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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坛做法

  “爸,我没想护着谁。”我捂着脸就争辩起来,此时我妈也从屋外走进来,一看我爸动手打我,直接把人拽到她身后,瞪大眼睛就朝我爸骂去。
  我爸是个妻管严,对我妈是没有一点办法,被骂的抬不起头,只能愤愤不平地看着我,那模样好像要等着一会继续揍我。
  此时,小叔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让我妈别吵,然后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来,说一大堆话,无非就是说要不是看在都是实在亲人的面子上,你找女鬼拜堂跟他屁事没有,但现在既然要想以后日子好过,那就必须把这女鬼给除了。
  “对,必须除,老二学过爹的那些手段,肯定能救这鬼迷心窍的娃。”我爸说完看着我妈就念道:“你就别护犊子了,这小子继续跟那女鬼纠缠下去,什么下场你比我都清楚,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别挡着老二做事。”
  我妈听的动容,扭头看着我就劝道:“娃子,你爸和你二叔都是为你好,只要把那女鬼除了,你以后才有好日子过,要不然一辈子都跟着灾祸,你会把自己毁了的。”
  “妈,这事没别的办法了吗?那女鬼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吧?”我表情为难地一说。
  小叔冷哼道:“救过你的命,那也是一点鬼伎俩而已,你小子还真以为她是真心救你啊,那是要跟着你慢慢吸光你的阳气,鬼缠人,丧人命,祸福无所依。”
  “你个笨蛋,这点都想不通,老实听你小叔的话,要不然的话我揍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爸又大吼起来,我妈听不下去,直接把我给拽到外面去,让我小叔好好劝我。
  我一脸为难,心里想起宛若云在周家救我的经过,虽然我遇上这些倒霉事和她鬼的身份脱不了干系,但要不是她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
  小叔看出我满脸的情绪变化,试探地问是不是对那女鬼动情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小叔说道:“小叔,能不能别把她给打的灰飞烟灭?有没有其他办法来化解。”
  “留下黑弥撒的印记,就必须要把那鬼除了才行,其他什么办法都没用。”小叔摇了摇头。
  我实在下不了这样的手,但突然间,小叔对着我出手,手里好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张黄色小方形的纸,快速一搓,这黄纸一下就变成小纸团,随后被小叔捏着我的嘴巴给塞进肚子里面。
  一口吞下一颗小纸团,我喉咙给刺的发痒,想吐但被小叔一拳就给打在肚子上,把纸团给镇下去。
  我咳嗽几声,双眼通红,看着小叔就难过地问刚才那黄纸是什么玩意。
  小叔给我解释,那黄纸是一道符,可以控制人的行为,我打死也不信有这东西,谁知道小叔走出房间,很快就拿了几样东西进来。
  两根灰白头发,一根短一根长,另外还有一碗清水,小叔拿着这些东西就给我显摆似地说,两根头发是从我爸妈头上扯下来的,只要有这东西,加上三代直系亲属的血液,就能够施法。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
  小叔笑道:“那就看好了。”
  话一说完,小叔快速出手,单腿在地面上一扫,随后手腕一抖,只见那碗清水直接飞落下地,在扫过的地上停的稳稳当当,就连碗内的清水也是摇晃几下没有洒出来一点。
  这一手功夫,当场就把我给惊的目瞪口呆,心里想这小叔在沿海肯定是搞路边诈骗的主,玩的太溜了。
  小叔看我吃惊的样子,嘴角扬起,十分得意,再次从兜里摸出一张黄色长纸,也就是他称为符的东西。
  拿出符之后,小叔直接牙齿咬破左手中指,快速用带血的手指在符的表面比划起来,一连串的手势之后,黄纸上出现歪歪斜斜,条条圈圈一样的纹路,十分诡异和古怪。
  符纸画好之后,小叔两指掐着符纸,嘴巴里面念念有词,表情肃穆神圣,就在我想做什么鬼的时候,突然间,小叔两指一抖,那黄色符纸居然自动燃烧起来。
  小叔眼疾手快,直接把燃烧的符纸丢进地上的清水碗中,噗地一声,那水居然一下冒出长长的火焰,一闪而逝,紧接着小叔再次把我父母的两根头发也一起丢进碗中,火焰一下熄灭,碗内的清水直接变成了只剩下一半的黑水。
  我发现不妙,想要夺门而走,但小叔根本不拦着我,伸手拿起地上的碗,一口就把碗内的黑水喝掉,紧接着嘴巴里面再次念念有词起来。
  我走到门口,一下就感觉脑袋一空,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仿佛失去意识一样。
  “怎么把跟你拜堂的女鬼找出来?”我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根本没有反抗,我张嘴就把如何叫做宛若云的法子给说出来。
  小叔在我面前沉默一下,随后走到外面把我父母叫来,我看的见他们三人,但自我的意识很模糊,就好像只能看不能说话和动手一样。
  我妈瞧见我痴痴呆呆的样子,连忙过来就拍打我的脸,还不断叫我的名字,想要把我叫醒。
  小叔在一边提醒地说,我是被他施了法,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让我配合他把女鬼给除了,那就自然解除这法。
  我一听全明白了,但心里想没用,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就连说法也不能。
  “若云你可别出现,要不然就遭殃了。”我心里默默一念。
  听了小叔的解释,我妈的心也放下来,我爸直接问小叔要怎么办,小叔说了一长串东西让我爸去准备,这些什么柳条枝、黑狗血,四个完整的黑狗爪,我听着都恶心,不知道小叔是不是当道士的,怎么会对这些东西那些熟悉,而且我爸也是,听一次就有印象,好像以前也听说过。
  我就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看着他们忙忙碌碌起来,差不多凌晨一点左右,小叔在房子外面喊了我一句,我本能地走出房子,来到屋外的场坝内。
  此时在场坝内,一张方木桌上摆了不少东西,香炉、蜡烛、清香、还有几样铜锣、摇铃、黑尺、木剑和一叠黄色符纸。
  至于最边缘的几个碗内,我相距太远,也看不清楚。
  至于我那小叔,此时完全是另外一幅打扮,身穿黑色长袍,后背中间是一个古怪好像塔形的图案,而他腰间拴着手臂粗的麻绳,脚下一双草鞋,头发也高高挽起成发髻,用一根筷子穿过。
  小叔站在方桌前面,默默念了几句难以听明白的口诀之后,直接抓起桌上的小木剑比划起来。
  一番唰唰比划之后,小叔木剑朝黄符上一压,一张符纸被木剑带起,随后在几个碗内一一带过,紧接着在蜡烛上点燃,很快这黄符就化为灰烬落在地上。
  我爸看着小叔的动作,满脸都是羡慕,我妈则是小声嘀咕一句,小叔这一身本事真是从爹那里学来的?
  我爸点头自豪地说:“我告诉过和你我爹厉害吧?那不是跟你吹,七几年的时候,我爹去其他县城住店吃饭就没花过钱,任何邪祟作怪,只要我爹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
  我妈撇嘴摇头道:“爹真那么厉害,怎么我嫁给你的时候,连十斤猪头肉都买不起啊?”
  我爸反驳道:“你懂什么,做法事赚的钱都不能过夜,要不然会招来灾祸,不是我们家不能赚钱,是实在不敢存。”
  我妈始终不信,用手拐子顶了我爸胸口一下就看着不断舞剑的小叔说:“小叔这比来比去干嘛呢?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