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叔和苏寻脸上表情,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脸风筝上的字迹,和黄符纸上的字迹相同,不就说明那天给我提示的正是刘先生。
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而且这黄符纸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我就问堂叔:“这黄符是哪里来的”
堂叔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复杂的说:“在李大奎棺材里捡的”
“李大奎棺材里,李大奎棺材里”
我默默念叨着,念着念着脑中闪过一副画面,黄符镇棺,对就是那张符,那张当初被用来镇压李大奎棺材的符。
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堂叔,想问问他知道些什么吗,只是他摇摇头,显然他也不明白这一切算什么。
不过我心里有个设想,假如是刘先生想提醒我,那么怎么张屠夫和歪脖子说的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两个刘先生,一个在一直帮助我,一个一直在暗中算计。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我这可笑的念头摇头否定,这世上哪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见刘先生踪迹无果,我就问堂叔,昨天草丛里发生了什么,他听我这么问,用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我说:
“野猪,当时从草丛里冲出了一只野猪,还好你那声提醒,否则我还真的着了那畜生的道”
听着堂叔这话,我有些忍不住笑了,他昨天居然让野猪拱了,不过这笑声在最后堂叔那威胁下,我选择闭嘴强忍着。
堂叔看着实在憋的难受,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问我吃过饭了没。
我点头说吃过了,他问我还要不要吃点,我摆手说我想去在找找刘先生,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打了个哈切。
看着他那一脸的疲惫,我让他去歇息歇息,他只是点点头说知道的,然后我转身向着村里走去。
一个人低头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刘先生的事情,不过走着走着我哎呦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因为我居然撞到一颗树上,而且这撞的地方,正是苏寻这妮子揍的地方,这伤上加伤,让我心中生起无名火,抬腿一脚踢在那树上。
不过我这刚踢,我就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心中刚冒起的怒火,瞬间被恐惧浇灭,只见在我眼前出现一座,由土转砌成的房子,房子是用茅草盖顶,房的门大开,但里面很黑很黑看不见有什么,房子前周围被杂草荆棘围着,看上去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牛房,这两字突然冒起在我脑中,我居然不觉间走到牛房前。
看着黑洞洞牛房里面,我竟升起一种再次走进去的冲动,就好似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我踩着地上的绿草,剥开一旁的荆棘,慢慢的慢慢的往里面走去,此时的我如同梦魇般,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就在我即将走进这阴暗且恐怖禁地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尧娃子,你在干嘛”
我被这突然的声音一惊,从这梦魇般的状态中醒来,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只见我现在已经一只脚里踩在牛房里,另外一只也快抬起脚步,就要跟着踩进去,此时的我可以说真的离牛房禁地只有一步之遥。
脑中回想起我刚刚的一切,吓的我大叫一声,连忙往外面跑,一直跑到声音的来源。
声音是苏寻喊的,他看着一脸惊恐的我,眼神中带着玩味的说:
“尧娃子,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莫非大白天你见鬼了”
我急促的呼吸着,有些后怕的看向身后的牛房,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这比见鬼还恐怖,如果刚刚不是你提醒,估计我再也出不来了”
苏寻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中充满狂热,小脸也涨得通红,两个浅浅的酒窝显现,她一把抓住我得手激动的问:
“你说的这里莫非是你们村里第二禁地,牛房,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她这一脸的激动,看的我小脸一黑,想着这啥人,为什么每次别人认为恐怖的事情,她都会认为有趣,还总是想去看看,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格,是怎么长大的。
“不,我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不想死”
我连忙摇头,想着我才不跟你去疯。
“去又不会死,上次你不是进去了,还不是没事,而且这次如果不是我叫你,你又去了”
她见我摇头,立马绷着张小脸,两只娇嫩得小手握成拳头,一副威胁我得样子。
“不去,上次是巧合,这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今天你就算打死我也不去”
尽管今天早上我知道她的厉害,但让我再去这牛房,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胆。
“好吧!你这胆小鬼,就知道你不会去”
她尽管很像让我去,不过看我这样子估计也不会听她的,所以也就不在强求我,我看她打消这念头,我心中也长舒口气,因为我真怕她头脑一热,将我拖进里面。
“噢!还有刚刚堂叔让我来找你,他说让你李家婶子哪里看看跪在哪里的人怎样了”
说完她鄙视的看我一眼,憋着气呼呼的嘴,头也不回的走向小溪边。
我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不过就在我即将离开牛房的时候,往哪里看了一眼,看了牛房黑暗的深处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见在那牛房深处的黑暗中,看见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看着我。
自从昨天那群村民不知怎么跪在哪里后,就一直没有起来,他们的媳妇也全都陪在哪里,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看见小溪边的火光就是她们打着火把,在哪里守候着。
当我来到小溪前,看着哪里的的景象时,我不住的傻眼了,只见此时这里的场面哪里还有昨天半点样子,完完全全就变成一个闹市。
只见在坟头一片的地方,已经搭了一个黑色的棚子,那棚子里跪着一群村民,他们和昨天没多大的变化。
不过让我傻眼的是那些陪在哪里的大婶,居然全都坐在棚子下的桌子前,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甚至还有些人在打字牌。
完全还有一丝悲伤诡异的气氛,如果不是哪里还摆着一副棺材,和跪在地上的村民,这和闹市真的无二。
我指着那些大婶目瞪口呆的问苏寻:“这是怎么回事”
苏寻面色古怪的看我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棚子是怕那些跪着的人被烈日洒干,那些桌子椅子则是那些大婶自己搬的,用她们的话来说,反正现在没啥事,这样守着还不是守着,不如让自己舒服点”
“啊”
我啊可一声,表情也有些奇怪,因为这实在不知让人怎么说才好,实在是这些大婶们实在太能搞事,不过他们想过自家的男人没有,想到这里我又问:
“那些跪地的村民有没有什么异样”
苏寻听我这话,只是指着哪里对我说:
“他们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其他的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中国道家讲究的是阴阳平衡,人体也就是一个大的阴阳,不过当一个人体内的阴阳平衡被打破时,就会发生一些诡异不可预料的事情。
比如如果一个人阴气太盛,阳气不足,就会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反之阳气太足,就会导致人体精力过剩,有的甚至会直接被自己体内的阳火给烧死。
此时苏寻说他们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我不知道是重到什么程度,不过看其样子估计不会太好。
走到小溪前,穿过那如闹市般大婶大妈的地方,走到跪在村民的地方前,看着那些人,不过这一看我吓的直接倒退好几步。
只见在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全都变得铁青铁青,一双眼中变得臃肿浮大,嘴唇也紫青紫青的,那样子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第三十八章 牛房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