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斯的强硬态度跟无止尽的索吻让威尔森避如鬼魅,两天下来,威尔森几乎把自己闷在房裡,虽然很想追著他问T-TO首脑是谁,但更不想在身体恢復前吃任何亏。
穷极无聊的他望著窗外,在发现阿诺德的身影直冲下楼,决定找他畅谈去,只是前脚才踏出门口,就触动了尹洛斯这颗警铃。
「去哪?」
「去晃晃。」有过前几次被逮住的经验,威尔森丢下一句赶紧跑开,来到屋外才发现阿诺德后头还跟了个人。
「出来迎接我?」
「呿,快把我闷死了。」
「尹洛斯呢?」
提到那个接吻魔人,威尔森气著说:「在裡面耍态。」
阿诺德莞尔,愉悦地拍拍他:「我先找他。」
想也知道他们谈的肯定跟T-TO有关,照理说是该趁机听取一些情报,但威尔森就是不想,快闷坏的他手一挥告别阿诺德,逕自找乐子去。
就在经过阿诺德身后的陌生男子时,竟然听到:「古德?威尔森。」
威尔森倏地止下脚步,惊愕全在脸上表露无遗,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翻遍脑袋也想不起这号人物。
不是吧…都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威尔森打消找乐子的念头,无力的踏进屋,六隻眼睛全打在他身上,怪异的气氛令他不敢吭声。
「威尔森,先迴避一下。」打破沉默的是阿诺德。
「我不是说你处理就好吗。」再开口的是尹洛斯,视线旋即转向威尔森:「跟我上去。」
「我处理是吗…」阿诺德叹气,手一探,枪声响起,那人已负伤倒下。
理应毙命的人却还活著,只因杀人动作全入了威尔森的眼,虽然慢了一步倒让弹火偏了準头。
阿诺德惊愕看著被抓住的枪柄,从未有人敢在执法的时候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而碍事的竟是自己颇為欣赏的人。
一旁的尹洛斯早有过这经验,非常理解阿诺德此刻的心情,扬嘴一笑:「你不是连间谍也想救吧。」
「间谍?」他就是那个CI探员?想起几日前他们的谈话,威尔森总算了解状况,阿诺德面色死沉,尹洛斯则抱著看好戏的心态笑著。
良久,终於有人打破这僵局:「现在是内鬨吗。」
眾人看著说话的CI探员,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提姆,这话惹恼了阿诺德,抽回枪枝,才发现威尔森的力劲增大几分。
四目相交,威尔森瞬间清醒,暗潜任务本来就有随时丧命的风险,只是不知情都无法置之不理,何况还知道他是友方,再说,威尔森向来就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在这动手不好吧。」威尔森道出正当理由,鬆开阿诺德的手。
阿诺德反手重击CI探员,目光仍紧盯著威尔森,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蛛丝马跡。
反观威尔森已从他眼裡看到猜忌、质疑,扬起笑容,指著后头的尹洛斯说:「别误会,我只是怕你弄脏地板,这样尹洛斯会很困扰。」
提到尹洛斯,阿诺德的视线也转向他:「既然这事给我处理,他的命我暂时留著,不反对吧。」
「你自己决定。」
绝不是问来徵求他的同意,而是向来谨慎的阿诺德已经对威尔森產生质疑,阿诺德目光一转:「威尔森,先把人押上车。」
威尔森应声动作,拉著CI探员离开,再蠢也知道阿诺德是刻意支开自己,与尹洛斯相比,威尔森深觉低估阿诺德了。
一把人带到车上,威尔森递上一根菸给他,站在车外注意四周动静,沉默只因為交谈也是一种冒险。
直到那人再开口唤出自己名字,威尔森才更确信他的身分。
「你怎麼知道我?」威尔森很闷,理应极机密的事怎麼会洩漏出去。
「亚歷?山卓。」
威尔森恍然大悟,暗地把亚歷骂了一遍,叹气说:「我现在不能放你,你懂吧。」
「你太冲动了。」那人浅笑,早不奢望活著离开,唤他也只是為了:「听著,T-TO的行动资料跟犯罪证据都在三号仓号柜,想办法把它拿出来。」
「三号仓?」
「那是T-TO的总部代号,位置隐密…」男人吐口白雾才又说:「不过,我想你迟早会知道。」
居然连犯罪证据都有了,威尔森好奇问:「你混进来多久了?」
「七年。」
威尔森眼睛一亮,喜悦再问:「T-TO首脑是谁?」
「不清楚,这头儿行事低调,不过据我观察肯定跟汤玛斯家族脱不了关係,屋内那二个可能性很大。」
威尔森甚感无力,这说法跟任职四年保鑣说的有啥不一样,枉费他混了七年,今天这事,想必他们一定又多了几分戒心。
「你叫什麼?」
「莱特爱华。」
见阿诺德出了屋,即使仍有段距离威尔森也不再开口。
「尹洛斯找你。」阿诺德如往常般的笑著。
「唔…肯定没好事。」威尔森也如往常般的閒聊几句,直到阿诺德离开才进屋。
「找我?」
稍早跟阿诺德的简短谈话令尹洛斯大不悦,看到威尔森他立刻收起情绪,冷著音说:「跟上。」
威尔森暗叹一气,不长的距离已让他想出上百种可能。
一进书房,尹洛斯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想什麼?」
「想你找我什麼事。」
尹洛斯被他的回答惹笑,真不知道该说他愚蠢还是聪明,常常老实的出人意外,即使他的言行跟精明外表毫不相称,但在尹洛斯看来却是十足可爱,一扯将他拉近:「吻我。」
「尹洛斯,你玩不腻阿。」威尔森很受不了每日几回合的索吻,每每被他搞的兴致勃勃却又无疾告终,这种伤神伤身的游戏不想奉陪了。
「谁说我在玩。」尹洛斯按住他的头主动吻上,亲密的吻却不禁想起稍早的不愉快。
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在阿诺德一句「让威尔森跟我吧」下点燃。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现在是跟我抢人?」
尹洛斯的激烈反应完全出乎阿诺德想像,反问:「你怎麼回事,刚才的事你看不出来?」
「这情况在FF-SO就发生过了,我不认為有什麼可疑之处。」
这事阿诺德早有听闻,却没想到尹洛斯竟然失去平时应有的判断力,若说是被爱冲昏了头,倒不如说不想正视比较贴切。
「总之,威尔森跟我,确定没问题再说。」阿诺德极力坚持。
「你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这说词让阿诺德恼了:「他的来歷你摸清楚了?你能保证他不是官方的人?这些都是你在圣吉米那诺说过的,好好想清楚再开口,别為了一个威尔森把T-TO赔进去。」
阿诺德仅是再搁下一句就离开:「你应该知道我留提姆的用意。」
怎麼会不知道,要不是看清这份心意,哪会放一个满是问题的人在身边,明知道他来歷有问题,明知道他神通广大到连卢森堡的位置都查的到,更对他早有顾忌,但就是不愿去正视。
结束这吻,尹洛斯敛去热情地凝视他:「老实说,你瞒著什麼。」
直切的问语跟正经的态度令威尔森心跳险些停了:「我不懂你说什麼。」
正文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