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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二章

  即使不懂外语,元兆昜也靠敏锐直觉听出他在骂人,手上扫把追著他打,打的男孩哀叫连连,打的另一道房门开了:「元兆昜,你在干嘛?」
  看到夏恩出现在另一道门前,元兆昜的流氓性瞬间消失,丢下手中武器,踢开地上的人,笑嘻嘻上前:「亲爱的,原来这才是你的房间阿。」
  夏恩眼睛可没瞎,他的暴行,他的变脸全看的一清二楚:「安德鲁,你没事吧。」
  男孩哇一声就哭了,还扑进夏恩怀裡,元兆昜气呼呼地抓上他的头髮把人扯开:「谁说你可以碰我老婆。」
  「放开他。」
  夏恩圣旨一下,元兆昜立刻把手鬆开,乖顺的贴上前:「亲爱的,跟我回家,我让我爸跟你爸说。」
  「不行!不要!不可以!」夏恩激动喊著。
  「我家有很多东西可以玩。」
  「你快回去,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為什麼?」元兆昜难掩失望的问,名叫安德鲁的男孩摸著自己的头:「我要告诉哈德斯先生…」
  「安德鲁,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夏恩紧张的操著流利外语跟男孩沟通,又转向元兆昜:「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家很远,所以不能再见了。」
  「很远?有多远?要坐飞机吗?」
  夏恩点了点头,扶著男孩进房,元兆昜也跟上:「我家有飞机,你住哪,我可以去找你。」
  夏恩沉默著,安德鲁则瞪著聒噪不停的人,元兆昜自小就喜恶分明,面对喜欢的人他扮绅士,面对讨厌的人:「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他警告,更踢男孩一脚,他丝毫不认為自己有错,更不管被打的男孩有多无辜可怜,对上夏恩的视线又开心的笑了。
  夏恩很确信今晚认识的这个男孩很有问题,看劝戒的祁罗也拿他没輒,再无法沉默的问:「元兆昜,你為什麼打人?」
  「他欠打。」他说的理直气壮,气势凌人,还补充:「敢瞪我,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又一句老电影台词,他觉得自己很威风,还霸道的将夏恩拉到自己身边:「别管这个小混球了,我带你去逛逛。」
  夏恩从没认识像他这样的人,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只能愣愣的被拖著走,而他让祁罗介绍饭店,自己则背著手走在旁侧频频点头。
  祁罗说什麼,夏恩不知道也没兴趣,却一直听到:「全是我的。」
  看他一脸得意骄傲,夏恩突然不想跟他做朋友了:「我要回去了。」
  「好。」元兆昜乾脆应允,晃晃手指:「我老婆累了,抱他回去休息。」
  祁罗的脸色很难看,夏恩的脸色更难看,赶紧挥动二手:「不用,我不累。」
  「那到我房裡坐坐。」
  夏恩几番拒绝也推辞不了,当他又命祁罗抱自己回房,赶紧点头跟他回那间中国风休息室。
  夏恩忽然不知道该怎麼跟他相处,幸好聊没多久,他就揉起眼睛:「奇怪,我想睡觉了…」
  「那我回去了。」
  元兆昜拉住他:「亲爱的,你不陪我睡觉吗?」
  「下…下次。」
  「又是下次,那是明天还是后天?」
  听他再提明天后天,夏恩心裡又不舒服了,不过看他失望的噘起嘴,夏恩觉得不欺侮人的他好可爱,想了想便说:「明年要是还有跟我父亲来的话…」
  「明年!?」元兆昜精神全来,他抗议、他不满、激动的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耶!」
  是阿,一年是那麼长,夏恩这才发现今晚的时间过的好快,虽然男孩有些奇怪,不过被他这一闹,好多时候都忘了那些讨厌的事。
  「亲爱的、亲爱的。」
  「什麼事?」夏恩一回过神就看到元兆昜担心的神情,而他还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夏恩点了头:「我怕太晚回去被骂。」
  这说法除了不让他有机会追问,更是事实,元兆昜则想起父亲暴怒时的鬼样,挠挠头:「那先说好,下次你要陪我睡觉。」
  夏恩对下次这名词莞尔,谁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撑到明年的今天。
  「亲爱的,要是有人敢欺侮你,你把他记著,下次见面你跟我说,我一定替你报仇。」
  夏恩的心被惹的暖呼呼的,就连眼框也泛热了,哽咽的说:「好,我会记著,要是有人欺侮我,我会告诉你。」
  元兆昜笑了笑,往后一躺便睡熟了,翌日才知道会突然想睡觉是喝醉了,不过他还记得跟夏恩的约定,期待明年的招待宴赶快到来。
  远在异国天空下的夏恩也数著日子,每当失去生存勇气时总会想起男孩最后说的那些话,日子一天一天过,无论乏味或痛苦,被关在豪宅裡的夏恩最常想起的就是那一晚,无形中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夏恩清楚父亲要他出席招待宴的目的是要他多见识学习床地情事,所以当他主动要求出席明年的元氏招待宴时,哈德斯很爽快的应允他,更在当晚把他唤到房裡验收成果。
  夏恩第一次乘坐在男人身上扭腰承欢,当男人舒爽的低吟,他觉得自己贱透了,当男人由下而上配合他的动作贯穿他时,他想逃了。
  為什麼,為什麼还想活,為什麼还想要见他,只要死了就可以结束了阿。
  每当欢爱完,夏恩心裡总有诸多為什麼,而一年也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经不记得男孩的样子,久到他觉得太阳永远不会升起,久到他学会用嘴去取悦男人,一个安祥寧静的午后,他终於被绝望彻底吞食。
  「夏恩!」
  美丽的晶亮眼瞳盯著染红的水池,苍白的脸蛋勾起薄薄笑容,他头也不回的用著清甜嗓音说:「安德鲁,麻烦你替我叫医生,我不小心弄伤自己了。」
  在意识恍惚的某一瞬间,他听到:『要是有人欺侮你,我替你报仇。』
  「救我!救我!!」他把自己沉进水池裡,让水将声音给淹没,安德鲁以為他昏了过去,吓的赶紧吆喝下人来帮忙。
  止痛的吗啡让他想起男孩的脸,恍惚时更彷彿回到饭店那一晚,他开始追求迷幻世界,管是吗啡、安眠药、级毒品他都接受。
  向来只在夜裡见他的哈德斯毫无察觉他的改变,反而是跟夏恩同年纪的安德鲁注意到了。
  安德鲁的父亲是麦奇尔家的黑暗操盘手,专门负责端不上檯面的违法琐事,换句话说,跟夏恩一起成长、一起学习的安德鲁就是夏恩日后的黑暗影子,这样的他却懦弱胆小。
  他知道夏恩常常被他父亲叫进房做些令人髮指的事,更知道夏恩心裡的苦,不过就因為胆小没能拯救他,甚至连安慰他的勇气也没有。
  看他一天比一天没精神,常常恍惚的呆笑,安德鲁终於鼓起勇气劝戒他,夏恩只是浅浅一笑,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日子能过的快一点,跟父亲上床的罪恶感也能减少一点。
  安德鲁的勇气就只有这麼一丁点,不但没能劝阻他,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日子一天天过,夏恩的用药量也越来越大,终於,他撑到期待已久的日子,再见,男孩脸上的笑容慰藉了这一年来的痛苦煎熬。
  元兆昜不是笨孩子,更不是瞎子,上回就知道他不开心,想不到隔了一年,他还是不开心。
  今年,元兆昜又没能欣赏台上演出,不过他已经知道那些人在做什麼,一年的时间,他学会很多事,个性也变的更霸道,不过在夏恩面前,他依然是个偽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