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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百三十七章杨六郎你厉害(上)

  “六哥,不能斩啊,宗保并不知道这些,他又有什么错啊?”
  这边杨宗保刚被几名亲兵带出去,那边焦赞立刻就围了过来,不过正在气头上的杨六郎,可不管你是谁,军法如山,他杨六郎的儿子阵前结亲,还是大军损兵折将之时,那么,不管是谁求情都没有用,必须要斩了之后以正军法以慰军心。
  “他阵前结亲,这就是砍头的罪!焦赞,你不用给他求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要不说杨六郎这货,是杨家公认的,最死板的榆木疙瘩呢,别人给自己的儿子求情,他却不乐意,本身就不关杨宗保什么事,却非要砍了他,这不典型的是不讲理么?
  “这……”
  焦赞还要再劝,就见杨六郎已经是,别过了脑袋不再看他,做了多年的兄弟,焦赞也是深知自己这兄弟是个什么秉性,知道他一旦倔脾气上来,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谁说都不管用。
  好,你杨六郎厉害,我说话是不管用,我去找管用的行吧?
  “六哥,既然你执意要斩,那总得给个理由吧?好,临阵结亲是死罪,那么我焦赞用这一身的刀疤,跟你换一件事情,给我一个时辰,我去送我侄子一程,你这个当爹的狠心,我这当叔叔的,却是不能让我侄子,就这么孤零零地走!”
  说着话,焦赞用双手一撕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上半身满身的刀伤枪痕,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打仗下来,在身下留下的最大的印记。一身的疤痕,纪录了他经历过了每一场拼杀。
  “焦赞!你!你是非要跟我作对么?”
  “别说没用的!我就问你!我焦赞用这一身的刀疤,跟你换一个时辰,你换不换!”
  杨六郎一看焦赞既然玩这手,顿时就火往上撞,但是他生气,焦赞更生气,直接用自己刚安上没多久的熊人手臂,一巴掌就拍碎了杨六郎面前的帅按,脸直接就顶在了杨六郎的鼻子尖上,对着杨六郎双目赤红的大吼着。
  “只有半个时辰,而且,单兵运输通道我已经关上了。”
  看着从没见过的暴怒下的焦赞,杨六郎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后一咬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行!一个时辰!少一刻也不行!”
  “焦赞!你别太过分!我要斩的是我自己的儿子,跟你没关系!给你半个时辰已经是看兄弟情谊了,你爱要不要!多一个刹那都没有!半个时辰一到,立刻开斩!你再啰嗦,我现在就去监斩!”
  这就是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杨六郎,这也是为什么他常年驻守在幽州,家里没一个人会想他,除了经常可以来往幽州与汴京之外,他这副臭脾气,和让人恨不得掐死他的死板,也是最大的原因。
  无奈之下,焦赞只能恨恨的怒哼了一声,转身就赶往了辕门,他怕再耽搁下去,那些兵卒真的把杨宗保手起刀落了。
  “杨元帅,请把功劳簿拿出来。”
  就在焦赞出去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孟良在刚才陪着杨宗保出去之后,居然回到了帅帐。
  虽然不知道孟良突然让他拿出功劳簿做什么,但是杨六郎还是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了埋在碎裂的帅按下边的功劳簿。
  “首破天门阵,孟良焦赞率先锋营,一个上午之内,连端天门阵七座大阵,目前为止,居功至首。杨元帅,末将没说错吧?”
  从杨六郎手里接过功劳簿,孟良直接翻到了记载,当初他和焦赞率领先锋营,连端七座大阵的那一页上。
  “没错啊,怎么了?有什么遗落么?”
  杨六郎有些奇怪,这个事情全大营都知道,作为当事人的孟良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功劳簿现在就在他手里,怎么还明知故问啊?
  “末将之前在一只脚跨进阎罗殿的时候,泡了几天圣水,身上没有什么伤疤了,但是我用这件大功,还有那些早就消失的伤疤,跟杨元帅,交换一个时辰!”
  孟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作为多年的兄弟,杨六郎从没见过那个每天笑容不断,被所有人都笑骂一声猪,是兄弟们公认的开心果的孟良,也会有这样的一副表情和语气。
  “不可能!”
  不过虽然惊讶,但是杨六郎还是一口就否决了孟良,并且在孟良说出这话之后,刚刚有点消下去的气,猛然间就又窜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还拿不拿我当个元帅了?我要斩一个犯人,要斩我自己的儿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我唱反调,一个个的都跟我对着干?要造反啊?
  “半个时辰,我也不比你,你刚才给了老焦半个时辰,我也换半个时辰,不管你给不给,如果我这半个时辰里刀斧手砍了宗保,我这个做叔叔的陪着侄子,一起上黄泉路走一遭。反正,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应该去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杨六郎的反应,孟良直接撕下了,记载着自己功劳的那一块纸,转身就离开了帅帐。
  “老焦,怎么样?想出什么办法了么?”
  除了帅帐,孟良立刻骑着马赶到了辕门口,问这段时间一直守在这里的焦赞,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着能说动杨六郎的人出现,只有这样才能救下杨宗保。在此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最快的把信息传出去,并且在杨六郎收回军令之前,不能让刀斧手动手。
  “唉,没办法啊,现在赶回幽州,就算是骑最快的马,至少也要两个时辰,就算是骑着沙路比兽,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啊,而且即便回去了,单兵运输通道也被关上了。”
  说起这个,焦赞就对杨六郎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就没见过这种人,没人杨宗保什么事,杨宗保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将,你蛮不讲理的就给人定了罪就要斩首示众,还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你这不是中邪了么。
  “没事,我来的路上通知老大他们了,他们一人再去求下来一点时间,你在这里看好,我这就去找一下沐阳他们,看看让他们也去求下情并且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着话,孟良立刻又是跳上了马匹,转身去满大营的寻找能帮得上忙的人去了。
  “大哥,你也是为那个逆子来求情的么?如果是的话就请回吧,不然我现在就去亲自监斩!”
  帅帐的光线一暗,杨六郎一抬头,就见到自己结义的大哥走了进来,知道一定也是来给杨宗保求情的,于是不等他开口,直接就一句话堵了上去。
  “不是,我是来跟你说说老三的,我和老三是亲兄弟,咱们三个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现在老三走了,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出乎杨六郎预料的,他的这个结义大哥,并没有给杨宗保求情,反而是说起了昨天战死的老三,说起了这个更让杨六郎生气,要斩了杨宗保的人。
  也没用杨六郎接口,老大就自顾自地说起了他们三个人的小时候,说起了一路走来老三的事情,直到最后,孟良求下来的那半个时辰,也快到了的时候,老大忽然住口不语,转身就往外走,等走到帅帐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老三一辈子没有后,一直都拿宗保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宗保到底有错没错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再多说了,我只希望你想一想,你三个刚死,却紧接着就在下边,见到了自己视如己出的宗保,一问却发现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他,他会是什么心情?大哥我也不为难你,孟良焦赞他们一人是半个时辰,我不求你,因为你杨六郎确实厉害,可以下令杀自己的儿子,我不行,但是我希望你,为了让你三哥在下边,少心痛悔恨半个时辰,再缓半个时辰。”
  无意,一直作为军师的老大,他所用的这个方式,更加得让杨六郎无法拒绝,甚至是连杨六郎一句话都没说,就又为杨宗保争取了半个时辰。
  到现在为止,大家在杨六郎这里,一共是求下了一个半时辰,而这一个半时辰里,大家还没有找到最好最合适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