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一直觉得,所有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那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从来不会有什么情义。
可是在看到秋儿为西门晓羽,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救出西门晓羽,这点让他感动不已。
而西门晓羽对秋儿也是姐妹情深,虽然现在她和秋儿两人天人永隔,但是西门晓羽对秋儿的感情那是别人学不来的。
世上,有过许多愁。但每一个愁,却都是一场无语。
世上,有许多情,但每一份情,却都让人揪心。
自从知道秋儿死了之后,西门晓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西门晓羽的神情和神态也都是十分的落寞。李涯看着这样的西门晓羽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近几日,西门晓羽和李涯之间的交谈也是少了许多。
这天,西门晓羽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来,找到了李涯,对着李涯说:“李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大夫,上次我犯病就是你医好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好吗?”
“西门姑娘请说,只要李某能办到,一定会帮姑娘。”李涯点点头道。
看到李涯答应了,西门晓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却对着李涯就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倒是把李涯吓了一跳。李涯忙扶起西门晓羽道:“西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不,李公子,一直以来,你都在帮我,而我却一直带给你麻烦,对不起!”西门晓羽却不起来,依旧说。
“这,没关系的。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互相帮助吗。”李涯看着西门晓羽,连忙说道。
“不,李公子,大恩不言谢!你不但几次救我于危难之间,而且还帮秋儿救出了我,这份情,我西门晓羽不会忘记。”西门晓羽却又继续道。对于李涯的感激却是十分的情真意切。
“西门姑娘,你还是起来说吧。你这样,让我很是……”李涯却有点不好意思了以前治病救人,别人也曾经对他下跪过,当时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西门晓羽跪下来谢自己,他却有种说不上的不舍得吧。
“李公子,让我把话说完,因为接下来我还有事要求你。”西门晓羽却阻止他道。
“好吧,那你快点说啊。”李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知道西门晓羽为人很坚持的,如果不让她说完,那她说不定会一直跪下去,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李公子,西门晓羽在此求你帮我医病。”西门晓羽却扣了一个头道。
“什么?”李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西门晓羽让他给她看病?老天爷,这要让师父知道,还不把自拆了。
“李公子不愿意吗?”西门晓羽有些失望的道。
看着西门晓羽失望的眼神,李涯的心却又是一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嘴就道:“西门姑娘,如果你要让我给你治病,那你先起来好吗?”
“李公子是答应了吗?”西门晓羽忙道。
“只要你起来,我就先给你把把脉。”李涯说着一把扶起西门晓羽道。
“谢谢!李公子。”西门晓羽忙福了福道。
说实话,李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西门晓羽,甚至连师父的警告都不管了。
西门晓羽却是很高兴,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医好自己的病,然后查出到底是谁要害她的父母,还有要为秋儿报仇。所以,她才会求着李涯给自己看看。虽然她的病早已被许多大夫定性为无药可治,但是李涯上次不是把自己救醒了吗?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呢也说不定。
其实,西门晓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李涯,就好像李涯与自己已经认识好久了一样。
“西门姑娘,把手放在这,我给你把脉。”李涯的话打断了西门晓羽的思绪。
“谢谢你!”西门晓羽看着李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涯记得第一次给西门晓羽把脉时,就发现她已经身种剧毒。应该说是性命堪忧。而上一次西门晓羽晕倒之后,苏河请自己过来给西门晓羽扎针,虽然自己以金针刺穴来为西门晓羽疏通经络,但是在疏通经络时,西门晓羽身上的毒素也是流的更加快了。
今日再次为西门晓羽把脉,李涯也就不由的上了心。
李涯的师父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很有名的大夫,但是师父却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未经师父允许,李涯不准给别人看病,未经师父允许李涯不许带人回去。反正李涯师父的要求是多的不得了,李涯以前也没有觉得师父这些要求太过份,但今天他突然觉得师父的这些要求对于现在的他就是碍手碍脚。
西门晓羽看着李涯满脸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摇头,还以为李涯是在为自己叹息呢,便道:“李公子,我的病是不是很麻烦?或者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是吗?”
李涯回过神来,看着西门晓羽道:“西门姑娘,我不知道你如果听了实话,会不会接受不了?”
“李公子尽管说就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吗?生死对我来说,就像是谁觉一样,只是它们的区别就是睡一觉明天还会醒来,还可以看看天空,太阳。而死就是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而已。可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西门晓羽从小就被噩梦缠身,所以一直对于生死看的很淡,所以她并不怕死,甚至有时候觉得死去也许比活着要更好吧。
“没想到姑娘倒是看得开啊!”李涯对于西门晓羽的这番话倒是很刮目相看。“好吧,那李某人也就不再扭捏,西门姑娘你的病因本来是因为种毒了,原本解了毒你便应该没事了,但是,你的这毒却又很难解,所以拖到了现在,也就让你失去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爹娘为了我,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他们为我到处请名医,甚至还请来了御医为我治病,可惜,每一次他们都抱着希望,却又以失望而告终。是我让他们操心、费神。是我对不起他们啊。”西门晓羽想到父母为了自己担忧,伤心,绝望,为了自己到处去找大夫。可是到头来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是自己太没用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体内有着好几个疏导之气,但这些却又不属于你自己。”李涯若有所思的道。
“李公子,如果我已经没有救了,那请你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日子好吗?”西门晓羽悠悠的声音,传到李涯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李涯从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是西门晓羽的话却又是让他的心中一痛,李涯也是郁闷不已,觉得自己现在怎么会这么的悲天悯人啊。
“西门姑娘,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好吗?”李涯忙对西门晓羽道:“西门姑娘你所种的毒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这个毒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因为你父母这些年不断的寻找名医为你医治,所以留在你体内的毒也不多了,所以如果要医治你的毒我还有一些把握,但你的身体中好像除了毒还有一种东西,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所有的大夫只能束手无策。”
“李公子,你是说我体内的毒气本来就可以解,但是却因为有另外一种东西,是它阻挡着我体内的毒气,所以就没有办法解毒了吗?”西门晓羽听得有点糊涂,又有点玄妙。
“西门姑娘,有句话还望姑娘如实回答在下,好吗?”李涯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李公子请说。”西门晓羽也回道。
“西门姑娘的病是不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呢?”李涯有些激动的看着西门晓羽道。
李涯的样子却让西门晓羽有点奇怪,只是现在的西门晓羽还沉侵在自己的病中,一时也没有多想便依李涯的话道:“是的,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都会发作。”
“月圆之夜?十五?每个月?”李涯听到这几乎有点坐不住了,忙又道:“那么,西门姑娘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是否会做梦,而且所做之梦都是同一个梦。”
“是啊。这些事李公子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秋儿告诉你的?”西门晓羽更加觉得奇怪了,自己生病中毒之事,可能人尽皆知,可是自己做梦之事,她除了父母和秋儿以外就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啊。这李涯怎么会知道呢?难道秋儿连这个都告诉李涯了吗?
而李涯在听到西门晓羽说起自己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做梦时,竟然惊呆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的道:“世上真的有,这世上真的有,这怎么可能呢?”
李涯就像是要疯了一样,有些很不正常啊。西门晓羽看着李涯,她自从认识李涯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公子,你怎么啦?没事吧?”西门晓羽忙问道。
“西门姑娘,你真的是每个月都会做梦吗?同一个梦,一直重复着。”李涯却答非所问的道。
“是啊。李公子,有什么不对吗?”西门晓羽看着李涯道。
“没有,西门姑娘,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会对你的病有所帮助,只是不知西门姑娘意下如何呢?”李涯却突然道。
“反正我现在都是要死的人了,李公子看着办吧。”西门晓羽淡淡一笑道。
李涯见西门晓羽答应了,忙也笑道:“谁说的,说不定这次还真能让西门姑娘你起死回生呢,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第26章 帮我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