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楼梯间,未有可以让光线进入透光之处,原先靠著灯光照明。如今停电灯光不量,虽有紧急灯光照明,仍旧之前光亮略显昏暗,视线不是十分清楚。
夏雨凝聚魔力手掌一张,拳头大小散发柔和光芒的光球飘浮起,飞至两人头顶,為略显昏暗的楼梯间增添光亮,视线顿时清楚许多。
两人不发一言的走著,空气陷入莫名的沉静。寂静的空间内,只剩下踏著阶梯前进的脚步声。
走在前的夏雨,不时用眼睛餘光偷撇后方的陈綾,像是有什麼话要说。后方陈綾像是没有察觉,默默不发一言跟在后面。
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夏雨终於忍不住,像是要问一件难以开口的事,未开口夏雨脸颊已染上红晕。
「妳说我变胖是真的还是假的?」低声咕噥的说道。
「具仪器所得到的数据,妳的重量比之前多出了四点三个百分点,从数字来说是变胖。」
听到陈綾的答案,夏雨停下脚步,靠著墙抱著头发出哀嚎。「该死,果然不是错觉或是体重机故障。」
為了面对接下来的大考,夏雨每天总是读很晚,夏母怕她会挨饿,特意為她準备消夜。夏雨一方面不忍夏母辛苦帮她準备的宵夜浪费,一方面忍不住香味的诱惑,总是忍不住嘴馋享用消夜。变胖的事夏雨不是没发现,而是总是自我催眠说是自己的错觉或是体重机故障之类藉口,不敢去面对自己便胖的事实。
探头出来,夏雨双手握拳头,用坚绝口吻说:「下次绝对不再吃消夜了。」
陈綾停下脚步,站在夏雨旁边,用疑问的口吻说:「真的有办法借调吃宵夜的习惯吗?」
「妳不相信我可以拒绝消夜的诱惑?」对陈綾的怀疑,夏雨很是不高兴。
「习惯一但养成,想再改恐怕不是妳想这麼容易。」陈綾睨视著夏雨:「妳确定真的有办法戒掉吃消夜?」
「应该可以吧。」陈綾锐利眼神下,夏雨像是失去自我欺骗的勇气,只能正视自己内心。马上从绝对不吃宵夜降低到应该不会吃,门槛霎时变低了许多,气势也整个跟著弱了许多,底气明显不足。能否戒掉吃消夜这个习惯,看来连夏雨自己不是也很有把握。
「其实减肥除了控制食慾跟做运动外……」顿了一下,无表情的陈綾眼中闪过诡异神采:「还有其他办法。」
「还有什麼办法?」夏雨追问。
「药物。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在裡面发现有张药方,如果照上面所写的药方準备药物炼製,可以製作控制体重的药物。」陈綾手一翻,掌心多了几颗黑色小药丸。「出於好奇,我照著上面试炼了几颗,如果妳有需要,可以拿去用。」
夏雨贪婪的看著陈綾手中药丸,不过心中甚是犹豫。「这样滥用药物不好吧。」使用与否,两者不断在夏雨内心拔河著。
「决定权在妳手上。如果妳不想要使用,我绝不免强。」话说完,陈綾就要把药丸收回。
见陈綾要把药丸收回,夏雨赶忙喊停。「等等,别这麼快。」心想以陈綾跟自己关係,断然不可能害自己。心念至此,服用的意念佔了上风。
夏雨一把从陈綾手上将药丸拿来。「谢了。」小心收进口袋。
聊中天已到了地下五楼。两人凝神小心翼翼推开楼梯间的门,确认没有埋伏或是其他意外惊喜后走进裡面。不知是线路出问题还是其他因素,这层楼的紧急照明并未开起,裡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所幸有光球照明,免强可供应两人看清楚周围环境。
进入的两人,在楼梯间附近发现张贴在墙上的楼层地形图。针对这份可以帮助寻找发电机的地图,两人认真的研究。
地下五层的用途是作為机房的存在,裡头分佈各式管线,為了区分管线作用以及安全為由,用铁丝网做成围墙将其区隔,分為一个个区域。在每个区域与区域之间有足以容纳行走的通动,将其分割开来。
看著这些区域分割图,陈綾眼神眼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找寻发电器上。
手指往地图左手边一指「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而发电机位置在大概在这边。」陈綾手指移动到地图另一边。
「有点距离。」发电机位置几乎在楼层另一边。
查明位置后,两人随即动身往发电机的位置走去。在前往发电机的路上,夏雨不知為何总感觉空气中瀰漫著不安。这股不安感受随著移动时光影交替,让夏雨总產生阴暗处藏不明生物的错觉,精神始终楚於紧绷。异样的紧压感,使得夏雨胸口沉闷几乎要无法呼吸。
这样的不安与恐惧,让夏雨连想到恐怖片中身楚险境随时有丧命的柔弱女主角。
「妳在害怕?」感受到夏雨紧张情绪,陈綾问道。
夏雨深吸口气,用轻鬆口吻说:「我会害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毕竟我是人类,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不稀奇。」
话虽是这麼说,但对自己会有这样激烈的情绪反应夏雨也感奇怪。目光在看不见的黑暗游移,像是在寻找什麼。
陈綾指著远处说:「发电机!」在通道尽头旁的围墙内,发现目标的发电机。
走到围墙旁发现一扇小门,这扇通往围墙内的门已被上锁。夏雨凝聚起魔力,一道小型冲击之力袭向锁头,锁应声掉落。两人推开门,走近围墙内部,靠近发电机。
陈綾大略检查发电机。「我们运气不错,发电机没有出问题,裡头的燃料充足,应该可以供应发电机发电一整天,足够提供我们电源到事情结束。」
「那还等什麼,赶快啟动。」
「嗯。」陈綾正要按下发动机开关时,感应到远处阴暗角落有黑影在管线之间游移。陈綾顿时停下动作,转身警戒看著周围。
同样有所感应的夏雨,凝聚魔力形成照明光球,朝著感应之处拋了过去。阴暗霎时被驱散不再有遮掩。
两人不敢置信的彼此互看一眼,竟然没有发现。两人同有所感应,照理说同时出错机率太小。暂且找不到可以解释的两人,决定暂且不理会黑影,先啟动发电机再说。
陈綾手再次伸向发电机开关,突然一条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从刚刚搜查没发现的角落出现,朝著两人扑了过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