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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用错药

  赵小航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周围一堆机器在运转,身上还插了不少电磁片,旁边一个护士在看点滴上的药量。回头看到赵小航醒了,赶快叫医生进来,赵小航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有些着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就发出了咳咳的喉咙声音。
  医生进来后,告诉她先不要动,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暂时说不出话是正常现象,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赵小航想知道现在的情况,眼睛就不停的眨,手想抬起来,可是那些电线太烦人,护士赶紧过来,让她不要乱动。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你的亲属就会来了,就是那两个年轻的男士,不知道哪个是你真正的亲属。”医生说。
  赵小航知道了自己还在市人民医院,就稍稍放心一些,又听到季楠和乾荺马上就会过来,就不在挣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但被盖在她的身体上,稍稍感觉有些热。
  她等了半天乾荺和季楠也没来,墙上没有钟表,但看到窗帘全部拉上了,屋里都开着灯,医生出门时看到走廊里也是一样亮着灯,赵小航判断现在至少也得八点以后了。
  又过了一会儿,赵小航觉得自己能控制喉咙发出一些声音,就尝试着叫护士,可声音太小,护士听不到,再试了几次,护士好像感觉她在呼唤自己,就凑过来,才知道赵小航想喝一点水。
  用水润了润嘴唇,赵小航实在是不想躺着了,就告诉护士说想坐起来,但护士说目前不行,至少得等到明天了。
  这时,乾荺走进来,赵小航看到他比看见自己妈还亲,一下子就想坐起来,乾荺赶紧过来按住她。护士帮赵小航拔了点滴,乾荺看她走出去了,就开始解释现在的情况,赵小航听了也没太大反应,乾荺以为她没办法做出表情,或者说不出话。但赵小航过了一会儿才说,接下来会怎么处理呢?
  “现在还不知道,院长现在不想承担责任,不过你被用错药是事实,他没法抵赖的,你就好好休息吧?”乾荺说。
  赵小航的嘴又张了张,但声音太小乾荺听不到,凑过去才听清。
  “季楠呢?”
  乾荺想,这时候果然想的还是季楠。
  “还在跟医院的人沟通,他现在比较生气,估计今天那个院长不要回家了。”乾荺调侃道。
  赵小航没有笑,只是觉得今天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她最后的记忆就在注射室,打点滴时她突然感觉全身寒冷,手脚冰凉,然后开始抽搐,她大叫了一声护士,然后就失去知觉了,至于之后怎么进的急救室,再后来又是怎么躺在病床上的,就全都不记得了。听了乾荺的解释,她才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判断。季楠刚走就发生这种事情,看来还真是有些因果关系。
  到了现在,她已经不想管太多了,只能等下一步的解决方案。
  季楠确实一直在院长办公室,院长的态度简直是流氓耍无赖的样子,一直不肯承认是用错药了,季楠把主任和抢救的医生找来对质,这俩一看见院长的样子,院长明显做出一个眨眼的动作,两人就都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季楠气得大骂起来,说自己拉出去的还能再吞进去,你们真行。
  不过这二人也不为所动,就是只管不承认,就说是赵小航自己体质有问题。季楠要气疯了,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音,里面放出的声音居然是主任和那个医生都亲自承认用错药的经过,三个人一下子都傻了。
  院长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抵赖,说录音不算什么,也不能当做证据使用,你可以自己录一个说是医生说的,谁能证明这就是医生本人说的。然后,他就想下班,季楠就是不让他走。两人这样僵持着,院长还威胁要叫保安把季楠打出去。
  季楠看这个样子,根本讲不出理来,就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就会来。院长还是想走,被季楠直接把房门锁上,关在屋子里出不来。乾荺走的时候,事情还没有闹僵,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还以为季楠在跟院长平心静气的谈呢。
  等到警察来了之后,就开始调查情况,发现原来是医疗事故纠纷,就说警察现在不管这个,属于民事案件,这样的情况只能简单记录,做为日后万一有起诉时的证据,季楠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院长担心事情闹大,他答应赵小航在医院里的所有费用,均有医院承担,不用他们负担一分钱。季楠目前也只能做到如此,但他要求院长写下文字的东西,以保证这项说明可以得到确认。
  警察走了之后,院长也回家了,季楠到了赵小航的病房,看到乾荺还在,赵小航也醒过来了。简单问了赵小航情况,知道没什么大事,季楠这才放下心来,到走廊里掏出电话,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打给赵叔。
  赵大丰此时正在家里,这几年村里通县里的路好走多了,之前要三个小时的路程,自从有了公路,只要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每天去校办工厂的时间省下好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每天住在家里。曹桂芳在外屋,正在给两个六年级的学生补课,村里的教育还是不如县里,就那么一所初中,想上还是得考。人家城里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划片上初中,就没那么多麻烦事。
  赵大丰这些年把校办工厂干得有声有色,产值翻了几个番,甚至比水泥厂还要好,自己家里盖起了三层小楼,把老乾看得心里老大不乐意,想让赵大丰帮忙分担教育费用,但赵大丰的校办工厂不是他的,他只是为人打工,根本也没这个权力使用别人的钱给村里,就从来没答应过,这一来,老乾跟他就更疏远了。
  曹桂芳当了几十年的小学老师,几乎就没涨过工资,老乾还是有意见,说她拿着工资当老师,别人还说她为村里做好事,自己每年掏着钱,还被人觉得是应该应分的,太不公平了。曹桂芳后来一气之下,说自己不要工资了,只要老乾能把学校维持下去就可以。这样一来,老乾才没话说。
  这些年来,村里的孩子多了,上学的意愿也更强烈了,因为看到城里孩子都上学,而且上学后确实有了效益,家长们也不再是死脑筋,争着抢着把学生送进小学读书,现在的学生数量已经到了三十个,但还想以前一样,分成几个年级,老师也还是曹桂芳一个人。
  本来省里有政策,应届大学生如果到乡下参与扶贫帮困的重点项目,也就是到村里当老师,就可以再回城的时候被优先录取到各个岗位。来的大学生也不算少,每年都会有几个,但村里总想的是长期留住老师,人家却无论怎么劝说都要反回城里,即便孩子们都有了感情,也留不住大学生老师们。
  没办法,最后还是曹桂芳一个人任校长,其他都是流水的兵,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前一阵子刚走了两个老师,再来人可能要到下学期了。
  赵大丰工厂那边非常忙,也关不上家里的事情,基本上一去就要几天时间,有时候还要出差到其他省份去,他心里难受,看着媳妇自己一个人撑着家,还要管着学校,学生们的生活起居都要她来操心,甚至有些家里困难的还要找她帮忙。
  有几次,赵大丰都想打退堂鼓了,说这小学就不要办了,不然就找县里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曹桂芳就是不乐意,认为必须办下去,无论如何困难,都要坚持,别忘了自家的女儿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赵大丰就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在曹桂芳和赵大丰的心里都有着一些想法,希望赵小航能回到村子里来,帮忙家里和村里搞一下建设,她是师范毕业,正好可以专业对口,直接跟县里申请,是可以很快拿到教师编制的,这样不仅解决了村里的困难,也能让女儿留在身边,但这些话,他们都不愿意跟女儿深说,怕影响了孩子自己的下的决定。
  而且,现在季楠也一直在外面工作,目前好不容易当上了高位,他肯定不愿意回来,这样的话,他和女儿的婚事肯定要告吹了。孩子大了,烦恼也多了,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赵大丰稍稍有些后悔当年冲动下的决定,曹桂芳说得对,自己大了再选择,比父母强行办的婚事要靠谱一些啊。
  电话响的时候,赵大丰坐在炕上抽烟,脑子里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没想到季楠会来电话,他纳闷地接起来,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季楠打断,让他冷静地听,他有些来气,觉得季楠不尊重他这个长辈。不过,听完季楠下面的话,他就再也想不起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事情了。
  “赵叔,小航住院了,就在市人民医院,你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