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為什麼?」
哈德斯哼笑一声:「真相是,有个好男色的毒梟看中了陆昂的农地,却误杀陆昂,叶娜手上有毒梟的犯罪证据,她怕拖累孩子,才把孩子送到我这,叶娜走后的第三天,我收到她的书信知道了这件事,有时候我很气他们,既然知道我有保护他们的能力,為什麼不向我求救。」
「怕你是第二个毒梟。」他说的很小声,哈德斯还是听见了。
「他们的感情是不许任何人介入的,而我的自负,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向陆昂有任何表示。」
「所以你才对夏恩…」
「你说夏恩不喜欢,我看不见,我只看到陆昂的脸,只看到心裡的遗憾,不过你擦亮我的眼。」哈德斯忽然将人按到身下,在他身上留下一各吻痕:「有些事可以淡忘,就跟这个痕跡一样,这些年,夏恩逐渐有了叶娜的坚强跟活力,现在就只差一个陪他成长的人,做我儿子吧,这样你就能陪著夏恩了。」
感情有很多种,哈德斯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单单是爱那麼简单,看他迅速成长,看他将传授给他的知识吸收炼化,那种喜悦、那份骄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哈德斯很清楚跟他可以是朋友,是敌手,甚至父子,就是永远不会是情人。
从他给的价值物更能知道他是懂得珍惜的人,无论是模型、拳套,还是最不起眼的贴纸,只要是他喜欢的,他都保护的很好,相对的,夏恩也是,就因為爱上这样的人,哈德斯选择了传承。
谈及往事,哈德斯有著无限感触,放远的目光回到叶秋身上,踏前勾起他的头髮:「剪了吧,连同那些过去。」
叶秋不停的点头,他不知道,这些他从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有个人在保护他,原来男孩的每一句喜欢都是认真的,都不是童言儿语。
「是你告诉他霍夫曼家的事吧。」
霍夫曼是安德鲁的原姓,叶秋不禁想起他曾主动问起,轻应一声,哈德斯的视线转向刚推门而入的人身上:「有一年我问他為什麼打安德鲁,他说看他不顺眼,不过我想,他只是把保护夏恩的希望全放在安德鲁身上罢了。」
安德鲁哼了声,操著外语说:「普狄森先生来了。」
突来的访客打断他们的交谈,叶秋也不再逗留,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他,现在、立刻、马上…
「龙哥!」这头的阿二已经喊到嘴乾喉咙痛,坐在舒适大椅上的人就只顾著转他的钢笔,阿二放弃了,索性泡起他的冻顶乌龙慰劳自己。
「叫叶子佳进来。」
「谢天谢地,你终於回神了。」阿二如往常的悠哉踏前,眼尖的元兆昜立刻发现他手上的茶叶:「放下,敢给我喝这麼好,我有说原谅你了吗。」
「你不是那麼死心眼的人吧。」
「我是,你第一天认识我是不是。」
「找叶子佳是不是。」阿二很有骨气的放下那包冻顶乌龙,要不是这几年挣的血汗钱还被扣著,绝对会更有骨气的跟他抗议。
看阿二滴滴咕咕的离开,元兆昜没好气的动手泡茶,等叶子佳出现,他已经在悠閒品茗。
「什麼事?」
「你送我的笔坏了。」
「有去西德再替你带一支,找我不是為了这事吧。」
「就是為了这事,顺便问问VISCONTI今年有没有生產。」
「怎麼会没有。」
「那没事了,喝茶。」
「你这杯茶叫人喝的心惊胆跳。」一接过递上的茶水,叶子佳嗅了嗅:「没放毒吧。」
「怎麼会。」元兆昜浅浅一笑抿了一口香品。
从未见他笑过的叶子佳大脑立刻发出危险警讯,总是向天借胆的阿二也不敢作怪,小小声的说:「我看你一定干了什麼好事,你的下场可能会比我还惨。」
阿二是真的这麼认為,起码自己可没有让他的冷脸起变化,叶子佳一点也不高兴阿二的临时同事爱,把人撞开就问:「有事就说,别搞的这麼阴森。」
「没事阿,认识这麼多年,今天才发现你很喜欢送笔,而且还独钟VISCONTI。」
「难道你不认為很好写。」
元兆昜只是望上一眼便继续把玩钢笔,他的沉默不但耐人寻味,更让叶子佳跟阿二绷紧神经,旋转的笔桿一停:「我出去一趟。」
「不是约了姓贺的谈判?」阿二追上。
「他来了叫他等…」门一拉开,一个人正好撞了上来,不但撞痛他的鼻子,还把他的嘴也撞著,溢到嘴边的脏话在看清楚冒失鬼是叶秋后全吞了回去,见他有把嘴嘟上的趋势,吓的赶紧把人推开,同时间更把叶子佳跟阿二赶了出去。
「你…怎麼了?」是想吼吼他的,只不过一看到红通通的眼睛哪还吼的出口。
「我去见过哈德斯了。」
有人惊吓过度,手一滑,立刻打翻整壶茶水:「还以為你会先去见我二叔。」
「元兆昜!」这说法令叶秋感到气愤:「他什麼都说了,你以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就会喜欢你是不是!」
「所以?」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了!」
同一时间,元兆昜的心像被几千万把利刃狠狠猛刺,痛到眼框都红了,不过他的泪水还没聚集,就有人比他先溃堤了,害他没时间哀怨自己的悲痛,赶紧抽张纸巾安抚:「不喜欢就不喜欢,哭什麼。」
他的举动让叶秋抑忍一上午的情绪瞬间爆发,手一甩就在他脸颊上狠摑一掌,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吻上。
元兆昜一双眉拧了拧,一会儿眨眼,一会儿扭扭身体,他被搞糊涂了,已经不知道该為脸上这掌发怒,还是该开心的回应嘴上的吻。
「干什麼,你这是什麼反应跟表情。」
「我也不知道。」一见猫爪又高举起来,元兆昜咬紧牙根,自动别过头把脸给他。
「我不喜欢你,不过我爱你,我爱你…」叶秋紧紧搂住他:「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忘记,不应该浪费这麼长的时间,不应该以為你只是孩子,更不应该只顾著自己来离开你…我……」
「那我可以发脾气吗?」元兆昜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他,小心翼翼的问著。
叶秋激昂的说不出话,头一点下就被按到沙发上:「他妈的,死猫!你竟然不相信我,竟然怀疑我对你的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就只喜欢你,就算我忘了夏恩,我也没有喜欢任何人,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你,就算我二叔再说什麼也不用管他,你只要做我的老婆就好…了…喂,我只是骂一句基本脏话,没必要哭成这样吧。」
看一张俊脸全哭花了,元兆昜赶紧把人抱到腿上,抹去沾在他嘴上的泪珠:「虽然你哭的时候有梨花带泪的美,不过你是男人,这样很难看。」
「不是梨子带泪了吗。」
「哪个白痴说的。」
「一个叫元兆昜的白痴说的。」叶秋被他逗笑了,顺手拉起他的领带擦抹泪水。
「死猫,有卫生纸不用。」
在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不忘给夏恩勇气,让夏恩开心,如今才知道那时候的他也很痛苦,迟来十几年的心疼佔满叶秋的心,紧紧抓著他的手来到自己心口上:「如果夏恩爱你六十分,叶秋绝对会爱你一百分,此生不渝。」
正文第六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