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居然是夜举天的嫡孙,本教主还真没看出来。”武英殿里,已经坐在那里足够闲适的教主,对着终于被御医救活救醒的三位战俘中,最为年轻的小家伙,咧着嘴说到。
“怎么?不像吗?”看着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地方,很是不适应的夜天远对着充满蔑视眼光的教主,直接回应到。
“那你怎么被我抓住了?你说为什么你爷爷当年和我爷爷是拜把子兄弟,最后居然刀兵相见呢?是不是因为有你这么没本事的孙子俩,害怕你们把家里给败光了,所以赶紧用力把我们云家的江山夺了,好让你们败家败得时间长一点呢?”
听了自我感觉的教主的话,夜天远一口痰就吐到他身上了,然后对着他骂到:“呸!我告诉你,我们这次来就是把你这个混蛋给灭了的,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吆喝?还挺有骨气嘛,你够厉害的啊,佐相大人啊,你说遇上这种鸭子死了嘴还硬的东西,我们斯满的祖先说的是什么啊?”
一旁的佐相站起来,对着教主说道:“禀告教主,我们的祖先一贯是就把他们的元神取出来,封存起来,随时吸取,直到干涸了,然后等着他们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让他们再也不能有任何的痕迹留在这世上喽。”听了云隆沙的讲解,教主很是淡定的询问到。
“教主英明,就是这样。”还恭敬的站在那里的云隆沙,很是恭敬地说着。
“禀告教主,襄亲王求见!”正在两位吓唬夜天远的时候,一声禀告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好事,听到这话,教主非但没有感到什么厌烦,反而眼神中漏出几丝欣喜,对着外面等着教主下命令的内侍说到:“让我叔叔进来吧。”
“喳。”
一声答应之下,很快,襄亲王云山华就直接进来了,对着自己的侄子教主行了个礼,然后站起来,对着旁边站着的云隆沙说道:“哎呀呀,没想到我的贤孙也一直陪在我们教主身边啊,你们这对叔侄倒是混的好啊,我们这个叔侄真是越来越难见面了,是不是啊。”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云隆沙直接说到:“哪敢啊,我就是过来看看罢了,山华亲王说的,可真是好听啊!何必如此呢!”这么说着,上下银牙要的那叫一个咯咯直响。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教主,心下窃笑,然后对着自己的叔叔说到:“哎呀呀,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怎么会这样说话呢?这让我很为难啊!”
“微臣不敢!”这会儿这两个人倒是很整齐划一地对着教主扑倒在地,恭声说道。然后这对七十岁的孙子辈和四十岁不带的爷爷辈,还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
不久以后,襄亲王就这样讲述了自己的来意,原来是帮着各位元老和鹤娜亲王传话,这及冠亲政登基大典本来就足够麻烦啦,如果再举行大婚和杀俘祭天的行动,实在是时间不够用啊,认为这前一天啊,就是教主的爷爷的爷爷的祭日,很是重要,所以说啊,正好可以借这个时机,把杀俘的仪式给办了,由于婚礼必须是及冠以后,各位原来商量了半天,觉得还是退后一天,让婚礼在第三天办,来的好。
扯了半天,教主可算是听明白了,但是很快疑问就出来了,对着废了半天口舌说完这些话的云山华说到:“内个,叔叔啊,你觉得这样好吗?连着三天大事一堆,你说要是一般人能挺住吗?你说倒是为什么这是省事还是麻烦啊?”
一听这话,云山华直接说到:“这不是为像隆沙这样的老人家嘛,万一这一天都不能得半刻修整,还不是要见了先教主的节奏啊。”
“、、、”
终于送走了自己的好叔叔,教主扭过身来,对着一直看着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夜天远说到:“本来呢,还以为你能够多活一天,可是现在呢,明天你就要见阎王喽,真是可怜啊,我高祖父就要见到他当年和你高祖父一起签订的‘水土之盟‘完完全全的终结啊。”躺在地上的夜天远忽然看着天空说到:
“你说,我们要葬身的地方风景怎么样?”
“呵呵,这个你放心啊,我高祖父安息的地方啊,风景优美,风水极佳,简直是天之洞府啊!”合适热心的教主,直接就不管这小毛孩子是不是问的自己,二话不说,走到夜天远的身前,对着他微笑的说到:“你们有幸在那里离世,也算是一种荣耀了。”
“呸,风水好,怎么个风水好啊?”一直保持沉默的夜天仇,看着这位已经性情大变的教主,直接骂到。
“哎呦呵,这不是三个月前被尘耀嵩大护法抓住然后又被什么柳玉清的那家伙半道就走的夜天仇嘛,怎么,又带着你弟弟来自投罗网啊?对了,要不要我把你放了,把你的弟弟宰了,这样你就可以继承天尘教的全部了,不是吗?”教主可是没什么廉耻,直接对着敢冒犯自己的夜天仇说到。
“呸,你敢,有种就杀了我啊,少杀了我弟弟!”夜天仇虽然太阳穴还是那么疼,但是被揭了老底的夜天仇,还是对着教主高声骂到。
“装的跟真的一样,就我所知,你好像不是这位夜天远的亲哥哥吧,好像是你爷爷私生子的私生子吧,要不是夜举天的后人不多了,那个东王打死也不会救你吧,夜天远的母亲也不会看你可怜把你一起带走吧,你说呢?”教主已经不打算和这个家伙说书,直接对着他开始了精神攻击。
然后,忽然没了兴致的教主大人站起身来,对着三个被安置在地上囚犯,冷冷的说到:“本教主可没什么兴致了,明天见吧。”说完转身离去。
艳阳高照,冬日暖天一直倒是意见不错的事情,但却让不怎么出来的各位元老很是纠结,想教主那样,年轻气盛,身体好,直接穿个什么都没什么问题,而这群老骨头,只能是穿的十分保暖,但是太阳一出来,就是这样浑身盗汗,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有这种感受的当然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云隆沙亲王了,一路奔波和煎熬中,再想想明天再东阳门的教主登基及冠亲政大典,后天的大婚,唉,只能说自己选择的路啊,就是得自己承担后果了。
不过还好,毕竟是被人抬在轿子上的,云隆沙亲王也就不说啥了,只是安心地受着自己的小丫鬟的服侍,安静地闭上眼睛,忍受着路上煎熬。
不过这个宏大的部队很快就到了这望京城外的五十里的葬尘阁,开始的规模宏达的祭奠活动。
已经在轿子里颠簸的够厉害的云隆沙,在手下的搀扶下缓缓下来了,然后走到已经裹着长袍站在那里的摄政王身旁,轻声问到:“找到尘溪月了吗?”闻言一惊,摄政王扭过头来,看着忽然过来和自己搭话的云隆沙,露出来十分惊讶对的表情,然后看着这位已经不知道算是谁的狗腿子的佐相大人,然后看看左右,说到:“呵呵,佐相每天跟着教主这样东奔西跑,还不忘关心我这过了气的王爷了。何必呢?”
一听这话,云隆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摄政王说到:“我可没有说什么啊,不过,据我所知,这件事情要是让教主知道了,后果啊,很多人的一时富贵就这样没了吧。”
“你想怎样,直说吧。礼亲王,别忘了,说起把柄啊,某些人可是一抓一大把啊,我当年是宅心仁厚,没有深究,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骆郡王是什么关系,可不仅仅是表面看出来的一般的叔侄吧!”然后盯着已经展露出惊恐眼光的云隆沙说到:“今天要被处死的三个娃娃,当年不知道是谁为了保全自己,放出去的。”
“呵呵,王爷说笑了,老夫还要在这里恭喜王爷马上就要荣升国丈了,就不打扰您看风景了,我去别处看看。”很快就领悟到自己真是有些托大了,云隆沙很快就直接闪人。
看着这个两面三刀一辈子的家伙,离去的身影,摄政王对着地上就是一口痰吐出。
这种小插曲根本就无关重要,因为,在教主顺便看着自己的母后从车马中下来之后,伸出礼貌的一只手,对着母后笑一笑:“母后啊,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虽然是祭奠高祖父,但是啊,您老就一边看着吧,儿子已经长大了,自然会好好安排的,再说了,还要杀人,不是很好啊。”
“儿子长大了就好,不过啊,教主,我已经把教母的地方腾出来了,不会让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啊,这杀人啊,别染上什么血光之灾才好啊!”说罢,也不去碰自己儿子充满血腥味的手,直接自己离开了车马。
自己讨了个没趣,教主也就很快会恢复常态,自顾自的向着不远处的三位战俘走去,不过三位战俘也很是配合,一致别过头去,根本把热情洋溢的教主不放在眼里。
“呦,快死了的人了,还这么硬气啊!”世界上总有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比如说教主大人,老远就开始对着三位战俘喊话了,引得正在下轿下车的各位闲杂人等分分侧目,露出一伙对的表情,不过还是有人露出激动的神情的,比如说不远处一直跟着陆强冰寻找佐相的罗平均。
夜天远别过头去,当然不仅仅是表示强硬,而是在寻找这里的风水中的水!
第52章 迁期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