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兄,敢问信吾脸上是沾了些什么吗?”被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盯得如此入迷,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太舒服,雪梦起了身鸡皮疙瘩看向玄隐。
“也没什么,就觉得信吾的脸似乎很滑嫩且连那发丝也可以如此柔顺,若不是看到你那喉结及鬓角,老实说玄明还真以为将军是个女孩儿呢,呵呵呵,失礼了。”
“这倒是真的,你看他手竟然这么小!”
雪梦的嘴角露出了尴尬的笑摸了摸自己的假鬓角,接着便换了个话题再道∶“哈哈,有这回事啊,话说玄隐跟玄明长的可真像呢,呵呵。”
我在干什么,一直在傻笑,这时候不是应该要保持冷静吗,该死的。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啊!哈哈哈。”玄隐搂了搂玄明的肩骄傲地说道。
难怪长这么像。
此时玄明眼睛突然闪过一痛苦神色,但瞬时立即消逝无影无踪。
看错了?雪梦看着笑满怀的玄明。
此时玄隐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张似签诗的纸出来∶“刚好,回来途中经过了凤阳城龙山寺刚好求了一签,但归心似箭便没来得及请庙公替我解这签诗。”
语毕,玄隐开始将签诗打开。
雪梦兴致缺缺,倒是玄明挺热络地开始看起签诗来并清了声念∶“河渠傍路有高低,可叹长途日已西,纵有荣华好时节,直须猴犬换金鸡。”
雪梦富有兴饶地笑了声问玄明说∶“是什么意思?”
“玄隐,你求的是什么?”
“事业棉。”玄隐漫不经心地说。
玄明看了玄隐意味深长地说∶“前两句就是说人生有高有低,而现今就是在谷底,要等到猴年、狗年、鸡年情势才会有所好转。”
玄隐点了点头,似乎在玄明念的当下便早已明白。
雪梦好奇地将签拿了过去看了看之后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信吾。”玄隐不解地看向雪梦。
雪梦无害地笑了两声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这签是求感情呢。”
“这签求感情?此话何解。”玄明好奇地看向雪梦问道。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最后两句写了纵有荣华好时节,直须猴犬换金鸡,我觉得就算有美好的对象,也要经过不断的起落换几个对象,才有可能有好结果。”雪梦拿起水喝了口再续道说∶“意思就是指要你先交几个丑的才可以换到真爱。”
闻毕,玄隐突然发声大笑,搞得众人觉得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哈!信吾兄真是见解独到啊!哈哈哈!”玄隐拭了拭在眼角迸出的泪。
是有没有这么夸张?就连玄明的嘴角也挂起了暧昧的一笑。
“有这么好笑吗。”雪梦搔了搔头,顾自地吃起了馒头。
此时,下方的集市似乎有些意外的喧闹,雪梦探了探头向下看,一群人围着一大汉及一小黑影。
“臭小子!容忍你好几次!没想到你屡次再犯、说不听,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那大汉奋力地将脚踹向那一小人影数次,而围观的群众似乎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雪梦好看的眉,皱了些起来。
“那人是谁?”玄隐问向身旁的玄明。
玄明眯了下眼说∶“那人是巷口卖肉包的张明,看来那小子应该又偷了包子。”
“那小子?”玄隐再问道。
玄明点了点头续说∶“嗯,这小子从好几年前就在这行乞维生,偶尔也会偷些商家所卖之食,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才有。”
玄隐拖着腮看着一阵又一阵被打的小乞子后,转头饮了杯茗说∶“这样阿,话说信吾啊,这菜似乎是不是有点少。”
玄隐话还未尽,雪梦便从这客栈二楼仰身跳了下去,向那人群走了过去。
雪梦用手拨开看热闹的群众,将那小乞抓了起来置在身后。
而大汉不解地看向雪梦喊了声∶“你想做什么!你没看到本大爷,小,小人正在教训那。”张明愣了愣地看向了雪梦那辉银面具,话也越说越小声。
周遭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道∶“那人该不会就是那闻风丧胆的送亲大将军?”
“你看那辉银面具,不会有错的!”
“张明这次下手这么狠,看来将军可能会好好地教训他不成,对一个小孩打成这样。”
“啧啧啧,真是太没人性了。”
雪梦就这样抓着那小乞子破烂不堪的领子,冷冷地看向张明一句话也不说。
张明见着了雪梦这样冰冷貌,赶紧赔不住声音越发越颤抖∶“大人,小人也,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这小子三番两次来店里偷我的包子,我我,小人也是迫于无奈,下手稍稍重了些,请大人饶命啊。”
雪梦抬了眼看向那又臭又脏的小乞子,骨瘦如柴、面如蜡黄,身上的瘀血及伤痕大大小小在多处正与他那傲然不羁的眼神相差甚远。
这个孩子的眼神,够绝望。
就像当初失去一切的我,是一样的。一个人接受无数次的打斗、互相残杀、而生存的意义就是杀人、在杀人、一直杀人,直到精疲力尽全身无力瘫软在地。
雪梦终于发了个声说道∶“教训够了吗?”
张明赶紧回声低头∶“教训够了教训够了。”
“但本将军还没教训够!”
第61章 相逢即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