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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脸对脸

  高小云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小峰,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心道:怎么回事?这里不是猫脸老太太的家吗?为什么高小云会在这里,难道是那个秃顶老头骗我。
  高小云看了看我身后,似乎是在看我身后有没有别人。她发现没有人后牵着我的手对我说:“小峰,你跟我进来吧。说实话你现在不应该来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该不该来反正都来了。正好有点事情想问高小云。毕竟我眼睛里的小鬼是从高小云眼睛里跑到我眼睛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这“鬼瞪眼”怎么回事还得问高小云。
  我牵着高小云柔软的双手进了高小云进了高小云现在的家。
  我见高小云一家的院子里堆了不少纸壳、泡沫等垃圾,这些东西都是归类放在一块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了魑魅,我在这里遇到高小云太奇怪了,我面前的高小云该不会是魑魅幻化而成的吧,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大意。
  赵佳乐曾经说过,魑魅可以幻化成任何人,但是魑魅的眼睛却无法变化,我仔细看到高小云的眼睛,高小云并不是红色的,而是正常人的灰白色眼球。看来眼前这个高小云是真的。
  可是高小云为什么要捡这些垃圾呢?难道高小云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高老义一家头七还没过,可是我经过我的观察,这个高小云身上似乎并没有多少忧伤。不喜不悲,似乎她一点也不难过,眼神上倒是一丝惊恐和焦虑。她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高小云家里大概平时没有多少人来,院子里不但堆满了垃圾。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甚至连桌椅都没有。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高小云并没有领我去客厅,而是去了她的卧室,高小云的卧室大概有二三十平方左右,周围的墙是土胚砌成的,周围湖上了一层几年前的报纸,卧室内摆了一只简简单单的床,而且还是张单人床,高小云自己一个人睡还将就,无论如何这床也无法睡上两个人。
  我看着高小云的卧室和床,一脸好奇加惊讶,我问高小云:“小云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家怎么那么寒酸?我姐夫不和你住一块吗?”
  高小云听到我的话眼睛有些躲闪,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回避我的问题,高小云低着头说了一句:“我的父母还有弟弟没有死,他们都活着。”
  高小云这句话一说,让我感觉她的神经出现了问题。高小云的父亲高老义、母亲刘洁、还有弟弟已经出殡了。可以说他们的死已经是铁板上订钉子的的事情了,可是高小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没死,这让我觉得现在的高小云是神经病。起码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受到极其大的刺激,精神上的确会出现问题。而且像高老义一家,死的那么悲惨壮烈加诡异的灭门惨案,让谁谁也接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
  我也刻意绕开这个话题,眼睛扫过高小云的卧室,感觉高小云的家里实在有些寒酸。
  高小云结婚的时候我也去喝过喜酒,我也曾在酒席上见过高小云的丈夫,是个面目清秀的男人,脸上总是保持着微笑,似乎那微笑有些僵硬。不过他和高小云站在一块挺两个人般配的。一对典型的金童玉女。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过高小云的手:“是不是因为老义叔的事,你婆家欺负你了?”
  从结婚的排场和新郎的模样上来看,高老义的婆婆家绝对不是穷人。我见到现在高小云的状况,觉得高小云现在日子过得那么凄苦。肯定是因为高老义一家子死光了,高小云的婆家欺负高小云,将高小云赶到了这么一个寒酸的地方。
  “该死的!”我心里一股无名业火升起,高小云的婆婆家实在太该死了,高小云一家都死了还那么可怜,可是高小云的婆家不仅不对他好点,居然还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义愤填膺的对高小云说:“小云家,你放心吧,我带你去找你丈夫评理去!你弟弟死了,我就是你的亲弟弟!你丈夫和你婆婆真是当我们高庄没人了。实在不行就离婚。”
  “不是的!”高小云拼命的摇头:“我们村子被盯上了,我们高家也被盯上了。小峰,你也被盯上了,记住我的话,你要小心,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高小云的话让我不明所以,我们被盯上了,被谁盯上了。我记得马大师和赵佳乐也说我被盯上了。那到底是被谁盯上了,是人还是鬼?是高家祖坟里那只魑魅吗?
  不等我向高小云问个明白,忽然这时候门外想起了“吱吱悠”的声音,这声音我并不陌生,是有人在骑那种脚踏三轮车的声音。看来是有什么人骑着脚踏车正在往高小云家赶回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想是高小云的婆婆家有人来了吗?
  这时候我看到高小云浑身都是一颤,高小云紧张的对我说:“她回来了。她会发现你的,你快躲起来。”
  我眉头一皱:“是谁回来了?你丈夫吗?我正想找他理论一下呢。”
  高小云一把拉住我:“她会发现你的,那你就跑不了。”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高小云身上抖的越来越厉害,她仿佛很害怕门外敲门的那个人。
  高小云拉着我的手说:“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躲到床底下别说话,婆婆发现有陌生人来会生气的。你千万不要出来。”
  看着高小云一脸哀求的模样,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何况本来就是我今天冒昧打扰。
  我叹了口,躲在了床底下。地是土地,我往床底下一钻,尘土扑面而来,我急忙捂住了口鼻。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抓奸的时候奸夫一般都是躲在床底下的,一抓一个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感觉我好傻,我本来来看望高小云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我为什么要躲在床底下?这不明摆着告诉我心虚,我是奸夫吗?想到这里我冷汗都出来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人来了我吓的躲在了床底下。就算我和高小云是清白的,恐怕也百口难辩。想到这里我从床底下出来也不是,藏着也不是,叫苦不迭。
  我在床底下听到有脚步声进了高小云的屋子。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这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我猜应该是高小云的婆婆。
  高小云似乎没有回答这个老年女人的问题。
  “我闻到一股生人气息。”那个老年女人似乎有点不高兴的说道:“是他来了吗?”
  “婆婆,他是个好人。”高小云说。
  我听到那个老年女人的声音,心里一惊:卧槽,居然连生人的气息都能闻到,这是什么鼻子?
  是他来了吗?他是谁?是指我吗?
  我对这个说话的老年女人越来越好奇,她是谁?长什么样?但是高小云似乎很不想让我见到她。
  这让我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见见高小云这个恶婆婆,最后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我悄悄的向外伸出头想看一看这个奇怪的老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我这一伸出头去不要紧,差点把自己吓死,因为这个刚才正在说话的老女人正在低头看着我。
  我们两个几乎是眼睛对着眼睛,我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是那个猫脸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