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哥!不…柔儿,在这里呢,你看看,柔儿在呐…!”
她还是摇着手摆着头,竭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不是…你不是她,你闭嘴你不是!”
“我…我……”她把手竖在胸前,掌心对着我还在摇晃着“我就是芷柔,强哥…你…你好好的看着我。”
说着,她伸手欲拉我的胳膊,我把手一晃躲过了她伸开的手。
“你不是你不是芷柔…你快走吧,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啊!我知道…”我悠悠的说着话,没缘由自己也想哭了。
“我知道刚才推了你一把,你对不起你我不是有心的,我只要跟着柔儿去…你放心,我马上就死…很快的,马上你等着!”
我抄着那刀,横向了自己的脖子,凄凉的笑了我笑的没有底气,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我死了刚才推你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我死了,你不许再哭了…”
“啊!柔儿我来了。”
双手用力,这刀就往自己脖颈挪动着。
她拼命的扯着我的胳膊,不让这刀在往脖子靠。
“不要不要…强哥,你看看我,我就是芷柔我就是芷柔…,把刀放下,把刀放下下…”
我挣脱着她的手“你不是…你给我走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好生气,这姑娘为什么平白无故找我的麻烦,我想死也不让我死,我…我我…。
她还在拉着我的胳膊,死死的不松手,白嫩的手上有了红色的擦痕尽管是这样,也没有任何的拖延的意思,她扯不过我,我的脖子已经能感受到刀的冰凉和刀尖带来的刺疼。
“嘤嘤嘤…嗯嗯…”
哭声里,她放下了手,狠劲的捶打着我的胸口,我一刹那双手又把刀挪开了。
我记得,我记得这种‘咚’的捶打感觉,柔儿之前也这样捶打过我,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姑娘和柔儿这么样,为什么她们的心脏也是神似的。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哆哆嗦嗦的,双手没有了力气,不敢再靠近脖子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我是柔儿丫头,我是芷柔姑娘…强哥啊!…”
“噗通!”
她跪在了地上,她跪下了她为什么,要给我下跪!为什么我的双眼很是酸麻有液体流出忍不住的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要是柔儿在的话一定会告诉我这个姑娘是谁,以柔儿的聪颖一定知道这姑娘是谁!”
我颤抖着手又有了力气“我得去找柔儿,我得死…死死…我得死!得去找她。”
姑娘还在哀求着,她几近晕倒,却依然哀求着,索性她在无力的时候,抱着我的腿,靠在我的腿上,晕了。
“把刀,放下放下吧…强哥,我求求你…柔儿求求你…求求你把刀放下…。”
“当啷~!”
我把手里的刀扔了,我颤抖着抱着她,哆嗦的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
鹅卵石的小道上,冰凉冰凉的,我浑身不自觉颤抖着,姑娘也颤抖着。
风一吹,姑娘的头发吹动了,青丝舞动拂擦在我的脸上,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内心里愿意接受这拂过肌肤的微风。
“强哥…把刀放下…放下…。”
昏沉里,她还在念叨着什么,让‘强哥’把刀放下,我‘嘿嘿’的笑了,笑出了一丝羡慕,这叫‘强哥’的人一定非常的幸福吧,有这么一位姑娘陪伴着。
我把她的衣服给她拢拢免得她冷,得拢拢,我伸手去拢她的衣服。
“姑娘啊,姑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保护你…”
“啪!”
一个方形的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嘟嘟一声震动,这东西亮了,意识里我认得这东西,这是手机。
是这姑娘的,我得给她放回去,放回去,我颤动着的手去够那手机,正准备放回去,手机响了。是闹铃的声音,我帮她把手机关上。
刮开屏幕,屏幕上写着六…点…,上面还有小字,是闹钟提示语。
“水沉花,木落叶,碧蟹羞虾,执子无悔。”
这是什么?
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看了正面,又去看手机背后的壳,还有插耳麦的孔,不懂是什么意思…。
“水…水沉花,木落叶…”
默默的念叨着,头越来越疼,念到最后,韩剧大脑里,有把钩子一样,在钩自己…。
“水…水沉花,木落叶,碧蟹羞虾,执子无悔。”
话,萦绕在我的耳畔,我不想听也有人念叨着,一遍又一遍,我忍着剧烈的疼痛感听着,我听到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人…这人,就是我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感觉这句话和我脱不了干系…
疼痛直‘哼哼’,可越疼越想弄明白,随之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是在一处学院里,这学院我记得是我念过的大学,正值满园的樱花开放,粉粉红色落挂枝头,点点白樱飘下树荫,在樱花园里站着一群赏花的人。
这群赏花人围着一男一女,男的年轻稚嫩的脸,一身帅气的西装,这就是我。洁白的淑女裙,披肩长发,和脑海深处的记忆力里一样,这女子是那么的美,是柔儿。
我说话了“芷柔同学,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那个洁白淑女裙的柔儿,一怔张着小嘴,笑了。
“我真的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
这时分人群,从我身后有人推送了我一把,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扑到芷柔怀里,这人是个胖子寸头,穿着一件夹克,走起来路来,不时晃动着手里的三枚金戒指。
“穷小子,你真不识趣…读书读傻了?在学校你也不知道打听打听!哼,你知道这位女同学是谁吗?也是你这种穷书生能追的?实话告诉你,就连我这种帅得自己都不能忍的男生,家里的钱多得我不用工作直接啃的世家唯一嫡子,人家芷柔同学都不会看上一眼!”他摇尾乞怜的绕着芷柔看了一圈,芷柔没理他,这位胖同学尴尬,没处撒气,对着我啐了一口,指着我“呸!你……你不要脸!”
围观的一群人,也在指点的漫骂着。
就是,真不要脸不要脸,滚回去吧!真丢脸丢脸…。”
我摸了摸胖子吐的一脸的吐沫,瞧着很不自在的芷柔,连声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芷柔同学…。”
她不以为然的冷冷漠视着胖子,摇摇头朝着我摆摆手。
“没关系的,你如果…如果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
芷柔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那胖子按耐不住,翻一翻二五眼“啊?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还有天理了吗?”
芷柔娇羞满面,正欲理论,时而她身后一直站着的一个年轻儒雅学士,斯斯文文拍了拍芷柔的肩,听胖子说这话,在鼻子前摆摆手,只觉得胖子的话有辱斯文。
顿了片刻,人群安静,这人说话了。
“行了胖子,你用一句话形容我妹的美,说的我妹笑了,我就让我妹答应和你交往。”
芷柔不情愿:“哥,你不许胡说,我才不要…。”
胖子:“哎,还是这位兄弟上道,行。那我说了。芷柔同学,用我们老家话来讲就两个字,贼俊。”
“哈哈哈…”人群里有人都笑疯了,有的笑的前仰后合,有的笑的口水直流。
胖子腆着肚子,绕到那儒生前:“怎么样,兄弟!大家伙都笑了,可以了吧。”
“不行,我妹没笑,你看没!她没笑。好了,萧强,你来说说。”
胖子闻言大怒,在儒生面前晃着戒指。
“你…好!你给我等着,饶千尺!我记住你了,不过萧强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大家看好了,”这人拍了两下巴掌,“请吧!”
画面里的那个我不卑不亢,慢条斯理说。
“有这么一话我觉得挺合适的。水沉花,木落叶,碧斜羞虾,执子无悔。”
话落芷柔脸露娇笑,忙用手捂住了嘴。大家窃窃私语,那胖子乐的躺在地上直蹬腿“厉害了,还执意不悔,这是形容人美的意思的吗?真厉害,执子不悔…哈哈哈?”
人群里有人点指我“不…不不…胖哥,他这说的不错呀!”
儒生千尺,微微点头与芷柔对视一眼,她的笑容自然看在眼里,拍着巴掌说话了:“啪啪!大家看,我妹笑了。”
众说纷纭:“真笑了!哎,你们看,这冰美人饶芷柔居然笑了?我的天,世界末日了!牛在天上飞了,哗哗哗!”
画面里我疾走两步来到芷柔跟前,那胖子顺手把我往旁推,我仰面长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滚,你小子不行!你形容人家是蟹是虾,这不是骂人吗?故意用这种词汇来博人一笑,城府真深呐!啊,可怕!可怕,啊,哎哟哎哟,我好怕!”
被胖子这么一骂,我羞红了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找他动手。
第十七回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