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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番外篇六?神王的回忆-失落与自责

  当初不该以这种形式帮依萍解围的,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做结论!不该以这种结果……做收场的!那时,即使是找个替死鬼、拉别人的精神体又或者魂魄下来……都是无所谓的。我应该陪在她身边、应该就这么陪伴在她身旁的!
  当下的我应该更加理智思考于这点的!因为我就真的只想陪在她身边……真的,想跟她没有丁点距离,静静的,就这么陪伴在她身旁。而不是在付出后,却反而让她离我越来越远……
  几乎每天,我都如此不断的自责著当初的自己。同时也在呐喊、并难过于那句心底最真实肯定的话──我不想离开她!
  当发现到自己这份心情意念时,我总是会陷入久久无法回神的沉默里。失魂了很久很久,直到那相处已有两个月之久的安的声音,总是带有著一抹忧愁的那声音不断响起、提醒我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安慰我还有转机,事态没有个一定等等……我才叹了口气,回神过来,拿出点馀力来回应他。
  那一天,他跟我报告了一个消息,说最近在这块大陆上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飘香团。为什么与众不同?因为他们的精湛演出、乐器声响、美妙歌喉、甚至是那几乎独一无二、不属于这块大陆、这个中国风世界的舞蹈……
  听此,我眼睛顿时全亮了。舞蹈、不属于这个世界……接著抬眼看安,示意他继续报告下去。而当我在途中听到那些飘香团的惊人过程──柳宗城的春之妖精、还有林亭城的降临天使……妖精……天使……俨然就不是这块大陆风格独有的东西,那是在异想大陆……思及此,我几乎可以断言肯定这飘香团团员之中,必定有一个不是这块大陆的人!
  那么那会是……依萍吗?
  后面,我甚至欣喜的听到他们已经正式来到这座刘皓城了。甚至要在今晚那天下第一大的天涯客栈开场做表演。第一次,我几乎第一次有了来到这块大陆、并进而当上城主的喜悦了。只要能够找到她,只要我还能够再见到她……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辛苦的等待、不断的默默自责和懊恼,这些都足够了!
  接著我兴高采烈的去看了今晚的开场表演,结果,却落得了个失望而归的下场。
  那不是依萍……不是依萍……不想再忆起,可心中的每一句却依然如此强烈的告诉著自己,要不失望,很难。
  期待的越大,失望的总是也很大。看著车窗外的风景我惆怅想。
  眼看刘府的大门离我越来越近,每当想著自己又要无功而返,那种感觉实在是很沮丧。忽然,视野中的门外有著模糊的两个影子。马夫驾驶的很快,一瞬间,仅仅也只是一瞬间,我在刘府的大门外,看到了男方抱住女方的经典画面。
  因为看到时就只注意到身影背影了,而我也没怎么注意到长相那些等等,只是那时心底无限感慨,这块大陆的人的风俗习惯可也真与众不同,谈情说爱不到茶馆小店去,结果打情骂俏到人家大门前来了?
  后面当我回府后,更替了那些体面的衣著打扮后,听到门口卫兵的求见、还有他向我禀报的事情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那抹身影的女方竟然是……依萍!是依萍!她说她就叫做依萍!她是来找“刘公子”的,她是来找轮的!是来找我的!欣喜之馀,忧愁却也随之染上。因为大门前的那一幕,男方环抱住女方的那一个场景……都在在显示依萍的身边已经有人了。
  而那人并不是我。
  应该说是我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虽然一开始只要在远方远远的看著她、注意她的所有动静消息我就很满足了。可当我离开轮回宫殿,踏入这块大陆并进驻到这个身体时,在没有看到依萍、得到她任何消息的这两个月,思念已经胀满,想念再也无法抵挡,我发觉我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
  从很久很久前暗恋的那颗心,已经迅速膨胀,无法再停止了。想你、恋你、爱你,这都是不会再更动的事实,已经认定的心中唯一,就只能是唯一。
  所以……想见你!无论如何都想见你!快速的冲出刘府,大门外再也无人,只剩凄凉的风和寂静来陪著我。
  我低下头,只能无奈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擦肩而过,缘分的漩涡里,命运的大门前,我和你就这般如此的,擦肩而过。
  失望了很久,不想再管任何的事。接了城主的位置纯粹也只是因为取代了这个身体主人的关系,毕竟下任城主的宝座本来就该由他接任,我的取代就单单只是顺便。
  这几天面目阴沉,我的心情几乎到谷底里了,实在好不上来。身旁的人似乎都在担心著我,不只安和孟然,就连那个何文官也都在想法子逗我开心、想帮助我平复原来心情。
  那天,他朝我开口提议飘香团落幕之舞的事,说这次的“戏舞”剧情很是独特,是公子的故事。我一摆手要他别再继续说了,因为我看过,我当天第一开场所看到的戏码是龙姬公主,所以……
  可何文官却依旧像是不死心那般,说上次戏舞是龙姬公主,可这次不同,是龙三公子,而且还是这个飘香团在这个城中最后一场表演,且编进这道落幕之舞里。听到这里我也没有起半分兴趣,毕竟上次的满怀期望,结果换来的是失望落空,那差距很大,我压根儿就一点都不想再提起。况且要不是因为赶著去看当初那场戏,否则在回程途中我也不会跟依萍擦身而过。
  这遗憾留到现在都是一种痛。
  无心听他的过程甚至飘香团那些伟大历史等等,就连何文官一直感慨说上次没看到什么“依依”很可惜、没亲眼见证她本人的庐山真面目也很是惋惜之类的,我只听大概,详细的部分都没怎么注意听。
  后面何文官恐怕也是词说到尽了,吱唔了半天却也说不出句完整话了。叹口气,他也实在有心,一个主题讲了两个时辰才到尽头……就真的这么想我去看这戏舞吗?飘香团的表演、尤其那什么依依的舞蹈,就真的这么好看、影响这么大吗?
  呵,恐怕难说,因为山不知海深,海不知山高,不然等他看到其他更高阶级的舞蹈,他恐怕也会难以忘怀吧。好比在这块大陆上,曾经风靡一代那传说中的戏中四君子,里头的舞美人,那跳的舞步才称得上美丽新颖、华丽柔媚至极。
  最后妥协,去就去吧,无所谓了。已经在私底下加派人手寻找依萍的消息了,包括那天的小店市集等等,我都让那个曾经看过依萍一面的门旁侍卫去领头带人找了,只希望以这样的寻找方式,能够真顺利找寻到依萍才好。
  后面连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坐在飘香团的贵宾座里都没感觉,等再度回神时,刚好听到了何文官利用自己身上的权力所跟小仆丫环们打听到的消息,说这次落幕之舞演出的那位“依依”,脚本全由她构想,甚至连这戏舞的部份也是她鬼灵精的妙点子所提出来让团长给采用的。
  甚至进而打听到的戏舞──龙三公子,戏码部分也几乎都被完全知道的何文官给说尽了。我无奈摇头,都已经提早知道的剧情部份,又何必继续看呢?真是无聊。现在也才发现,原来这次有来观赏这飘香团表演的,不只我这个刘城城主和何文官,连安跟孟然这两个也都来了。加上……我不动声色的往四周围看了过去。
  加上,连楚城城主跟赵城城主也都驾临这座城市,亲临这个地方了。虽然这让我更加好奇“依依”这个谜样舞者,还有“飘香团”的里头当家,但其实更多的是回想到上次那个男方抱住女方的亲昵画面。
  只要想到站在依萍的身边的不是我,心里总是会有种莫名失落。
  苦笑,为这个哀愁究竟伤神了几天。我想是我该看开、该释怀了。反正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站在依萍身旁的不是我,背后,也会有我。这是不变、是一定的。
  只要依萍喜欢,只要她过得快乐,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著,恍神期间,脑中意识不自觉飘像原来遥远的彼方、宛如幻境一般的虚幻之梦。想著的是过往,那在轮回宫殿与依萍生活的点点滴滴,不管是有智慧女神丽妃儿的时候,还是莎娜莎荷在的时候,那些都是我美好的一个回忆、一场美梦。而我此刻却相当希望,能够把这份回忆再拉回来、能够让这场梦再做一场,且不完结。
  戏舞渐渐开始,故事的戏也一幕幕上演。而我只想著那些回忆,丝毫没有理会舞台上的动静。细细品茗著芳茶,直到所有人微微发出的疑惑声,还有轻柔的脚步声,以及我面前的那道阴影靠近过来之时……
  END
  2010.09.25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