
陈綾又在鱼缸内接连加入数种药粉,专注的紧盯浸泡其中手掌的反应。沉默了会,突然开口问:「如果早清楚我不能把妳的手復原,当时妳还会义无反顾的救我吗?」
面对陈綾突然而来的提问,夏雨听完后随即大笑。陈綾抬头看了夏雨一会,不解她為何而笑。「我的问题有这麼好笑?」
「当然。其他人我不便多做假设,不过如果是我,只用一隻手就可以救得心中珍惜知人性命,这麼划算的事,就算手无法復原.再发生个十次、百次,我也都一样会去做。」
陈綾看了夏雨好一会,皱起眉头,似乎对夏雨的回答不是很相信。
看见陈綾不相信的表情,夏雨耸肩说:「别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相信如果我们身份对调,妳也会毫不犹豫相同的选择。」
「我不知道。」陈綾觉得可以為夏天付出所有,甚至是生命。但如果如果发生同样的事,她不清楚会不会像夏雨所说那样毫不犹豫。
随著自己越来越像人类,拥有越来越多情感,陈綾也越来越无法认清这个总以為很了解的自己。这种无法掌控的不确认感,她相当不喜欢,但却无法摆脱。
夏雨用没受伤的左手,轻抚陈綾的头,用像是长者对年轻后进鼓励口吻说:「要对自己有信心点,我都这样相信妳了,妳没道理不信任妳自己。」
陈綾视线重新回到浸泡在药水中夏雨的手掌,心中一阵茫然。夏雨对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该承受不承受的了,会不会辜负这样的信任。
正文第三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