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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实验室电脑喇叭传来从手机擷取到岳龙与舞凤隐的对话。听完这段对话,夏雨若有所思喃喃低声自语。「太近没注意!暗中操控一切的人,莫非是指……」夏雨回过头要跟陈綾交谈,却发现陈綾注意力没放在岳龙与舞凤隐对话,视线直盯著电脑萤幕看。
  夏雨没打扰陈綾,悄悄靠过去看她正在看什麼。萤幕上是张被撕毁的半张设计图。夏雨细看整张图发现,发现这张设计图竟有几分类似舞凤隐交给她称之為钥匙的怀錶。
  「这张图到底怎麼回事!」夏雨拿出怀錶比对。不止有相似,所有的一切,甚至连外壳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妳把它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面熟,后来从电脑裡储存苏玛莉笔记的档案纪录裡找到这张图。」陈綾花了一番功夫查阅所有档暗,才找到这张图。「跟据上面所记载,它确实是实验室钥匙,可以开起被封闭的区域,甚至还能指出实验室所在位置。」
  「太好了,这麼一来我们不就可以上找出实验室了。」夏雨喜出望外。
  「不,恐怕不行。钥匙的操作方法在被撕毁另外半张那边,跟部份设计图一同遗失,无法得知该如何使用钥匙找出实验室。」
  「靠著仅剩的设计图不能研究出该如何使用钥匙吗?」
  「也许可以,不过因為少掉了部份设计图部份,我没有把握可以研究出来。就算可以研究出来,恐怕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妳先研究,我们边另外想办法找出钥匙的使用方法。」
  「嗯。」陈綾跟夏雨借取怀錶,利用仪器照了张内部结构的解析照片,连同设计图传送置红月,让它先进行分析解读。利用强大计算功能试图把设计完整化,这麼一来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怎麼了?」完成一切动作的陈綾,注意到夏雨眉头深锁面色凝重,似乎在担心什麼。
  「有关怀錶设计图部份遗落,我不认為只是个巧合。笔记重要的部份像是实验室位置、钥匙部份设计图与使用说明通通遗失不见,不可能只是偶然,该是事件幕后藏镜人早我们一步取得过笔记,把他需要的部份带走。很有可能也找到了实验室,甚至曾经潜入,不过遇上实验室封锁无法深入只能退出。」夏雨一手托著下巴沉思貌,边把脑中线索拼凑起来。
  「应该是这样没错。」陈綾赞同夏雨的猜测。照夏雨的说法,所有事情就都可以连接上。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陈綾的赞同没有使夏雨心中担忧得以紓解,眉头之间的忧虑反而更盛。
  「妳到底在担心什麼?」
  「幕后黑手為了可以进入实验室封锁区域,必然会把脑筋动到钥匙。很可能就是藉由利用魔法器具引发的事件来引出钥匙持有人出现,如果知道钥匙现在落在我手中,恐怕……」夏雨不怕对方针对她而来,却害怕因此牵连到家中其他人。
  「别担心这个,钥匙的事除了舞凤隐外,没有人知道在妳手上。」陈綾安慰道。
  「不,有太多人看见。钥匙在我手上之事,恐怕是隐瞒不了多久。」
  「你是指医院那些人?舞凤隐已经封锁现场所有人的记忆,他们不会想起钥匙落在妳手中。」
  「希望是如此,不过我怕无法这麼乐观。舞凤隐的记忆封锁能不能瞒过幕后藏镜人,我可是连一点把握都没有。」夏雨懊恼的抱著头,眼神中闪过兇光。「或许当时该把现场所有的目击者都杀光。」抬头看著陈綾。「妳一定会觉得我很卑劣,為了自己居然想牺牲掉这麼多人。不过很遗憾,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為了保护珍惜的一切,常常会不择手段就算那方法在卑劣也在所不惜。」
  离开的前一刻,夏雨心生出杀人灭口的意念,但下手霎那想到為了一个可能,要剥夺这麼多人的未来,夏雨终究狠不下心下不了手,最终放弃出手的意图。
  「人类有句话这麼说,人不為己天诛地灭。杀人是保密的最好方法,如果当时我是妳,也会有这样的念头,而且会去执行。但最后妳不是狠不下心,没有下手不是吗?所以其实妳没有妳说的那麼不堪。」道德的考量不在陈綾行动决定因素中,结果才是选择的选项。
  夏雨一抹苦笑。「谢谢妳的安慰,不过此刻我為我做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事后的后悔无法改变什麼,现在该做的是如何防范未来可能的危险。」
  确实如陈綾说的,事后的后悔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助,只会让人深陷悔恨泥沼举足不前,导致什麼事也做不了。
  想通后,夏雨很快振作起神。「虽然希望什麼事也不会发生,不过也不能不做预防,家人的安全要麻烦妳注意。」
  「知道了。」
  夏雨低声呢喃祈祷著:「事情希望不会像我想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