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荒城的时间是下午,斜阳还不算夕阳。
李清和王嫣儿策马在城中,直直的奔向了郑叔那里!
荒城还是如以往那样,死寂,萧条。快马在石板路上疾驰,也是正常。
前面就是郑叔的家了,老妇人坐在门口,择菜,郑叔和那个瘦小男子似乎是不在家的。
两个人下马以后,王嫣儿就飞快的跑了过来喊道:“婆婆,我又来了!”
老妇人听见有人喊叫,抬头这才发现了二人,赶紧站起身来,想要招呼,李清栓好马匹以后,也就走了过来。
三人走进屋中,李清和王嫣儿略微清洗一下,老妇人也就端来了茶水,还有一些食物。
李清和王嫣儿两个人也不客气,呼喝的就吃了起来。
老妇人在一旁,慈祥的笑着说:“慢点,慢点,不要吃坏了身子!”
李清得空问了一句:“郑叔还有他呢?”
“他们还在田间干活,再等一会就要回来了!”老妇人又为二人倒满水,再拿来一些食物。
过了一会,郑叔和那个瘦小汉子都回来了。
王嫣儿抢先的喊道:“郑叔,周小,我们可是又来了!”显得俏皮可爱。王嫣儿早就在老妇人那里把郑叔和他儿子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这瘦小汉子就叫周小,而郑叔是几年前来到这里的,似乎是没有妻女。
李清站在王嫣儿身后,向他们微笑的说:“郑叔好,周小好!”
两个人也很是高兴,几个人来到院落当中。
淼淼和老妇人去做饭,李清和郑叔、周小一起聊天。
“这些日子,有没有其他的幕灵者来?”李清问了一声,他现在在面对周小的时候,浑身还是发热,可是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冲破身体的痛感了。
“有,不过他们没有找到!”郑叔说。
周小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残阳,说:“郑叔,李清,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继承大地之母的灵力?”
郑叔没有说话,李清也没有说话。
周小又说:“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可思议,难以捉摸,我只想和我老娘在这里安渡一生,可是很多事情都降临到了我的头上,我也……”
听着周小的话,李清不由得有些伤感,很多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前世的时候,经常幻想自己的生活正常一点,到了异世界,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想。
生命是一种强加的东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伤痛,希望在经历了伤痛之后能够遇到幸福吧。
郑叔依旧沉默不语,李清看着同病相怜的周小,感觉自己似乎都已经不能释怀,赶紧离开二人,去了厨房。
王嫣儿看见李清过来,赶紧说:“李清,你看,今天婆婆又教会我一个新的菜式!”
李清的心思还有些混乱,但是看见王嫣儿,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我可要好好吃了。”
李清在房间里面搬出桌子,又叫了郑叔和周小,准备开饭。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的话都不多,王嫣儿和老妇人热情的招呼着,周小和李清有些意兴阑珊,郑叔本来就话不多,也不觉得奇怪。
王嫣儿看出了李清的忧愁。
吃过饭洗过碗后,王嫣儿也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李清的身边,柔声的问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李清看了一眼王嫣儿,轻声的回答:“没有,就是感觉有些累!”
又回头看了一眼,在下棋的周小和郑叔,还有安详静坐的老妇人。李清感叹一句:“我们也住在这里好不好!”
王嫣儿也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一辈子和你在这里不离开!”
李清听到这话,感动的留下泪来,一辈子,一个人,一个喜欢的地方,曾经自己无数次的幻想,今日在这里,今日在此时,有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姑娘,告诉了自己。
泪水划过脸颊,落在了王嫣儿的秀发上。
王嫣儿感觉到一阵湿润,靠在李清肩膀上的头起开,看见了李清的泪眼,没有说话,轻轻的为李清拭去眼角的泪花。
因为他们知道,明天他们就必须离开。
晚风吹来,郑叔和周小没有继续在下棋了,天色暗了下来,傍晚的时光是夏季最舒服的时候,几个人都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李清才知道这个荒城为何而荒,当年空灵宗在巅峰时期,天下所有的剑士,都以空灵宗为剑派正宗,人人要到此地学剑。
后来空灵宗衰落,各个剑国雨又先后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还有许多新门派的诞生,都冲击了空灵宗的地位。
尤其是茂建,他抢走了空灵宗的许多宝物,其中就有绝剑。
李清这才知道原来绝剑以前是空灵宗的,只是被茂建抢夺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李清对郑叔有太多的猜测。
“我,我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一直往上,我们世世代代的居住在这里!”
“那周小呢?”
“我也是,我们祖上世世代代的居住在此地!”
“郑叔为什么是前几年才出现的呢?”
“那个时候,大地之母垂危,各个神兽才派出幕灵者,我只得从暗中出现,时刻守护在周小身旁!”郑叔看了周小一眼,又说:“命运是注定的,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周小惨兮兮的苦脸一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重要,有个人在暗中保护了我一生!”
李清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多年,那么多的幕灵者,你们准备前往何处躲避?还是要一直呆在此地?”
郑叔看了一眼周小,周小淡淡的说道:“我们就留在这里,有些东西是躲不过去的,那就是命运。”
李清明白周小的心思,既然逃避不开,不如坦然面对。过了一会,李清拿出绝剑,递给二人观看。
李清已经完全把这三个人等同于了卢云,王嫣儿。他能拿出绝剑就是一种证明。
郑叔拿起绝剑放在手中,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声音似有似无,又拿起来细细的打量剑身,黑色是绝剑唯一的颜色。
绝剑长约三尺,并不是一把长剑,郑叔抚摸剑刃,似乎剑刃也不锋利,感觉摸上去,只是传来一阵冰凉的金属感,抬手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刚才摸过剑锋的手指已经滑破。
又试着去劈一些木头,可是剑钝的像没有剑锋一样,砍不下去。
第28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