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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御前会议

  曾晗被皇上从冷宫接出来送到文殊阁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毕竟后宫里面没有小事可言,任何事情在有心人的眼中都可以称作为大事,很多小事,哪怕就是皇后喝水被烫着舌尖这样的事情都可以被无限放大!所以像曾晗本就是淑妃身份的一品女官放出冷宫这样的事情就绝对在后宫不能算作小事!
  但是为什么放曾晗出来,和为什么放出来居然把她放在外事省的地方,这没有人能够知道。文殊阁独立在宫中,不是女眷能够随意进入的地方,而且,更不要说这里经常会进出洋人,所以,后宫里面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到这里来。
  至于曾晗,皇上是清楚为什么她能到这里,要是说曾家没有在这里面出力气,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但是曾晗能给自己重要的信息,这种两厢比较之下,曾晗擅闯文殊阁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而且皇上对曾晗因此抱有大的希望,不管怎么样,曾晗都是自己的女人,后宫的女人不管抱着什么心思,前提都是要把自己给哄高兴了,所以皇上一点都不担心曾晗在接下来与洋人的对话上会胳膊肘朝外拐。所以就放心大胆的把曾晗放在文殊阁的信息来源最为集中的书房,让她尽可能多的了解现在卡斯蒂亚与草央国的消息,从中给自己建议。
  曾晗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自然也是尽心尽力的!不管如何,为了自己不重回到那个冷宫当中,自己就要做出足够能让皇上刮目相看的事情出来。
  但是当看到满书案的文书后,曾晗突然有种后悔。这个时候的自己只能独立完成一切,毕竟这里所有文书都是外文的,带来的春桃除了给自己准备吃的和端茶倒水外,什么都帮不了自己,哪怕是给自己整理文件都不行。
  而且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皇上给自己的时间也就是到明天接见劳尔和特里的时候,如果说到时候自己没有分析个所以然,那么自己还是会回到冷宫。
  所以曾晗开始了无限苦逼的整理材料的过程当中。好在外事省的资料他们都按照文字分配归类,自己很容易就能把卡斯蒂亚和草央国的资料分门别类。然后开始一目十行的看消息。
  看了一个时辰卡斯蒂亚的,然后看了一个时辰草央国的,曾晗终于对眼前的形式有了个了解,然后把让春桃去问外事省的人让派个人过来问话,然后让外事省的人去禀告皇上,看皇上有没有时间,最好能在再一次接见劳尔和特里时开个御前会议。
  按道理说,曾晗是没有资格指使外事省的人办事的,毕竟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上把她放在这里明确说对曾晗的要求必须有求必应,所以外事省的人对曾晗的要求就只能不折不扣的执行。
  此时已经是快到晚膳前了,皇上得了报很是奇怪,没想到这么快曾晗就要求求见自己,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眼前外事是自己执政的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所以皇上还是很听话的前往文殊阁。
  到了文殊阁,大厅里面曾晗领着文殊阁的主事和几个译作同知前来拜迎皇上。皇上坐到主位上,曾晗他们分列两边站着,自然曾晗站在一边,外事省的人均站在另外一边。
  皇上看着点点头问道:“淑妃,这个时候请朕过来,有什么事吗?”曾晗恭敬回话道:“皇上,皇上日里交代臣妾做的事,现在臣妾有个大概了解,臣妾这里有三个疑问需要皇上当着外事省的诸位官员的面给臣妾一个答案,因为臣妾实在太不解外事省为何会把大秦与外国邦交造成如今现在的局面。”
  皇上疑惑的看着外事主事,也是朝堂的二品大员,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的文武兼修的威远候杜仲。杜仲四十来岁,一张与年龄不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听到曾晗的话,看到皇上的质疑的眼神,杜仲有点脸红的对皇上告声罪,然后问道:“不知道娘娘对外事省的哪里不满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杜仲在此倒要讨教一番!”
  曾晗自然心里有数,不慌不忙的对杜仲说道:“本宫自然不是无的放失,威远候是国家栋梁,外事省的顶梁柱,本宫如果没有足够底气的话,怎么会质疑你们外事省,威远候方便的话就当着皇上的面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外事省有多少译作,能翻译几国语言,译作的翻译能力如何?另外每日外事省传来的情报到底有没有专门译作翻译成大秦文字?外事省如何判断外事重要军情的?或者说外事省有没有人专门对情报分门别类?”
  起初杜仲还不觉得曾晗的问题有什么,但是越是往后的问题,杜仲顿时有种被曾晗推进坑里的感觉,偷眼看身边几个同知,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杜仲顿时心中暗骂饭桶,然后在那里站着有点慌乱了。
  皇上自然注意着外事省的表情,从一开始曾晗问话开始,外事省的人还算看起来轻松,但是越往后,连皇上都感觉到曾晗的话里有针对外事省的语气,不过她问的东西却在外事省具体的工作上面,所以皇上依旧淡定的看着外事省的人,不过看他们一个个的头慢慢的垂下来,杜仲也有点站不住了,皇上心里知道,外事省看来在曾晗说的这些上面出了岔子,并且被曾晗在这么短时间里看了出来!
  好在这里不是朝堂上,若是朝堂上被御史知道了,恐怕这外事省所有人上上下下都要被弹劾丢官,搞不好还要被打入大牢。对于把这群人打入大牢倒是小事,但是若耽误了自己与草央国和卡斯蒂亚的外事那就是大事了,这群人到时候那就是死不足惜,好在曾晗居然懂这些事,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皇上也懒得让杜仲辩解什么了,直接问道:“淑妃,你问的这些是外事省的事,朕现在不关心,朕明日就要接见卡斯蒂亚和草央国的使臣,在你看来,现在以你的判断,朕应该怎么做?”
  皇上的问话让曾晗猛然醒悟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把外事省的人都得罪了,而且自己问的问题可以让整个外事省被裁撤掉!皇上的问话证明了这一点,皇上现在要的就是与卡斯蒂亚和草央国的具体外事办事章程,而不是自己挑外事省的错处。
  既然如此,曾晗也没心思再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而且皇上问话,自己还要好生回答:“臣妾刚刚看了最近一个月卡斯蒂亚和草央国的外事信函,臣妾发现了几个问题,首先,卡斯蒂亚和草央国之间应该处在战争状态,外事省不知道有没有告知皇上,另外第二,最近的消息已经有草央国刚刚击溃了卡斯蒂亚的一次远征,草央国但是在目前的战争当中并没有取得太大便宜,最后就是草央国在大秦国下面的远海的一个叫做夜郎国国家进行了战争,并且已经征服了那里,而且把夜郎国作为自己的属国,在哪里已经开始驻扎了军队和舰队,不知道皇上对此有没有知晓?另外草央国现在舰船的配备外事省前去打探的人刚传来的消息是出了大事,但是具体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有下文,臣妾这里需要外事省给皇上一个交代!”
  曾晗说的这些话让外事省的人汗如雨下,杜仲更是脚一软直接瘫在地上,然后立刻跪拜在皇上面前俯首不敢说话。外事省的其他人也是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听到曾晗的话,对曾晗每一个情况和对外事省的不满,皇上的脸就阴沉一分。见到外事省所有人居然听了曾晗的话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不做任何辩解,皇上就知道曾晗的问话没有一句话是假的,那么就仅凭曾晗刚才的问话,皇上就已经得到了判断,现在的大秦已经处在一个比较危险的状况下了。
  但是皇上此时不想追究什么,因为眼下是要马上做出决断,但是这个决断不好做,根据曾晗的说法,卡斯蒂亚与草央国现在在国力上应该属于旗鼓相当,但是草央国现在就在大秦的鼻子底下建立了军港,那么问题就有点微妙了,并且现在如何判断与草央国的邦交都不好说,所以皇上觉得自己现在貌似只能听听曾晗的说法了,这里现在似乎就她对局势了解的最清楚。
  但是曾晗其实也不是一个有战略眼光的人,毕竟她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大学生,仅仅只是知道一点点历史,虽然这历史跟眼前的情况有对上号的地方,但是接下来如何发展,情况会不会恶化,曾晗一点都不清楚,包括为什么大秦会与卡斯蒂亚和草央国同时有外事联系,这一点曾晗也是想不透,所以在曾晗看来这当中应该还有其他蹊跷的事情。
  不过当曾晗看到跪在最下面的一名外事同知居然有点发抖,然后自己走到他跟前,突然间在他身上看到一件东西垂在腰间,顿时心中恍然,心中不由得有点犹豫,原来真的历史就要重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