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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蜈蚣素描

  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记忆只有凭互补才能还原,况且里面好多细节是截然不同的,反差特别大?这些都是疑点。
  我和邰伟又分析了一阵子,得出了一个令我们毛骨悚然的结论,那就是我们两个可能中了乃巴颂的毒,而这毒正是他在引我们俩人去阴阳间的灰色地带之前,或者之中给我们俩个下的。
  当时乃巴颂用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器,甚至有婴儿的头骨,各种说不出怪味道的叶子,保不齐其中就有可以麻痹大脑的。继而我和邰伟有将问题再度深化,往阴谋论上靠拢,又得出了一系列的不安猜想……
  我们两个人真去过那个阴阳间的灰色地带吗?我们是真走了阴,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我们被乃巴颂带到了一个事先布置好的地方,叫我们相信我们所见都是真实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乃巴颂的目的就是什么?我们在完全昏迷、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下,依旧活到了现在,这就说明他的目的肯定不是想杀了我们这么简单。
  “我觉得应该回想一下,乃巴颂当初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原因叫咱们俩能心甘情愿的跟他去那么恐怖的地方?”我当然是真想不起我们当初是乃巴颂接触上的了。
  但邰伟的一脸懵逼像告诉了我,他也想不起来了。
  “陈禄?我记得陈禄在那个世界里被砍了头,之后乃巴颂将那颗头带了回来对吗?”我看了看天花板又低下头道:“之后才有陈禄的那颗头说出了破解诅咒的方法。”
  我想不起事情的源头,但我可以想到事情的结局。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以陈禄的人头道出破除诅咒方法收尾的,这也就是说,我和邰伟当初遇到乃巴颂之后,就鬼使神差的对他听之任之,原因应该就是陈禄。
  我说完了分析之后,邰伟经过提醒后进一步补充道:“是的,他在太平间门口时,说过要带我们去见一位老朋友。当时陈禄的尸体还在太平间里,他却说可以带我们去见陈禄。”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时在太平间里,我和邰伟看到陈禄尸体时伤心不忍的样子来。那尸体是极度扭曲的,像怪树杈一样,那种诅咒导致的死亡一定是剧痛的。想到这些,我在心里暗暗发狠,就算提前自杀我也不会叫自己死的这么难看、这么痛苦。
  但我不能死、不甘心死,更是因为我有对爱人、对朋友的责任……
  对于乃巴颂,我们已经掌握了第一条线索,他的表面目的是引我们去阴间见到陈禄。但这条线索是片面的,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个人是善是恶。
  “对了,那个标识!”
  邰伟见我大声说话,立刻看着我问:“什么标识。”
  我叫邰伟赶快找一支笔和一张纸给我,因为我脑子里的那个标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如果在耽搁下去的话,我怕我会完全想不起来。期间我又确认了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不然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会把什么东西遗忘掉,这说明我的记忆能力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邰伟一下子把笔和纸拍在了桌面上。我抓起笔就在纸上勾勒着简陋扭曲的线条,直到我画完了之后,邰伟老半天都猜不出我画了什么。
  他指着粗线条两边层层分叉的图案,疑惑的道:“这是蜈蚣吗?碗里有一只蜈蚣要爬出来?”
  “是蜈蚣,但下面不是碗,是香炉或是鼎一类的东西。”我补充道。
  邰伟把纸抓了起来,瞥了瞥最后又看着我问:“你画这个东西干什么?”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到乃巴颂的旧别墅里吗?二楼的走廊里有一面墙堆积了好多口木箱,其中一口木箱上就有这个标识。”说话的同时,我又由脑里生出的画面回忆到,除了奇怪的标识,好像还有一些英文标注语,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那又怎样?”
  “刚才我在电视里不止看到了乃巴颂,还在镜头里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这个标识。所以我觉得乃巴颂一定隶属于这个组织。”
  邰伟虽然觉得我的分析有道理,但他又觉得这些都是泰国发生的事。也就是说乃巴颂不好好做他的泰国人,为什么要跑到中国来帮助我们,无利不起早,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蹊跷,就是我们一时间搞不清楚。
  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了电视机,我和邰伟对于乃巴颂的一切记忆都会被受损的大脑擦除,而且在邰伟回来之后,我们两个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乃巴颂也一直没有重新出现过,他到底唱得是哪出戏?
  “邰伟,既然我们都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不然就按现有的线索把这件事追查下去吧!”
  “怎么追查?”
  “我刚才画的标识太潦草,是因为我的画工太差。我们先找个懂画画的人,按照我的口述把这个标识尽量还原。然后我们再用这个标识,去问问泰国人,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标识的来历。”我一口气把话说完了,邰伟马上问我到哪里去找懂画画的人,又怎么把标识拿给泰国本地人看?
  我当即把手机拿了出来,打给了韩雨晴。
  邰伟见我把电话贴在了耳朵上,小声问我:“打给谁的?”同时韩雨晴接了我的电话。
  “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了吗?”
  “雨晴,我想麻烦你点事!你能帮我联系到警队里的素描师吗?我想请他帮我一个忙?”
  “你想找人吗?”韩雨晴的语气认真起来。
  “算是吧。但不是画一个人出来,而是画出一个标识来。”
  “呵呵呵,太巧了,我正好跟她在一起吃早饭。你现在过来吧……”
  我刚想答应,但随即一想到今早派出所里发生的事想必韩雨晴还不知道,怕我这么去会出什么乱子,又给自己惹上大麻烦,就推脱自己有事暂时过不去,晚一些我再过去。
  韩雨晴却在电话里贴心的说:“大导演,我知道你忙!我朋友身上就有素描本子,你跟她说吧,叫她现在就画,之后我把它用彩信发给你。”
  我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心想韩雨晴这丫头也太贴心了,对她连声感谢。随即电话里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从稚嫩的声线里能听出来她的年纪甚至比韩雨晴还要小。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进入正题,我轻声道:“首先是一个粗线条的香炉,三足的那种,但弧度不是特别大。有一条黑色的大蜈蚣伸出头来,画风比较夸张……”
  “怎么还要画一条蜈蚣,好恶心!”
  我连声道歉后不断的向她描述那个标识,期间雨涵的朋友也不断纠正我的用词,甚至帮助我引导了记忆,让我更能回忆起关于那个标识的细节。我心想不愧是警队里的素描师,尽管年纪这么小却这么有经验。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过去,期间有很长时间的通话空白,但我也没有挂断电话,一直等着雨涵朋友把那个标识画出来。
  邰伟问我连面都不见,画出来的东西能靠谱吗?我跟邰伟说这个工作就是这样进行的,目击者不也只是用口述,然后素描师就会把罪犯的画像画出来吗。邰伟又抬杠说我口述的东西都不是人,我盖住手机话筒反唇相讥道:“那你丫有什么好办法吗?你要是有好办法就用你的!”
  邰伟刚不言语了的同时,突然间雨涵把电话接了过去,问我道:“你想找的是一个泰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