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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

  潮溼充满积水,老鼠、蟑螂横行的下水道,两条身影无视满地垃圾骯脏的环境,一前一后疾行著。年久失修与溼气过重的关係,原本设置的灯光照明已损坏大半。阴暗的光线,让下水道环绕著诡譎气份。
  「像妳这样的人类女孩,身处这样环境下,一定感到很不安。」走在前方带路的吸血鬼,微撇后方玉澡轻蔑的眼神,随时等著惊慌惊声尖叫。
  面对嘲讽,玉澡淡淡笑著反问:「我夷那罗大人没跟妳提及我的身份?」
  「区区一个人类,不管妳是谁,都无关重要。」语气中充满不削与轻视。
  玉澡微瞇起眼睛,看了看前方带路的吸血鬼。我夷那罗并未向自己属下透露自己身份,似乎是不想让多於的人自己的身份刻意隐瞒。
  「我夷那罗大人请你过来时,没有交待其它?例如要你客气点。」玉澡语调仍是那样柔声,但语气逐渐转硬。
  听见这句话,吸血鬼停下脚步。猛然转身,用他苍白无血色的双手一把将玉澡推向潮溼墙壁,揪住玉澡的领子。
  玉澡没有抵抗,任由手上强烈的力道,把自己推到墙边揪柱领子。
  「不过是我们食物的人类,居然敢大放厥词要我客气点,妳有何立场可以这样要求。」眼睛先红光芒大盛,危险气息不断从体内涌出。「信不信我立刻吸乾妳的血。」
  「不信。」面对吸血鬼的恐吓,玉澡是一派轻鬆。「我是我夷那罗大人的客人,你没有那胆子敢动我。你不觉得对我应该客气点。」
  还是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但玉澡身上散发出一种属於上位者的无形压力,让吸血鬼感到内心一阵恐惧,原先身上兇恶气势為之一缩。鬆开揪住领子的手,吸血鬼连退了好几步。不清楚為何会对一直瞧不起的人类感到恐惧!吸血鬼内心涌起莫名的焦躁。
  「如果我不对你客气点又想如何?」血族的骄傲,促使吸血鬼不肯认输,股起心中残存勇气大声说道,试图摆脱恐惧。
  玉澡淡淡说道:「我不会对你怎样,只会把你的举动照实秉告。」
  「妳敢!」吸血鬼怒声低吼。
  吸血鬼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要杀了这个人类,免得她把事情秉告我夷那罗大人。却不知為何身体却无法执行大脑的指令,动不了手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束缚动弹不得。
  想到被我夷那罗得知,对他客人无礼的后果,吸血鬼额头不停冒冷汗。只要眼前人类的一句话,就足以使他死上千万次。偏偏下不了手杀害眼前人类,却又找不到其他方法,让他进退两难。
  从吸血鬼模样,玉澡清楚已经达到效果,没必要為难这个毫无份量的棋子。「只要你现在开始把我当做我夷那罗大人的客人尊敬,我就会把之前失礼当做没发生。」
  吸血鬼没有回话,转身继续在前带路。没有反驳的沉默代表已是默认。目的已达到,玉澡含笑跟上。
  不再像之前赶路已自身速度前进,吸血鬼移动变慢,转而配合玉澡放慢脚步。
  不久两人走到一扇刻满魔法阵的石门。充满神祕感的石门,出现在骯脏下水道,有种不和谐突兀的感觉。
  吸血鬼来到石门前,双手开始结印。魔法阵感应到法印的魔力,顿时发出微光,往左右两旁裂开,形成一个入口。
  「请,玉澡大人。」
  玉澡含笑点了点头,随即步入石门入口。步入瞬间,石门随即闔上关起。
  石门后后方是一座大型石室,理头除了放置简单桌椅外,没有其它多於物品。裡头几名吸血鬼或坐或躺於桌椅、地面,冷眼看著玉澡,眼神中不经意流进食慾望。玉澡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疑就像是可口佳餚送到他们面前。却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敢有所动作,因為玉澡是我夷那罗的客人。
  其中一名吸血鬼起身,走到玉澡面前一深深鞠躬。「您好,玉澡大人。我夷那罗大人等后已久。」
  石室内的吸血鬼与带路的那名吸血鬼表现有天壤之别,较懂得待客之道尊重身為客人的玉澡。
  玉澡目光扫过裡头每一个吸血鬼,人数虽是不多,但每一个都蕴藏极大魔力,都不是简单角色。看似鬆散的防卫,其实固若金汤。
  「玉澡大人,这边请。」
  吸血鬼带领下玉澡绕到后方,另一座刻满魔法阵的石门竖立在前。吸血鬼再一次的结印,与其次不同更為复杂的法印,将石门给打开。
  「玉澡大人,您请。」
  玉澡步入,这次门后方的石室小了许多,仅仅之前四分之一不到。裡头没有百放任何东西,仅仅放著七具棺木呈圆形摆放好。我夷那罗盘坐在圆形中间,双眼紧闭著。
  感应到玉澡来到,我夷那罗霎时睁开眼睛。「玉澡大人还真是大忙人,相当不好邀请。」手一挥,石门应声关起。
  玉早摀嘴低笑。「我现在毕竟是学生,得尽好当学生的本务把课上好。我想我夷那罗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会為这点小事生气。」
  「想生气也得看有没有资格。现在的我是有求於妳,再怎样也得表现出大人有大量不是吗?」我夷那罗自嘲的乾笑几声后,不浪费时间在无聊话题上,迅速切入正题。「妳考虑的如何?」
  「帮忙当然是没有问题,不过这封印极其复杂我还在研究中,解封印恐怕没这麼快可以完成。而且解这封印对我损耗极大,不可能毫无回报要完成。」玉澡没拐弯抹角直接开出条件。
  这想必也在我夷那罗的预料中。既然被料中,不如主动提请,这麼一来也会给对方好感。
  「解开封印的事不急,妳可以慢慢研究。至於回报,开出妳的条件。」
  「这封印这麼多层,我希望每破除一层封印,交换妳帮我做一件事或是一件物品。」
  我夷那罗眼珠子一转,面露不悦神情。「妳算盘打的可真精。」眼下包含未取得的封印棺木还有六具尚未破除。如果全都要玉澡帮忙,就表示得满足玉澡六次。
  玉澡皱眉,极為难表情。「这封印真的不好解,如果不是必要我真的不想去碰。我夷那罗大人如果不愿意,可以当作我没提,这场交易就此做罢。」
  看到玉澡那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我夷那罗恨得牙痒痒的,不过现在眼下求助於玉澡,实在也无法多说什麼。
  「好,就照妳说的。」往身旁唯一没打开的棺木一指。「妳先想办法打开这个棺木,需要什麼回报妳尽管开口。」
  玉澡不多加避讳,嘴角微扬一抹计策得逞的狡獪笑容,在我夷那罗答应同时掛在脸上。
  「这是合作的刚开始,我不会跟我夷那罗大人提太过分的要求」玉澡眼珠子灵活一转。「只要您手中的神狱碎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