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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汤伦走后莉娅已经方寸大乱,吴天昊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他的头上已经缠了一圈纱布,他看着坐在床边泣不成声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他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关于莉娅的记忆,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记忆中一片空白。
  莉娅扑到他怀里:“皮特,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吴天昊嘴里咀嚼着皮特这两个字:“皮特,我是皮特,这是我的名字?你是我的妻子,妻子……”他用右手轻拍着莉娅的后背,这个陌生的女人并不讨厌,除了她的头发灰蓬蓬外全身上下还是很吸引异性的眼球。
  莉娅躲在吴天昊的怀里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而吴天昊搂着莉娅整个晚上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是皮特,我有妻子,她叫莉娅。”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从窗外射入,阳光照在床上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半梦半醒间吴天昊仿佛回到母亲的怀抱。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将吴天昊和莉娅惊人,屋外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叫喊着:“妈妈开门,妈妈开门!”莉娅理了一下头发:“今天是周末是孩子们回来了,记住你不要再给他们脸色看。”吴天昊的心神不禁有些紧张,难道门外的两个小孩是自己的孩子吗。
  门一开一个笨胖的女人站在门口:“皮特太太,你这个两个小淘气真累人,现在还给你,后天我再来接他们。”莉娅连连称谢:“谢谢校长,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两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男孩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即是深蓝色,女孩如同跟莉娅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除了头发浓黑外就是一相标准的英国女孩。
  两个人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满头的纱布一时不敢说话,吴天昊的脸上生硬的挤出点笑容,他伸出双手:“过来孩子们。”结果两个孩子分别抱住莉娅的大腿一副胆怯的样子。莉娅尴尬的一笑:“你们两个快上楼,快去换衣服。”
  吴天昊赤着腿在地板上慢慢的走着,他来到前面的诊室,看着各种拔牙补牙的工具又看看自己的双手:“我真是牙医么?”后面的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吴天昊向里一看他的脸上顿时火热,原来莉娅正在洗澡。
  洗手间的门留着一道缝隙,莉娅火暴的身材一览无余,酒瓶嘴式的细腰,圆滑丰满的臀部令吴天昊的下身顿时有了反应,这是地莉娅说道:“皮特,帮我把浴巾拿来。”吴天昊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失去记忆的他感觉什么都新鲜,什么都要去学习。
  莉娅喊了第二遍吴天昊才想起自己就是皮特,他拿起卧室里的浴巾来到门前:“给,给你!”莉娅回头看看他,他那张已成茄皮色的脸倍感可笑:“皮特,你这是怎么了。”她低头看看吴天昊支起的小帐篷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娇笑起来:“没想到我的身体对你还有这么大的吸引,我美吗?”
  吴天昊结结巴巴的说道:“美,美,太美了。”莉娅一伸手硬将吴天昊拉进洗手间,喷头的水落在吴天昊的头上、脸上、身上,他现在甚至忘记了后脑上的疼痛。欧洲女性就是跟中国女性不同,莉娅粗暴的解开吴天昊的皮带,一伸手紧紧的握住那件男人特有的武器。
  吴天昊虽然失去了全部记忆,但并不等于他失去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他也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脸埋在莉娅的双峰之间,在水中,在雾中,两个人畅快淋漓的享受着。
  女人的感觉往往最敏感,莉娅发现失去记忆的丈夫与以前判若两人,她有一种跟陌生人做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当中带着一种出轨和背叛的味道,她不想停下来,因为这些复杂的感觉已令他沉迷,令她欲罢不能,她发现这才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的伴侣,失去记忆的皮特才是上天赐给她的最爱。
  云山雨露之后,两个人喘着沉重的粗气回到床上,吴天昊的心里一股股暖流激荡着,他发现拥有莉娅是多么的幸福,在她身上他能够解除疲劳,甚至让脑后的痛处都在慢慢减轻。
  就在他们共赴巫山时,在金斯路大街的一间酒吧外警笛声阵阵,伦敦警察正在酒吧内进行现场勘察,一名华裔男子因酗酒过度导致胃部出血而亡。一名探长正在查看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证件:“皮特梅林,好怪的名字,通知他的家人来认尸,这是异外死亡不是谋杀。”
  两个小时过后,一辆警车停在皮特诊所外面,警察敲打着房门,说来有趣,那只牧羊犬竟然不叫一声,莫非它也发现这名警察与它有着某种职业上的关系。年轻了五岁的莉娅像被浇灌过的旱地里的秧苗一步一扭的打开大门:“呀,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名警察礼貌的脱帽点头并用极度平静的语调说道:“您是皮特太太吧,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通知您,您的丈夫出了意外。”莉娅顿时满脸怒意:“今天是愚人节吗,您在开什么玩笑吧,我可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调侃的女人!”
  这时吴天昊从里面走了出来:“亲爱的,有什么事吗?”警察向里面一看,顿时那张嘴变成了O型,莉娅将吴天昊拉在身边:“警察先生您看,我的先生就在这里,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再开喽,否则我会把你送上法庭。”莉娅咣的一声开上了大门:“皮特,不用管它,我马上给你做吃的,你一定饿坏了我的心肝。”
  这名伦敦警察抓着脑袋回到汽车上,他看着手中那张死去的皮特梅林的照片,又回想着看才见到的男人:“怪事伦敦有,今年特别多,世上竟会有长得如此想像的两个人,真有意思。”
  警察回到警局饶有兴趣的将这件事四处宣扬,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负责勘查皮特梅林死亡现场的探长神经被触动了一下,打开自己的掌上电脑仔细观看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正是手术前吴天昊的术前照,探长猛的一拍脑袋,他的双眼顿时金星狂闪,好像一下子金钱美女都将像泰晤士河的河水一样奔涌而来。
  这家伙跳了几个高:“太棒啦,太棒啦,感谢我的上帝,感谢万能的主,感谢玛丽娅!我就感觉皮特梅林在哪里见过,原来这个死鬼与KING(国王组织的代称)要有找的人这么相象,躲在皮特梅林家中的很可能就是KING要找的人,我发达喽!”
  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没准就是国王组织的外围成员,不过这也不足为怪,在整个欧洲又有多少人与国王组织真正没有关系。他马上拨通电话,究竟要打给谁我们无须深究,总之吴天昊看来要倒大霉喽!
  危险在一步步接近,然而吴天昊却没有丝毫的预感,他仍然与莉娅缠绵在一起,对莉娅而言她结婚七年从未感受到丈夫如此的关爱,两个人婉如新婚燕儿般亲昵。对于常人而言失去记忆应该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而此时的吴天昊并没有感受到这种痛苦,相反他十分的轻松,轻松得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在接挨波特诊所的另一个街区四辆轿车风驰电掣而来,它们猛的刹车将轿车停在路边,刺耳的磨擦声不禁引来路人的侧目。车门一开走下十五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们清一色的戴着太阳镜右耳边挂着无线耳机,在手中他们提着大小不同的皮包,活像进行黑市毒品交易的犯罪份子。
  从第二辆轿车里走出一个打着花边领带的小个子,他这张脸太让人熟悉了,这不正是乔治么,一名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四眼田鸡小跑过来:“队长,目标就在前方,我已经锁定他啦!”乔治回头看了看他:“你锁定他了?”四眼赶紧改口:“不不不,是队长您把目标锁定了,他绝脱不出您的手心!”
  乔治双手向前一指下达出发命令,除了四眼田鸡跟在乔治身后寸步不离外其他人立刻分散开来,他们向着皮特的诊所摸去。这是白天,这是上午九点左右,这是光天化日,但是法律与道德已无法约束国王组织,在欧洲他们就是法律,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私定黑暗世界的宪法。
  乔治心中不爽,在国王组织的中级成员中他乔治算是一个没把良心让狗吃掉的好人,他与吴天昊有数面之缘,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华裔小伙子十分的可怜,在同情心的驱使下他通过耳机向部下下令:“不要伤害任何无辜,目标尽量保证存活,主任对于一个已死的人十分的感兴趣。”
  抓捕队大队长罗宾接到线人密报后便命令乔治带队而来,在他看来抓捕一个吴天昊根本不用整队出动,更无须他本人亲自出马,一个乔治带领一个小队都绰绰有余。乔治和四眼走进距离诊所不远的麦当劳,两个人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多画面图像,其中最让两人不舍的便是通过卫星对皮特诊所进行的红外线探测。
  图像中虽然看不到人的面貌,但是他们的行为一览无余,吴天昊倚在床边莉娅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亲密非常,而且一上一下的节奏马上让人联想到什么,四眼怪里怪气的骂道:“这小子艳福不浅,跑到这里还不忘搞女人,真让这个中国猪爽透了。”
  莉娅软件绵绵的趴在吴天昊身上:“皮特,失忆之后你变得格外不同。”吴天昊哦了一声:“亲爱的,我哪里不同了?”莉娅娇滴滴像一只受宠的小花猫:“你真强,这是两年中我最幸福的一天。”吴天昊哑然失笑,他不禁在心中暗问自己:“难道我以前是性无能吗?”他想想楼上的两个孩子又摇摇头,应该不会是这样。
  高升在大西洋上的红日无私的奉献自己的光芒,阳光下皮特诊所沐浴在一片宁静当中,然而国王组织的抓捕队已经摸到诊所门前,危险正一步步接近这对“新婚燕儿”,美丽与丑恶共存,详和与粗暴同在。抓捕队已经将这座二层木质建筑包围得风雨不透,他们腰间捌着大口径手枪,手中握着麻醉枪和高压电棍。
  莉娅慢慢起身坐在吴天昊的双腿上,她甩甩金黄色的长发:“亲爱的小皮特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份牛排慰劳慰劳你。”此时的吴天昊远离了疼痛与烦恼,历史的记忆的重要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他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只想躲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爱抚与关怀。
  莉娅刚要起身,她弯曲的双腿还没站直就见窗前黑影一晃,紧接着砰的一声外面的门被硬生生踹开,哗的一声窗户也被击碎,一时间仿佛足有一个军团的人马从大门和窗户一同拥进这个狭小的空间。莉娅回身大叫,但是她的声音却只能在嗓子眼儿里打转,率先闯入者抬手就是一枪,莉娅白眼一翻扑然倒地。
  后面的闯入者不管三七二十一麻醉枪对准床上一阵乱放,此时睡眼惺忪做迷离状的吴天昊一时间清醒过来,他一个翻身滚落在地便随手将被子掀飞出去,这床被子救了他条小命,麻醉针毕竟不是子弹不能穿透被子。
  好在通往二层的楼梯与卧室接挨着吴天昊一溜翻滚冲上楼梯,他不敢回头耳边的麻醉针在空气中嘶叫着,一根根针管随时都能刺中他的皮肤,当然吴天昊并不知道那是麻醉枪,他认为这是真正的手枪,因此才能奋力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