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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回红月族

  【第三十四回红月族】
  回到宿舍的我们各自回房换套乾净的制服,尤其是审判,他身上的那套连洗都不用洗了直接丢掉还比较省事。
  在等待审判的同时,寒冰与绿叶也俐落的变出几道给审判补血用的食物,看著那几道食物我肚子都饿了。
  「寒冰,有没有给我们吃的午餐?」
  绿叶指向餐桌上的那一堆食物,「太阳,大家的午餐都在那,饿了就先吃吧。」
  一听到有食物可吃,大伙飞也似的全跑到餐桌前打算大快朵颐一番,可是一见到桌面上的食物不禁有些失望。明眼一看就知道这些全是学院餐厅提供的午餐并非是寒冰与绿叶所做的。
  哀怨的视线刚飘到绿叶与寒冰的身上,如同有心灵感应一般绿叶立即用带著歉意的语气对著我解释,「太阳抱歉,我们没空帮大家做午餐,审判刚刚流那麼多的血,一定要好好补一下才行。」
  好吧,看到审判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吃一回学院内的食物吧。拿起餐具,装盛好一盘食物优雅的吃著,只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午餐让人食不知味,总觉得餐桌上就是少了一样东西。
  大地百般无聊的拿著叉子拨弄薯泥,似乎也失了胃口。
  「大地那是食物,可不可以别这样弄,再好吃的食物被你这麼一搞,都变难吃了。」刃金嫌弃看著大地的动作提醒著。
  「你们不觉得今天的东西不怎麼好吃吗?」大地搁下叉子用手撑著下顎将头一偏,望向那缺了人坐的位子。
  闻言,我那进食的动作也顿住了,顺著大地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个空位平时总是坐著烈火,每到用餐时刻裡除了餐桌上的美食外,还有吵杂声来当做用餐佐料,边吃边吵似乎已经是我们今生的特色了,而现在由於烈火被带回家的缘故让这份佐料从餐桌上消失。
  「大地你还真是自虐,平时老是被烈火威胁著要用天火烧烤,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暂时一天脱离烈火的威胁,你就不习惯了。」暴风打趣说著,嘲笑的意味非常浓厚。
  面对暴风的嘲笑,大地瞇起眼反问:「谁在跟你自虐了,别说烈火不再你没感觉。」伸手一指,暴风的餐盘裡的食物可是还剩下大半呢。
  当下暴风一阵愕然,视线飘移一会后,找不到反驳的词汇选择装傻低下头努力将食物扒进嘴巴裡。
  真是恐怖的习惯!还记得在前世大家并没养成这类的习惯,為何在今生裡也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大家养成一起用餐的习惯。
  「快吃吧,烈火只是回家一下,今天晚上或是明天早上就会回来了。」审判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说的也是,何需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食不下嚥呢?还是快点吃一吃吧,待会还要上班导的异种学呢。
  或许是经过审判的提醒吧,原本大家食不知味的情况瞬间解除,现场又恢復到平日吵闹的情形,直到所有人用完餐抱著课本再次前往教室。
  当然了,原先我们皆认為审判该好好休息一下,审判神剑的认主仪式可是让审判损失了不少的血,用现代话来形容,审判可是处於贫血状况,说不準还得输血呢,而他却不这麼认為,直说要跟著我们一同前去上课,谁叫他是雷瑟.审判,所以我也只有由他了。
  此时我们一行十一个人行走在学院的步道上,随著那眾多视线的移动,再次证流言的传递速度有多惊人。
  明明距离我们得知审判的种族也才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学院,红月族重新现身一事估计已经到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若真的还有人不知道,那麼我不禁怀疑那人真的还活在世上吗?
  「雷瑟,你红了。」我轻声的说著。
  审判没有回话仅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可别小看那一眼喔,裡头可是包含了无限的意思,其中有一句便是,「这种红法我不可要。」
  我缓缓的扬起笑容,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昔日的十二圣骑士怎麼可以只有我被列入学院内的黑名单呢。这下可好,不论是温暖好人派之首还是残酷冰块组之首,都成為人见人怕、鬼见鬼逃的鬼见愁了。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大气中的异常流动,毫不犹豫的直接一喊。
  「大地后方。」
  煞那间大地反射回身双手一张,一面大地之盾即出现护住我们十一个人,同时两道攻击术法也撞上了大地守护盾。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十一个人全进入了备战状态……不,不能加算我,我仍是悠閒的站在眾人之中,望著从后方进行偷袭的人。
  高中部的制服!又是学院内的学长姐们,你们怎麼还不死心啊!从开学至今可没见过你们打赢过我们,怎麼现在又来了?
  「各位学长姐们,请问今天让各位大张旗鼓来偷袭我们的理由?」平时都是三、四个人一组,哪像今天是十个人一齐出现。
  只见平日最常跟我们斗的学长,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暴风,那个学长叫什麼名字?」
  请原谅我记人名真的不是我的专长,我连自己兄弟们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更何况是三天两头就跑来围堵我们的敌人。
  此话一出,对方的学长姐尤其是那个带头的脸呈现出扭曲,似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大吼:「沉.韦。费玆杰罗学弟你的脑袋是豆腐渣做的吗?」
  随著他一吼,四周即传来窃笑声,我冷冷的扫过四周凡是被我盯到的人瞬间全噤声板起脸来,除了一个人例外。
  「大地。」轻柔的嗓音中带著冷气,终於让大地收敛了些。
  死大地,这笔帐先记著。随即换个念头一转,我释放出淡淡的无奈,轻嘆著,「学长,你这话说错了,我弟弟罗兰他的脑袋是灌水泥的,并不是用豆腐渣做的。」
  都说过多少次了,费玆杰罗是姓,光用姓氏来称呼谁知道你是在说谁啊。也还好大家都会犯下这类的错误,让我有机会把这类詆毁形象的事就全推到罗兰的身上。
  就见那吃饱没事干的学长先是一阵错愕,接著气愤的再次吼出口:「够了,太阳学弟装傻也该有个限度。」
  相较於沉.韦学长的气愤,跟在他后头的学长姐们全是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这可让我困惑了,一出来时的攻击让我认定他们应该是要来追著审判打的,至少他们一伙人的视线大多时候全集中在审判的身上,但如今表现出来的样子又不像是要剷间除恶的感觉,反倒比较像是来看稀有动物的。
  「审判,你要不要收个观赏费啊!不用多,就一人收个五卡尔就好。」
  我才刚提出建议,暴风也立即接著说:「这提议不错,这样我们大家的餐费就有著落了。」
  今生的暴风虽然不用再帮其他人批改公文了,却改任大伙的总管,举凡物品採购、以及餐费支出等等,全由他一手包辨,听说他最近為了餐费忙的焦头烂额,一次十二张嘴要吃的食物可不少呢。
  话才一刚说,审判那严厉的视线即扫过我们两个。
  请当我什麼都没提。虽然年代久远到不可考了,但对於审判发火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当下立即将注意力移回到对面的学长姐们身上。
  「各位学长姐们,如果没事,我们要去上课了,等会可是我们班导的课。」既然对方不是来者不善,我也不想跟他们耗下去,转身就打算带领著大伙一起离去。
  「等一下,……我们有事找审判学弟。」一名学姐见到我们要走了急忙出声。
  再次注视著他们,此时他们十个人的眼睛明明白白全盯著审判不断打量,瞧到审判都无法忍受,皱眉低沉并严厉的开口:「有事吗?」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视姦,我今天大开眼界了。」刃金恍然大悟呢喃著。
  只见他们几个人相互推著,就是没人敢开口道出来意,直到审判那超重低音严厉的一吼:「说!」
  明明是学长姐,瞬间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猛然一惊,由带头的那名……吃饱没事干的学长代為发言了。
  「……西斯法学弟,您……您是红月族。」
  哇!敬语呢。似乎有戏可看了,右手才向后一伸,我都还没开口就听见罗兰认真的道:「格里西亚没有爆米花。」
  闻言,我訕訕的将手收回,糟糕看戏看的太习惯了,还以為可以看戏配点心呢。
  别再意其他人的视线,我继续看戏就好。
  「我们有要事要告诉您。」那个吃饱没事干的学长认真的说著,连同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不忘点头。
  要事?!别说是审判一头雾水,就连我们这些旁观者也被搞混了。
  「我们也是红月族的一份子。」
  不会吧,这些学长姐们也是红月族的!但不像啊,且不是说红月族的已经不存在了。
  「红月族?但你们不是妖精就是兽王族还有夜行性种族吗?」
  真是难得有人可以把审判搞到晕头转向,我悄悄地回头问向暴风,「有没有带影像球?把审判的表情录下来。」
  只见大伙翻了翻自己的随身包包,纷纷摇头。
  真是可惜,这麼难得的机会却没辨法保存下来留做记念。
  「族长没跟您说吗?」学长困惑的反问。
  族长?红月族的族长?!突然夏卡斯佐的身影浮现了。
  「夏卡斯佐.西斯法,现今红月族的族长也就是您的堂叔。」
  听到这,审判更是一脸的不解了,「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堂叔也未曾跟我提起过。」
  「沉.韦,你忘了族裡的规定。」经过另一名学长的提醒,代表发言的学长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对了,我忘了族内的规定。表面上红月一族似乎已经消失了,但事实上红月一族仍然存在,只是為了生存所以混进各族裡。」
  混进各族裡?!
  我拉长了双耳仔细听著,前世的尊重个人隐私这条守则早就被我们全拋到脑后了,既然是要讲秘密,為了安全起见我设起结界阻隔了外界的探知。
  「现在的红月族全是混血儿,早就没有纯种红月族,所以像我是妖精族同时也是红月族。」
  可是这麼一来,红月一族的血脉不就被冲淡了,换个观点来看,红月一族也等於是灭绝了,那怎麼又会有个族长?
  我的疑惑也是审判的疑惑,所以他也问出口了。
  「红月族的血脉相当顽固,它会一直潜伏在族人的体内,只是不知会何时显现出来,所以从以前歷代长辈就一直交待著,如果红月族的基因显示出来了,那麼那人就视為红月族,否则就归為自身另一半的血统,為了不必要的麻烦,在血脉没有显现出来之前都不会让未成年的族人知晓这事。」
  「所以这就是审判一直都不知道的原因囉。」孤月呢喃出声的同时,就被我们几个人全扫了一记警告的眼神。
  孤月安静一点,打扰到他们我们就都不用听了。
  被我们一瞪,孤月摀住了双唇,不再发表意见。
  「你们现在就这麼跑来找我,不怕会被其他族的人讨阀吗?」审判先是点头表示了解,接著又考量到歌谣裡有关红月一族的暴行,或许是因為同為族人的缘故吧,难免会担心一下。
  没想到这话才问出口,那个没事找事做的学长却笑了。
  「不会的,看似灭绝的红月一族实际上却早已深入各族的内部,不论是哪个种族都有红月的血脉,除非他们真的想不开要除掉自己的族人,否则这点根本不用担心,前题不能遇到银玥族,如果遇到他们开打的机率就很高了。」
  听到这让我联想到原世界的蟑螂,号称打不死的蟑螂,再苦难的环境都能够生存下去,原来红月族就是蟑螂啊。
  瞬间审判头一偏,严厉的视线即投射到我的身上,那双黑眸分明就是在警告我别随便乱比喻。
  我错了。雷瑟你不是蟑螂,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虫加蟑螂啊。还是别想了,越想越噁心,我不可想肚子裡有蛔虫又有蟑螂。
  轻摇著头,想将那噁心的念头甩掉,开口问了个非常隐密的事情。
  「请问一下,红月族的能力是什麼?」
  才刚一问出口,学长姐们全以锐利的目光瞪向了我。
  有差吗?你们现在不说晚点审判也是会告诉我们。
  一名学姐轻嘆了声就这麼将手探了出去,光是这麼一个举动,当场吓坏了我们所有人。
  我所设的结界还在啊,怎麼学姐妳的手可以探到结界外?!
  快速将手缩回来的学姐缓缓的开口:「关於红月族的能力一事,只有族人才能知道,这还是第一次让族人以外的人知道。红月族是结界免疫体。」
  「咦!」暴风立即惊呼出声。
  我们几个人全望向了暴风,既然他会如此讶异可见得他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消息。
  「结界免疫体,那是银玥族的能力吧。」暴风取出他的万用手机快速翻阅著。
  话说,暴风你的手机容量到底有多大啊?总觉得你的一隻手机可以抵过我们十一个人的手机了。
  学长肩一耸,也不甚了解的回应:「不知道!或许在最开始的红月族与银玥族有很大的关係吧,……根据研究,若用银玥族古老的文字来翻译红月,红月等於是噁心杂种。」
  杂种!还真是写实,现在的红月族不就是混合了各种不同种族的血缘吗。只是说了那麼多,你们把我们拦下来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所以,你们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关於红月一族的事情听了差不多,审判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什麼,只是要告诉您如果有人针对红月族血源一事来找您麻烦,那麼请联繫我们,身為族人的我们绝对会对抗到底。」
  听见学长这麼说,我不禁眉尾微挑著,真有意思的话。
  审判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就这麼一下我随手即丢出麻痺术将眼前十个学长姐们全麻痺了。
  不同於绿叶他们几个人的讶异,审判淡淡的瞧了学长姐们,「各位学长姐,基於同族的份上,建议你们放弃来围堵我们,套句大地兄弟常说的话,围殴是我们十二个人的专长别浪费心力了,虽然这点我很不想认同。」
  可别以為我是随便出手的,我可是探察到对方有人已经做出攻击準备了,才抢先出手的,由於他们都是红月一族全是结界免疫体,以往常用的结界拘禁就派不上用场,那麼最好用又伤不到他们的就属麻痺术了。只是……!
  「你们有没有人把审判刚刚的样子拍下来?就算只录声音也好。」太神奇了,雷瑟.审判会承认围殴是我们的专长。
  白云默默的将他那隻新型手机在我眼晃过又默默的收起来,光是这样我满意的点头,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接著我将结界撤去,随即听见重物撞击声。
  靠,上课时间过了,教室开始散步了。
  丢下动弹不得的学长姐们,我们匆忙的赶往彼岸水边望著远处的教室,下意识我喊出口:「烈火叫教室滚过来。」
  「烈火回家了。」淡淡的一句,说的我一阵错愕。
  对喔!太习惯了。訕訕一笑,接著抬起右手,一颗跟蓝球一样大小的净化之火随即出现。
  ……教室是叫什麼啊……!
  想了一会,我偷偷的回头望向身后的兄弟们,结果就看到一堆繁复的眼神,其中最让我生气的是大地和刃金那鄙视的眼神。
  忘记教室的名字又如何,可别以為这样就不能把教室叫过来,先将手中的净化之火朝著教室丢了出去,如同平时烈火在唤叫教室一般,「一年C班教室立刻过来。」
  為了避免这该死的教室只认得烈火而不听我使唤,我还特地再聚集起两颗净化之火。随著净化之火的昇起,原本还悠閒散步的教室们,其中一幢飞也似的急奔过来了。
  看著眼前这听话、乖巧的教室,我满意的点头,满是骄傲的眼神回头望著身后的兄弟们。
  瞧,就算我记不得教室的名字也没差嘛,它还不乖乖的听话了。得意之后,我招呼著兄弟们一起踏进教室裡。
  上课、上课,算算时间距离上课时间都已经过了三十分鐘了,希望等会班导不会趁势整我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