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早早的就入睡了,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但是本以为能够就这样度过一个夜晚最后还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我起身开门,门外谁人都没有,但是隔壁却传来了重物碰撞的声音。
我想要拧开门把手,但是门从里面上了锁,我喊了两声沫沫的名字,里面有人应答。
沫沫似乎尖叫着让我救救她,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沫沫居然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我一脚踹在门上,没有动静,反而自己被力给弹到了墙上。
“沫沫你等会儿,哥哥立马就进去。”我特别着急地撞着门,但不知被谁突然从身后抱住然后甩到了一边。
仔细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医生。
他指着我让我别多管闲事,这是医院的事,我这种外人不应该参与。
我本来的确没有打算管这事,但是现在它关系到我的朋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们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针筒就冲了过来。
我一个躲闪使得他的扑倒落空了,看到他这么做,我就更加断定了这个医院藏着一个巨大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他手中的针筒又刺了过来,背靠墙壁的我,直接俯身,针筒就插在了墙上。
他眼看这招不行,就干脆扔掉了手中的针筒,然后抱住了我,一段时间没有面对这种情况,身体感觉生疏了不少。
但是他比起之前遇到过的那一群人,这个可算是太好对付了,我一个转身将他背过了我的后背,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他依旧还能动弹,所以我又在他的侧腹上补了两脚。
他虽然没有失去知觉,但是躺在地上一直打滚,暂时不影响我撞门。
一下两下三下,肩膀撞的有些发疼这才将门打开冲了进去。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拳头,我直接挨了一拳,打的我左眼有些恍惚。
我看到了沫沫,她被一位医生抱着捂住了嘴,她一直都在挣扎,但因为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完全就不可能挣脱。
“你们抓一个小孩到底是干什么!”我不确定自己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面是不是真的能够对付两名成年人,但是必须得试一试。
对方幸好是单独上来,另外一个还要控制沫沫,所以就不能帮忙。
这样对于我来说胜算就大了不少,他冲上来被我直接一脚绊倒在地上,我用膝盖顶着他的背部,这样他就完全没法起来。
对着后脑勺一拳,身下的这个人就失去了动静。
我朝向了抱着沫沫的人,他害怕得让我不要过去,如果过来就带着沫沫跳楼。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显然不可能的,窗户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更何况带着个沫沫。
我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把沫沫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他果然直接松开了手。
我抱过沫沫之后就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拿起旁边的凳子直接甩在了医生的头上。
昏迷两个,地上打滚一个,我将沫沫带到了我的病房,然后推了桌子把门挡上,还上了锁。
沫沫告诉我晚上本来在睡觉,但是两个医生就突然闯了进来然后带走了她爸爸,后来又想要把她带走。
我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只清楚对方说什么能买个好价钱。
我到门外揪起了医生的领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没有回答,无奈我只能这么做。
从地上捡起了针筒拔掉了针管,他问我想要干嘛,我没有回答他。
“你到底说不说?”我捏住了他的嘴。
他特别剧烈地挣扎着,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我就把里面的东西打进你的嘴里。”我知道他会害怕,但是也没想到他嘴那么硬。
直到我将整管液体都挤进了他的嘴,他都没有透露一句。
我重新回到了屋里,沫沫问我有没有救出她的爸爸,我摇了摇头,连他父亲被带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她坐在床边一直哭,一直哭。
哭了很久最终哭累了在床上睡着了,我给她盖上了被子,一直陪在她身边。
周玲走到了我身旁,什么都没有问,她只是看着我然后对着我笑。
就单单是这个举动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件事情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我想不去管都有些不可能了。
但晚上我不敢出去,倒不是我自己害怕,而是因为他们居然能够闯进隔壁的病房那么也就能够闯进这个病房,我守了整整一夜。
这道门有人敲过,但是并没有进来。
第二天早上我就想要带着周玲和沫沫离开,但是恰好撞见了汪龙,他将我推了回去,问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了什么!你明明知道事情的内幕你却不和我说,简单地撂下一句话什么意思?”我火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和老道长是朋友,还有照顾了周玲这么多天,我真忍不住要...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消消气,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之所以让我别去管午夜的那个声音其实是为了我好。
我问他“这么说来,你也知道楼道的脚步声还有琴声?”
他点了点头说,我的确知道,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的听到,几乎每次他值夜班都会听到,周遭的同事也是,但是他们不谈的原因是院长不让他们说,这是一个忌讳。
什么忌讳,瞒着所有人,而且还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也叫忌讳?
他这才慢慢地告诉我,原来这件事情有一个传说,之前在这家医院里,发生过一起命案。
一对夫妻出了车祸,丈夫送到医院因为伤势太重直接就放弃了抢救,而妻子被医院花了两天抢救过来。
但是妻子醒来之后,不但没有感谢医院,反而还责怪医生为什么不救她的丈夫,那时候医生真的尽力了,救不了这有什么办法。
那个妻子啥话都听不进去,非说是医生的责任,后来没过几天,她就上吊自杀了,上吊的地方就是楼下,当时挂在水管上上吊在楼梯口,那模样吓得有些护士直接昏了过去。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医院还被检查了一阵子,再后来发生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那个她丈夫的手术医生在家中暴毙身亡,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听说前一天还和别人打牌,第二天就死了。
这的确特别奇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死了没有任何迹象。
“后来啊,医院里就传出了这样的说法,是女鬼报复,报复那个医生没有救她的丈夫。”汪龙说完打了一个哆嗦。
这就是夜半琴声和楼道脚步声的由来,弹琴的正是那位死去的医生,他生前除了做手术以外唯一的爱好就是弹琴,而那位妻子生前就喜欢从楼上一直朝她丈夫的病房走,每次都要经过这个楼道。
两人的死,医院都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所以两人就在医院里作祟。
我问他这个传说他信吗,他说当然不信,这种民间传说,也就是说说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我问他对我说这些是干什么,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啊。
他突然降低了声音对我说“就是有人在搞鬼,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这里是医院,是他们的地盘,你能怎么办,只能随机应变。”
他的话说得并无道理,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走进来了一个戴帽子的胖老人。
正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第四十章 上吊人与弹琴者(内有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