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灿月百无聊赖地躺在了床上,白天的事已经被她忘得差不多了。
她回到家时本来还挺郁闷来着,也打算问问她那个古代的所谓的娘来着,后来一想也懒得问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好奇心是挺重,不过不是在这种事情上。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谢灿月虽不是猫,可有些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并且一向把分寸拿捏得很好。
这事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不过想一探究竟的程度不深,属于要是知道也行,不知道也无所谓那种事件,所以回到家她什么都没问那个古代的娘。
到了晚上睡上了觉,她更是没什么可问的了,基本上已经把白天那件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了,还是睡觉要紧。
谢灿月属于那种沾床就不想起的人,好吧,她承认她很懒,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任何悬念德,谢灿月很快就睡着了。期间,她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梦中有她的现代的爸妈,有她现代的朋友,她们一起很开心。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可是转眼那些人都消失了,谢灿月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很帅,没法用言语形容的帅,是她喜欢的类型。
谢灿月只见那个男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也可能是说了谢灿月听不到,反正就是很让人心疼。
谢灿月摸上了他的脸,抚平了那个男人不断皱着的眉头。不知怎么回事,谢灿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想帮他去除一切烦恼的念头,连谢灿月自己都被自己可笑的念头吓了一跳。
突然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了,刺眼的光亮袭来,原来,天亮了,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原来,那个男人也只是一场梦。
不知为什么,谢灿月心里一阵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很失落,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忧郁的眼神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很感伤,却漂亮到完美。
谢灿月无力地继续躺在床上,不想起床,根本没从那个梦里醒来,根本没从那个男人那里挪开心脏。
谢灿月心里清楚,这不是起床气,她是真的被那个男人影响并吸引了。
谢灿月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就只想这样子躺下去,动都不想动那么哪怕一下。
“月儿,起床了不?”是古代老爹的声音,谢灿月回过神来,有点蒙,或许说还因为昨晚的梦迷糊着呢,当然不会是因为昨天给她古代老爹送饭去闹出的那点风波给整的啦!
“嗯”谢灿月无力地应了一声,随即爬起了床,总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不起床了吧!
谢灿月看着面前古代的老爹,想起了昨个儿送饭时看到的庄稼,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爹,我跟你说……”经过昨个儿的事,这会子再叫爹谢灿月也不觉得变扭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一回生,二回熟。
“爹,你听清楚了吗?”谢灿月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通,反过神来问他那老爹听明白了没有。
“啊?什么……?”谢灿月那古代老爹有些镇住,不知谢灿月说了什么。
是啊,本来昨个儿就已经被镇住了,今个儿谢灿月又“爹”前“爹”后地叫,她那古代老爹哪里消受得起啊!
经过那件事,他根本就不指望她在他们两老有生之年还能听她叫一声“爹”,所以他很震惊,不过这两个月来倒也真的是改变了许多,原先她话都不愿跟他们多说几句呢!
不知怎么的,两个月前她摔了一跤之后什么都变了,性格变了,也不会不理睬他们二老了,虽然还是照旧不叫“爹娘”,不过已经让他们二老很欣慰的。
而昨天她突然的那声“爹”,真的是把他骇到了,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可是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早已不见了她,只空留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想她可能还是记恨他们的吧,回到家跟老婆子说了,老婆子也很吃惊,所以今天他迟疑地敲了谢灿月的门,本想问个清楚的,问她是不是不记恨他们二老了。
可这会子他又不想问了,因为他突然觉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终于又叫他“爹”了。
“爹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合着你一句没听进去?”谢灿月无奈地扶着自己的额头。
“月儿,怪爹,爹糊涂了,年龄大了老走神!”谢灿月那古代老爹忙道歉,语气确实很软。
“这不是年纪的问题,走不走神关年龄吊事啊!”
“吊事”二字才脱口而出,谢灿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虽然话说出来,什么都晚了,不过谢灿月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吊事’是什么意思啊?”他那古代老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额,合着你不知道啊!”谢灿月松了一口气,是啊,是她紧张过度了,他那古代老爹怎么可能知道“吊事”是什么呢!
古代老爹是古代老爹,终究不是现代那亲爹,要是她对她现代的亲爹说这句话,她那老爸早就一爆栗打过来了。
而古代老爹人家压根听不懂“吊事”是什么意思,古代老爹是古人,哪里会听得懂现代网络流行的词语的意思啊,不过这倒也好,她以后可以常说,反正也没人听得懂。
不过她若是老用现代话跟人交流,指不定被人当成神经病了,所以还是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动不动就蹦出一句现代用语出来了。
“没什么,你听听就好,这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思”,谢灿月说了句。
“好,你不说,爹便不问”谢灿月那古代老爹很好说话地应了一句。
“嗯”,谢灿月有点心虚地应了一声,许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生硬吧,这不该是一个女儿该做的事,虽然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可是她现在占据着他们二老女儿的身体,总该替他们的女儿尽尽孝道才是啊!
“爹”谢灿月想到此处,语气便也软了下来,叫了看上去有些落寞的古代老爹一声,不过是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有点服软的意味在里面。
“嗯?”谢灿月那古代老爹反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应了一声。
“你真没听到我刚才跟你说的一大通吗?那我就重新说一遍好了!”谢灿月目不斜视地看着他那古代老爹说道。
“好!”谢灿月的古代老爹乖乖地应了一句。
谢灿月看着她那古代老爹这表情,心想他肯定很爱自己的女儿,并下定决心,从此一定善待二老,做他们的好女儿。
“爹你听我说……咱家的庄稼可以这样……”谢灿月耐心地跟她那古代老爹重新讲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这能行吗?”谢灿月那古代老爹有些怀疑地问道。
“能不行不,这可是‘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最著名的理念!”谢灿月骄傲地说道。
现在想来还真是多亏自己大学时选修了农业这方面的知识。
“这‘袁隆平’是什么东西啊?”谢灿月那古代老爹问道,语气很是诚恳。
“袁隆平不是东西!”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来才觉得话又不对了,忙加了一句:“他是个人!”
不得不说,谢灿月其实挺佩服这个“袁隆平”的,这老头身价过亿呢!别看他和小村子里那些普通的老头没什么两样。
“月儿认识他?”这古代老爹问问题还问上劲来了,嘀嘀咕咕地问个不停,还没完没了了不是。
“还有你刚才说的种庄稼之道,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些都是从书上看到的!”谢灿月不想多做解释,再解释下去他也不会懂,所以干脆说是书上看到的。
不过她也没说谎啊,的确是书上看到的啊,不然呢?难不成袁隆平还亲自跟她说的吗?你觉得这可能吗?不过不是这里的书,不是从这里的书上看到的而已。
“什么书啊?有这样的书吗?”
“是古书,你没看过啦!”谢灿月耐着最后一点性子说了一句,她不知她那古代老爹再这么问下去她会不会崩溃,不过她已经快要发飙了,这刻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见状,谢灿月那古代老爹倒也终于识趣地闭了嘴,他那古代老爹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她的耐心早已没了呢!
第5章欺负人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