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馆中的大厅之中,已经死去了的爱丽在作为小圣杯收集到5个英灵的灵魂之后,再也保持不住人形,在一团火焰的包裹之中,化为了一盏金色的圣杯。
然而,外表神圣的圣杯内部却没有它那种耀眼的光辉,一股股沸腾,蠕动的黑泥开始在圣杯里流淌,溢出,然后布满了地面,并很快的贯穿地面,降临到了正在地下空旷的房间中战斗的切嗣和绮礼身上。
“嗯?这里是哪里?”在切嗣被黑泥掩没并以为就此失去生命的时候,他莫名的出现在了一座小岛之上。
“这里是实现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内部。”已经死去的‘爱丽’出现在了切嗣的面前。
切嗣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无数漆黑的雨点从一个悬挂在他头顶的黑洞中落下,而那个空洞中又有阵阵不详,憎恶,恶心的气息不断的从中延伸出来。
“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成型,但已经被盛满了,剩下的就只有向它许愿了,只有这样它才能降临到外界,所有就请你赐予它形体吧。”‘爱丽’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与诱惑。
“你到底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爱丽斯菲尔。”
“不可能,如果圣杯已经准备完毕,爱丽她应该已经死去。”说着,切嗣举起了手中的枪械指向了面前这个所谓的‘爱丽’。
“没错,这只是个借来的外壳与面具,因为没有这个的话,我就没法与你对话。”
“这么说你就是圣杯的意志吗?”
“没错,我是有意识的,也是能实现你的愿望的。”
“既然这样的话,回答我,圣杯要怎么实现我的愿望?”
“那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说什么?”
“没办法,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真正的内心吧。”接着,切嗣的面前出现了两艘正在航行中的轮船。
“卫宫切嗣,我问你,假如这两艘船上是所有的人类,一艘有300人,一艘有200人,而这两艘船的船底都破了一个足以致沉的大洞,偏偏能修复破洞的又只有你一人,那么?你要救那一艘?”
“当然是300人的那艘!”
“在你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另一艘船上的200抓住你并要求你先修复他们的船,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切嗣咬了咬牙齿,皱紧了眉头。
“将着两百人全部杀掉!没错吧,因为这就是你卫宫切嗣的做法!”
“然而,当活下来的300抛弃破船再次分成两队乘坐两艘新的轮船继续航行时,两船的船底又一次同时破了一个大洞,一艘200人,一艘100人,那么你会怎么选择?
“那当然是嗯?等等”切嗣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接下来的话他难以做出选择。
“再次杀掉100人!你肯定会做出这种选择!因为你的回答是正确的!”‘爱丽’的声音平淡而又残忍。
“开什么玩笑!这算是哪里的正确?活下来的是200人,可是为此要杀掉300人。这样的话,天平的两端根本就不平衡啊!”
“不,计算没有错,你确实是为了拯救大多数,而选择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没错吧?卫宫切嗣。一直以来,你都将无法令天平下沉的少数派亲手葬送,纵然一路走来已然是尸山血海,但你心里认为,只要有生命因此而获救的话,那么被保护下来的一方,才是更有价值的。”
“这就是你想要告诉给我的东西吗?”
“是的,因为这就是你的真理,你心中的答案。换言之,也是身为圣杯所应实现的一切。”
“不对我从没如此期望过,我一直都希望能有除此之外的解决之道。所以我我才把一切都寄托在了奇迹之上。”
“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方法,又怎能包含进你的愿望之中。你若许愿要拯救世界,那便也只能以你所知晓的手段来达成。”
“你胡说什么!这一切,有哪里称得上是奇迹了!”
“这就是奇迹!你曾立志达成,却又无法以一己之力实现的宏愿,最终以凡人之力无法企及的规模化为现实,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这当然是”切嗣沉默了,他不禁回想起了未来说过的话。
“如果圣杯不能实现你的梦想呢?”“你会后悔的要记住,生命的重量从来都不是靠天平能够衡量的起的。”“现在的圣杯只会恶意的毁灭人类,而不会真正的去实现人的愿望!”
“原来他真的早就知道一切,原来我才是那个最为天真的人,高町未来·D·哈洛温我有些后悔了”
这时,圣杯的声音再次响起:“卫宫切嗣,你正是背负【此世全部之恶】的不二人选。那么最后一问,只剩下三个人,你是要救两个人?还是要救一个人?”
“爱丽!伊莉雅!舞弥!”听到话语的切嗣抬起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三个人。
“回答我,切嗣,你要选择哪一个?”‘爱丽’伸出双手,抱住了切嗣的脖子。
“我我我会选择杀了你们!”切嗣伸出左手掐住了‘爱丽’的脖子,右手同时拿起手枪向着‘伊莉雅’和‘舞弥’扣动了扳机。
“亲爱的为什么要拒绝圣杯要拒绝我们”‘爱丽’痛苦的抓住了切嗣的手腕。
“为了六十亿苍生,还有我的家人!我我要拯救这个世界!”切嗣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爱丽,但是那种亲手杀掉‘亲人’,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依然让这个坚强的想要背负起一切罪恶的男人,留下了泪水。
“诅咒你卫宫切嗣此世全部之恶会诅咒你痛苦吧哭泣吧你绝对不会得到原谅”
“咔擦!”‘爱丽’的脖子被切嗣‘无情’的掐断,无力的双手从切嗣的手腕上滑落下来。
“真是个无聊透顶的结局!为什么要拒绝它?”切嗣在杀掉‘爱丽’之后,回到了现实,而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言峰绮礼。
“你也看到了吗?”切嗣掏出手枪指在了言峰绮礼的身上。
“你应该是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此辛苦才得到的东西,为何你现在却要将它的价值全盘否定?真是愚蠢到让我无法理解。”绮礼爬起身来,跪倒在地,举起来自己的双手。
“只是它所牺牲的要比它带来的沉重许多而已,就那么简单,因为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万能的许愿机!”
“那就把它让给我!即便它对你而言是毫无用处,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比有用的!如果它如果那样的事物真能诞生,一定可以解答我心中的迷茫。它正希望获得自己的生命希望能够降生!求求你,不要杀了它!它正”
“呯”一声枪响,切嗣再次扣动了扳机,使子弹贯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打断了他继续想要说下去的话语,终结了他的生命。
“你真的才是愚蠢到让我无法理解啊。”
冬木铁桥,未来缓步的走到了韦伯的面前。
“韦伯·维尔维特你要为你的servant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复仇吗?”
“不是的我是他的臣子!我如果挑战你的话,我就会死去。”韦伯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摇了摇头。
“这是当然的。”
“这样的话,我办不到,我得到的命令是【活下去】!”韦伯抬起头,看向了正在审视他的未来。
“那么你走吧!你的忠心,值得赞赏!一定要永远牢记此时的心志啊,韦伯·维尔维特。”未来伸出手召唤出一个传送魔法阵,将他送的了冬木市一座小山上,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给他带来无限的麻烦与危险。
接着,未来转身看向了市民馆的方向。
“刚才的轰鸣声与金光,是saber嘛看来berserker也已经退场了,看来下面我要做的便是毁掉圣杯了!”
说完,未来刚想跳起飞走,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使得他身体骤然一颤,“噗呲”一声,血液快速的从全身的毛孔中喷出,瞬间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咚”的躺倒在了地上。
“可可恶全身骨头除了头部全部碎裂吗?我的我的身体果然还撑不住轩辕剑的力量,原以为还可以再顶一会,没想到这就是极限了,可恶可恶!”
现在的未来因为使用轩辕剑那强大的破坏力,使得原本还没有彻底恢复的伤势一起爆发了。
“起来了!给我起来!如果我再不赶过去的话,切嗣就要酿成大祸了,大圣杯也要再次消失了!冬木市冬木市就要”正在未来拼命的想要爬起来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再次出现,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么是Excalbur!住手啊——saber!住手啊——切嗣!不要破坏小圣杯!否则的话,此世全部之恶就要真的降临了!”未来倒在地上大喊着想要让Excalbur停止下来,但是全身瘫痪的他距离市民馆太远了,使得他的声音完全传达不到,切嗣和saber的身边。
盖亚和阿赖耶的宫殿中,两个人正单膝跪地,向着一道模糊的身影恭敬的询问道:“大人,未来真的没关系吗?如果他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话”
“你们很担心他?”
“嗯?不不不担心我们怎么会担心那个家伙。”阿赖耶和盖亚急忙红着脸摇了摇头。
“哈!哈哈放心吧,这对他不仅没有坏处,好处反而会不少。本来我还想阻止它破坏圣杯,看来现在不需要了,他冲动过头,已经自己倒下了。”人影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么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圣杯没有被坏掉,那么就按照原计划,让他再参加下一次的战争吧,之后的事情我还会再来安排的。要记住,我的存在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是,我们明白了!”
接着,人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她们眼前。
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