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对奸夫淫妇的行为算不上犯法,可毕竟沈青淑的死,和他俩有间接的关系。
我转过头,看见墙上挂着小护士的照片,她的名字叫黄丽丽。
到了下午,田顺在医院里经过系列的医治,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好转,在药物的控制下,脸上没有一开始那么苍白,可是依然很难看。
主治医师见没有太大的效果,对我们说还需要再观察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就走了。
何花无奈摇头,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幅画上。
“走,咱们去找孙老。”何花安顿好田顺,对着我们说道,带着我和刘洋上了车。
一路疾驰,看着车外的风景,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上次和何花拜访孙之山的情景。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上次我为自己身体中毒担忧,这次是为父母和田顺担忧。
我叹了一口气,即便是人生刷新了一次,可还是有这么多烦恼的事跟着我。那背后的眼睛到底想怎么想,难道真的要我死了,它才会罢手吗?
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会不会又回到交通事故的那晚,再次刷新人生,再次迎接新的难题?
真是那样,我估计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死法,然后在各种各样的痛苦中活过来,那样的话,可就生不如死了。
“天哪!我才一周没有回乡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刘洋坐在副驾驶,看着车外,惊讶地叫道。
我往车外看去,已经到了孙老头住的农家小院,外面的情景让我感觉和刘洋一样,眼前的一切让人感到诧异。
曾经郁郁葱葱的桃树林,已经枯黄凋谢,掉落在地上的桃子开始变质腐烂,山风吹来,发出一股股难闻的霉味儿。
这些果树,都是怎么回事?
刘洋嘴里喊着爷爷,慌忙下了车,朝着小院跑去,我和何花皱着眉头紧跟其后。
“啊!”屋里传来刘洋的惨叫。
我进了屋,昏暗的房间内,刘洋的爷爷孙之山半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双眼无神地望着房顶,嘴角流淌着口水,放佛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
“爷爷?你怎么了?快说话啊?”刘洋大声叫喊着孙老头。可孙老头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放佛丢了魂一样。
“怎么会这样?”刘洋转过头,焦急地望着我们,“前几天爷爷都还好好的,还给我打了电话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何花看着老头两手紧握,不知如何是好。而我更是心情低落,现在连唯一的一根稻草到沉到了水底,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
这时,我突然看到孙老头没穿衣服的胸口,浮现出一片乌黑的痕迹。我头皮一麻,想到了孙老头在村小教室里引燃震魂符的那一幕。
难道,之前的事件产生了连锁反应?连孙老头也和我一起刷新了人生?
只不过,孙老头刷新之后的情况,属于比较糟糕的那一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何花,他和我一起死在货车的轮胎下,那么他呢?
何花紧锁眉头,望着孙老,他说,必须将目前的情况上报研究所,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何花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突然,他全身一颤,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上。
“咦?怎么回事?”正抱着孙老头的刘洋发现何花也晕倒了,惊讶地望着何花,连忙转身准备扶起何花。
正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何花猛然睁开了眼睛,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他全身一颤,半坐起来,迷茫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何花看到我和刘洋,突然翻身站起来,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乐天......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们?.......”
何花的话,让我感到更加的紧张,我全身一紧,猛地一把抓住何花,“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和我,还有李小枫在车上,被一辆货车撞死了?”
何花突然死死地盯着我,“是啊!我们怎么在这里?”
听到何花这么说,我突然紧张地捂住了嘴巴。
在这一瞬间,何花和我一样,觉醒了,和我一样,再次刷新了人生。
“大哥,我们在王大春的村落经历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恩,记得!”何花点头,“在村小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惊世骇俗,但是我们收到的结果更令人震惊。”
何花的话,应证了我的猜想,我感到由衷的一喜,这么一来,要处理后面的事情,我们就更加有默契了。想到这里,我低落的心,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大哥,您别急,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等何花缓和了一下,对他详细地讲述了我重新回到事故现场,和这几天遇到的状况。
“什么?二筒他昏迷过去了?怎么会这样?照这么说,你说的那幅画,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何花面色惊讶,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何花看到旁边躺着的孙之山,走上去看了看孙老头的胸口,“这个,乐天,孙老这个样子和上次在村小受的伤几乎一样。”
“大哥,你忘了后来我们几人被那神秘的红影子从教室拖出来的情景吗?这一切该怎么解释?”我说。
何花摇头,他也不知道,也许我们看到的和实际发生的有出入。
现在的事态发现已经越来越乱了,他准备立即上报研究所。何花再一次拿出手机,拨打起来,即使人的记忆发生了改变,性格还是不会变,何花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逞强。
这一次,他没有再晕倒。
一旁的刘洋看着我和何花的对话,似懂非懂,看来并不是每一个参与村小事件的人都会刷新人生。
不知道下一个觉醒的人,会不会是李小枫?
等何花挂了电话,脸上隐隐带着愤怒之色。
何花说,研究所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汇报,所里让何花把田顺留在医院暂做观察。
这说法和医院的一模一样,庞大的组织机构有着很明显的弊端。
何花有些气馁地说,田顺只是普通的基层研究员,机构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大动干戈,在没有出现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机构不会有任何举动。
何花说,现在几遍报警也解决不了问题,一切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话倒是简单,可是我们几个人又能做什么,靠自己又是怎么个靠法?
“也许,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刘洋发话了。
刘洋说,爷爷曾经出过一段时间家,现在只能寻找他之前道家同门的帮助,来度过难关了。
我和何花对视一眼,按照之前孙老头的描述,现在的当家人,是孙老头曾经的大师兄刘不凡,这个刘不凡似乎不怎么待见他。
要是现在我们抬着要死不活的孙老头找上门,那心胸狭隘的大师兄指不准会怎样的奚落咱们。
话一说,众人又沉默了。
我心里犯了嘀咕,记得上一次处理沈青惠案件的时候,还有点查案的样子,结果刷新人生之后,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离谱,悬疑命案竟整成了活生生的玄异事件?
何花看着我唉声叹气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乐天兄弟,不要灰心嘛,虽然目前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们仍然要坚持保持冷静,慢慢地剥丝抽茧,寻找里面的真相。不然,我们怎么救得了我们认为很重要的人?”
刘洋点了点头,“是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让爷爷恢复正常,厚点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第八十六章 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