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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那个东西

  第二天早上刘莹起来的时候,本来还想着抱一下旁边的季楠,但发现季楠居然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赤身裸体地爬起来,穿上轻薄的睡衣,周围还有季楠留下的气味。如果是在以前,季楠肯定会拒绝她,无论男人内心多么想要拥有,可是季楠的性格肯定会让他拒绝。但昨天晚上他的表现,比刘莹遇到过的所有的男人都要狂野得多,显得也更加有男人的味道,以前的那些不过就是一些小孩子,而不是成熟的男人罢了。
  那是季楠第一次碰女人吗,还是他有更多的其他女人存在呢,刘莹想起了在出差时季楠特别关心的同乡女子。她曾经旁敲侧击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结果却让她大大吃了一惊,却也在心里暗暗生气,季楠居然有一个定了娃娃亲的女人在同一个城市里,虽然像季楠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为这种封建礼数束缚,但也很难让人不做联想。
  不过,现在嘛…刘莹微微一笑,她不会天真到和男人上了床就认为这个人已经到手了的,还要有进一步的措施。
  不过,季楠到底在自己家里藏了什么东西呢,她很好奇这件事情,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总经理并没有来电话催她上班,因为迟到早退已经是刘莹的标志了,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父亲是公司的大客户,所以每天不来都没关系,公司可以养着她,刘莹也乐于这种现状,她无所谓,知道总经理肯定不敢把她怎么样,至少现在不敢。
  于是,她决定今天不去公司,找一下季楠存在这里的东西。神秘的事情可以引起她极大的好奇心,捉迷藏就是这个类型的游戏。
  她给自己弄了一些早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研究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当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衣柜,那里面有很多她私密的东西,不能给男人看到,一想到季楠随意翻弄她的衣柜,就有些脸红。
  打开一看,衣服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下面几个抽屉里的内衣也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其他东西也完全在记忆中的原来的位置,所以,好像不在这里。但刘莹不甘心,因为季楠既然是藏起来的东西,肯定不能让她发现,要是那么容易找的话,还叫什么藏起来。于是,她开始翻弄自己衣柜,从上面的裙子外衣裤子所有都翻了一遍,最后还是确定什么也没有。
  刘莹又翻了好几个地方,包括在床底下和沙发底下,最后都没有发现,她实在是太累了,心里也不耐烦,觉得没什么意思,是不是季楠在糊弄自己,说藏了东西,最后啥也没有。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才这么说的呢。刘莹不想继续猜下去,也放弃了寻找。
  她现在想不到的是,季楠已经到了公司,跟总经理递交了辞呈,总经理憋着一肚子火,脸上通红,项目刚到关键的时候,季楠不来上班就算了,居然要提交什么辞呈,这让他的公司怎么办,往后的项目该如何进行下去,这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行为。
  看着总经理拿着辞呈的手在颤抖,季楠就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心里很厌恶他这种以钱为一切的想法,但还是保证会把整个项目跟完,绝对不会耽误事情,总经理还是没有把握,为了这个项目他已经付出太多金钱和时间,整个公司都在跟着这个项目转,如果弄砸了,公司就完蛋了。
  季楠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再三说自己只是想获得更多的自由时间,项目已经到了尾声,并不会太困难,然后又跟他谈了几个小时关于项目的细节方面,这才把总经理的情绪真正平复下来。
  “小季,你辞职之后想去做些什么?在公司不好吗,待遇方面应该没有亏待你吧?”总经理递给季楠一根烟,季楠只是拿在手里,没有点燃。
  季楠觉得这家公司再怎么壮大,也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再有任何激动人心的地方了,他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和更有前途的方向,为此他思考过很多地方。为了项目他曾经去广袤集团好多次,董事长对他的能力赞许有加,有意无意地提起想让他到广袤集团工作。
  广袤集团不是不好,平台搭建也足够庞大,如果到那里的话,每天都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接触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但季楠就是觉得好像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直到那一天,他带着对老乾的恨意,再次找到了刘峰,电话里刘峰听完整件事情,沉默了好长时间,以至于季楠没有把握他是否会帮助自己,不过,刘峰最后还是说就约在上次见面的麦当劳,季楠才放下心来。他的计划中,最重要的就是刘峰了。
  见面之后,刘峰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按照以前的规矩,季楠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也详细讲了赵小航事情的经过,半个小时里,刘峰依然是一言不发,最后季楠要他提出价钱,刘峰想了一下,没有像平常那样说出一个数字,而是递给季楠一张叠起来的纸。季楠纳闷刚想要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刘峰却阻止了他。
  “这不是给你看的,这是对你提出的要求,也是我帮你办事的报酬。”刘峰抬起头,双手扶住桌子,脸上的表情是十分严肃的,不像在开玩笑,当然,即便是在开玩笑,别人也看不出来。
  “我不明白。”季楠把这张纸放在桌子上,不再看一眼,刘峰表情缓和了一些,看起来比较亲和了一些。他坐直身子,瘦长的身材显得更加突出,比其他客人都要高出一截。
  “这件事不需要你明白,照办就可以了,价钱就是帮我把这张纸猜起来,不要带在身边,也不要放在你的家里,藏在一个好地方,等我向你要的时候,你就把这张纸还给我,你未婚妻的事情我就帮你解决。”刘峰的要求很奇怪也很简单,但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都有非常复杂的思路,季楠选择照办,不问也不猜测。
  点头同意,季楠本来以为会像平常一样刘峰先行离开,但他还是坐在那里不动,窗外一片车水马龙,季楠很纳闷,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转过头来沉默地看着季楠,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跟我一样。”
  “我?”季楠失笑,要是论奇怪,还有人比刘峰奇怪吗,他居然和自己相比,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刘峰忽然开始讲起以前的事情,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这让季楠吓了一跳,外表看来他也就四十左右,甚至可能还更年轻一些,如果要说是三十多,可能也有人相信。他小时候在一个叫做忘忧的小村子,这个地方季楠连听都没听说过,可是刘峰说就在城市旁边,以种植水稻为主,也是个非常穷困的地方。
  他有两个哥哥,死得时候都没成年,而他自己只读过小学一年级,然后父亲就去世了再也没上过学。季楠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忽然理解了刘峰奇怪的行为,那是一种自我保护,不安全感在作祟。
  刘峰笑了一下,突然讲到现在,说今天没什么太多事情,可不可以让季楠陪他逛一下。要是别人的话,季楠肯定就拒绝了,但刘峰的邀请,季楠答应的很痛快。
  两人上了公交车,先到了市中心的联合路上,这条路季楠经常来,这里他非常熟悉,很多业务都在这条路上办理,是政府部门和商业区的融合地,两人在路头下车,刘峰在前面走,季楠跟在后面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走到一座建筑物跟前,季楠当然认识这个地方,这是全市最大的金融中心,包括房产贵金属期货现货买卖应有尽有,公司之前也曾经接触过这类的生意,但发现能赚钱的人实在是太少,而且大多数都依靠着骗客户进场,然后赚手续费维持利润,简单说就是太不踏实了,风险极大。刘峰径直走进去,上了电梯,季楠发现他按下了三十层,那里应该是对外封闭的。
  上去,电梯门打开,季楠发现并没有太多不同,整层好像只有一家公司开业,刘峰进去后,门口的秘书站起来叫他刘哥。季楠分析这里就是刘峰的老巢了,以前就知道他是个能人,但好像都不太了解这人的具体背景,刘峰今天好像有意交代自己的老底,季楠更有兴趣听一下。这家公司没有挂门牌,不知道办的什么业务,里面座位不少,好像都有人占据,但人都不在。
  再往里走,就看见刘峰推门进入一个大办公室,宽敞明亮,书柜在办公桌后面,上面有不少的藏书,但似乎都是新的,也没人碰过。刘峰坐在办公桌后,然后让季楠也坐下。
  “这些书我都不看,看不懂,买来就是做做样子。”刘峰毫不讳言地说。
  季楠点点头。
  “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地点,大概一共有十几个人,现在都出去做事了。”刘峰继续说,然后刘峰开始讲起自己的业务。
  “我不是黑社会,虽然大家都有所误会,还有人认为我是做私家侦探的,其实都不对。我的公司是帮人解决事情的,任何事情。”说到这里刘峰强调了任何两个字:“你的事情也好,其他人的事情也好,只要给我钱足够,都可以办到。说实话,这是一个风险极大,但很有趣的工作。你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工作?”
  季楠愣住,怎么突然之间话题的方向就变了,刚才自己还是他的客户,现在他却邀请自己进入他的公司,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变成老板了。
  “这是一个善意的邀请,而不是强迫,我是个守法公民,每年都按时纳税,有困难寻求警察的帮助,跟政府合作非常紧密。”刘峰顿了一下:“这个行业不算太赚钱,至少跟你和广袤公司接手的项目不能比,那些都是高科技大项目。
  不过,我追求的是另外一点,我想要的是影响力,而不是单纯的钱。广袤集团的董事长我认识,他也要敬我几分,我一个电话打出去,很多无法协调的事情都可以得到圆满解决。当然,钱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一定会很富足。如果你答应,下星期就来上班,第一个任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会全力协助。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刚才说的话就当没听到,你还是我的客户。”
  刘峰说完了,静静地看着季楠。季楠只问了一个问题,刘峰就笑了。
  “我看外面的办公桌都满了,我该坐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