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走到店门口用力伸个懒腰,抬头看著被乌云遮盖灰濛濛一片,飘著细雨的天空。沉重的空气挤压著胸口,令人鬱闷到喘不过气,彷彿宣告大事即将要发生。
「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渡过呢喃道。
不管这世界如何,渡过始终只是个过客、只是个旁观者,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出手阻扰事情杀展。除非牵扯到奇宝斋……
老天爷像是跟渡过做对,话刚说完,两条身影穿越空地树林,从两边走出,站在奇宝斋前两角对立而望。
看见两人,渡过脸颊抽蓄了起来。「是你们!有完没完。」此时有种预感,怕是跟这件事脱不了干係了。
其中一条身影是女王,她开口说:「抱歉,我只知道这个地方动手,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渡过闻言,额头出现生气的井字符号。「妳是在暗讽我这家店生意清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吗?」
「我可没说。这麼说的可是妳自己。」女王摀嘴笑著,撇清关係。
渡过脸颊微微抽蓄,强压心中怒火说:「就算我这家店生意清淡,也用不著特地选在这决斗。这次可别像上一次一样,又闹出了人命。」
「恐怕很难,我想这次非得闹出人命。」另一人影是陈老师。
女王与陈老师的初次相遇是在奇宝斋,十年前导致悲剧的那场对决地点也是奇宝斋,十年后了结一切的战斗,双方又不约而同选择了奇宝斋做為决斗场所。纠结缘份的起始与终末,将在同一地方划下休止符。
心知无法让两人换个场所,渡过只能放弃双手一摊:「随便你们。」转身走回店内。
转身的同时,一把钥匙顺手拋出。脱手的钥匙化作灵光冲天而起,幻化成奇异力场,将现实与虚幻话分开,把两人带往虚构的世界。
场地已佈置妥当,只等著拉开战斗的序幕。两人却不急著动手,反而开始閒聊了起来。
「我以為你会先让那小ㄚ头跟我动手,消耗我一点力量。」女王道。
陈老师淡然说道:「妳真以為我这麼卑劣?」
计画原本该是如此,让陈綾先消耗一点女王的力量,这麼一来陈老施胜算大增。不过后来陈老师察觉,这个称他為父亲没有血缘的女儿,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地位之重让他如寻常父亲一样,不愿看到自己女儿受到伤害。纠结的心情,使得陈老师只能放弃原有的计画。
「我的看法不重要。不管我怎麼看你,也无法中止这场战斗。」
「是阿,再怎样这是场无法终止的战斗。」陈老师呢喃道。语气中藏著些许落莫。
两人随著交谈的言语,陷入各自思绪不再开口,现场一片死寂。除了雨水落地滴答声外,只剩下两人的心臟跳动声。凝结的气份在寂静空气中更加凝重,这一刻,甚至连时间也过的缓慢无比,分秒竟似年月。
短暂的平和,在动手下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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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綾首次產生像刚出生婴儿般无力挫折感。别说是催动魔力或是使用皮箱作出反击,连抬手、动脚往前走上一步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无助是生平头一遭。
在老人气息之下,陈綾只能强忍不让自己倒下。心即如焚的陈綾,只能睁著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看出陈綾内心的焦急与屈辱,老人好言安慰。「能在我气息下不昏倒,以妳这年纪已经算是很不错。别在做无谓挣扎,乖乖在这等,直等一切结束。」
老人的话,陈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而更激起她的斗志。
「不,父亲还再等我。」陈綾大喝道。
从陈綾身上老人嗅出不寻常的气息。连忙再度劝说:「别乱来。你父亲跟女王的一战是无法避免,难道没办法了解妳父亲不想妳有所伤害的苦心吗?」
「我怎可能眼睁睁看著父亲死去。」
无匹的决心化作行动力,在陈綾体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魔力,束缚住陈綾的老人气息,瞬间產生鬆脱。
「这是……」老人眼神闪过讶异。见陈綾挣脱束缚,又加强了气息几分,把挣脱的魔力再度压回。「我不想伤害妳,妳最好就此停手。」
「不!」陈綾大喝。不愿退缩的意志,让被束缚的魔力再次提升。
没料到陈綾体内潜藏如此强大的魔力,老人一时失察,气息束缚硬生生被冲破。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