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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再返西湖

  天笑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隐居在西湖旁宝石山谷中的无量上人。此人年过百龄,武功奇高,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是品酒品茶的大行家。自身一套“风雷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且他还身怀多种奇功,但这也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江湖中现在认识无量上人的恐怕没有几个人。
  无量上人最后说道:“笑儿,让你在外闯荡,也苦了你,但你要忍辱负重以大事为主,切不可伤天害理,奸盗之事。”
  无量上人说到这里,仰望无尽苍穹,徐徐道:“我夜观天象,看到大明气数已不长矣,西有乌云压,东北残月渐沉。你是炎黄子孙,大汉民族,一定要牢记孔孟之道,不能鱼苍生。要做到‘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天笑跪下道:“弟子牢记在心,终生不忘!”
  无量上人又道:“你下山之后,千万不要把师傅的名讳告诉外人。”
  “弟子谨记就是,请师傅放心!”天笑诚恳地道。
  无量上人道:“你手里的那把剑是一柄极其普通的剑,现在为师把自身的宝剑赠给于你。”说完飘然而起,飞向亭外。
  天笑跟着师傅,俩人犹如空中苍鹰,以“万里飞鸿”身法,向北直飞而来。
  经昭庆寺,保倜塔,飞过一片树林,飞越一道山峰,便到了宝石山下的小谷。
  只见谷中苍松翠柏,绿草,微风拂过,爽爽怡人。
  三间茅屋呈现在二人面前,无量上人推门而进,天笑也紧随其后。
  茅屋摆设十分简陋,一张破床,上面除了铺了一层稻草,剩下的就是被褥了。屋当中还有一张方桌,明明四条腿,只有三条完好未损,另一脚用青石垫着。两个方凳,已破碎不堪,桌上还摆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而在靠窗的地上却摆放着一排酒坛,你若进到这屋中,便可闻到满屋浓郁的酒香。其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只见无量上人来到自己床铺前,伸手掀开被褥,赫然一柄绿鲨鱼皮,镶着珠宝的美麓剑鞘的宝剑来。他取剑在手,转身交给了天笑,对天笑道:“这把宝剑乃锟铻山上之玄铁打造,虽没有什么名字,但它却削铁如泥,吹毛利刃,是一把真正的宝剑。”
  天笑双手接过宝剑,对无量上人道:“谢谢恩师,弟子一定好好珍惜这把无名的宝剑。”
  无量上人凄然道:“笑儿,你回屋收拾收拾东西吧,不寻回宝珠,不报得家仇,你别回来见我,你走吧!”
  天笑跪下给无量上人磕了三个响头,叩别之下,含泪回到自己的屋中。
  他这屋中不但有方桌,而且靠墙还有一个书架,这书架的五六层格都摆满了书。另外在墙角处还有一个人形的木偶,这木偶全身画满了人体的三百六十处穴位。你若仔细观察这每一处穴位,你便会发现那里曾经不知用针刺过多少遍了,针眼深而又深,可谓用心至极。
  天笑从枕下拿起一只竹笛,别在腰间,又从枕边拿起一个小方盒,里面是针灸用的银针,把它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包袱中,系在了自己的背上,也把这柄无名的宝剑背在身上,转身出了屋子。
  天笑一个人走在出谷的小路上,神情恍惚,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试问他的心能好受吗?他自幼失去亲人,是师傅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十六年来师傅的关怀无微不至,教他习文练武,以及各方面的本领,教他怎样做人,怎样对待人。师傅一生的心血都赋予了他,他是无以为报啊!他感到惭愧,悲伤,愁苦。而今和他最亲近的师傅分离,他像失去了灵魂的主宰一般,神志恍惚不清。
  这是理所当然的了,本来天笑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只有没有感情的人不会为情所动,我想世间这样的人很少。
  天笑在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谷外,突然间的一声鸟鸣惊醒了他昏沉的大脑,天笑立刻精神大振,心忖:“我要振作起来,不要为了师傅的事而伤心,我已经长大了,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首先一点,我要把失去的宝珠找回,找到那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替我死去的爹娘,爷爷,伯父伯母们报仇,我可怜的亲人啊!”想到此处,泪水不觉黯然滚落,天笑用袖子拭去泪水,毅然出口七个字:“此仇不报非君子”。
  由此可见,天笑的信念是坚定的,坚定之中又蕴藏着自信。此时天笑神情高昂起来,在没有想好去处之前,他决定再次返回西湖,这个曾经一度陪伴他的可爱的西子,那里是他第二个留恋的地方。
  只见天笑深吸一口气,丹田真气被提聚起来,又施展出“万里飞鸿”身法,腾空而飞,速度之快,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他同样飞过山峰,越过树林,经保倜塔,昭庆寺,逍遥自在的他终于飞落在西湖边。
  天笑看着这可爱的西湖,不觉感慨万分地唱道:“西湖啊!西湖,我爱你,你碧波湛清,带给人们乐趣;你柳岸白堤充满了诗情画意;西湖啊!西湖,我爱你,你清晨雾气带给人们无限暇意;你微波荡漾又泛起了人们心中的涟漪。啊!西湖你,你的美丽,就像少女穿上了嫁衣。让人无法忘记,让我舍不得离去。”
  多好的阳三月啊!柔柔的日光,清馨的风,带给天笑的是无限的诗情,走在白堤之上,眼见泛绿柳丝,嫣红桃枝,犹如湖中一条锦带,特别是桃花,更引人不过,有诗曰:“群芳争艳中,不与百花同。美景尽,花开别样红”。
  白堤西端的平湖秋月也别具一格,单以“万顷湖平长似镜,四时月好最宜秋”这副对联中,便可想象出这里的天然景了。
  当天笑举步来到岳庙前,不由全身有种肃肃起敬之感,因为他太敬佩岳飞岳元帅了。师傅教导他做人的时候,要以岳帅为榜样,爱国家,爱人民,忠孝两全,不为利所诱,不为所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今日有此机会为何不瞻仰一番,想他在此居住一十六载,竟无一次欣赏西湖全景,甚至没有到过这岳庙,真是可笑,那只怪他一向听从师傅的教导,练完功立刻回谷之故,也许他先前做的都是对的,而今他有此机会了。
  这岳庙始建于南宋嘉定年间,庙门宽大巍峨,门楼重檐歇山。进入庙门,院内古木参天,便见忠烈祠呈现在眼前,入得殿内,岳飞座像威严尽目,见他头戴红缨帅盔,身着紫蟒袍,按剑而坐,丝毫无损岳帅风度。像上方悬挂仿岳飞手书“还我河山”一匾,殿内两侧壁上嵌着“尽忠报国”四个大字。“好一个尽忠报国!”天笑在心中默默念着。
  出了岳庙,又来到了西侧的启忠祠,这里是岳坟,天笑恭恭敬敬地在岳坟前拜了三拜,表示对岳家的敬仰。他站起身,来到跪在岳墓前的秦桧奸贼四个铁像背后,正道:“秦老贼,你害得岳飞好惨,像你这种人死有余辜。”见他右手伸出一指,猛然间向秦桧铁像后背戳来,只听“嘭”的一声,铁像竟被戳穿。
  这不仅显示了天笑的怒气,也显示出他的功力。天笑对秦桧像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岳庙,口中说道:“真是少兴!”
  这一来,天笑的雅致兴趣消失了,也无暇再观赏什么景致了。事实上,以西湖为中心的风景名胜不少,重点文物古迹有三十多处,其中最负盛名的是“西湖十景”:苏堤晓、平湖秋月、花港观鱼、柳浪闻莺、云、三潭印月、雷峰夕照、南屏晚钟、曲院风荷、断桥残雪。沿湖四周,花木繁茂,峰、、岩、壑之间,穿着泉、池、溪、涧;青碧黛绿丛中,缀以楼、榭、塔、窖,湖光山,秀美如画。宋代著名文学家苏轼在《饮湖上初晴后雨》诗赞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空蒙雨亦奇。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