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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未归系列?不会忘记(上)

  “哥哥!那边危险!妈妈说危险……小心!要小心阿!”大树下,女孩慌张往上的喊。
  “嘿嘿,没事的啦,果果,你不要这么胆小好不好?快过来阿。”树上的男孩,以俐落的身手不断往上爬,不一会儿,已经在很高的树干上了。他坐在上头,轻松的对树下女孩说著。
  “不要啦……那边好可怕……哥哥,快点下来、下来啦,树旁边……是很深很深的池塘阿!妈妈说过很危险!她叫我们不可以接近那边……”看著男孩在这么高的树上,女孩急的快落下泪了。
  “笨果果,既然是池塘,那怎么会深、怎么会危险呢?”男孩不理会女孩一脸焦急的神情,他老神在在的说。
  “可是、可是……我听隔壁美美说,这池塘会吃人!掉进里头的孩子都会被吃掉!上不了岸,是个吃人池塘啊!所以这边周围才会架设铁网……”女孩左看右看,接著一脸惧怕的说。
  “就说果果你笨嘛,这是大人编给我们的谎话啦,他只是不喜欢看到我们整天跑进池塘里玩水、怕我们著凉或是玩得太晚回家,才编织出来的谎话啦!你不要这么傻呼呼的相信啦!”男孩哈哈笑著说。
  “哪有!这是妈妈说的!妈妈是不会骗人的!她也有再三警告的!她说这个池塘会吃人,有人被吃过,掉进里面就浮不上来,会起不来、回不来的……所以不能去就是不能……”
  “笨果果!你不觉得……这里风景很美吗?上来啦,上来这边啦,这里真的很漂亮!”男孩打岔女孩的话,试图说服女孩抛下胆小的心态,上来这树,陪他看风景。
  尤其是──看著池塘边缘那美丽的花草风景。
  真不懂大人干麻在这池塘周围架设铁丝呢?明明就是那么漂亮的地方,是个很好的玩耍嬉闹地方阿。一定是大人怕我们过度沉迷啦,一定是的。男孩笃定的这般猜想。
  “哥哥……!”女孩焦急,在担心又害怕的份上,她哭了起来,但是不到一会儿,却停止了泪水,因为她听到了声音……
  声音……在哪里发出的?女孩擦了擦泪水,好奇的左右张望。
  树上男孩瞧见女孩这般动作,问:“果果?怎么了?”
  “哥哥……我听到声音了,你有听到吗?”女孩抬头奇怪的问。
  “声音?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怎么会有声音?”男孩不能理解的摇著头。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嘛!”瞧见男孩不相信自己的话,女孩赌气般的说。
  “别傻了果果,我从这大树上一眼望下去,这里的确就只有我们两个阿,离村子也有一公里多的距离,你又不是有千里耳,怎么可能听到村落大家交谈的声音?”男孩不以为意的笑笑。
  “吼,哥哥是大笨蛋,不相信果果的话……果果不理你了!”女孩生气,满脸通红,并转身的说,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
  瞧见自己妹妹开始闹别扭、甚至不开心了,做哥哥的他赶紧推起讨好笑容,马上安抚:“好啦,果果,是哥哥的错,你有听到声音,有听到声音啦。”
  “嗯!真的有听到!”女孩的心思单纯,容易被掌握,听男孩这么一说,马上开心的转回,抬头对男孩说。
  “那么,是什么声音呢?男声还女声阿?又说了些什么?”男孩感到好奇的问。
  “男生或女生的声音阿……好像听不出来耶……是很复杂的声音……”女孩环胸思考,小脑袋瓜不断左想右想,后缓缓吐出:“然后就说是说了一句话……”
  听此,树上男孩大翻白眼,原来这个笨果果连是男生还是女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只是,私底下吐她槽的男孩,却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给女孩听,于是好言好语继续问:“什么话?”
  女孩嘴角莫名勾起了哀伤笑容,抬头望男孩,一字一字的说:“梦中梦,作梦孩子的梦中之梦。”
  突然的,男孩听到,瞳孔瞬间放大,一瞬间的呆愣,眼前原来的画面也从高处慢慢低了下来,就好像……自己从树上摔下来一般!
  伴随著女孩的惊声尖叫,而且他感觉自己还跌进了满是水的地方。接著,水中景色煞时涌现,然后自己开始因为无法呼吸,因为被水呛到,甚至在最后,渐渐的沉下去……
  在这途中,男孩痛苦的挣扎,手脚四肢不断的乱挥,可是最后,眼前迎接他的却依然是片黑暗,摆脱不掉、挥之不去的永久黑暗……
  男孩就在屋内,静静的看著地上那已经冰冷、毫无血色的“自己”,被大人们披挂上白布后,他们离开,可能是要通知他的家人……那么现场,就剩他一人了,而他,就这般静静的呆著、望著。
  从树上落下而掉进池塘里后,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孩只能推测,是有路过的大人把他给救了起来。因为当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旁边了。
  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还无法有所反应,只是就这般静静的看著眼前地上的“自己”。
  直到许久,听到了闻风赶来的妈妈和果果的声音,他才把目光转移开来。
  他们两个,起初看到地上白布时,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惊恐表情,再来是不想面对、甚至拒绝接受。
  在其他村民的安抚下,妈妈终于鼓起勇气,掀起了盖在“自己”头上的白布。而当她看到了“自己”的容颜后,果果开始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最后,母亲抱著“自己”,也很是凄惨的哭了。
  男孩鼻头一酸,终于相信了自己死亡的事实,默默的哭泣,就在一旁,什么人都看不见他身影的一旁,不断落泪。
  早知道就不该去爬树!早知道就听果果的话,不要爬树!早知道就听妈妈的话,相信那个池塘有古怪的谎言!早知道……早知道……男孩不甘的想,男孩口语模糊后悔的说,然后,男孩……一遍遍,又落下了眼泪。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
  突然,男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原来自己房间的天花板,眨了又眨,他起身,环顾四周,果然是自己的房间!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记得他当时是亲眼看到妈妈和一些大人们,把哭得晕倒的果果给送走,然后再把“自己”给放进棺材里,就这么抬往去村庄后山的路上阿……
  等等,那么身为灵体的自己呢?没有肉体的自己……又跑去哪里了?男孩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猛然想到这个问题。
  接著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好痛!这不是梦!这种痛觉……自己还没死吗?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吗?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掉进水中!自己并没有……
  “果果!妈妈!果果!妈妈!”男孩突然焦急的想要确认刚刚的记忆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于是夺门而出,疯狂的叫喊这两位。
  不用怀疑,就只有这两位。
  毕竟男孩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就过世了,一直一直的,都只有他、妈妈和果果,三人相依为命的在这小村里住著待著。
  客厅没有!果果的房间没有!妈妈的房间也没有!那么就只剩下!就只剩下……厨房!
  于是男孩急忙奔进了厨房,看到了眼前的画面……
  2011.03.11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