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正面跑过去,或者直接大喊大叫的提醒邰伟,反而会叫那个狗头女鬼提前下手,更会害了邰伟。
我跑出大厅,贴着墙根快速往前流窜,遇到窗子时候更是把身子放得更低。十几秒钟之后我就跑到了另一侧是邰伟的那扇窗子,一个深蹲后迅速跃起,踩着窗框直接就跳了进去……
半空中见狗头女鬼的狗头死死咬住了邰伟的肩膀,我发大力一警棍劈在了狗头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有好多血点飞溅在了邰伟的脸和我的手上。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我差点落地同时,邰伟却一把将我推了出去,让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同时狗头女鬼啸叫了一声后,躲在了一张办公桌后面。
我爬起身后,揉着惨痛的胳膊对邰伟道:“你疯了,推我干嘛?”
邰伟则一脸不高兴的道:“谁叫你刚才逃跑来着!”冷笑一声。
我张口刚想辩解回骂,见邰伟瞪着眼睛用手指了指地上。我一看之后,一下子差点热泪盈眶,赶忙过去拥抱了一下邰伟。原来这小子一直在守护这晓涵和三喜先生,怪不得我刚才叫他过来他不过来。刚才又推了我那么一下,不然我不把晓涵给踩吐血才怪。
邰伟一把将我推了出去,喝止道:“别跟我犯贱了,危险!看到刚才那个狗东西跑到哪里去了吗?”我立刻警觉起来,朝那张办公桌看了看。办公桌的桌面被两个三层抽屉撑起,中间是可以伸腿的空间。我蹲下一看,并没有看到那只狗头女鬼。
我对邰伟摇了摇头,朝办公桌那里努了努嘴。邰伟又问我刚才鬼鬼祟祟的往后门走是干什么去了?我说想去地下配电室送电开灯。邰伟见现场还是乌漆嘛黑,就自告奋勇的要去地下室送电。
我一把拉住了邰伟,对他说刚才把晓涵和三喜先生照顾的不错,还是我去吧,我比较熟悉路线。
我们两个都是砍快的人,根本没有你来我往的推让。我跟邰伟拿了他的手机用作照明后,驾轻就熟的朝地下室方向走去,期间还在提防着会突然蹦出来的女鬼。好在邰伟砸烂了几个窗子后,大厅内的能见度更高,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被那鬼东西偷袭成功。
我一路上胆战心惊,担惊受怕的下了地下一层,还以为地下室会很大,没准还会连同地下停车场之类的设置。哪知道这下面简直就是个地井,只连接一个狭窄的房间,就是配电室。我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合上电闸之前那个狗头女鬼并没有从暗中偷袭我。
但当我合上了电闸之后,配电室里的情况让我大跌眼镜,足有七八个警察齐刷刷的躲在配电室的一个铁架子后面发抖。其中两个身上有血,而且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出来是死是活。
这他妈算什么警察,胆子居然这么小!况且一直躲在这里也不说把电闸合上。
我临上楼的时候调侃式的问了他们一句:“难道你们不怕黑吗?”然后就离开配电室,蹭蹭蹭的上了楼梯。
上楼的时候,邰伟已经把晓涵和三喜先生抬到了桌面上躺下,桌面上的文件办公用品散落一地。
我顺着血迹寻找狗头女鬼的踪迹,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但狗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一个无头无四肢的躯干尸块躺在地上。
“现在该怎么办?”远处的邰伟问我。我跟邰伟说女鬼跑了,那咱们也撤吧,今天招惹的祸事实在太大了,一个警察活生生被砍了脑袋和四肢,怕是我们留在这里就得常住了,一定会遭到最少半年时间内的反复提审,这事情才可能完结。
而且更严重的想法我都没跟他说!更大的可能我们几个人都会被判刑,或者按照精神病人关进病院里这辈子能不能出来都成问题。
没等我把利害关系彻底说完,邰伟就把三喜先生背在了身上,往门外走。突然之间正门口有好几个层次的警笛声由远至今,秒秒钟就要停到门口。
这应该是警方的增援部队到了,
我和邰伟配合的相当默契,彼此都不言语,邰伟一下子踩着桌面跳出了窗外,同时我把三喜先生往窗外撑出去,之后是晓涵,就在我刚刚跳出窗外落地的同时,门口有人大喊道:“是谁?干什么的!”
邰伟背起三喜先生就要跑,被我一把拉住了衣角,对他做出了不要出声的手势。我从后腰掏出警帽,往头上一扣站了起来,窗子很高只露出我的头来,我随意的对那个门口的警官说歹徒还在大厅里,我在窗外守着防止他们逃跑。之后我还给他敬了个警礼。
一边蒙混过关,我另一只手背在后面做手势叫邰伟快跑。等暂时解决麻烦之后,我回头一看那孙子已经跑到了对面街里了,不是邰伟力气大,背着个大活人不吃力,是因为三喜先生太瘦了,也就八十斤左右,都没有晓涵重。
邰伟在街对面放下三喜先生后,又跑过来帮我把姗姗背了过去。之后我们继续钻小巷子逃跑,直到反复确认不会有警察追上我们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放慢了些速度,并没有停止跑路。
这期间雨一直在下,我开始还担心在泥泞里留下的脚印会给警察指路,但随后更大的雨水将所有痕迹都冲刷干净了。
我和邰伟把昏迷不醒的两个人抬到了一座石桥的桥洞下面。才终于敢于休息一会儿。
我这才有空问邰伟三喜先生和晓涵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都会昏死过去了呢?但邰伟说他也不知道,黑漆漆的大厅里,他当时和三喜先生互相搀扶着走,突然间三喜先生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被邰伟给及时扶住了。至于晓涵为何无缘无故的就倒在了三喜先生附近,邰伟也不知道原因。
“那我那么大声的叫你名字,你都没有听见吗?”派出所的一楼大厅也就是三百个平方的建筑面积,至于邰伟在里面,他不可能听不到我喊他。
邰伟先是啐了一口,然后说他当时被一个什么鬼东西给纠缠住了,天太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而他当时又在守护这三喜先生,完全是会顾此失彼的状态,所以他不能回应怕会惊动那个东西。
邰伟抹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眼珠转了转,忽然满面狐疑的问我:“你是怎么跟晓涵走散的?之前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我把晓涵瞬间变成女鬼的事情告诉了邰伟,还没等我往细里说,这小子也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猜测,他也说应该是晓涵杀了那个警察。见我的脸色突然变差,邰伟又安慰我道:“不用难过,晓涵当时也是中邪了!”
大雨一直在下,根本没有收敛的征兆。我们几个人躲在桥洞地下,深有束手无策的无助窝囊感,同时我和邰伟商量,如果再过半个小时两个人还是昏迷不醒,那我们就必须冒着被抓的危险送他们两个去医院了。
三喜先生的手脚时不时的抽动,本以为他会先苏醒过来。但没想到先醒过来的人却是晓涵,猛地从我的怀里把头抬起,差点撞断我的下巴,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好像她刚才一直没有呼吸一样。
第56章 拱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