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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古怪的教授

  这天,我到镇上,见路旁有个便利店。
  售货员是个年轻的妹子,杀马特发型,穿着粉红上衣,超短裤,露出修长雪白的腿。
  我上前道,老板,来瓶82年的雪碧。
  这短裤太短了,露出半个后座,我一边说话打量她的大腿。忽然,我看到了无数的腿毛,不由心里一惊。
  售货员连忙道,放心吧,刚进的货。
  说完,她拿了一瓶雪碧给我。
  我掏出钱,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浓妆艳抹的男人的脸。
  原来是男扮女装。
  我打开盖子,挺好喝,就是有一股奇怪的咸味。
  会不会过期了?
  只见上写生产日期:19820715,保质期:100年。
  我心里一咯噔,这是谁在开玩笑?
  山海大学十分气派。
  走进大门,旁边各有一个大土包,上面长着绿油油的草。
  据说原本是两座坟,挖掘机挖的时候,司机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两天后就死了。
  校长当即决定把这两座坟留在大门内。
  突然,一个秀气的女孩朝我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
  “阿泽,我总算找到你了。”
  我急忙推开她,正色道,我不认识你。
  女孩娓娓道来,原来她小时的玩伴叫阿泽,七岁的时候失踪了。
  我想起那张我七岁时的黑白照片。这是巧合吗?
  我苦笑道,我只能说,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女孩抓住我,开心地道,我不管,你就是我的阿泽。
  我执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
  到了南怀慎的宿舍。
  女孩抢先一步介绍道,我叫胡静,是阿泽的女朋友。
  南怀慎瞪大眼睛,拍拍我的肩膀,道,我差点被你骗了,以为你是个天真无知的青年。
  我只好傻笑。
  这时,南怀慎接了个电话,说他老婆来了,要我们在房间里等着,他去大门外接人。
  屋子不大,我和胡静坐在床边。
  胡静低声道,同学们都说南怀慎教授很古怪。
  我淡定地道,怎么个古怪法?
  胡静道,同一个时间,在教室里能看见他,在图书馆也能看见他,同时,他也可能出现在食堂里。
  我忍不住笑起来,道,这么说,他是鬼?
  胡静靠在我的肩膀撒娇道,不要吓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
  南怀慎后面跟着一个老太太。
  她头戴黄帽,身穿黄裙子,鞋子也是黄色的。
  进了屋子,胡静连忙给老太太倒水。
  我十分疑惑,这夫妻俩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太邪门了!
  胡静忽然说她作业还没写,就离开了。
  久别夫妻胜新婚,我连忙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我回到家中,突然感觉背后有个黑影,转头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阿英来了,告诉我她哥找我,就抓住我的胳膊朝她家走。
  这座曾经整洁清香的宅子,变得乌烟瘴气。
  到处散发着呛人的脂粉味,还有烟酒味。
  里面男男女女举止下流毫无遮拦。
  阿图光着膀子,身上散发着淫靡的味道,他亲切地拍我的肩膀,我立刻躲开了。
  他吐着眼圈道,全村男人都来照顾我的生意,还有外地大老远赶来的,唯独你不够意思。
  几个男人嬉笑着抬着阿英从我眼前走过,我忍不住皱皱眉头。
  阿图看着我,“扑哧”一声笑起来。
  我气愤地道,你就那么缺钱吗?连你妹子也不放过。
  阿图耸耸肩,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比钱重要?我妹子要嫁给镇上的大老板了,你再不来玩就没机会了。
  我跺跺脚,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简直不是人。
  我转身欲走,阿图抓住我把我拉到一个房间,恭敬地道,三姑,人我给你带来了。
  我定睛一看,床上躺着一个美人,正是在鬼屋下面挖出的那个。
  她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身上只有一块薄纱。
  我转过头,阿图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掉头朝门外走去,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三姑忽然侧卧在床上, 露出邪魅的笑容,道,大侄子,还好吗?
  我连忙摆手,道,我不认识你,你别怪我,我是被阿图逼得胡说八道,不想真挖出人来。
  三姑坐起来,薄纱掉在地上,她朝我招手,道,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有缘千里来相会,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掉头就跑,哪知门怎么也打不开。
  我的耳边传来阴狠的笑声,回头一看,三姑就站在我旁边。
  接着,她紧紧地抱着我,那身体如同冰冷的豆腐,眼神咄咄逼人。她发出“嘶嘶”的声音,吐出细长血红的舌头,舔我的嘴唇,我想起了那条花蛇。
  我想了想道,你何必这样呢?
  三姑用长长的指甲在我的脸上刮出一道道血口子,似笑非笑地道,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血流在我的脖子上,我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突然,门被撞开了,南怀慎闯了进来。
  我吐了口气。
  南怀慎上下打量着三姑,笑嘻嘻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小子,有这种好事怎么不叫我?
  三姑毫不害羞,她冷哼一声道,死老头,做梦呢你。
  我和南怀慎勾肩搭背走了出去。
  我们前脚走出大门,警察后脚就把这座房子包围了。
  阿图连忙道,各位老总,多指教。
  为首的警察肥头大耳,他高声喝道,接群众举报,这里从事非法生意,给我全部抓起来。
  阿图急忙道,误会。
  他严肃地道,是不是误会一会儿就清楚了,我看也你是个明白人。
  阿图点头哈腰地道,我明白,我明白。
  到了家中,南怀慎关上大门。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事?
  南怀慎瞪着眼睛,道,你印堂发青,哪天出事都不奇怪。
  我将三姑的事情告诉他。
  他若有所思地道,阿图要找的“三姑”,恐怕是我年轻的时候听人提起过的那个“三姑”,它不是人,是个东西,有大作用,那东西可遇不可求。至于到底是啥,我也不知道。不如你跟我住到学校去,避一避风头。
  我收拾好东西,和南怀慎出门。
  阿图挡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领,道,你小子有几个胆子敢举报我?知道老子花多少钱摆平的吗?
  说完,他一脚踹向我的裆部。
  我一个后退,瞅准空子一个飞扑,把他摁在地上。
  南怀慎连忙道,阿泽不要杀人啊,上次杀了一个,差点判了死刑。
  阿图闻听此言,他目露凶光,猛地从腰间掏出刀子。
  我左躲右闪,身上被割了好几刀。
  南怀慎上前抓住阿图的手,道,阿泽,快跑。
  我爬起来就跑。
  阿图连连捅了南怀慎几刀。
  南怀慎倒在血泊中。
  我慌忙停下来,去扶他。
  阿图一刀扎进我的腹部,肠子流了出来。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大喝一声,将肠子塞回去,夺过刀子,割下了他的脑袋。
  我提着他的脑袋,像踢皮球一样一脚踢到远处。
  我和南怀慎在医院做完手术后,就各自回家了。
  夜晚,家家户户闭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半夜,如泣如诉的歌声飘荡在空气中,诡异空灵,不像是人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透过窗户看着月亮。
  突然,我发现窗外上有一张惨白的脸,三姑来了!
  接着,她跳了进来,那动作,异常敏捷。
  我翻下床,飞速朝外跑,竟一头撞在柜子上。
  柜子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晕倒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房间内空无一人。
  三姑竟没把我怎么样,这是怎么了?
  “嘻嘻……”这声音就像方才的歌声一样。
  我顿时毛骨悚然,三姑推开门走进来道,臭男人,你一定会自愿的。
  说完,她竟款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