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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现在可还是大宋

  我说:“那怎么办?”
  随后我又提议说:“要不然我把那些符纸揭了?”
  刘红梅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这大山虽然表明看上去没什么,但谁也不晓得到底会有什么变故,还是贴上的好。”
  同时刘红梅又说:“你先去睡吧,你与我不同,我是鬼,向来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我先后苦战都发费了一些力气,现在被刘红梅这么一说,反倒是真有点困意、倦意。那会也比较笨,便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说:“既然这样,我就去睡了。”
  刘红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朝着帐篷不远处的大树走去,随后我便看见她靠坐在大树身旁。
  走进帐篷后王莉莉也问过我刘红梅去哪儿的话,我告诉她这大山似乎有点古怪,便让她去守夜,王莉莉估计还记得刘红梅穿过车门的场景,于是简单说了几句,就没有了后话。
  因为一身的困意,没多久我便睡了过去,只是在梦中,我却遇见一位道人,道人自称自己“木子”,木子告诉我,他在生前与自己的几位好友将一些僵尸、妖怪封印于此,后来沧海桑田、岁月变迁,直至如今,竟然一不小心却被王莉莉手下的员工开挖机给挖破了封印。
  木子本来也想制止,但他此时非人非鬼,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丝神念,曾经也托梦跟王莉莉手底下几个员工讲过,但那些员工毕竟只不过是些凡人,并不能领悟什么,甚至一些还以为自己白天小说看多了,梦见了类似小说中的场景,为此,木子只得苦笑。
  我询问了封印中那些僵尸或妖怪的境界,木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的告诉我,他生前的境界是位真人,而与他一同布下封印的五位道友除了一位是上人境界之外,余下的和他一样都是真人。
  不过后来他又与我说,随着岁月流逝,不光封印变得脆弱,就连那些僵尸、妖怪都隐隐倒退了许多修为。
  我又问木子封印内到底有多少妖怪、僵尸,但木子却回答我,封印被破,较为厉害或聪明的妖怪早已经逃窜人间,余下的只是还未得及醒来的僵尸。
  当我还想问些对自己有帮助的话时,王莉莉已经把我喊醒,于是只好洗漱一番后,跟随王莉莉前往施工场地。
  路上王莉莉告诉我这儿原来是想开发一个大厂,我想了想,最后问王莉莉是否能够换个地方,闻言,王莉莉却是一脸苦笑,她告诉我,这个地方花了好多钱买下,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根本不可能放弃。
  我一听,只得作罢。
  但身旁的赖大师明显有点不高兴,他说:“王总,您也别怪老瞎子我说话不好听,这地方实在太邪,您要是搁这儿建厂,估计……估计赚不到什么钱,反倒是后面要赔钱。”
  果不然其然,赖大师这话一出口,王莉莉脸上顿时阴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棺材被四条黄线围住,因为周围全都是红土,所以一眼看去,倒是十分醒目。
  老孙指了指那口棺材,说:“这棺材古怪的很,这么热的天,我们只要一挨近就感觉很冷,然后挨近过的员工无一例外,都因为生病请假。”
  顿了顿,老孙又小声说:“要知道那几个都是壮实的汉子,好几次冬天淋着雨干活都没啥子大事。”
  越靠近棺材,赖大师脸上便愈发不好,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这铜钱王莉莉也见过,赖大师大发神威其中便有它一份功劳。
  赖大师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铜钱随意的向棺材方向打去,可还不等一秒,好像碰到无形的棉花一样,顿时又被弹了回来。
  眼见于此,哪怕不是修士的王莉莉也感觉到一丝不对。
  这时,只听赖大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好厉害的煞气!”
  我对刘红梅说:“你待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白天的刘红梅虽然因为佩戴了我为她制作的遮阳符不再惧怕白天的太阳,但为此,功力却是大大减弱。
  其实修为到达地级的鬼物,一般都不畏惧白天,他们畏惧的不过是白天天上的太阳,所以有些人说自己白天撞见了鬼,其实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从口袋掏出一张黄符,然后走到大概离棺材十丈之处,黄符自行燃烧,化成火花,变成灰烬。
  “怎么样?”赖大师站在远处大声向我询问。
  我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他们,同样大声回复:“还好,我再走近看看。”
  一旁的老孙见此不由嘀咕起来:“真是奇了怪了,一般有人走到这儿,早就晕倒了,怎么他没事。”
  王莉莉、赖大师、刘红梅明显都听见了老孙嘴里的话,但却没与他解释什么,而是一门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
  我走到黄条边,然后伸出摘下黄条,围着棺材走了一圈,同时在走的时候,趁机打量着棺材周身,棺材好像与普通的棺材没有什么不同,但普通的棺材一旦经历过如此岁月,恐怕早已是连渣都不剩,但这具棺材,除了表面多了一层红泥,似乎就像是刚做出来一样。
  看了一会,我忽然右手一使劲将棺材盖掀开,等到臭烘烘的尸气散尽,我方才向棺材里面看去。
  躺在棺材里的是一位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男子脸上惨白,嘴角有獠牙翻出,而身上的衣服,倒是与之前见过的僵尸相差不多。
  我再仔细的看了看男子的胸前,却发现男子胸前有一把即将要被腐蚀掉的木剑,便在这时,男子张了张嘴,从口里喷出一股如同雾一样的尸气,随后他睁开了双眼,用那双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眸子紧盯我看,说:“该死,你要是晚来几天就好了。”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紫符,念了一段咒语后便贴在了他的额头,说:“你运气不好。”
  紫符贴上后,那本该快要被腐蚀掉的木剑逐渐又还原成应有的色彩。
  沉默了大概几秒,男子问:“你是位真人?”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面带微笑,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问句不可能的话,能不能放过我?”
  我说:“既然都知道不可能,还是不要问了。”
  顿了顿,我又说:“没有话说了?”
  “怎么没有?”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说:“这些年来我一刻也见不到天日,想不到有朝一日重见天日之时,竟又是死的时候。”
  我问:“说完了?”
  男子似乎想摇头,但因为紫符或胸前木剑的关系,除了一张嘴和眼睛能够动外,再也不能控制其它部位。
  男子苦笑一声,说:“怎么可能说完,现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你还不让我多说说。”
  我看了看刘红梅,挥了挥手,然后又露出来笑脸,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身对男子说:“那你快点,我还有事。”
  我们两个就像是在唠唠家常,男子也说了声“尽量”,然后问我:“现在可还是英宗时期?”
  见我一愣,男子似乎明白些什么,就又问:“现在可还是大宋?”
  我摇了摇头,回了一个“不是”。
  “那现在的皇帝是谁?”男子嘴里微微叹了口气,又问。
  我忙说:“现在没有皇帝。”
  闻言,男子立即怒了,大声说:“你不想说大可不说,如今怎么可能没有皇帝?须知无论再怎么改朝换代,皇帝总是必不可少。”
  于是我撇了撇嘴,没好气说:“中国最后一个皇帝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埋的地方我都知道,先是葬在八宝山,后来又埋在了清西陵内崇陵附近的华龙皇家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