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的梦,那是已无法复元的玻璃之心……
圣剑的意识与内心的迷惑,少女却也无从去选择……
所能明白的唯一事实,就是身边能够支持着自己的力量,那既是束缚的恩赐,却也是启动宿命之轮的锁匙……
…………
…………
尘沙飞扬,在艾萨特黎安与克罗克帝亚的战场上,双方军队都相当的沉默,而当风吹散了弥漫的烟尘后,令人意外的结果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圣剑的光芒渐渐地散去,这是艾萨特黎安军一直以来所认为“战争终结”的象征,当然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沙场上沉默的两人,一方贵为艾萨特黎安的皇帝,另一方则是曾经服侍过她,如今却是敌军领将的少女,只见鲜血不断地沿着剑刃滴落到土里,锐利的长剑就这么地深刺于圣皇的胸口上。
‘哦────!!红莲大人避开那波攻击了!!我们赢啦!!’
‘……赢……赢了!!风华圣皇被咱们红莲大人击败了!’
克罗克帝亚全军本是呆愣地看着,也在几位兵士的喊话下,所有人都兴喜若狂的欢叫着,因为……那一剑确实地告知了所有人这场战斗的胜负,反看艾萨特黎安军,瞪大的双眼仍旧是无法相信眼前的结果。
‘为、为什么会……?’
红莲将剑拔了出来,那疑惑也脱口而出,倒在她身上的圣皇,其实也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本该是直接命中的圣剑攻击,却在些微的偏差下掠过红莲的身旁。
“我……做了什么,难道为了红莲,我……”
对于红莲的疑问,圣皇自己也想弄清楚,用着渐渐模糊的视线看着紧握在手上的“王之象征”,她只知道自己违背了圣剑的意识,也带给她辜负兵士期望的罪恶感。
‘放开圣皇陛下!!’
‘荒漠的恶徒!快放开陛下!’
‘我们快去帮忙圣皇!’
眼看着圣皇就倒于敌军领将的怀里,艾萨特黎安兵士们也决定认清现实,并赶往搭救自己的君主,随即一涌而上的气势,也令克罗克帝亚军吃了一惊。
‘那些家伙……干嘛阿?’
‘应该是我们赢了,怎么……’
艾萨特黎安军举剑冲向了红莲,而她却是把圣皇安置在地上,并迅速地退到后方的军队里。
‘撤回谷口军营防守吧,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待重整后再行进攻。’
红莲一声令下,对她打败圣皇一事感到敬佩的克罗克帝亚全军,便也依照指示退回了谷口的驻地,另外艾萨特黎安军方面,在救得圣皇后也决定先撤回首都王城。
在克罗克帝亚回返谷口营地后,便开始加强兵士的重整与驻地的防备,但这时在主营里,国王脸上的表情却似乎在等着红莲退兵的解释。
‘没有我的指示,我军为何撤退?’
阴沉中带着怒意的质问,吓坏了所有的将领,但红莲却毫无所惧地站了出来。
‘是我下的指示,敌方圣皇身负重伤,他一直以来都是国家的支柱,为了救他其军民会变得更加难缠,那场战争若再打下去,也只会徒然增加我军伤亡。’
‘哼,克罗克帝亚大军数量整整高出敌方一倍,反正兵死了还可以再征召,竟为那点伤亡就放弃诛杀敌方君主的机会,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当红莲话一出口,克罗克帝亚王立即使了眼色,所有兵士皆举起手里的长枪指向了她。
‘我还以为若是我杀了圣皇,就让你失去了乐趣呢,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哦?你是这么想的吗?哼……的确要是被你这家伙给杀死了,就没法证实我的力量是远胜过那风华圣皇,这一次就放过你们,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退下去吧。’
在国王的允许下,红莲便转身带着众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国王眼里燃起了怒火,也开始认为红莲将来恐怕会是次于圣皇的障碍,因此便也传令缩减了她的领导权限,当然……没有人敢抗拒国王的旨意,只不过从圣皇败战后,克罗克帝亚军人们私下对红莲也有相当多的谈论。
‘红莲大人真的很厉害阿。’
‘说不定还比国王厉害,毕竟连风华圣皇都败在她手上了。’
‘嘘!别乱说,小心命不保阿!’
‘就算不论实力好了,比起国王的领导……我还比较想在红莲大人的领导下做事,至少她还会把我们当人看……’
‘我、我早已经不想再过得那种面对恐惧的日子了,还好我已归属在红莲大人的管理军队下了。’
种种的讨论,都是对红莲感到敬佩、崇拜,当然……这些话并没有人敢禀报给国王知道,因为要是惹他发怒的话,那手中的剑必然是染上眼前通报者的血,接着就是大量的士兵遭到屠杀……
另一方面,风华圣皇回到艾萨特黎安首都王城后,她以着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王宫寝室,纵使身上的剑伤再怎么重,也似乎在圣剑的力量下得到缓和,当然包扎伤口便交由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希薇雅负责。
深夜,寂静的寝室与沉默的两人,希薇雅注视着奥菈手里的圣剑,那就算是受了重伤也绝不会松手的“王之象征”,令她感觉就像是一种枷锁般地锁着眼前这位王者。
‘剑……不放到一旁吗?一直握着剑,身上的伤会很难受的。’
沉默……依旧是沉默,奥菈坐在椅上从落地窗望着夜空的明月,脸上并没有带着任何的表情,也让人无法猜透究竟在想什么,但……这样的圣皇却令希薇雅感到难过,而她也将双手轻轻地搭在圣皇握剑的手上,希望能藉此让圣皇放开握剑的手。
‘这……’
那就只是一瞬间的影像,却像是不断紧缚意识的痛苦。
“王之象征”,充满着历代艾萨特黎安先王的意志,犹如诅咒般地束缚着现今的持有者,为国民而战斗……为国民而受伤……甚至为国民而亡也在所不辞,这样的意识不断地藉着剑传达给圣皇。
‘为什么……为什么这剑会……陛下,放开这把剑吧!现在的您必须休息,不能一直承受剑所托予的意志阿!’
‘……要是放开这把剑的话,我就会没有勇气再握起它,我已经违逆国民对我的期许,不能再背叛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
未到前线作战的希薇雅并不明白这句话,而圣皇紧握着剑柄,脸上却带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哀伤。
‘艾萨特黎安的敌人就必须铲除……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但我却违背了这样的想法,对红莲……’
‘红莲……?难道士兵口中的焰发恶魔是指她吗?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但艾萨特黎安绝不能沦陷,所以希薇雅……别管我了。’
‘既然这样,我也要与您承受同样的痛苦,绝不会让您孤单一个人,我就是为此才会来到您的身边。’
希薇雅话说完后,双手便再握上圣剑,但那坚定的表情绝不是与圣皇同样默默接受剑的意识,而是以着自己的心与诅咒抗衡。
‘……希薇雅,你的话让我更相信自己能再一次为民而战,谢谢你。’
希薇雅坚决的心也让奥菈露出了笑容,那心中的空洞也似乎在她双手的温暖下得到了填补,虽然仍旧不明白与红莲一战时的疑惑究竟因何而起,但为了保护国家……再一次的挥剑是必然需要的,也是为了保护眼前这位少女而战。
因为艾萨特黎安的国境领地并不大,在克罗克帝亚王的领军下,也直攻向圣皇所在的首都王城,眼见大军已兵临城下,风华圣皇也早已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将我在城外丘陵上一事传出去,克罗克帝亚王应该明白就算是派军对上我也是浪费军力,所以应该会独自上到丘陵地且让军队绕过去。’
对于圣皇的指示,其中一位将领也似乎非常的担心。
‘陛下,这样太危险了,更何况对方还有那位焰发的领将,您一个人恐怕……’
‘请相信我吧,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诸位失望……以这圣剑为誓。’
看着圣皇的双眼,众将士当然都愿意相信她,只是上一次圣皇败于一位普通剑士的手上也是事实,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却仍有败战的可能,为此所有人都对克罗克帝亚的进攻感到不安。
当作战会议结束后,圣皇便想先一步前往与敌王决一死战的丘陵,而一步出会议厅,却看见希薇雅一脸忧心地等候着她。
‘圣皇陛下,那样真的太过危险了,不如多带几位将领吧,要是再遇上红莲的话……’
‘那时我会再一次与她战斗,然后活着回来的。’
‘但是……’
圣皇毫不犹豫地用着决心打断了希薇雅的话,但仍旧无法解除那不安的气氛,为了让希薇雅安心,她便露出了微笑。
‘相信我的话吧,在王城里等待我的归来,到那时也期望你愿意成为艾萨特黎安的皇后。’
‘陛下……我明白了,我会等您回来的,也请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奥菈点下了头,便也踏出脚步离开了王宫。
纵使内心还有着迷惘,但支持风华圣皇的人已不单只有人民,那位少女的存在,等于是承受束缚时所得能到的救赎……
同时于艾萨特黎安首都不远的驻地,望着远方湖畔的白色巨城,红莲独自一人远离了营地,回想着那一剑刺进奥菈胸口的那瞬间,那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她跪了下来……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从那之后已不知是第几次的落泪……
“奥菈的心中有我的存在,所以才会……但我却伤害了她……做了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她的身边……”
悔意不断地充斥着内心,那既是无法给任何人知道的痛苦,也是他人所无法了解的感受,但现在的她却还有能够做的事……
‘就差一点了……奥菈,再一次的相信我吧。’
拭去眼边的泪水,等待着颤抖的手恢复平静,红莲深深地吸了口气,再一次戴上了克罗克帝亚领将的面具,用着冷漠无情的眼神走回了营地……
日落月升的时光流逝,灰暗的空际意味着一场战争的开始,静处于丘陵地上的风华圣皇双手按着立于前方的圣剑,并注视着正逼近的敌军,而在身后城前的我军则也做好了防卫反攻的准备。
同时谨慎行进的克罗克帝亚,在前头领军的并不是红莲,而是他们敬畏的君王。
那每一步、每一脚彷彿都在手中魔剑的影响下,燃烧出阵阵的烈火,这被跟圣皇相论的魔王,独自踏上了丘陵地,身后的大军也以王城为目标开始绕路前进,就连红莲也被派遣于攻城一务。
这样庞大的军队未曾有人为这魔王忧心,并非是不忠而是畏惧,只怕这魔王之力一发挥,就会不分敌我的杀戮……
‘哼呵呵,真的在这里,看来风华圣皇也挺嚣张的,敢放出那种消息要与我一分高下。’
看着如消息所言只有一人的圣皇,克罗克帝亚王也露出了奸险的笑声,而圣皇将圣剑拔出鞘后,也指向眼前的敌人。
‘荒血焰帝-卡诺克鲁达,我乃艾萨特黎安圣皇,拿起你的剑与我决一胜负吧。’
‘输给红莲那种普通的家伙,讲实话已经让我对你失去很多兴趣了,但既然你想死在我的剑下,当然这把炙焰魔剑也非常愿意染上你的鲜血。’
卡诺克鲁达一说完,随手一挥剑便是爆出烈炎弹,丘陵地也在瞬间成为火海,剑与剑的声响也替两军的战争奏起了序曲。
闪耀的圣剑之光、轰烈的魔剑之焰,一来一往的回光剑影,双方都不甘示弱的相互较劲,但优劣却仍旧看得出来。
说到底奥菈终究是女性,纵使身经百战却仍无法与卡诺克鲁达的蛮力相比,但凭着自身藉风之魔术加强的敏捷与速度,也让这位焰之魔王难以应付。
披穿漆黑巨铠的卡诺克鲁达,犹如立于火海炼狱的狂暴魔鬼。
身着银色轻甲的圣皇奥菈,彷如持有驱魔之剑的风之勇者。
不断来回的剑刃交锋,也渐渐地耗损双方的体能,但令卡诺克鲁达吃惊的是他的敌人,竟像是不受影响的持续着同样力道的反击,慢慢地……局势开始逆转。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跟败在红莲那时怎么不一样?”
炎热的火焰在风的吹送下,将会燃烧的更加猛烈,但微弱的火苗,却会因为暴风而被吹息,那像是没有感情、深邃的瞳孔映着这小小的烛光之火,也让这烛火开始心生恐惧……
‘可恶─────!!本王怎可能输!!’
慌乱的卡诺克鲁达,也终于失去了冷静,然而……手中的魔剑却像是顺应他的疯狂意识,爆散的焰气好比岩浆般的炙热,力大无穷的挥砍也毫无预思的乱斩,逼得圣皇光是闪避都显得相当吃力。
‘哈哈!四处窜逃吧!畏惧本王的力量吧!!’
‘─────嗯!?’
再怎么谨慎的闪避,仍旧比不上胡乱挥砍的狂暴攻击,眼看着那燃烧着邪焰的魔剑就迎面而来,圣剑也随即光芒一凝,打算硬碰硬地挡下这一剑。
铿!!
金属碰撞的声响震散了四周的烈焰,承受不住蛮力一击的奥菈,那眼里也映着那脱离双手的圣剑,但卡诺克鲁达的魔剑却也是同样的情况,而他赶紧拔出腰上的短剑,眼看就是要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去死吧!!’
这疾冲入耳的一句话,并不是战斗中的任何一方所发出,而是那从后方跃出的黑影。
这瞬间黑影反握住那高飞的炙焰魔剑,毫不迟疑的一刺也从后方贯穿了卡诺克鲁达的躯体,那直冲天际的哀吼声,也同时让交战中的两军停了下来,而身穿黑铠的魔王也就此倒地不起……
‘……终于……终于做到了!!奥菈,我────’
脸上露出喜悦笑容的红莲看向了眼前的圣皇,但却得到了她预料之外的结果。
藉着滚地再一次握起圣剑的奥菈,将剑指向眼前红莲,冷漠、无情、用来直视敌人的眼神,对这位焰发少女而言,是多么心痛的打击。
‘奥菈……我并不是……’
‘我是……艾萨特黎安的风华圣皇,将以此剑驱除与国家为敌的一切事物!’
过去的情感犹如玻璃一般的破碎,无法致信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圣皇,阴暗的天空开始飘下滴滴的细雨,红莲已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在落泪,她低下了头转头离去,顺应着那高举的魔剑,克罗克帝亚军也慢慢退离了艾萨特黎安的国境……
时间在战后疾逝了数个月,克罗克帝亚中却没有人苛责红莲的叛君之罪。
从她打败过圣皇与得到魔剑的身份下,也开始有人认为她才是继承这个国家的优先人选,甚至将她喻为神赐予国家的使者,为了消灭魔王带给人民救赎的英雄,但……被供上王位的红莲,却没有任何的喜悦、没有丝毫的满足感……
‘女皇陛下,若真这么在意艾萨特黎安国,既然您不接受进攻并吞,不如我们试着与他们建交吧。’
‘建交?’
在官臣的建议下,也终于引起了红莲的兴趣,而官臣便解释着详细的内容
‘嗯,国与国间的相互交流,或许能藉此与圣皇会面,毕竟我等并不希望见到陛下这样忧虑,若这是见到圣皇便能解决的话,就请接受臣下的谏言吧。’
‘说的也是,只要能见到她的话……那就拜托你们安排了。’
为了讨得女皇的欢心,克罗克帝亚不惜一切的与过去兵刃相向的艾萨特黎安展开了建交,也终于再多次的交流后,让对方愿意相信己方的诚意……
终于,在一次交流的约谈下,红莲能以着克罗克帝亚女皇的身份出席,当然她也期望着风华圣皇……那存在于她心中的少女也能出席。
‘那么会谈开始吧。’
事实再一次的出乎红莲的意料,当位席坐满后,却看不见奥菈的踪影,坐于她对面座位的老者说出这句话后,也令她忍不住地站了起来。
‘难道不等待贵国圣皇到来再开始吗?’
那双眼注视着发言者的嘴,得到的却仍旧是红莲最不希望听见的话,纵使……她本身也明白会有这样的回答。
‘我国之国政皆由圣皇交予我们处理,请克罗克帝亚女皇见谅。’
‘哼,那身为女皇的我亲自前来又有何意义!!不需要再谈了!’
红莲转身便离开了会议厅,气愤的她完全听不后官臣们的话,步行在那过去熟悉的廊道上,她渐渐地放慢了脚步,并看向那充满着回忆的花园……
‘奥菈……’
红莲微声的呼名并没有人听见,因为风华圣皇正在眼前的花园里散步,但那瞪大的眼却看见一个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景象。
‘真的跟传闻一样,圣皇果然不插手国事,竟然为了陪他的皇后,无视我国的会谈。’
听着身旁随臣的话,红莲的双眼注视着那被称为“皇后”的女性……
一位气质优雅的少女就这么挽着奥菈的手,那也正是现今艾萨特黎安的皇后-希薇雅?慕尔菲丝,而两人温馨的相互微笑,却也彷似一对仙侣般的幸福。
看着这样的景象,沉默的红莲紧咬着下唇,接着便疾步离开了王城,乘坐上马车彷彿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随即飞快的驰离艾萨特黎安的国境。
‘那皇后……到底怎么一回事?’
‘呃……禀报女皇陛下,那时因为您的心情并不好,再加上我国刚与艾萨特黎安战争过,所以这样的消息,我们才没有马上通知您,但是立后一事却似乎让整个艾萨特黎安摆脱了那曾陷于苦战的气氛。’
‘原来……又是那把剑的意识吗……’
圣剑的诅咒,在马车里也只有红莲知道这把剑的秘密,因此同坐的官臣们则都面带疑惑的互相对看,而在红莲腰上所系的炙焰魔剑,却也隐约开始散放着不易注意暗红光晕……
回到了克罗克帝亚王城内,一路上红莲都沉默不语,跟随在她身后的文官武将也都不敢吭声,在她踏入殿堂来到王座前时,那腰上的魔剑却已经散放出过去那令众人感到畏惧的光芒。
‘这剑……’
那耀眼的邪光令红莲好奇的将它拔出鞘,而在她身后的众臣们却都相当的害怕。
‘是这样阿……原来这剑是这么回事阿……哼哼……’
阴冷的笑声换来了官臣们的不安,而红莲再将剑收回鞘中,便转过身看着众人。
‘诸位,我即将踏上“修罗”之路,或许会比过去的卡诺克鲁达更为恐怖,因此我要在此放弃你们所供予我的王位。’
‘女皇陛下……’
‘我将会独自与艾萨特黎安全国为敌,你们就选出下一任领导人,替国家的未来决定更好的路吧,这个国家……将会拥有更好的发展。’
卡诺克鲁达的名字,不管是谁都不敢去回想他的恐怖,但眼前的女王却不同,就算拥有了魔王的力量,就算决意踏上修罗之路,也仍未打算将国家的一切当成道具使用,甚至还寄托着未来的领导人能发扬克罗克帝亚国……
‘我们不会让陛下一个人战斗的!’
‘只要女皇一声令下,我军立刻可以为您挥兵艾萨特黎安!’
‘不管是修罗还是魔王!红莲女皇才是我们想追随的领导人!’
‘绝对要让风华圣皇跟他的国民们知道瞧不起克罗克帝亚的代价!’
殿内的众臣的想法全都一致追随红莲,当然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我红莲以克罗克帝亚女皇之命下令!即刻向艾萨特黎安宣战!’
这一声令下回响在王殿中,也在众臣同时应声后开始了战前的准备,蔚蓝的天空也再一次掩上了一层灰暗的乌云,交闪的雷电也意味着风与焰对立宿命的开始……
正文第五章 ~ 化身修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