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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 ~ 幻想魔术

  【前情提要】
  因为流民的身份,由学院安排住所的凛,在居所中让一位哥德式的少女人偶觉醒,两人也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但人偶似乎没有记忆,于是凛便暂称它为“晓”。
  为了明白关于晓的过去,前往图书馆调查资料后,在杰拉斯的邀约下,凛也跟随他与蜜菲儿一同到森林外头冒险。
  只是遇到却是他们料想不到的危险,在回想与不知名羽翼女性的对话后,凛也再度发动“想像”的力量,并让其释放出前所未有的破坏力,使得杰拉斯跟蜜菲儿都对凛的能力感到疑惑……
  ………………
  ………………
  为了避免两人发现晓,在杰拉斯送凛到住所附近后,她便独自一人回到住处。
  一见到全身是伤的凛,晓当然也格外吃惊,不过为了让主人休养,她也没有过问太多地先打理了房间,为的也是给凛有更安稳的环境能够休息。
  ‘晓,抱歉,好像害你担心了,不过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嘛,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在夜里,晓寸步不离地在凛的身旁照顾她,也让凛看得出她的表情似乎是在对自己没有查觉主人危险而感到自责。
  ‘没有及时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我的失职,有辱身为守护者的名誉。’
  ‘晓,我说过啰,我不是你的主人,过去的记忆你还是都没有印象吗?’
  虽然凛是这样地告诉晓,但晓却仍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而她也一直希望晓可能试着去回想自己的“记忆”,只是得到的却都只有摇头的回应。
  见到凛带着苦笑的表情,晓也因为无法回应主人的期许而感到落寞,但那空白的过去并非她不想去回想,只是一片的空白让她不知该从何想起。
  ‘凛,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够接受。’
  ‘嗯?’
  ‘接下来请让我跟随在你的身边吧,也是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这就是我的请求。’
  听到晓非常坚定地说出这句话,当然凛也感受得到她的决心。
  看着窗外的星空,稍微地沉思后,凛也只好点头答应她的请求。
  隔日一早,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让凛从安稳的睡梦中醒了过来,而晓则是一脸谨慎地望着门响的方向,随着从门外传来的呼唤,当然凛也知道是谁的来访。
  叩!叩!叩!
  ‘凛,你还在休息吗?有大事了呀!’
  ‘杰拉斯吗?’
  在稍微整理一下刚睡醒的仪容后,凛来到门前也打开了门。
  这时门一开,杰拉斯却相当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凛,恭喜你!’
  ‘啊?杰拉斯,到底怎么回事呀?’
  ‘就是啊,国王说要召见你,这是蜜菲儿告诉我的,听起来似乎是对你的能力很有兴趣呢,所以也希望你可以走一趟王宫。’
  ‘去、去王宫?’
  忽然听见杰拉斯这么说,也让凛吃惊得不知所措。
  ‘嗯,因为蜜菲儿将你昨天造出圣纹剑的事告诉了国王,在克洛里斯国可是件大事,所以国王想见见你。’
  ‘呃,果然是那回事呀……’
  虽然凛多少猜得到召见的原因,不过见杰拉斯的脸上这么为她高兴,她也只好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个坏消息,而晓这时也走到门旁。
  ‘凛,这次请带着我一起去吧。’
  ‘这个人偶──说话了!?’
  见到会走动说话的人偶,杰拉斯比起凛刚才的反应更是惊讶。
  本以为这样的情况在这世界应是习以为常的凛,也把晓的情况说给他听。
  杰拉斯在理解状况后,那表情也像是对这屋子原先的主人感到敬佩。
  ‘真的好厉害,难怪那科系到现在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凛一定也跟这个人一样拥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吧!’
  ‘大概吧……寄灵操偶术,在询问过登记人后,能够外传的也似乎只有这样的资料而已。’
  想像,这两个字令凛想起当初触碰到的厚书“幻想拟造”,因此她也猜想过去这位先生,是否也是因为接触到类似的书才来到这个世界,只不过学园成立的时间也没有到二十年,所以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凛,那么就在午后到学院门口等待马车来接你吧,我现在得先陪蜜菲儿进王宫里去了。’
  ‘嗯,那王宫再见吧。’
  通知进王宫的时间后,杰拉斯便用跑的回到学院校区里去。
  对凛拥有的特殊能力,晓也不明白地询问着她,而她也利用上午的时间解释了昨天的情况,以及自己来奥帝斯前的事。
  到了午时,在用完午餐后,凛来到学院门口前搭乘国王派来马车,当然晓也跟随在她的身旁,只是晓的情况在学院里似乎真的非常特别,走过人群时也引起学院生的讨论,毕竟懂得魔术的人都看得出这个人偶并非是用魔术之类的原理去驱使行动,而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与想法。
  ‘凛,你要不要再试试看“拟造”点东西,确认一下这项异能呢?’
  搭上马车后,晓的提议也马上被凛接受了。
  ‘嗯,说的也是。’
  她稍微冥想一下剑技课练习用的木剑,在精神集中后,呈现握剑的手心也凝聚出光芒,而在光芒闪耀后也形成与木剑一模一样的实物出来。
  注视着眼前的木剑,凛不禁露出喜悦的表情
  ‘成、成功了耶,这就是……这就是我的能力……啊?’
  当精神放松的瞬间,木剑却渐渐透明化并消逝。
  虽然在学习许多科系上都有着难以跨越的高墙,但对于自己拥有这样特殊能力,也让凛安心了不少,只是一见马车驰向王宫的方向,却还是让她非常紧张。
  当马车走过王城的护城河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纯白的王宫,在凛跟晓相继走下马车后,也在接待人的接驳下引领进到王宫里面。
  王宫整体以白色为主,有着许多相当高贵的鲜红丝绢作为城徽装饰,高雅的建筑更突显一国主城的雄伟。
  一路上的警备并不森严,也感觉得出这座王宫的守备就代表整个国家的和平与宁静。
  ‘凛,你来啦。’
  当走到半路时,从廊道的交叉口也遇到杰拉斯跟蜜菲儿。
  接待人一听到杰拉斯的呼唤便停下脚步,这时杰拉斯也赶紧地跑了过来,只是他后方的蜜菲儿一看到凛仍旧是带着不满的表情。
  ‘看样子你似乎并不太懂得礼貌,王兄的召见就应该换点更符合环境时节的衣服才对。’
  低下头看着自己研习生的衣服,凛对蜜菲儿的责备也显然不知该怎么反应。
  ‘抱、抱歉,我……因为我只有刚到这地方时的制服跟研习生的衣服。’
  ‘罢了。’
  蜜菲儿此时要接待人先去为凛准备一套合宜的衣服。
  ‘这样就可以了。’
  ‘公主殿下,谢谢你。’
  当凛向蜜菲儿道谢时,蜜菲儿点头后便看向杰拉斯。
  ‘杰拉斯,你应该有向她说明召见的原因吧?’
  ‘嗯,不过圣纹剑的事倒是还没有讲。’
  说到这里,杰拉斯便将腰上的剑拔出来。
  一提到圣纹剑的事,凛才想起当时并不知道圣纹剑究竟是什么来历,因此也想问个明白。
  ‘这次的召见是因为我造出那把剑吧,那圣纹剑到底是……?’
  ‘杰拉斯,这事就由你告诉她吧。’
  蜜菲儿一说完,杰拉斯也开始说起关于圣纹剑与这个国家的事……
  圣纹剑,奥帝斯大陆传说中“八纹神器”的其中一样,而这把剑也是在杰拉斯幼年进宫后就被赐予的宝剑,据说纹之神器拥有选择主人的特性,而这次的主人便是杰拉斯,也是这把剑的第二任拥有者。
  传说这把剑拥有强大的力量,然而也与这个国家的权位有着相当大的渊源──那就是被圣纹剑认同的持有者可以得到克洛里斯国一半的治理权并与国王平起平坐的地位。
  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定,但这规定的实现方式就是拥有者必须能够使用这把剑的力量,成为名符其实的“圣纹之王”。
  ‘那个时候杰拉斯说到,如果剑的力量可以用的话……’
  想起杰拉斯并无法使用剑的力量,当然凛的问题也让这位继承者露出苦笑。
  ‘嗯,我啊……还没有被圣纹剑认同,所以圣纹剑的力量根本都使不出来。’
  ‘然而未被圣纹剑认同的继承者,在成为圣纹王之前必须无条件为现任王室付出一切。’
  蜜菲儿接着杰拉斯的话将规定做了补完。
  原先凛以为两人是类似恋人的关系,才这样事事都把蜜菲儿摆在前头,而在了解圣纹与权势的关系后,却也想到自己昨天使出那样的力量,是否会影响到这样的规定。
  ‘那……昨天我用了那样的力量,难道是认为圣纹剑认同我吗?’
  ‘并不是那回事,王兄只是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罢了,若真要圣纹剑的认同,还必须依循传说的定律,到北方的克洛塔山杀死邪恶的魔女才行。’
  ‘原来如此……’
  蜜菲儿的回答让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这样的定律却也让杰拉斯的脸上显得非常为难,不过一想起他的实力也让凛觉得非常奇怪。
  ‘对了,杰拉斯不是一直都很努力的修行吗?难道还没有办法打败邪恶的魔女吗?该不会袭击我们的魔物就是那个人派来的呢?’
  ‘呃……这个嘛……’
  当杰拉斯语带保留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时,一旁的蜜菲儿也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杰拉斯,若你还是那样想的话,一辈子都没法成为圣纹王,什么不想伤害人之类的,对方可是传说中的邪恶魔女,杀死她后既能获得圣纹的力量,又能得到人民的信任,现在你这样却只让人民担心有了圣纹继承者,魔女会不会开始对克洛里斯展开什么行动。’
  说到这里,蜜菲儿的脸上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说不定就像凛说的一样,是魔女开始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蜜菲儿,但是从我拿到圣纹剑也已经很多年了,在德利安的治理下,国家也一直兴盛繁荣,既然那位魔女一直没有对国家造成伤害,若我就这样去杀她……更何况也没有证明是她指使魔物来袭击的吧。’
  听到杰拉斯的话,蜜菲儿也只能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显然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的结论。
  此时接待人已经准备好要替换的衣物,于是也回到凛等人所在的位置。
  ‘公主殿下、杰拉斯,那我就先去换衣服了。’
  ‘嗯?话说回来,跟在你身边的人偶……’
  此时蜜菲儿才注意跟在凛身后的晓,而晓全部的精神也一直谨慎地注意周遭的情况,当然蜜菲儿也感觉得到这人偶是在保护凛的安全。
  一听到蜜菲儿的疑问,晓也礼貌地做了自我的介绍。
  ‘我是凛的守护者?晓,因为身份低微深怕冒犯公主殿下,此时才报名还请见谅。’
  晓的动作跟言语自然得就像小女孩一样,虽然让蜜菲儿有些吃惊,但也对她的礼貌非常的满意。
  ‘守护者?哦……还真令人意外,看样子使仆的礼仪都比主人好多了,穿着也非常得体,既然你是她的守护者就跟着一起去见王兄吧,相信王兄也会对你感到兴趣的,那么杰拉斯我们也走吧。’
  看着晓身上那长裙的洋装配上轻型的剑士盔甲,蜜菲儿也似乎很中意晓这样充满英气与高贵的装扮。
  说完话后,蜜菲儿便跟着杰拉斯离开了,不过被挖苦的凛也只能摇摇头地感叹自己与蜜菲儿公主的不合。
  在接待人的引领下,凛先到一个房间并换上接待人替她准备的衣服。
  仔细一看,这件衣服彷彿是专为她所设计的,那极似奥帝斯制服,红底衣穿连着白丝的上衣袍,外加上部份的轻型甲胄,以及不碍行动的短裙裤袜,脚上穿的则是皮革制的长筒靴,宛如少女专用的剑士衣甲。
  ‘难道这是蜜菲儿公主早就替我准备好的吗……?’
  猜不透蜜菲儿对自己的想法,凛无法理解的心情也都表露在脸上,不过穿着这样的衣服,也让凛感受到异世界的文化──不管怎么说,脸上的笑容显然是非常的满意。
  在换好衣服跟微整理仪容后,凛跟晓便再跟随着接待人进到王殿里。
  ‘拜见克洛里斯王。’
  一到王座前,凛当然也明白在这时代必须以半跪姿对国王行礼。
  ‘哈哈,平身吧,异世界的旅人呀。’
  ‘谢、谢谢陛下。’
  坐在王座上的国王相当的年轻,岁数大概比杰拉斯与自己大上个几岁,当然既然身为国王,一身高雅华丽的王袍也是格外显眼,只不过这国王的笑声却并没有凛想像中带有高傲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具有亲和力的笑声。
  ‘我乃克洛里斯的国王“德利安”,你就是凛吧,我从蜜菲儿那听过你的事了,还挺有趣的呢。’
  ‘呃……’
  虽然感受得到德利安的亲和力,但凛却也不晓得该怎么与王室的人相处,毕竟与蜜菲儿的关系就让她搞不清楚该怎么应对。
  此时一见到她带着迷惘的表情,德利安也似乎明白她的心情。
  ‘呵呵,别太拘束,照平常你跟人交谈的态度就好,听说你的情况跟二十年前一位从异界来的流民很像,虽然我本身也没见过他的面,不过看样子你们异界来的人都拥有相当特别的力量。’
  提到特殊的力量,凛也想起来到王宫里的主要目的,于是也毫无掩饰地说出自己所知的现状。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是因为我仿造出圣纹剑,而担心造成什么问题吗?’
  ‘的确这是其中一件理由,毕竟你不止造出圣纹剑,还将剑的力量发挥出来,不过基于你给蜜菲儿的解释是“想像”的暂时拟造,因此问题就并不是这么大,至少杰拉斯手里的圣纹剑才是真品。’
  听到德利安的解说后,凛也才明白国王只是为了确认圣纹剑的真伪,而在听完之后也显然安心许多,接着德利安也再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特殊能力,我打算依先王给予那个人的特例一样,让你拥有自己的学系,给你时间能够专心去发展这项能力。’
  ‘陛下,这意思是……’
  ‘嗯,给你充裕的时间去研究自己的能力,在需要时能够协助我国的繁荣与发展,当然我们并不会强求你在限定的时间内交出什么成果,毕竟能够培养出特殊人也才我国名声有非常大的助力,这样你意下如何呢?当然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光看你“室友”拥有的自由,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回想起登记人说起“那个人”经常外出旅行,甚至很久才归国一次,当然凛也明白至少能将时间运用在发展自己的力量上,并且试着从这力量去找寻回到原世界的办法,于是她也接受了德利安所提出的建议。
  ‘嗯,那就麻烦陛下了。’
  ‘呵呵,那现在我就再给你克洛里斯公民的身份,希望你可以好好努力。’
  ‘是的,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忙。’
  就在凛向德利安道谢后,他也注意到晓的存在,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也早已对操偶术有了点概念。
  ‘哦?这个人偶就是那个人的成果吗?还真是厉害呢,若不是那球形的关节,就跟普通的女孩没有两样了。’
  ‘呃,其实晓会醒来是因为──’
  为了避免国王误会自己也拥有操偶术的能力,凛也将晓的事告诉德利安,更藉此求请着是否能够查询其主人的相关资料,不过得到的却是拒绝的回答。
  ‘这事我并不能允许,毕竟克洛里斯国是注重人权的地方,既然那个人不允许任何人去调查他的资料,当然就连我也不能擅自去窥看,在这里我反而也有件事想请托你。’
  ‘请托?请陛下直说,若能帮上忙的话,凛绝不会推辞。’
  见凛这样应许,德利安虽先露出微笑,却又皱起了眉头。
  ‘嗯……其实是杰拉斯的事,他身为圣纹剑的继承者却没有意愿达成传说的条件,听说你们是朋友,我想你可以试着劝劝他,或许也可以协助他去打败邪恶的魔女,毕竟开始有大臣对他迟迟无法被圣纹认同与对魔女的动态而开始感到慌乱了。’
  提起杰拉斯的事,德利安也似乎非常的忧虑。
  不过这时在凛的脑海里却是格外地感到怪异,毕竟自己一手治理兴盛的国家,如今出现一位会分得自己一半治理权的人,不管是任何君主都应该会感到不自在,但德利安却没有给人这样的感觉,不过也基于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方便提出自己的疑惑,也在接受德利安的请托后便离开了王宫。
  ‘凛,怎么了吗?’
  坐在回返学院的马车中,晓也发现凛似乎在烦恼一些事,当然凛也毫不保留地将疑惑说出来。
  ‘其实我是在想打败魔女这件事说不定不是件难事,毕竟陛下与蜜菲儿公主给我的感觉,在意的似乎都是人民的心情,只不过这圣纹剑的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还是搞不清楚……’
  ‘不如回去就调查看看吧,不然直接问杰拉斯应该也可以。’
  ‘嗯,回去就到马上到图书馆吧,这种事既然人人皆知,书上应该会有纪录,杰拉斯似乎很忙,暂时不要劳烦他。’
  下了决定后,凛跟晓回到学院便赶紧到图书馆内,随即把关于圣纹传说的书文通通借回居所研究。
  那是一段很古老的故事,叙述着关于圣纹的传说。
  圣纹剑最初是由一名用剑的少年所拥有,它的来处与诞生都是不详,当这位少年来到克洛里斯国时,却发生一件悲惨的事。
  一名拥有着强大魔力的魔女,对克洛里斯伸出了魔手,试图想弑杀当时的国王与公主,而这名少年接下国王的命令,持着名为“圣纹”的传说之剑前去讨伐魔女,当时的少年也与公主有着丝丝的情意。
  为了保护心爱的公主,少年在国王派遣的导师指导下,终于击败了魔女,甚至藉弑杀魔女所染上的鲜血,使“圣纹”的力量得以完全发挥,最后克洛里斯国的国王为了酬谢少年,不止将公主嫁予他,更律定条例在未来真正继承圣纹的人,都能够拥有与国王共治克洛里斯的权力。
  彻夜的调查下,两人也明白圣纹传说的内容,这样的传说给凛的感觉跟幼时听过的英雄拯救国家的故事很相似,因此她也明白现在就只剩下杰拉斯是否有决心要讨伐魔女,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魔女究竟从何而来。
  ‘唉,果然还是没有呀……魔女出现的原因,杰拉斯又是第二任继承者,更不可能有资料得知邪恶魔女的身份是怎么产生的。’
  ‘要不然再到图书馆做更详细的调查呢?’
  面对眼前毫无结果的情况,凛也只能依晓的提议来做。
  ‘说的也是,天也差不多亮了,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就再到图书馆去吧,之前都是杰拉斯在帮助我,现在也该我帮助他了。’
  将借来的书稍微整理后,两人便暂时地小睡休息,而休息结束后,也照着预定的计划前往图书馆。
  ‘嗯?’
  就在到达图书馆后,在国史资料区与晓分头寻找着资料的凛,却注意到国史资料区有另一个人正仔细地查阅资料。
  ‘那个人不是……杰拉斯的妹妹-艾莉希雅吗?’
  那穿着魔术师袍带着方型软魔法帽的小女孩独自翻着手里的书,给凛的感觉仍旧是那样没有任何情感表达的模样。
  这时凛也才想到若询问杰拉斯的妹妹,说不定可以得知关于魔女的情报,于是她也上前去向艾莉希雅打招呼。
  ‘呃……艾莉希雅是吗?’
  ‘有什么事?’
  如同当时她回应杰拉斯的情况一样,艾莉希雅的反应果然跟表情一样冷淡,甚至连头也没有看向凛。
  虽然艾莉希雅的态度非常冷漠,凛仍旧鼓起勇气地继续说着……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杰拉斯的朋友……有点事想请教你,可以吗?’
  ‘嗯。’
  在艾莉希雅答覆后,凛也开始说出自己查资料后的疑问。
  ‘因为我想了解有关圣纹的事,希望能帮上杰拉斯的忙,不过却有个问题无法理解。’
  ‘什么问题?’
  凛本以为艾莉希雅可能会不太想听她说话,没想到这么一句话也让她感觉到这小女孩似乎不是这么难以靠近的人物,于是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嗯!是有关魔女的由来,因为……第一任的魔女是主动出来侵攻克洛里斯的吧?杰拉斯是第二任的继承者,那也就说明魔女也是第二任,那魔女究竟是以什么条件去继承的呢?还是说……这样的野心家是必然会在继承者后出现吗?’
  听完问题后,艾莉希亚沉默了相当长久的时间,但在沉默后说出的话,却让凛无法理解。
  ‘传说有时是人捏造出来的,真正的传说又是什么,或许……早已经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
  ‘呃,这难道是指……现在的传说有可能是假的吗?’
  ‘无从得知,或许当真正的传说浮现台面时,你也帮不了杰拉斯的忙,若没有必要,这件事不需要外人的介入。’
  艾莉希雅的话彷彿是在替杰拉斯拒绝凛的协助,但对这样既冷淡又带有排斥的话,却反而让她更想不通,而艾莉希雅说完也独自地离开了图书馆。
  ‘外人……这不是克洛里斯全国人民都应该帮忙的吗?难道真的有什么内情……’
  看着艾莉希雅远去的背影,凛低头轻声地猜测着,但这样的猜测却也让她更想深入去了解整个传说的真相,与晓会合后,两人又借了更多关于圣纹传说的书。
  当两人一同走出图书馆的同时,从远处传来的呼唤声也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凛!这边、这边!’
  ‘咦?’
  这呼唤凛的人正是杰拉斯,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羊皮书卷并跑向她们所在的位置。
  ‘呼、呼……恭喜你呀,凛!’
  见到杰拉斯这么喘,当然也让凛非常讶异。
  ‘杰拉斯,怎么回事呀?怎么跑得这么喘呢?’
  ‘这个啦!拿好!本来是登记人应该通知你去领取,不过我一看到就赶紧替你拿来了。’
  看着杰拉斯兴奋的样子,凛一脸莫名其妙地接下羊皮书卷,随即打开书卷便开始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内容写着:
  经克洛里斯王的许可,赋予异界的旅人“凛”身为“幻想魔术”科系的研究生,并予完全的自由与权限利用,方便自身的研究与能力的发展───
  凛看完了重点的部份后,也确认那书卷上有德利安亲自的签字许可,当然对于“幻想魔术”一词的称呼,从她脸上的笑容也似乎非常的满意。
  ‘幻想魔术,这就是我今后的研究科目名称呀……嗯!谢谢你,杰拉斯。’
  ‘哈哈,别客气啦,然后上面也有写出你专用的教室地点,不过大概没法陪你去参观了,接下来我还有蜜菲儿的事得办才行,那就这样啦。’
  就在杰拉斯要离开时,凛却喊住了他。
  ‘杰拉斯,等等。’
  ‘嗯?怎么了吗?’
  ‘其实……是关于圣纹的传说啦,国王希望我可以协助你讨伐魔女,所以我也积极在了解传说的内情,只是还有些问题没办法理解,不过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听到圣纹传说,杰拉斯的表情也转为苦笑。
  ‘这样呀,让你这么忙碌真的很谢谢你,可是凛还是先开始自己的研究吧,我……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去伤害一个对国家一直没有行动,便被寇上邪恶名声的人。’
  杰拉斯的态度再次表达自己不愿伤害人的想法,也因为赶着去办蜜菲儿交代的事,他也只好在道歉后便赶紧离开。
  看着杰拉斯的背影,凛更希望能赶紧让他不用再这样为王室当苦力,因此帮忙的决心是更加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