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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 ~ 纹之旅的启程

  【前情提要】
  在圣纹剑的秘密揭晓后,魔女妲芮茵抓了克洛里斯国的公主-蜜菲儿并要胁杰拉斯前往救助,但面对魔女的身份,纵使知道事情不可再拖延,众人仍旧必须等待杰拉斯的答案。
  ………………
  ………………
  自蜜菲儿遭妲芮茵挟持离去后,德利安也撤销追捕凛等人的命令
  这时凛一行人也暂时待在王殿里研究解救蜜菲儿的办法,只是不管怎么思考,他们的视线也只能投向坐在窗边的杰拉斯。
  ‘唉……’
  杰拉斯长叹口气,从忧郁的面容也看得出他非常的犹豫,但他自己也明白……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也只有他才能够决定一切。
  紧抱靠在肩上的圣纹剑,这也是从他拿到圣纹剑开始,第一次感觉到这把剑是多么的沉重。
  ‘杰拉斯,你……’
  对自身妹妹的安全,德利安虽然表面上仍保持着一国之君应有的平静态度,但其实内心早就已经非常的急躁。
  ‘陛下,就让杰拉斯自己思考吧。’
  心急的德利安本想催促杰拉斯,但凛的阻止也让他明白这情况逼不了杰拉斯。
  在接近黄昏的时刻,杰拉斯终于从窗边站了下来。
  扛起圣纹剑的杰拉斯,内心也似乎有了决定,而凛、晓以及艾莉希亚此时也早已经在等待他的开口。
  ‘凛,很抱歉,麻烦你们陪我一起去吧,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当然……艾莉希雅也是,不管姊姊怎么想,你还是我的家人。’
  听到杰拉斯的话,艾莉希雅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也看得出她没有退出的意思,而一旁的凛也露出了笑容。
  ‘既然是朋友,你需要帮忙,当然我们也会帮到底。’
  ‘嗯,谢谢你们,德利安……已经去休息了吗?’
  ‘大概吧。’
  看向空无一人的王座,凛的回答也显得没有把握,而杰拉斯也决定不打扰德利安,扛起圣纹剑就跟凛一行人踏出了王宫。
  这一路上的兵士们虽然都投以担忧的眼神,却已经影响不了杰拉斯的决意。
  当一行人离开王宫后,德利安在城门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眼神却仍旧对杰拉斯充满着不信任,对于国家的未来跟自己妹妹的生命,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在那被称为传说魔女所居住的山顶上,妲芮茵将蜜菲儿以魔术造成的锁炼捆绑后,就一直在等待杰拉斯的到来,然而对于妲芮茵的想法,蜜菲儿也一直无法理解。
  ‘你……你是杰拉斯的姊姊吧?为什么非要逼杰拉斯做他不愿意去做的事呢?你知道吗?杰拉斯他……他真的很痛苦。’
  蜜菲儿试着想以杰拉斯的心情去劝阻妲芮茵几近疯狂的逼迫,但邪恶魔女的冷笑却彷彿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痛苦?哼哼……承受得了痛苦才能够成为真正的王者,然而不管他的决定是失去你还是我,终究能够得到征服这个国家的力量,甚至整座奥帝斯大陆都将在他的掌握之下,这是为他着想,你又懂什么?’
  这些话让蜜菲儿再次感受到眼前的魔女根本已经不能够用言语沟通,情绪也变得非常激动。
  ‘……不断的给他痛苦,这根本不叫为他着想!’
  ‘你有这个资格批评我吗?当你还未发觉自己的心意时,给他许多难题的你,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仆人使唤,难道那是为他着想吗?’
  蜜菲儿低头沉默也无法反驳,回想起过去刚认识杰拉斯时,也对这突然出现来强取兄长一半权力的人感到厌恶,但时间的长久却也因为杰拉斯的体贴,渐渐地无法让这个人离开自己半步。
  虽然内心非常矛盾……但蜜菲儿却只希望现在的杰拉斯能够过得快乐,不需要再面对这样难受的抉择。
  入夜时分,杰拉斯一行人已来到山脚下。
  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四人决定在山脚下休息一晚,天空高悬着些许蒙眬的弦月,凛来到杰拉斯的身旁,也跟他一起看着天空的月亮。
  ‘杰拉斯,你的决定……果然还是不希望选择吧?’
  ‘嗯,若可以的话……但真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已经有自己所要的选项了。’
  在稍远听见杰拉斯答覆的艾莉希雅,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但眼神却已像是猜到杰拉斯所要选择的是哪一个,而听完答覆后,凛也回到晓的身边。
  ‘凛,他的抉择没人能介入与左右,我们的跟随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面对晓毫无掩饰的疑问,凛也只能露出一丝苦笑与无奈地看着前方燃烧的营火。
  ‘嗯……的确我们可能什么都帮不上,但我们的同行或许就能给杰拉斯一点勇气吧,而且不管再怎么微不足道的需要,我想绝对我们帮上忙的可能。’
  ‘既然是这样,我的使命就是守护你,只要凛的安全不受到威胁,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晓低下了头,脑海中尽是与“莲”战斗的景象。
  狂妄的焰发少女挥舞着手里的焰之剑,那既熟悉却令她无法理解的情感不断地涌上心头,不过也给她需要更多力量的想法。
  一旁的凛当然也注意到晓从那之后就经常沉思不语,但她也明白再怎么询问,毫无记忆的晓也无法回答,另一方面对轩恋所提起的“八纹”也让她非常在意……
  天渐渐亮了,杰拉斯再度扛起圣纹剑,凛一行人也跟着他继续往山顶出发。
  一路上虽然遭遇几次魔物的袭击,但是比较起妲芮茵的力量跟救助蜜菲儿的事,这些战斗都显得微不足道。
  在山顶上,广阔的草原上吹拂着冷风,彷彿仍为着过去的悲剧而叹息。
  如今在新一代魔女的操弄下,圣纹继承者再度踏上这片草原,只是已不再像过去带着哀伤的感觉,反而是一股不祥的气息。
  ‘呵,终于来了呢,公主……我想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在草原上等待圣纹继承者到来的两人,就在杰拉斯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后,妲芮茵也走到他的面前。
  ‘杰拉斯,既然会来这里就代表你已经做了决定,还是说……你仍要告诉我那种不争气的话呢?’
  看着眼前已不再像记忆中温柔姊姊的杰拉斯,将圣纹剑插在地上后,静静闭上双眼数秒后……
  ‘若真的可以的话,我仍然不想选择,但是──!!’
  话说到这里,杰拉斯紧握住剑柄,拔起剑指向妲芮茵的,同时双眼一睁开也带着杀气。
  ‘姊姊的行为与想法,已经对许多人……以及这个国家的未来造成了影响,也让本是虚伪的传说如今却必须成真,既然身为圣纹剑的继承者,我……我就必须打败你!!’
  ‘我说过,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你肯选择,我都不会怪罪于你,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我也非常的高兴。’
  杰拉斯的话并没有让妲芮茵的想法有任何的改变,那脸上也如同自己所言般地露出开心的笑容,只不过杰拉斯却再继续地说了下去……
  ‘但我不会杀死你,我会在打败你之后,让艾莉希雅取回她本该拥有的魔力,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不管是圣纹剑还是这个国家的一切,就让它像场梦般的结束吧。’
  杰拉斯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带着讶异的表情,就连艾莉希雅也没有预想到杰拉斯竟然还有这样的打算,当然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妲芮茵。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辜负姊姊对你的期望?真的无法再让我容忍下去了……杰拉斯!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有我的打算。’
  就在妲芮茵愤怒的把话说完,周围的风静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静的杀气,这一瞬间晓也早已意识到她下一步的动作,那疾风般的身影也冲向了蜜菲儿。
  ‘既然如此,我就杀死她来激起你对我的恨!’
  当妲芮茵举起手要对蜜菲儿释放出魔术攻击的同时,晓也开始念起咒文。
  ‘风之气流的循环呀,造就出抵御冲击的盾牌吧!风灵盾!’
  咒语一结束,晓已站稳在蜜菲儿面前时,“风灵盾”也在她双手张开的瞬间散放出来,翠绿色的气流波动一瞬间也挡住妲芮茵施放的魔术攻击。
  ‘那人偶竟然──!!’
  妲芮茵见攻击一失效,本想再接连施招,只是杰拉斯也刻不容缓地挥动圣纹剑冲向她,当然既然说出要打败魔女的宣言,他也使出全力砍向眼前的魔女。
  横剑扫过,妲芮茵慌乱地避开这一斩,但这剑挥得恰到好处,被削落的发丝更表现出无意攻击致命伤的想法,而且动作之快更让人感受得到杰拉斯这些年来对剑术修练的认真,毕竟连跟魔物缠斗都能尽量不让其致命的技术,绝对不是国内骑士比得上的能力。
  ‘放弃吧!我为了打倒魔女的实力,是你的魔术再迅速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
  圣纹剑虽然看起来像是把巨剑,但在继承者杰拉斯的手里,挥舞起来却像是配带匕首般的迅速。
  相较之下,妲芮茵身上的皮外伤越来越多,也无法应付杰拉斯的追击,同时凛跟艾莉希雅也赶紧解开蜜菲儿身上的魔术锁炼。
  ‘蜜菲儿公主,你没事吧?’
  ‘嗯……可是杰拉斯……’
  这时蜜菲儿看向杰拉斯,眼里也充满对这场战斗的担忧。
  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场战斗上时,一旁的晓却吃惊地指向妲芮茵的后方。
  ‘小心!’
  晓的声音让杰拉斯停下了动作,最后的一剑也只挥过妲芮茵的眼前,就在这瞬间一道白光从她的后方穿过了身体……
  鲜红的血液溅洒在杰拉斯身上,他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妲芮茵。
  ‘姊……姊姊!?’
  晓的这句小心并非是告知给杰拉斯听,而是见到魔女身后的剑已在两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刺了过去,当然这把剑最初的目标就是妲芮茵,持剑攻击的人……则是大家都熟知的人物。
  ‘王兄!?’
  蜜菲儿先一步喊出了对这个人的称呼,这个人正是克洛里斯国的国王-德利安,当然也只有起初就隐藏气息的他才能这样接近两人。
  一见到德利安的出现,也让妲芮茵非常吃惊。
  ‘你……!’
  ‘果然……杰拉斯犹豫不决的个性是没办法成大事的,本来若你愿意收手或许还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战斗总有意外,若蜜菲儿的生命再受到你的威胁,那一切就都太晚了。’
  这样的偷袭不管是不是会沦为他人口舌,德利安并没有后悔这么做,因为一切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
  话一说完,刺穿妲芮茵的长剑就这样拔了出来,随着剑刃滴落到草原上的鲜血,妲芮茵也因为忍不住剑伤的疼痛而跪了下来。
  ‘姊姊,你没事吧?’
  杰拉斯抛下了圣纹剑,也蹲下来关心妲芮茵的伤势,只是妲芮茵却都只有沉默不语,同时蜜菲儿来到德利安的身旁,表情也相当的气愤。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杰拉斯……杰拉斯可以阻止得了他的姊姊呀!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呢?’
  德利安不吭半句地把剑收回腰上的剑鞘里,这样的疑问当然也没有解答的必要,因为在场的人都能理解他的想法。
  对杰拉斯来说,动手杀蜜菲儿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反看妲芮茵不管需不需要杰拉斯的意愿,都能够付出自己的性命,若先杀死妲芮茵,杰拉斯也绝不会因为怨恨德利安而杀死蜜菲儿……
  ‘姊姊……?’
  这时妲芮茵身旁的杰拉斯从她的嘴里听见了微微的声音,而在凛等三人也来到杰拉斯身旁时,艾莉希雅也查觉到异状。
  ‘蜜菲儿公主,快躲开!’
  ‘哼!太迟了!’
  紧接在艾莉希雅的话后,就在妲芮茵此话一出,一手紧抚着胸口流血不止的剑伤,另一手却早已凝结强大的魔术能量,也在同时击向了蜜菲儿。
  这一击发得太突然,就连站在蜜菲儿身旁的德利安也来不及阻止,而能量在冲击到蜜菲儿的瞬间发生了爆炸,德利安也被余波给震了开来。
  ‘蜜……菲儿……’
  杰拉斯的眼瞳里,映入的是蜜菲儿全身是伤并倒下来的景象……瞪大的双眼也像是无法相信眼前的情况。
  ‘哈……哈哈!终于──哈哈哈!!’
  妲芮茵见蜜菲儿一倒下,硬是忍着疼痛地站了起来,而直传天际的笑声也令人感到恐惧。
  ‘哼哼……’
  妲芮茵发出冷笑并看向倒地不动的蜜菲儿,同时也感受到身后那直逼而来的杀气。
  ‘姊姊,真的非得见到这样结果你才高兴吗……?’
  杰拉斯缓缓地站起来,泪水像是忍不住地流了出来,而圣纹剑也已紧握在手上……
  看到杰拉斯这模样,妲芮茵也满意地点了头。
  ‘是啊,果然只有这么做,你才有杀死我的念头吗?最初就做选择也不用面临什么都失去的痛苦吧,只能怪你自己的犹豫不决!’
  ‘我……的确太天真了,也因为这样才害了蜜菲儿……’
  杰拉斯用手擦拭掉眼中的泪,哀伤的双眼也化成愤怒的眼神,挥起圣剑也即刻冲向妲芮茵。
  ‘杰拉斯,冷静点!’
  就在此时晓先一步动作地挥剑挡下杰拉斯斩击,而凛则是站在妲芮茵的面前。
  在晓的呼喊下,杰拉斯似乎已不打算理会,面对眼前的阻碍,愤怒的他只有挥剑排除的想法,而接连的攻击也让晓挡得非常吃力。
  ‘凛……不行,杰拉斯已经……’
  ‘你们别碍着他!’
  妲芮茵见两人出面阻挠,单手一张也再凝出要攻击凛的魔术,而艾莉希雅则是趁隙来蹲到蜜菲儿的身边并赶紧施予治愈术。
  轰隆的巨响──当妲芮茵第一波的魔术攻击到凛时,凛藉幻想拟造制出的圣纹剑也勉强地挡了下来,但妲芮茵脸上露出冷笑,接续凝结的第二波的能量也似乎更加的强大,当然也想靠这次攻击一举破坏晓对杰拉斯的阻挡。
  ‘受死吧!’
  见妲芮茵这一波攻击威力强大,晓也对凛的安全相当担忧。
  ‘凛──快闪开!!’
  趁晓分心之余,杰拉斯一脚踢开了她,也因为这一击,晓被迫退开这这道阻挡线。
  这时妲芮茵将魔术掷出,凛仍想再用拟造的圣纹剑阻挡,冲击到剑刃的瞬间却发现剑身上竟然开始产生裂痕,并且慢慢地被这股能量所吞噬,此时凛真的感受到手甲对力量的封印有多么明显,而她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凛,快让开!交给我很快就结束了!’
  见凛身陷危险,杰拉斯当然也担忧她的安危,此时的他也只有唯一的打算,只是这样的想法却并不被凛所接受。
  ‘不行!’
  在凛的坚持下,拟造的圣纹剑终究是挡不住这一波的攻击,随即产生的爆破也让杰拉斯为了不被余波给吹飞而停下脚步。
  眼看剩余的阻碍已被排除,妲芮茵也一脸欢喜地期待着杰拉斯的行动,只是当爆破烟雾散去的瞬间──结果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所有人见到凛的周围竟被一堆金属制的羽毛所包围,在这些金属羽毛的庇护下,凛的身上丝毫没有半点伤痕……
  ‘早说过了,对我来说……你不能死得太早,但还是这么乱来,真是爱给人添麻烦的女孩。’
  从上方传来的这句话,凛抬头一看,视线都还未看见出声者的影,就先一步地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轩恋小姐……’
  当这名字一说出口,包围凛的羽毛也飞往主人的方向,而这些羽毛也有秩序地回到轩恋身后的翼架上。
  ‘现在你应该注意的不是我才对吧。’
  这时轩恋用看戏的语气提醒着,凛也再将视线放回妲芮茵的方向,杰拉斯也早一步冲向眼前的敌人,圣纹剑的剑尖也即将刺中妲芮茵……
  ‘杰……拉斯……住手……’
  忽然间微弱的声音停住了杰拉斯的动作,而愤怒的眼神也在瞬间缓和下来,随即映入他眼中的是蜜菲儿所躺的位置……
  ‘看来……是赶上了。’
  满头大汗的艾莉希雅像是松口气地坐了下来,意志消沉的德利安在听见阻止杰拉斯的声音后,脸上也露出喜悦的表情。
  这时候妲芮茵也因为挺不住身上的伤而再度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停下来?’
  伤势过重的她也已经听不太清楚周围的声音,而顺着杰拉斯的目光望去,一见到开始恢复意识的蜜菲儿,眼里尽是不甘心,就在妲芮茵的手想再发动攻击时,却也被杰拉斯给阻止了……
  ‘姊姊,停手吧,到此为止了。’
  这句话传进妲芮茵的耳中,虽然还是非常不甘心,但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而见到她倒下来,艾莉希雅也赶紧对她施加治愈术。
  在这场战斗后,杰拉斯等人也返回克洛里斯学院,而德利安不止收回对杰拉斯和凛等人的追捕令,也恢复他们公民的身份,时间就这样渡过数个月……
  时间过得很快,凛跟晓也已经准备好行李,打算离开克洛里斯国展开她们的旅行。
  “圣纹,正是八纹之一,在这座大陆上流传着八纹的传说,这些神器也各拥有自己的力量,那也正是开启“门”的关键,至于是否要去寻求八纹,都在于你自己的决定……因为你是拥有钥匙的人。”
  看着蔚蓝的天空,凛回想当时轩恋离去前所说的“八纹传说”,为此她也才决定离开这个学院到各地去旅行,毕竟……她仍希望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因此这些月来她也不断地向晓和艾莉希雅求教剑与魔术的相关知识。
  在凛换上蜜菲儿命人为她设计的学园轻甲后,她跟晓也来到了学院的门口。
  ‘凛,要走了吗?’
  ‘嗯……也差不多了。’
  回头一看这收留自己的学院后,凛在应完晓的话便踏出了步伐。
  就在两人要离开学院时,一名扛着重剑的少年,从王城的方向跑了过来。
  ‘凛,等等!’
  当这位少年来到两人面前时,也把手里的剑拿到凛的面前,而他正是杰拉斯,要给予凛的宝剑正是圣纹剑。
  ‘杰拉斯,怎么跑得这么急呢,圣纹怎么了吗?’
  ‘呼,一声不响的就要走了,真是太过份,更何况……这把剑不正是你需要的吗?’
  ‘杰拉斯,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当然是有人密报的呀──艾莉希雅,出来吧。’
  杰拉斯指向门内一处阴暗的角落,在角落站着的正是艾莉希雅,当然在这样的指名后,她也来到三人的面前。
  ‘原来是艾莉希雅说的呀……不过我不会收下圣纹剑。’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不正是你跟蜜菲儿公主还有妲芮茵小姐间的牵绊吗?’
  凛看着圣纹剑,虽然剑的光辉跟它为杰拉斯带来的命运完全不相衬,但也如凛所说的……这把剑正是这三人间的牵绊,若失去这把剑,杰拉斯也没有理由再待在王城里,当然蜜菲儿也没有必要再理会一介平民的他。
  ‘说的也是……若不是它也不可能来到王宫,也不可能认识蜜菲儿。’
  杰拉斯看着这把剑,当然也明白凛的意思,而凛也再说出自己的目标。
  ‘我想去寻找八纹,然后去开启那个“门”,但若要求的是八纹苏醒的力量,那我宁可不要回去了,况且也可以趁此打听其他的办法,藉这趟旅行也希望能帮晓找寻真正的主人以及她过去的记忆,这才是我旅行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不收这把剑,那也只剩下珍重再见的道别了。’
  ‘嗯!不过圣纹传说应该不要紧了吧?最近都没有进王宫,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王城的方向,凛还是非常的担忧友人的情况,而杰拉斯则是回以安心的微笑。
  ‘嗯,姊姊的魔力已经请艾莉希雅取出来了,所以也没办法再使用任何的魔术,虽然伤已经好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不过蜜菲儿也在伤势痊愈后,经常陪她聊天,相信她们一定很快就能互相理解,至于德利安也在蜜菲儿的请求下,让我们能继续居住在王城里,所以……德利安真的是位仁君,请相信他吧。’
  ‘嗯,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听到杰拉斯的叙述也让凛安心许多,而在两人要动身启程时,艾莉希雅却拉住了她的衣袖。
  ‘我……也要跟着你一起旅行。’
  ‘咦?艾莉希雅也要去?’
  听到艾莉希雅的话,杰拉斯比凛还要吃惊,毕竟跟艾莉希雅认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她主动开口说要做什么。
  ‘我想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啊……原来是这样。’
  一听到这个想法,杰拉斯也想起艾莉希雅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因此会想去找寻自己的身世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不过凛看着杰拉斯却还是有些介意。
  ‘杰拉斯……没关系吗?’
  分离总是难过,杰拉斯深深地吸口气后也点了头。
  ‘这不是很好吗,艾莉希雅能有这样的决定,我也赞同啊。’
  虽然是自己说出口的要求,艾莉希雅听见杰拉斯的话,眉间却露出些许哀伤,当然凛也注意到纵使再怎么不知道去表达感情的艾莉希雅,也应该感受得到分离的难过……
  ‘可是呢!’
  这时杰拉斯将脸上有些哀伤的表情转变成愉悦的笑脸,并且轻拍这位妹妹的肩膀。
  ‘这里永远都是艾莉希雅的家,所以如果累了,随时都可以回来休息。’
  困惑的艾莉希雅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口中却已喊出这些岁月对这位少年的称呼。
  ‘哥哥……’
  ‘是啊,对我来说,艾莉希雅永远都是我的妹妹,这是不变的事实,要小心注意安全哦。凛,艾莉希雅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了。’
  凛见到这对兄妹的感情,当然也非常高兴地答应杰拉斯的请托。
  ‘嗯,那我们就出发了,艾莉希雅也一起加油吧。’
  在杰拉斯的送行下,三人慢慢地走出克洛里斯的国境,而他们也开始那彷如永无止境的旅程……
  另一方面在国境边缘一处高崖上站着三个人,那三对眼睛都注视着即将离开克洛里斯的凛一行人。
  ‘异世界来的客人……幻想拟造的能力,还有你说的奥菈也在,看来那家伙的计划总算是要开始了。’
  三人中的白发男子像是非常感兴趣地说着,而站在他的身旁的正是一度狙击过晓的焰发人偶-莲,另一旁则是不发一语、身穿长袍的冷漠女性,而这些话也让莲非常的不悦。
  ‘哼,那个叫轩恋的缠人家伙就在附近,不想找麻烦就快去办你要办的事吧。’
  ‘哼哼,怎么……莲也会担心我的安全吗?’
  ‘哼,我只是不想你来打扰我跟奥菈。’
  莲用着厌恶的语气回应白发男子的话,而白发男子早就打算离开此地。
  ‘呵,为了避免打扰你那美丽的百合之恋,我跟“芙”就先一步去处理其他事了,别乱用那把剑的力量,稍微顾虑一下这边的情况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快滚吧。’
  ‘哈哈哈,你的制作者应该要教导你对主人的态度要更尊敬点才是,好自为之吧。’
  白发男子一说完,远去的身影也在不久后便消逝在莲的眼里。
  对于这三人跟轩恋的目的,凛一行人也在未知的情况下踏入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