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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示好

  放心的把涅叶罗交给弗利安,兰斯等人便回到汤班城,只是离开时三个人,回来竟多了几十个白风军,帝凡幕馆恨不得赶走他们,多亏弗利安细心,除了口头交代得以上宾礼遇款待之外,还让赛多赶紧跟去打点一切。
  前一晚已经够舒适了,今晚可想而知,所有物质都是最上乘的,连房间也及至奢华。
  沐浴过后,兰斯懒懒的趴在床上,床铺边放各精心佈置的大竹篮,篮子裡的小路比平常更圆滚,嘴裡哼著没人懂的小曲。
  「牵姆、拉提、玛苏雅~~呀啦啦呜呜呜~~黄岬、红裶、琉珠牙~~呀啦啦呜呜呜~~」
  睡意渐起的兰斯一直忍不住去听小路到底在唱什麼。
  「欧鏤鏤,哗嚕嚕,玛苏雅飞起来…琉珠牙吃下去……」
  声音轻快,小手随著节奏拍呀拍的,哪怕听不懂,兰斯也被牠的愉快感染,侧过身,却看到二颗大眼睛落下水滴,滴滴答答的没完没了。
  「小路,你怎麼了?」兰斯踩下床,把竹篮裡的小路放在掌心。
  「呜…呜…我开心…这裡好漂亮,这裡的花好好吃,我……」小路哭哭啼啼的把眼泪抹在兰斯身上,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想家,我想故乡…我想长老…想族人……」
  南乡淹了,泰鷌只剩牠了,兰斯不知道该怎麼安慰牠,只好替牠擦眼泪,任牠纵情的哭。
  折下紫蓝蔷薇,诺尔小心翼翼地将它攥在手中,正打算回去找兰斯时,看到暗处走来一人,月光打亮那人脸庞,是白天在处决场见过的赛多。
  「冯大人。」赛多噙著笑容走来,诺尔眉头微拧,摸不著头绪。
  「冯大人迟迟未归,不知道在忙什麼。」
  闻言,诺尔扬起嘴角,道:「原来是王的人。」
  「我叫赛多。」
  黑髮,黑瞳,身形高拔,五官精緻,果然是王喜爱的类型,见赛多把手伸过来,诺尔身子一侧,闪了过去。
  「冯大人太紧张了。」赛多再次伸出手,取下诺尔肩上一枚绿叶,悠悠转动叶梗:「王一定很著急冯大人的行踪,不如……」
  不待赛多把话说完,诺尔迈步离开,碰面是早晚的事,轮不到这人多事,几各健步出了花园,踏上长廊,赛多竟以瞬行之术来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杀念旋起,手上那朵罕见蔷薇首当其冲,瞬间枯萎。
  赛多一见,脸上笑容如同凋谢蔷薇,渐渐凝结,眼睫一眨,双眸变的冷厉无情。
  「今早和冯大人一起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柔弱,您离开他这麼久好吗。」
  诺尔挑挑眉,感觉不到兰斯有任何危险,望著胆敢威胁他的赛多,饶兴的问:「所以?」
  赛多只须张开双臂就能触碰这位族神将,而他也这麼做了,勾著诺尔的颈子,伸出火红湿润的舌,露出媚惑神情:「冯大人,今晚就让赛多服侍您。」
  睨著抚媚动人的赛多,诺尔杀念尽退,眼中已无半分怒气,而赛多的眼神也瞬间柔和下来,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在北都,他只能远远望著他,如今……
  引领思慕已久的男人回到房裡,赛多急切的亲吻他的脸颊,遥不可及的距离瞬间缩短為零,赛多浑身发烫,可容纳慾望的羞处更是不停收缩,忽然手臂一痛,天地一转,整个人摔到床上。
  强忍著晕眩,赛多襬出撩人姿势,拨开凌乱衣裳,露出白皙胸膛及二颗诱人果实,放任一头髮丝泻在床上。
  能让王目中的人必有一定姿色,但王喜欢的,从来不是他喜欢的。
  「冯大人?」等不到男人动作,赛多以跪爬姿势接近他,任由衣物一点一点滑落。
  诺尔往后一退,避开他的触碰:「我不碰王的人,再有下次就别指望活著回去。」
  再瞥一眼赛多左胸上的龙纹,诺尔三步併二步的离开。
  「冯大人怎麼不碰王的人,啊,我怎麼给忘了,冯大人只和王一起共用!」失望至极,赛多大笑,可惜,他始终没能成為让他们共用的人。
  诺尔关上房门,阻隔赛多的笑声。
  赛多没说错,他确实经常和王一起享受,谁叫王总是在他雨云的时候出现,在受到刺激后不得不佔据他的床,抢夺他的伴。
  没有心动自然就不会在意,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后来,供他们享乐的对象身上都带有禁忌龙痕,全是王亲手纹上的,直到现在,他仍不懂他的用意,难道是代表那人属於他们的记号?如果是,為何非龙痕不可?
  「我都看到了喔。」
  突然闯入的声音打断诺尔的猜测,抬起头,倚墙而立的普金正抚摸停在肩上的影兽。
  「无聊。」
  「怎麼会无聊,我的小手下要是知道你爬上别人的床……」用影兽窥探这种事确实无聊,但若不是遭人偷袭也不会放出影兽追踪,更不会撞见这麼有趣的事。
  「你的影兽是瞎的?」明明就没上去。
  「真幽默。」普金翻起白眼,表情逗趣,诺尔看著看著就笑了起来。
  在这人面前,普金的自恋完全派不上用场,竟觉得他笑弯的眼很好看。
  诺尔见他恍神,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往他眼皮戳下去。
  「娘的咧!」左眼赤红发肿,普金痛的破口大骂,发动攻击,以他目前状况很难伤到这人一分一毫,岂料竟听到一声闷哼,成功击中那人。
  冲击力不大,但打在皮肉上哪有不疼的道理,见普金紧张的进入备战状态,诺尔不气反笑,凝望几眼掉头走了。
  「喂!」普金急急追上。
  「又干什麼。」
  「天都暗了还想去哪?」见他似要走出帝凡幕馆,普金随口一问,他不知道自己追上来想干什麼。
  「买糖。」
  「买买…买糖?」这人竟然要买糖,好吧,买糖就买糖,不过汤班城哪裡有糖给他买?
  敌不过好奇心,普金一步步的跟著诺尔,诺尔用走的,他就用走的,诺尔用瞬行,他也用瞬行,反正他就是想知道他能去哪买糖。
  汤班城没有商家,所有物资都堆积在邻近小村,弯弯转转,二人从汤班城东门来到汤班城北门,又从汤班城北门来到汤班城央庭,身上带伤的普金心裡直滴咕,瞬行之术哪是用来逛大街的。
  就在普金决定放弃时,诺尔终於停了下来,普金四处看了看,左边,是类似学堂的建筑;正前方,是种满果树的私人后院;右边……不就是裡裡外外极至奢华的帝凡幕馆!
  「娘的咧,你耍人是不是!」绕这麼大圈居然又回到帝凡幕馆,他到底跟著他干什麼……
  「没人叫你来。」瞬行之术对诺尔来说确实是用来逛大街的,却想不到普金能跟这麼紧,虽然喘了点。
  「还来!」见他突然消失,普金正準备骂人就看到他出现在前方铁栏的另一端,踩在别人家的院子,摘起别人家的果子。
  「你对不对阿,帝凡幕馆要什麼有什麼,跑来作贼干什麼。」普金左右看了看,发现站在这裡就像替他把风,避嫌的翻过铁栏,把自己藏在暗处,岂料人一过去,手上竟多出几颗果子,当场成了共犯,气的拿起果子,忿忿咬了一口。
  「味道怎样?」
  「还可以。」普金自暴自弃的答著。
  「那就多吃一点。」诺尔噙著笑容,看普金一口一口把果子吃下,末了,还為他擦拭嘴角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