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小名就叫小白,而这白晓晓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养狗就喜欢叫小白。
看她并没有因为上一只狗而太过伤心,我心里的愧疚感没那么深了。
“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我笑着摇摇头,“谢谢你特意来看我,没啥事儿!”
她掩唇笑笑,“那就行,我昨日给我哥打电话,我爸妈让他回家吃饭,他死活不肯,说你受伤了不能走,这不,我爸妈让你有空也去我家吃个饭,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哥。”
我寻思着这一定是客套话,连忙摆手拒绝,可白晓晓却不肯,一副我不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不行,我可是带着使命来的,如果你不去,我回家怎么和我爸妈交代?”
在推脱下去就成了我的不是了,抬了抬被纱布包裹的严实的手,我傻笑了两下,“那你看我这样,目前是不行了。”
白晓晓见我答应破涕为笑,下意识的搂着白晓生的胳膊撒娇道,“哥,那你定个时间吧。”
白晓生好像很不习惯和她这么亲密,“下周吧,医生说下周林兄的手才能好。”
得到了准确的信儿,白晓晓抱着她的新‘小白’美滋滋的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我起床就要办理出院手续,现在没钱,这手也不是断了,买点药自己回去涂就行了,白晓生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嘴。
这就是现实——没钱!
出了院,我拿着药回了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将救命的灯藏了起来,我琢磨了半天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白晓生,都这么长时间了,都是兄弟,藏着掖着的,像什么事儿?
他听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这阶段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起往年,这鬼都太厉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作为这几件事的中心人物,心里更是害怕,怕哪天嘎嘣就死在了哪只鬼上,我爸妈又该怎么办?
三天之后就是鬼节了,我等死般的等着那天的到来,可就连这三天,有些人也不想让我过好。
下午,教导主任将我叫去,我那天失踪,白晓生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林远同学啊,你这是在学校里宣传迷信啊,专门搞这些可是要被勒令退学的。”
教导主任叫那坤,他语重心长的和我说,我心咯噔一下,以为他也和上次那个老师一样,想让我赔钱呢。
拿钱摆平这些事儿~
说了一会儿,他伸出粗短的手敲打着桌子,带着试探的口吻问我,“你家里是有人会这个东西吗?”
我心里纳闷儿,这是啥意思?“老师,这真的不是封建迷信,你说要是封建迷信,这人死为啥还要给安葬烧东西?我姥爷是阴阳先生,专门处理白事丧事儿。”
“那你的道行如何?”
他眼睛不看我,慢慢地问了一句,话里也听不出来什么滋味儿,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最近遇见了什么事儿知道我可能懂这些,所以才来试探的。
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那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那是居官者,玩心机玩的太多了,自然而然磨练出来的一种表情。
让你无法一眼看透,他到底想要干嘛。
“还好,一般的小事儿还能看。”
他眯了眯眼睛,身子突然前倾,小声的问我,“多小的事儿?要是家宅外面每天晚上都会冲出野猫撞死在门上,你能解决吗?”
我往后挪了挪,原来他真有事儿,可最近事多,我还是不插手了吧,没等我回话,他接着说道。
“若是你不想被劝退的话,老师可以帮你这个忙,但……”
但是,我特么必须给他解决他的事,这个社会还真是,专挑穷的欺负。
“不会让你白忙一场的,弄好了,在学校,老师给你顶着,再给你五千块钱,你看,怎么样?”
这五千块钱看来是封口费了,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那…以后就麻烦老师了。”
我笑呵呵的退了出去,将这个不好的消息带给白晓生。
威胁,这些个狗杂种就会这种手段,劳资真是想扎个小人啊!
白晓生听了也沉默了,他叔叔在这上班,是不可能被人威胁成这样,我是不行阿。
那坤说让我们晚上就去给他看看,连续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有几只野猫在他屋子外面叫唤,第二天就会挂到他家门口,本以为是恶作剧,看了监控,才发现,野猫撞死的那一幕多恐怖恶心。
他调出监控给我和白晓生看,黑夜中,那些猫眼睛带着光,要杀人一样撞死在了他家门上。
来之前,白晓生我俩谈了一下,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事情,一定是那坤家里出了什么人惹了猫,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家中有蛇仙儿护着,所以不喜欢那些带毛的。
但这那坤和我可不一样,那些野猫,眼中带着怨毒和恨意,尖叫的时候,呲着猫牙透过显示屏我后背都有些凉。
脑浆崩裂,血液四溅到那坤家的门上,每晚皆是这样,时间久了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他一个大学的教导主任,最注重风评这个东西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这件事是摊上我了。
客厅里,保姆端两杯茶送到我和白晓生面前,那坤比起白天来,神色萎靡,看来这几天被折磨的不轻。
白晓生一到这种场合脸就开始瘫痪,“请问你们家里最近有没有人招惹了猫,或者惹了什么?”
那坤凝眉想了想,样子很困惑,看样子他也不知道。
“你们等等吧,我…闺女一会儿回来,我们在问问她吧。”
我和白晓生点了点头。
八点来钟,玄关响动,一个女的走了进来,长相一般,打扮得很暴露,一身粉色无袖的露脐小衣,下面是一件皮质的超短裙,走几步就露一露底裤。
白晓生别过眼睛,我就没他那么淡定,不受控制的又瞅了两眼,回过头刚好撞见那坤不善的眼神里。
我低下头,心里暗自不爽,怕别人看就管管他家那风骚闺女不就得了,她那么穿也只有白晓生那个茅山道士才不看。
“芬芳,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那坤严肃的叫住已经走上楼的人,她那一截白底裤,随着动作的停顿,收不回去了。
“什么事儿啊?这俩男的谁啊?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吧?我才十八啊,太早了吧!那小帅哥是不错,可惜不是我的style,我喜欢大叔型的,你省省心吧!”
底裤女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道。
这女的一看就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那坤怒气站起来,吼道:“那芬芳,你在敢多走一步试试看,以后别再管我要钱了!”
“谁稀罕你的钱啊!?我妈跑了你怎么不知道找找啊?就知道从学校带小闺女回来啪啪啪,你很有脸说我是不是?”
我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心里惊涛骇浪,心道这闺女真是坑爹小能手啊。
那坤面子挂不住,打走几步抓着那芬芳的胳膊将她连拖带拽的扯了过来,中途由于那女的又爆了两次料还扇了两巴掌。
她挣扎的站起身,捂着头尖叫了两声,声音比玻璃碴子还刮耳膜,哭着质问她爸。
“那坤!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怎么现在有了杨柳那个小贱人,就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眼睛都瞎了?!家里出了事就直接怀疑到我头上了?你怎么不去问问她?!”
杨柳?我们学校外国语学院的系花也叫杨柳,不会是一个人吧?我还看过她的照片呢,有几分古典美,特俊儿的一个姑娘,不会真的被这老头子搞到手了吧?
那坤冷眼看了一眼我和白晓生,带着杀气!
第十一章 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