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人以被传送出空地之外的路旁。一行人找了间走廊上有椅子的商店,买了饮料坐在椅子上休息。
「你的手怎麼了?」夏雨注意到夏天双手包满纱布。白色纱布部份被渗出的血染成鲜红,看起来相当伤势不轻。
「没有,刚刚不小心弄伤。」不想多提,夏天轻描淡写带过。「你们在裡面还好吧。」
「还好有渡过及时赶到。」夏雨也没继续多问,只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把渡过交代的事转告给夏天知道。
「知道了。」夏天随口答了一句。
「做的好。」夏雨拍了拍了拍夏天的肩
依据最简单的字句,包含对夏天最高的肯定,让原本情绪恶劣的夏天得到慰藉,受到压仰的心情得以宣洩。泪水差点随著激动心情夺框而出。
夏天赶忙将头一偏,迴避两人视线,把话题转移。「很可惜王雯的不在了。」
「是我的判断出现错误,不但没有找到王雯下落,还让大家生命受到危险,真是抱歉。」陈綾没有迴避自己责任,向两姊弟道歉。
自己最得意的情报分析,竟造成这样结果,这是陈綾万万想不到。综合所有情报最有可能的结果,竟是一个危险错误的错误的判断,差点把所有人葬送,这是陈綾万万没想到的结果。
「现在认错还太早了点。」夏雨打断陈綾的道歉。
面对两人投来的疑惑眼神,夏雨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笑容。手伸进口袋裡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两人眼前。黑色碎片静静躺在掌心,再阳光照下黑色外壳发出诡异光芒。
「王雯灵魂不在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它。」
「它?」两人眼睛盯在夏雨掌心碎片。涨新的碎片中可以感受到魔力在其中流转,但是看不出这跟王雯灵魂有何关係。
「这是什麼?」陈綾问。
夏雨目光扫过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才压低音量开口:「神狱应该都有听过吧。」
两人齐点头。在最近事件中都有所签扯的魔法器具,都是眾人注意的目标,怎有可能没听过。
「它是神狱!」夏天脸上充满讶异的问。
因纠察身份关係,夏天曾见过神狱。掌心的碎片跟他印象中的神狱完全不同,是两个样子。
「它算是神狱。」夏雨合上手掌把神狱碎片握紧,重新收回口袋。「它是神狱的部份。正确来说,它是神狱的部份碎片之一。」
「神狱碎片又跟我的判断错误有何关係?」陈綾问。
「神狱的功能等於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就算现在分裂成碎片,仍旧有个共同的通道,只是入口大小不同。」
听完陈綾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妳是想说的是神狱碎片其实是相互连接。」
夏雨点点头。「没错。」陈綾理解力之强,实在让夏雨感到惊讶。只不过略為一提,就可以抓到找件事的重点。
「神狱的碎裂,应该只有造成入口的分裂,裡面通道并无变化。如果是照我这样的推断,神狱碎片应该可以彼此互通。」
身為神狱的製造者之一,对神狱的认知应该所有人之冠,但她所熟悉的是完整时的神狱,并不是现在这情况的神狱。碎裂的神狱给夏雨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听完解释的,对王雯行踪还是不明虽行踪不明,但至少可以确定王雯已经脱离次元夹缝之中。
「怎麼了?」夏天看著夏雨,若有索思的神情中,察觉一丝不对劲。
「碎裂的神狱依旧保有门跟通道作用,但不完整的神狱能不能保有们锁的功能,令人感到担心,如果不行……」话说到一半,夏雨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脸阴沉脸孔用著无比忧虑口吻说:「希望只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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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对原始未进化的吸血鬼,就如同毒药般,只要一接触就会被烧成灰烬。光线成了未进化吸血鬼最致命的弱点,但此一理论对眼前男子并不适用。
在中午刺眼阳光下,皮肤发出滋滋作响声。高热形成的烟雾不断从男子身上冒出缓缓上升,眼看就要跟一般吸血鬼被化成火球烧成灰烬时,但眨眼之间身上烧焦痕跡消失不见,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不过下一秒开始,事情又重头开始,烧伤出现、恢復无止尽循环,就同录影带般不断重新拨放。
计百忧注意到眼前该是引人侧目的景象,却没有引起学校任何同学回头观望。不合理的反应让他注意到男人眼睛中的异光,计百忧恍然大悟大概猜到了原因。
是催眠,大范围的催眠,让普通人无法看见眼前的真实。
无视肉身在阳光下痛苦的精神力与恢復力,再再提醒计百忧眼前男人是超呼寻常的存在。是个被盯上,就算想躲也躲已躲藏难以招惹的傢伙。
男子走向计百忧,在他三步前停了下来。「有趣的人类。拥有著年轻人类肉身与古老的妖族灵魂,相当不可思议的组合。」仅仅一眼,男子就看穿了计百忧的真实。
「你应该就是我夷那罗先生?」计百忧脑海裡,只有此人居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这人找上自己,对计百忧而言无疑是麻烦的结果。
「那些老头说你会阻碍我们除掉罗杰,要我先来把你清除。」我夷那罗以轻鬆语气说道。
「你要除掉我?」计百忧随口问道,彷彿再诉说一件无关生死的事。
外表看似轻鬆,事实上计百忧紧握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染,试著解除紧张感。
「你好像不怎怕我?」没见到计百忧害怕神情,我夷那罗感到失望。「是不是我太久没出来活动,早被人给遗忘。」
「当然不是,是因為我夷那罗大人你不想杀我。」
面对现在的尚未完全恢復的我夷那罗,计百忧纵使不敌,不过还是有相当的把握可以逃离。不过真正让他敢这样正面面对的原因,是因為感受不到我夷那罗的杀气。像我夷那罗这样自是甚高的人,要取别人性命绝不会特意掩盖自己杀气。之所以没有杀气,代表他根本没要杀计百忧的意思。
「有点脑筋,难怪老头子们对你这样重视。」我夷那罗讚拍手鼓掌,面露讚赏表情。「我第一眼就看出你的实力不简单,现在你又给我如此惊喜,真是让我捨不得现在就杀你了。」
「给你一个机会,玩一场游戏。只要你能赢的这游戏,我就给你这这东西当奖励。」我夷那罗手臂一抬,夹在指间中的黑色细小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神狱碎片!」计百忧定神一看,失声叫出。察觉失态,计百忧乾咳几声恢復神态。「你打算要我玩什麼样的游戏?」
「很简单,在这所学校裡面藏有一个异界生物,你把它找出来。」
「找出来,只是这样?」过於简单的条件,让计百忧有点起疑。
「游戏已经开始,至於玩不玩全看你自己。找出来后,我自会把碎片送到你身边。」说完我夷那罗,没打算听计百忧的决定转身离开。
计百忧看著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若有所思表情。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