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尸见我不放手,再一次的一拳打在我的肋骨之上,肋骨也是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依旧没有任何的疼痛。
二叔的叫喊声,让我知道,如果再让这两个家伙搞下去,如此大的力量,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断裂多少根骨头。
而且这血咒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不过没有痛苦,这种感觉也是非常奇怪。
我抓住那婴儿的脖子,一只手如同手术刀一样,直接破开婴儿那乌青色的皮肤,一颗心脏,被我三根手指头直接扣住。
小心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跳动,不过二叔却是要我抓破他们的心脏,难道他们也是靠着心脏活着的,我没有深究,不过那婴儿的啸叫声越来越厉害,红衣女尸再次的向着我撞了过来。
我突然之间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不能等了!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二叔以及村子里面的人死。
那小心脏,我三根手指头用力一扯,直接被扯出了躯体。那婴儿原本不断啸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本全身乌青,却是一阵黑烟从体内升腾而起,立刻变得苍白无比。
红衣女尸见到我杀了他的孩子,两眼眸之中,居然流出血泪,对着天际啸叫,久久不绝。突然之间,我对这个红衣女尸怜悯起来,下不了手。
“阿九,亏杀了她,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了我们!”
二叔见我再次的迟疑,再次吼道。
红衣女尸脸上彻底扭曲,对着我胸前一顿猛撞。我两只手直接把她按倒在地,可是就是下不去手。二叔见我不动,立刻冲了过来,手中拿着红色短刀,一把破开了红衣女尸的胸口,红衣女尸根本不能动弹,只是盯着我和二叔,口中不断的啸叫。
二叔没有迟疑,一把伸进女尸的胸腔之内,扯出心脏。
原本还十分白皙的红衣女尸,一股黑气冲出,皮肤彻底的干瘪下去,变成蜡黄的尸体。
“臭小子,这时候你居然妇人之仁!”二叔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根本就不是人了,你对她仁慈,只会害了更多的人死亡!”
我一把坐在地上,二叔的话,我没有听进去,我只是觉得这红衣女尸与这婴儿都是可怜人,尽管之前他们对我大打出手。
不知道是那血咒失去了作用还是如何,我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一阵冰寒,同时又感觉到一阵火热,两股力量在我体内不断的撞击。
胸口的肋骨与断裂的手臂,无尽的痛苦不断的袭来,我额头之上,立刻汗珠一颗颗的往下落。
“血咒的后遗症发作了!你小子要挺住!我送你去医院!”
红衣女尸与婴儿死亡,那原本跳起来的死尸也一具具的倒下。
“二叔,慢着!”
“你小子干什么?”
我撑着痛苦站了起来:“二叔,我能不能给她们母子俩念一段往生咒!毕竟他们这辈子受苦受难,最后也没有得到善终!”
二叔看了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往生咒我以前背诵过,不过记不全,没有想到这一刻,居然朗朗上口的居然全部都念了出来。
往生咒念完,我顿时觉得心内安宁,不管对她们母子是不是管用,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们能洗清一些罪孽。
顿时我觉得五内煎熬,神识才是清醒的,可是全身痛苦不已,手脚都不能动弹。
“阿九,挺住,马上送你到医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到医院的,只知道二叔把握扛着身上,不断的奔跑。后来坐上了一辆车,之后我彻底的昏了过去。
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再次醒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全身已经裹得像个粽子,手臂上也打满了石膏,不过依旧感觉到昏昏沉沉的,二叔也没有在身边,再次沉睡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一个人住在一间病房,四周没有一个病人。
突然一个老医生走了进来,皮肤褶皱,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而且这老医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嘴角居然有些歪斜,时不时的还流出口水。不过他是医生,我没有去问他怎么回事。
老医生问我情况怎么样,询问了一大堆,最后老医生说要重新给我打石膏。
我心中有些纳闷,难道我的这个石膏打的不够好,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再次管他。老医生居然一个人帮我再次的打了一遍石膏,手法还是十分老练的。
不过二叔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在善后。毕竟那坟场无数的死尸,还有村里的左邻右舍,都要善后,如果那些左邻右舍醒来,一下子看到自己在坟场之中,只怕心脏病都要发作。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等到中午时分,一个年轻的医生,带着黑框眼镜,走进了病房,不过没有见到那老医生。
我虽是法医出生,不过在心中同样对上年纪的医生有信任感。
“刚才那个老医生怎么没有看见?”
“老医生?”黑框医生一愣,看了我一眼,好像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就是给我重新打石膏的老医生!”
黑框医生明显不信,在我的手臂和身上看了一圈:“这石膏没有重新打过啊!这石膏是我打的,我认识!”
说着黑框医生在我眼珠看了看,再在我额头上摸了摸:“你没有什么癔症啊,也没有发烧啊!说什么胡话!我们这里根本没有老医生!”
我顿时懵了,刚才那老医生明明不久前就给我换过石膏,我眼睛没有花,可是这黑框医生说这石膏是他打的,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老医生,一下子我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能下床,医院都有医生的公示牌,我很想下去看一看。
黑框医生离开病房,我有些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天黑,二叔还没有出现,我心中更加着急了,而且我发现,我的手臂之上,肋骨之上,出现一阵阵的瘙痒,那种瘙痒,绝对不是正常的什么肌肉愈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骨头与肌肉之中来回撕咬。
我喊那黑框医生过来,可是对方根本不相信,骨头断裂,绝对没有什么极度瘙痒,不可忍耐的情况发生。黑框医生已经明显的对我的话有了抵抗力,认定我脑子有问题。
我差点就要开骂,二叔没有手机,现在我根本都联系不到一个人,爷爷、父母不知所踪,就算是左邻右舍,现在只怕都已经没人接我电话。
求人不如求己,我立刻拆开胸部固定带,这玩意一只手还真不好拆,让我痛得脑门上都是汗。
等到我拆开固定带,我傻眼了,那几根肋骨附近,居然有着几个小洞,在那皮肉下面,居然有几条黑色的东西,我很肯定,这玩意绝对不是我身体自带的,因为那玩意居然还在动。
肋骨位置有,手臂位置不知道有没有。
我立刻把那石膏对着铁床磕了下去,钻心的痛让我全身缩成虾米一样,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如果不弄清楚,我心中不得安宁,实在是这些人神经受到了无尽的摧残,说这世界有鬼,别人不信,我肯定是信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石膏终于被我给弄开了,我彻底感觉不好了,差点把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因为手臂之上,同样有着几个小洞,而且在其中的一个小洞上,一条黑色的虫子居然探出半个脑袋,那样子,很像是千足虫。
第18章 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