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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章 ~ 命运的枷锁

  【前情提要】
  奥帝斯学园新入生-凛,原本是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与着同伴踏上了寻找八纹神器的旅行……
  在这趟旅行的途中,凛渐渐地发现到这寻纹之旅,全都是由一位名叫“蒂缇亚”的女性所引导策划,然而这一切却也深深地与凛真正的身世环环相扣……
  对于蒂缇亚的作法,凛并无法认同,因此为了阻止她的计划,便再次踏上的寻纹之旅,但……这一切又是否在那智者的预料之中呢?
  ………………
  ………………
  当凛一行人已经来到歌姬之国-米尔拉希丝时,却也遇到了当初在祭灵乡出现并且为了保护轩刃与凛离去,而与轩恋战斗的羽锋-克拉多?安列卡。
  巧遇克拉多的同时,也由他告知轩恋正准备侵略米尔拉希丝,然而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纹之神器”的存在。
  ‘……纹之神器,果然这个国家有纹之神器吧。’
  ‘纹之神器?那是什么东西阿?’
  听到凛的猜测,从南大陆来到西大陆的克拉多并不晓得纹之传说的存在,而凛等人便也解释着纹之神器存在的原因,并告知轩恋的目的。
  ‘那个叫蒂缇亚的女人想让你们成为神?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话题。’
  ‘嗯……但却是真实的事。’
  ‘真想不到这轩恋竟然会为了纹之神器这样领军攻打米尔拉希丝,那刃若要阻止她……’
  克拉多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决定了!’
  ‘决定什么事呢?’
  ‘我决定要跟着你们,反正只要跟着你们一定就会遇得到刃那家伙,总比我自己盲目的四处打听来得快吧。’
  ‘这个嘛……我是没关系啦,毕竟轩刃曾说过你是他的朋友,但还是得问晓跟艾莉希雅的意见才行。’
  这时凛也看着身后的两人,而晓虽然从未见过克拉多,但也看得出这人说话虽然较没有礼仪的拘束,却并非是坏人。
  ‘凛既然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
  在晓答完话后,艾莉希雅也沉默地点了头表示同意。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后,克拉多便显得更加的高兴。
  ‘哈哈,有了本羽锋的协助,绝对是如虎添翼阿!倒是……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勒?’
  ‘我想参加这场战争,想帮助米尔拉希丝驱离翼神族的军队。’
  凛意志坚定地说出自己的下一步,而身后的两人却也似乎早已猜到的耸了耸肩,但克拉多却面有难色。
  ‘呃……参加这场战争?不是开玩笑的吧?那轩恋不是带几十个人攻城耶!有好几十万人阿!想保护弱势的一方也不是这样的吧。’
  ‘不想帮的话,就别跟着我们。’
  ‘耶!?’
  艾莉希雅这么一句话,却反而让克拉多陷入了迷思,毕竟他也想起自己一路寻找轩刃,因为人生地不熟,纵使拥有一身超群的武艺,却时常遇到自己难以处理的小麻烦,如今跟着凛或许能省去更多的麻烦,也绝对能碰到轩刃,要他不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我知道啦,我帮就是了,总感觉上了贼船……’
  见克拉多这般牵强,虽然凛说不出像艾莉希雅这样现实无情的话,不过能确定多一个人帮忙,那心里也更加有了安全感,毕竟她们即将为敌的是那西大陆第一强盛族群-翼神族的军队。
  步行于米尔拉希丝的城镇中,虽然已经成为翼神族侵略的目标,但一切看起来却仍旧相当的平静,令人不禁猜想着……难道这群人还不晓得国家已要被攻打一事吗?
  ‘真令人意外的平静耶。’
  克拉多看着四周的居民,那彷彿毫不忧心地继续着日常的工作,却也感到相当的奇怪,而晓也因为过于平静,对于克拉多的情报也有所疑问。
  ‘克拉多先生,轩恋的目标真的是这里吗?’
  ‘我可是一路偷跟着她到这里的,虽然我没进城,但可亲眼看到她进到城里后又离开,然后没几天在山的那边就聚集了军队。’
  因为是克拉多亲眼所见,这样的情报自然也不该有所怀疑,但眼前的景象却没有战争前该有的紧张气氛……
  ‘该不会……米尔拉希丝的领导者,还未把翼神族即将攻打这里的事告知居民吧。’
  ‘艾莉希雅也是这么想吗?看样子,只有我们亲自到城里一趟才能明白了。’
  在凛的提议下,四人便立即往着米尔拉希丝主城前进。
  眼前的米尔拉希丝主城,位于整个米尔拉希丝的中央,周围也被较小的护城河所环绕保护着,但进入主城的吊桥虽然有守卫,却仍旧有着许多居民在进出,而这样的景象,也让凛觉得相当特别。
  ‘难道主城没有管制一般人不能出入吗?’
  ‘根据克洛里斯学院的资料,米尔拉希丝的皇宫的确没有限制平民或外人的进出,有规限的地方只有内部的歌姬之宫,之所以会这样也因为米尔拉希丝有着相当强大的武力后盾。’
  ‘武力后盾?’
  ‘进去就知道了。’
  艾莉希雅的解释并不完全,但她也没有继续地说下去,便先一步地进到了主城里。
  一路上,不论是花园还是宫塔都像是被开放似的,也像是让居民们能够在忙碌的生活中,有个能够静下心的地方,然而每个人所谈论的话题,也几乎是满心感谢着国家的领导歌姬-洁妮莎公主。
  当凛一行人来到人迹越来越少的一座王宫前时,也发现到有一行队伍似乎正要进入这座宫里。
  ‘真漂亮……’
  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位仪态优雅的女性所引领,淡色的金发与洁净白晰的肌肤,在阳光的照映下,彷彿散放着蒙眬的柔光,那容姿可说不输于凛等人所看过的精灵一族,而身上所穿的衣服虽然是素白,却绣有不雅于这她自身美貌的华丽金纹。
  这时当队伍经过凛的眼前时,这名女性也停下了脚步,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诸位贵安,请问是外地的旅人吗?’
  ‘嗯、嗯!’
  这样美丽的人停下脚步并问候着自己,凛一时间也有些吃惊,而虽然回答的有点迟疑,却并没有令这名女性感到任何的不快。
  ‘那就请诸位再多游览这个国家吧,也希望米尔拉希丝能让你们感到愉快。’
  这时女性身后一位身穿华丽衣甲的少女忽然插了话。
  ‘洁妮莎公主,该进宫里了,毕竟……’
  ‘赛莲娜,不可以在外地的客人前这般无礼。’
  名为洁妮莎阻止了身后少女的话,但那脸上却也没有任何的愤怒,也看得出这位洁妮莎的个性相当的和善,而凛一行人这时也才发现眼前的女性便是米尔拉希丝的领导人。
  ‘洁妮莎!?洁妮莎公主,我们……呃……’
  就当凛想说话并走向前时,洁妮莎身后的女性-赛莲娜却也在瞬间从衣袖中抽出短剑并阻止她继续往前,而晓也同时拿起星穹零剑将凛保护在身后。
  ‘果然你们是跟那要攻击米尔拉希丝的翼神族是同一伙的吧。’
  ‘赛莲娜,退下吧。’
  晓与赛莲娜对峙的气氛令人冷汗直流,而这时洁妮莎却说出这样的话,反而让赛莲娜有些犹豫。
  ‘可是────!’
  ‘退下。’
  再一次的命令并没有笑容,赛莲娜便也明白洁妮莎已有些不悦,随即便收起短剑地退到后方。
  ‘外地的旅人呀,基于你们之中有人的气息与前日来米尔拉希丝的翼神族人相当相似,所以赛莲娜才会这样谨慎,希望你们能够见谅,不介意的话请到宫中吧,毕竟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说明来此的目的。’
  在洁妮莎的“邀请”下,凛一行人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下,便跟随着队伍进入了歌姬之宫里……
  ‘艾莉希雅,你所说的“武力后盾”,难不成是指……’
  看着赛莲娜的背影,方才差点与她发生战斗的晓,也面带猜疑地询问着艾莉希雅,而凛则也想明白这“武力后盾”的真相。
  ‘说的也是,艾莉希雅所指的武力后盾到底是什么?’
  ‘舞姬,也是这个国家唯一懂得战斗技巧的人,也就是把“舞”当作是“武”同音义。’
  ‘舞姬……’
  一行人来到宫中的一座小亭后,便停住了脚步,而周围的侍女将茶奉上后,便纷纷的离去,只留下洁妮莎公主与赛莲娜。
  ‘请坐吧。那么就一边喝茶,一边聊聊诸位来此的目的吧。’
  这时洁妮莎也请凛等人坐了下来。
  本该是令人觉得凝重的气氛,却也在洁妮莎公主温柔的笑容下显得轻松许多。
  ‘公主殿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待凛将纹之神器、蒂缇亚以及轩恋等的事情起源说明后,洁妮莎的表情也似乎早猜到是这么回事。
  ‘果然是为了纹之神器……但那神器却不在这座城里了。’
  ‘咦!?’
  ‘毕竟那位轩恋小姐来这时,我也并没有告知她去向,因此虽然你的目的是在于保护而非夺取,我也依旧不会告诉你神器的下落。’
  ‘我知道……但至少让我们协助这个国家的防卫吧!’
  凛的坚持从眼神也能完全地感受得到,而洁妮莎看着赛莲娜,也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公主殿下,与其让这几个人帮忙,不如请我国最强之舞姬……’
  ‘那是行不通的,就算是最强的舞姬,她的主人若没有战斗的意识,身为舞姬也只能发挥保护自己主人的实力,那样的力量就连宫中的任何舞姬都比不上。’
  听见这般谈话,凛便也想藉此了解所谓“舞姬”的情况。
  ‘公主,能请问你们国家中的舞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说的也是,你们是外来的旅人,不晓得也是当然的,就由赛莲娜告诉你们吧。’
  这时洁妮莎便将解说的任务交付给身旁的赛莲娜,而她便也开始述说这米尔拉希丝舞姬的源由。
  米尔拉希丝的舞姬,自出生便被挑选为保护米尔拉希丝皇家的护卫,当然也是被人民所景仰的职务,也因为她们是能够保护国家的战士,不过并非是每个女婴出生就有成为舞姬的资质。
  当女婴出生被挑选为舞姬后,一段时间的训练便会再从其中挑出最为优秀的舞姬,并与米尔拉希丝皇家的后代缔结契约,终生的为这位皇族奉献。
  ‘那所谓最强之舞姬……难道赛莲娜小姐不是洁妮莎公主的舞姬吗?’
  当赛莲娜解说到这,凛的疑问却让她表情沉闷地低下了头,接着也由洁妮莎代为解释……
  ‘不,赛莲娜的确是我专属的舞姬,只不过……我并不是纹之神器所认定的适任者,因此母后便将那位舞姬保留了下来。’
  ‘那意思就是说……这位舞姬目前是没有与歌姬缔结契约的状态吗?’
  再次的疑问并没有得到两人的回答,但一旁的艾莉希雅却已经明白了一切。
  ‘那位爱莎弗蕾亚就是你们口中最强的舞姬吧?看来纹之神器是在那位洛蒂亚公主身上。’
  ‘你们见过洛蒂亚?’
  这时洁妮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一旁的赛莲娜也做出了警戒的动作。
  ‘我们并没有对她们两人做什么,请公主别误会。’
  为了不让洁妮莎误会,凛也赶紧做了解释,而在明白事情的经过后,洁妮莎也松了口气。
  ‘原来你们是这样跟那孩子见面的,那孩子……应该过得好吧。’
  ‘嗯……但也如您所说的,她相当恐惧于战斗,无法歌唱的情况也让她相当的内疚。’
  ‘其实并不是无法歌唱,而是没有勇气……母后在生育她之后便去世了,纹之神器却也在那时就认定她是适任者,当时的我也因为继承王位,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与教导她,爱莎弗蕾亚也无法教育她身为歌姬的职责所在,最终……纹之神器无法发挥,却被其他人看成是她只用来保护自己的道具。’
  回想起洛蒂亚受伤后急速痊愈的伤口,也不难理解人们对于皇族使用这宝物的方式有着私心,只不过这也是凛无法明白的地方。
  ‘那纹之神器……若只有治疗自己的能力,为何人们还会那样想呢?’
  ‘不,“神纹”……还有更强大的使用方式,这也是为什么米尔拉希丝这么接近翼神族,至今却还能有着安逸生活的原因。’
  ‘更强大的……使用方式?’
  ‘嗯,在数十年前翼神族攻打米尔拉希丝时,前任米尔拉希丝领导者-也就是我跟洛蒂亚的母亲,她发动了“神纹”之力,将这个国家完全地与外围区域阻断,彷彿造就一个新的领域将整个米尔拉希丝保护着。’
  神纹,以神为名的纹之神器,这样的力量光是用想像就已不枉“神纹”一名,但如今这样的能力,却只剩下自我治愈的功用,而洁妮莎也继续地说明这情况。
  ‘所谓的领域,是当时母后用歌声发动神纹之力所创造的,而神纹的拥有者在未发动的状态下,彷彿就像是将自己的身体造化成与现时空隔离的空间体,让身体的机能不因外力的消耗而衰弱,并加速自我的恢复力,让拥有者的一切维持在最佳的状态。’
  ‘原来如此……’
  ‘若你们愿意协助米尔拉希丝阻挡翼神族军,当然我等必然欢迎,但希望这不是以神纹为代价的协助,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洛蒂亚有不利的行动,毕竟神纹也是唯一能代表母后陪伴在她身边的证明。’
  ‘嗯,我们不会对神纹出手的,协助一事也就此定论吧。’
  凛的决定自然也早已被同行已久的两位同伴所料中,而随行的羽锋目的并不在于纹之神器,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洁妮莎也明白面对的敌人并非是米尔拉希丝这样的小国能够抗衡的,因此也开始思考着应变的对策……
  另一方面,位于米尔拉希丝西方数十里的草原外,翼神族的军队也已经整顿完毕。
  飞翔于空中的轩恋,看着远方的米尔拉希丝,自然也已得知凛一行人进到了城里。
  “神纹,八纹中最强大的力量,你应该或多或少都明白……你们之中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神,我当然也不可能偏袒凛,若想替自己争取机会,就去夺得这神纹之力吧。”
  在轩恋的脑海中所想的,是再次出现在面前的蒂缇亚给予的情报。
  纵使明白可能一切都会走向她的推算,但为了成为神……不管这计划的结果如何,只有替自己争取机会,才不会从神之候选者中被淘汰……
  ‘轩恋殿下,全军已整顿完毕,请问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三日后清晨就开始进攻,绝对要将米尔拉希丝打下来!’
  轩恋的行动并没有人明白是为了什么,但对翼神族而言……这个人是给予他们力量的创造者,对于她思考的一切,就算会失败也是不允许有怀疑和质问,毕竟那翼神族的高层已经因为一次的质疑后得到了教训……
  ‘看来是比攻打魔胧还要庞大的数量。’
  在远方的山林里,煌也望着那草原上的翼神族军队,并评估着整体的情况。
  芙跟莲也在这时候回到了他的身边。
  ‘米尔拉希丝的变化?’
  ‘看来米尔拉希丝皇族是打算处于被动的状态,而凛也的确进到了王宫里。’
  由芙报告着所得知的情报,煌也像是早对凛的行动有所预料地笑了出来。
  ‘呵呵,果然又选择这样愚蠢的路,前一次有着精灵与妖精族的协助,这一次只倚靠米尔拉希丝的舞姬根本无法与这群军队抗衡,但倒是让我想看看她想怎么做,不过……想靠地形的优势大概是不行了吧。’
  再看向那位于湖中央的米尔拉希丝城,本该是拥有着优势的战争位置,却因为敌军能够飞翔,而失去了那天然保护罩的用意……
  米尔拉希丝的歌姬之宫,也已经具体展开了战略的讨论,然而这之中,凛一行人却少了艾莉希雅……
  “不管什么计划,不能够减少敌军的数量都会是白费人力与时间,魔术也并非是对军的玛娜技能,所以我有其他的方法,你们就依旧讨论自己做得到的事吧,但……也大概只剩下一件事能做了。”
  ‘艾莉希雅,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回想起艾莉希雅离开前所说的话,凛也相当担心她独自一人是否会太过吃力,但也明白不懂魔术的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而洁妮莎也开始说起米尔拉希丝的现况。
  ‘现在已经请民众们开始做准备,基于……民众相当倚赖米尔拉希丝皇家的力量,因此并没有人想离去,也没有人认为这场战争会输,但这一次却已经跟数十年前不同,光是要守住这座城,恐怕也已经是件难事了。’
  ‘城里包含洁妮莎公主,余下还有其他米尔拉希丝贵族的歌姬,包含等数量的舞姬,大约百名左右……若要分别做主城的防卫与反击,恐怕必须各占对半的人数。’
  身为这一次战争的领导舞姬-赛莲娜的补充,也更确切的让所有人明白,这一场战争并无法得胜……能做得到的恐怕也只有逼退敌方。
  ‘看来还是只剩下击退轩恋这条路了。’
  晓的一句话,明白了当的指明这场战争并不需要过于复杂的计划,所需要的只是让敌军的领导者孤立,然而这样庞大的军队,就算轩恋再怎么独行,周围的护卫也一定不在少数……
  ‘既然只剩下这样的办法,我希望凛小姐们能够前去保护洛蒂亚,毕竟赛莲娜她们实力的发挥是在于我等歌姬对于守护国家的意志力,并非洛蒂亚一个人……’
  ‘原来如此,我们会不负所望的。’
  听到这样的情况,晓的脑海中却像是闪过什么似的,但在凛应答后,却又像是一片空白的无从去了解,当讨论到了一个段落后,天色也已经完全的昏暗。
  ‘今日天色也已经晚了,就请三位去休息吧。’
  离开了歌姬之宫,在侍女的带领下,凛、晓与克拉多也各自到了自己的房里。
  当夜空点缀着数以万计的星点时,晓却离开了房间,而她也思考着白天所产生的疑惑,就在她漫步于歌姬之宫附近的花园时,也看到了赛莲娜……
  ‘……原来是你,记得你叫做晓吧,这么晚了还没打算休息吗?’
  ‘你认为我像是需要休息的人吗?’
  ‘呵,我虽然看过许多因魔术而行动的傀儡,倒是没看过拥有灵魂的人偶,不过同行的伙伴中倒是看不出是你的制作者。’
  ‘的确如你所言,我们也在寻找制造我的人,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种事,但对凛而言……记忆我的恢复似乎也成为这旅行的目的之一。’
  没有记忆的人偶,所拥有的就是身上的风之魔术与剑技的能力,对于自身的一切皆是一片的空白,所残留的印象就是“守护”。
  ‘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保护眼前的“主人”,就算是牺牲自己也必须守护她,没有其他的愿望。’
  ‘感觉这样的诞生真是悲哀,但……我们舞姬却也没资格说别人,毕竟从诞生就是要为了米尔拉希丝皇族付出一切,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战。’
  ‘你会认为这是令你痛苦的束缚吗?’
  早已被决定的命运,彷彿像是枷锁般的紧缚着舞姬,只不过这样的疑问却让赛莲娜摇了头。
  ‘别的舞姬我并不晓得,但……能够保护洁妮莎殿下,却是我认为自己活在世上最具意义的一件事。’
  听了这么一番话,晓那原本存于脑海中的疑惑,虽然无法明白究竟从何而起,却也似乎与赛莲娜有着同样的感觉……
  ‘的确……我也是这样认为。’
  ‘那么可就要互相勉励啰,比起爱莎弗蕾亚……或许我们都幸运得多吧。’
  ‘……最强的舞姬吗?’
  ‘其实人民并不晓得神纹无法发挥,认为洛蒂亚公主自私的人……就是其他的贵族们,但也因为对皇家的期望过高,才会对洛蒂亚公主这样失望,现在面临这样的战争,更不可能派哪个贵族去保护她,而身为必须保护国家的战力,却因为契约者没有战斗的意识……想必爱莎弗蕾亚也非常的无奈。’
  无法参与战争的舞姬,纵然最初的使命便是保护契约者,但她们也是因为深爱着这个米尔拉希丝,才会无悔地走在这条奉献一生的道路上,不论是哪个舞姬都是以这样的动力来支持着自己……
  ‘呵,每次提到她就觉得很可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么我也该回房了,毕竟我是需要休息的。’
  ‘嗯,晚安。’
  看着赛莲娜的背影消失于歌姬宫的深处后,晓抬头再看着那美丽的繁星。
  对于方才的谈话,她的心中却不单只有幸运……更觉得能够遇见凛,能够认识这样的朋友,或许对这身为人偶的一生已经是足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