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秦裂走出去,正看到燕远之在秦裂房间的,门口等着。之前燕远之回来后便去敲秦裂房间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回答,于是便猜到了秦裂会在阮浅的房间里。
“秦公子,我今晚带你去见一个人。”燕远之道。
秦裂暗暗猜想,今日下午燕远之出去后,便是去见那个人吧。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么重要呢?
秦裂跟白仙儿和阮浅说了下要出去,白仙儿道:“早去早回。”
阮浅略显担忧,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说完的时候,阮浅才发现自己是废话了,现在的自己能干些什么呢?万一秦裂有危险,自己不但帮不到他,还会成为负担。
“我会很快的回来的。”秦裂道。
跟儿女打完招呼,秦裂便跟着燕远之出去了,带着对燕远之口中的那个人的好奇,秦裂以为那个人会跟自己对付凤凰有极大的关系,但结果却没想到,燕远之带自己来到了一间赌场,很平凡的一间赌场。
秦裂怔怔的站在赌场的门口,他不明白燕远之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赌徒,难道要让自己见一个赌徒?还是,这里面,是一个秘密的基地?
秦裂也没有去问燕远之,只是跟着他进去了。
走入赌场的第一瞬间,秦裂的眼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里的人动辄打呼小叫,很多面容憔悴的大汉和无数的市斤之徒对着一张桌子,挥金如土。
秦裂是不喜欢这里的,这里比月影楼等风花雪月之地差远了,秦裂不爱赌,所以,对这里并无好感。
这时,燕远之对着一名貌似掌柜的人,道:“带我们去二楼吧。”
“跟我来吧。”
秦裂和燕远之跟着那名掌柜打扮的人,来到了二楼,二楼与一楼完全是两个世界,秦裂走进去的时候,就焕然一新,连空气都带着生气了。
但是,在走进二楼的时候,秦裂就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下意识的握住了手里漆黑的刀。
秦裂看到的那个人白衣白剑,正是徐岸,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银票,跟别人赌钱,而秦裂走近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秦裂。
秦裂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徐岸,还有燕远之,暗暗想,莫非自己又中了凤凰的计?
气氛并没有因二人的相遇变得肃杀起来,徐岸从桌子上退了出来,路过秦裂和燕远之的时候,微笑道:“你们终于来了,跟我进来吧。”
燕远之看到了秦裂眼中的迷茫,之前秦裂才与徐岸等人刀兵相见,打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今日燕远之会带自己来这里。
秦裂疑惑的目光抛向燕远之,如果,他又半点诡异,必将此人当场格杀。
燕远之解释道:“秦公子和主人之间好像有些误会,不过等秦公子走进去,主人便会澄清的。”
燕远之叫徐岸主人。秦裂如造电击。这么说,燕远之是跟徐岸是一伙的了。但是秦裂感觉到,就在方才,徐岸对自己没有敌意,难道里面有什么蹊跷?
不管进去后是怎么样的,秦裂都不算一探究竟。
秦裂跟燕远之,走进了门,徐岸已在桌子上泡了一壶好茶,倒了两杯。徐岸让燕远之去门口守着,于是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秦裂跟徐岸二人。
之前,在断崖上,秦裂是跟徐岸交过手的,但却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只感觉此人的身法不错。
秦裂坐在了凳子上,将刀横放在了桌子上,一眼不发,他倒想看看徐岸,打的是什么算盘。
“喝茶吗?”徐岸将一杯清茶推至秦裂的面前,嘴角上挂着微笑,宁静的气氛被他给打破了。
秦裂盯着面前的茶,却没有动,徐岸却浅笑道:“放心吧,里面既没有毒药,也没有迷药。”
秦裂当然不是怕这个,他的舌头便能分辨出来,他只是想看一看,徐岸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徐岸也不再多说话,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他道:“在下乃涵虚城江叶城主坐下第一幕僚,徐岸,奉城主之命,特来与你汇合,一起铲除凤凰。”
徐岸说他自己是江叶城主的人,但秦裂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之前他与凤凰一起是怎么回事,他怕就怕在徐岸叛变,投奔了军师,反而与凤凰一起来对付自己。
秦裂猛然想起了之前凤凰对自己的围剿,当时还在怀疑有人将自己的任务透露了出去,而此时看来,完全是没有,皇甫楠是徐岸的人,而徐岸正是来接应自己的人,这下子,一直在等待着接应自己的人,却成了要对付自己的人。
不过,徐岸若镇的投奔了凤凰,那么还会让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吗?
“这么说,之前凤凰对我的围剿,是你的主意了?为什么?”秦裂带着疑问与逼仄问,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自己就不会受伤,险些丧命,而阮浅也不至于重伤00昏迷。
“且听我解释。”徐岸知道秦裂误会了自己,当下除了解释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他相信秦裂停了自己的解释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而这一步,也在他的算计之类。
徐岸说,军师帐下有一名神秘人物,叫做韩侍,这个人秦裂也听说过,乐华麟也提到过此人。
凤凰是军师的得力助手,而韩侍便是藏在凤凰影子下的杀手,鲜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有很多人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但就江叶城主的情报,这个人是真实的存在的,而起还跟上一任的城主又些微妙的关系。
秦裂对上一任城主有些耳闻,据说他是暴病而亡。他不像别的人,有些是因为利益关系,而受人驾驭,有些人是因为忠义,他们只忠于承继涵虚城大统的那个人。
对于秦裂而言,他忠于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目前涵虚城的局势很显而易见,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就可以清晰的知道,现在的江叶城主的局势一如日薄西山,又像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而军师那边正如日中天。
而军师之所以还不能扳倒江叶城主,正是那些忠义之士,那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其中也不乏一些姣姣者,比如徐岸,他就是江叶城主座下第一幕僚。
此次,来江陵对付凤凰,是他主动请命来的,除了帮助江叶城主对付军师之外,他也想见一见那个韩侍,他有一个名号,叫做剑侍,据说乃是上任城主亲口唤出的称呼。
徐岸想见一见这个人,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不效忠现任的城主,那是上任城主的延续啊。反而去当一个乱臣贼子的爪牙,岂不是辜负了上任城主。
不过,徐岸想见那个韩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神秘,且武功无法评测,或许他弱得无法与人正面交锋,只能做一些刺杀的勾当。秦裂也是杀手,但并不代表,他非要躲在黑暗的深处才能杀人不可。
或许韩侍很强,强到要乐华麟,吴茂这个高手才能与之匹敌,又或者强于这些人。
亦或者,他的武功是秦裂可以对付的。
这些都无从猜测,正是因为他的神秘。
而徐岸接近凤凰的目的就是估测一下对方的战力,如若能取得凤凰的信任,就相当于在凤凰多了一把断头刀,这个会随时令凤凰丧命,如若能见下那个韩侍,就再好不过了。
前些日子,在断崖旁,将秦裂引起让凤凰围攻,险些丧命就是徐岸的主意,徐岸在江陵带来了自己的部下,他也知道秦裂大概是什么时候来江陵,只要稍稍打听,他便能知道秦裂的行踪。
但徐岸却不会让秦裂死,他虽然没有见过秦裂,但也听说过他的事迹,七年来,出任务只受过两次伤,这可不仅仅是武功,连智谋与洞察力都是非其他杀手可比。
但此次对付的人是凤凰,对于凤凰这个人,徐岸与她倒是比过一次,但至少浅尝辄止,很明显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就徐岸的评测,凤凰的武力不弱,虽然凭她一人的勇武杀不了秦裂,但秦裂也很难杀了他。
徐岸又简介了一下凤凰身边的战力,大概有三人最强,而这三人秦裂也都见过,分别是慕渊庭,涟漪,和骨老人,其中慕渊庭最年轻,实力也是最强的一个,但这三人都不是秦裂的对手,而除了这三人外,凤凰手下大约还有二三十名高手,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若是集中起来,秦裂会很吃力的。
还有那名神秘莫测的韩侍,凤凰的实力就变得强大起来了。
秦裂想想大约也是的,虽然就凤凰的实力而言,自己加上徐岸虽然可以对付,但是,总会有把握这个说法,乐华麟说他对付凤凰的把握会提高到五层,可就眼下看来,最多只有三层。
仅一次交锋,不但自己受伤,阮浅也昏迷了两天,而起连韩侍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么,你接下来的打算若何?”秦裂想听听徐岸的意见,这个人既然是江叶城主手下的第一幕僚,那么自然是智谋过人才是,不然怎会入得了城主大人的法眼。
“将计就计。”徐岸坚定的道,“你身旁有两个女人,其中阮浅会是你得力的助手,而另一人,也就是白仙儿,凤凰曾对我说过,想将此人协走,以此来对付你。”
徐岸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凤凰掳走白仙儿后,会以此来对付自己,其计谋无非就是再次派人埋伏,对秦裂进行再一次的围杀,并在战斗中,用白仙儿来要挟自己,所谓将计就计,就是在关键的时刻,徐岸反咬一口,与自己联手,一起除掉凤凰,凤凰是不可能应付两个人的同时发出的全力一击。
这个计策最坏的结果就是,韩侍出现,两方出现僵局。而好的结果就是,斩首凤凰。
但是,这个计策却要以白仙儿做诱饵,秦裂犹豫了,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徐岸身体微微一怔,道:“秦裂,你可是城主大人仰仗的杀手。”
徐岸说得委婉,就是秦裂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徇了私情,忘记自己的任务。
秦裂道:“可她是我朋友,我怎能用自己朋友的安慰,去交换对付凤凰的一线希望,我们仔细想想,会有办法的。”
“来不及了。”徐岸道:“抱歉,我擅做主张,同意了凤凰的计谋,在她的情报里,宴远之就是在江陵接应你的那个人,我对凤凰说,我得到了情报,燕远之会在今晚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依约是还有同伙,而凤凰就借此机会,前去掳走白仙儿,而我,就负责在此牵制你。”
“秦裂,我们用这个计策会成功的,要相信我们。”
秦裂,你忘了吗?你的命已经交给城主了,你是城主的刀刃。秦裂暗暗对自己说,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凤凰已经派人去撸走白仙儿了。
第22章 徐岸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