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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葡萄牙驱魔猫

  “每一次利用怨念害人来释放仇恨,特别是残害无辜之人,都将会对怨魂自身造成不同程度的反噬,待施香兰造成足够的无谓杀孽之后,她的结局就会是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根本不用亮亮找她报仇,因为反噬就是亮亮的“复仇”方式……”
  “那施香兰为什么还没有永不超生?难道她将近一百年以来,害死的无辜之人还不够吗?”
  “施香兰属于特例,我也解释不了她的怨念因何会愈发的深重!”
  愈发深重?我脑里突然想到了一副怪异的画面,施香兰的怨念竟然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但这种状况是如何造成的?难道还有人可以害鬼,而叫施香兰再度滋生了更为严重的怨念吗?
  而且这也是个加减法的关系,好似施香兰有十分,害一个无辜的人会减五分!害两个人施香兰就会毁灭……但三喜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是十分、还是一百分,一般鬼的分数也都是固定的,可施香兰居然还可以为自己不断加分!以至于她今后可以肆意的害人吗?
  “也就是说,施香兰可以加重自己的怨念,就算杀害再多的无辜之人,她也不至于叫自己灰飞烟灭?”
  三喜先生对我点头后,我的心情变得格外沉痛,之后我又问道:“还有!为什么亮亮死后,施香兰的怨菌将不再是一次只害一个人病发?”
  “同样的道理,是因为他的怨念加重了,所以怒气也就会更大,一个一个的杀人根本不能再让她有释放仇恨的快感!换句话说,这只女鬼现在已经疯了!”
  三喜先生这样的说法,算是把严重的凶险情况再度重申了一次。听来听去,除了三喜先生对“泽念”和“怨念”这两个概念有着更深的掌握之外,现在他所了解的关于施香兰的全部信息,已经悉数分享给我和邰伟听了。
  我心想尽管我和邰伟想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但过于危急的情况还是必须要分出主次顺序出来,等亮亮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才能更细致地去听三喜先生将那些重要但不紧急的东西讲给我们听……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和邰伟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了他对我的一脸怂恿,仿佛我正要对三喜先生说的话,也早已在他的心里酝酿好了……
  “三喜先生,我和邰伟想要为自己而战!”我站直了身体,好像欲报屠村之仇而迫切参加八路的心情一样,慷慨激昂的道:“我们不能对施香兰的连番残害束手就擒,不能眼睁睁看着剧组里的人一个个暴毙身亡!”
  话说一半的时候,邰伟也站起了身,向后退了一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我感觉自己说的话有点发酸,像是抗日神剧里的台词,但却句句是肺腑之言,虽然寥寥数语,但洪亮的声音足以向三喜先生表明我的决心。
  “咳咳……”三喜先生又咳出声来,但他苍老冰冷的脸上明显有了暖意,缓缓地在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拍着我和邰伟的肩膀道:“好!好!好!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太老了,早已是力不从心了……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连与施香兰周旋都做不到了……”
  三喜先生告诉我说,他上次半夜来宾馆找我,要我与他去擒如意塔的白褂女鬼时候,他就动了这个“收我为徒”的念头,想要我来辅助他擒鬼化丹,消解施香兰的怨念,至于这选择我的原因,其实就是他没想到我居然能从水门村活着回来……
  但随后在如意塔那里,我却被白褂女鬼挟持,连累三喜先生差点没因此送命,在结束了这起风波之后,三喜先生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但随后由于我将遭遇了红尾蚺妖煞,并侥幸将其除掉后,又在半路上与施香兰缠斗的经历说给了三喜先生听,他从此开始觉得遇上我其实是一种天理循环,三番的致命险恶我都没有殒命,这一定是天意……
  邪不胜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三喜先生作为“怨念派”的最后一个传人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如果上天不安排一个新人来继承“怨念派”的衣钵,那么三喜先生从师父那里继承的毕生所学将会就此失传。
  我惊呆了!虽然上次就隐隐感觉三喜先生有收我为徒的意愿,但这种只有在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一时我还真是有些无法接受,感觉自己成了一场荒唐闹剧其中的角色一样。
  “三喜爷爷,您是要收我和郭宁为徒吗?”邰伟搓着手,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
  哪知道三喜先生却摇了摇头,嘴上挂着略带苦涩的微笑,抬手向后捋了捋稀松的白发,叹了一口气道:“我生性愚钝,根本没有为人师的资格,平生所用所学皆为我的师父教授,其中并没有我半点的改良和创新。甚至到今日,师父教授给我的本事已经遗漏大半,只剩下一些不成器的蹩脚功夫……”说罢,三喜先生的情绪居然有些失控,颤抖着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邰伟一把挽住了三喜先生的手臂,“三喜爷爷,只要您能教给我和郭宁东西,哪怕只是一招半式,只要你教了,那你就是我们的师父!”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而且邰伟的态度也相当诚恳动人,哪知道三喜先生听到后好像更加懊悔了,眼中刚刚闪烁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我见邰伟的安慰无效,而且之前我也误解了三喜先生的意愿,看样子他是真没有收徒弟的意思,仿佛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心结,对师徒之间的这种称呼和关系极为抵触……
  莫非是三喜先生之前收过徒弟,而他的这个徒弟没有得到好下场吗?
  我晃了晃头,走上前一步,对情绪紊乱的百岁老人说道:“三喜先生,师父与徒弟的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真心想救我们于水火的,单凭这一点就完全足够了!”我拍了拍三喜先生的肩膀,用极为感激的眼神望着他。
  三喜先生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对我的话很受用。
  待老人的心境平复下来之后,我问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亮亮是悬在我们性命之上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有没有办法能叫这条防线不至于崩溃?”
  虽然把亮亮称为防线的说法我有些愧疚,但我也是真心的不想叫亮亮也死掉!陈禄的死已经在我的内心留下创伤,因而我不想叫亮亮也如同陈禄那样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而且死状是那么的痛苦可怖……
  “能不能做到很难说……”三喜先生黯然的道:“这几天突发的变故太多,情况我已经无法掌控!就好像我刚才对你们说的那样,这周庄镇上凭空多出了五六只怨鬼,而且施香兰的行踪我也不能再轻易地追踪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三喜先生。之后他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放出去寻鬼的黑猫死了……都死了!”
  寻鬼黑猫?
  在这一瞬间,我才终于想明白了黑猫的用处,原来这些猫的作用是寻鬼,怪不得几次与厉鬼周旋的前夕,我都能看到黑猫的身影!就好像如意塔遭遇白褂女鬼之前,三喜先生也在附近拔出了一只黑猫……
  同时我又想起了一些经历,是南湖秋月园里我看到的那两只黑猫都死了,一只是跳进南湖后最终淹死的,另一只是树林里的那只无头猫。
  其中两只猫相对应的是被施香兰附身的姗姗,还有远翠阁里的男孩林若希!这更是说明两只猫之前的目的就是寻鬼!
  邰伟又忍不住了,他问三喜先生黑猫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已经把答案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听听三喜先生会怎么说。
  三喜先生说,那些黑猫的来历非同一般,并不是中国境内的品种,而是一百年前由他的师父从葡萄牙带到中国来的。
  “从葡萄牙带到中国来?那您的师父也是……”邰伟小声问了一句,之后三喜先生只回答了邰伟的一半问题:“这种猫叫葡萄牙驱魔猫,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935年,在当时的文学作品和绘画中都能体现出它们的存在……”
  三喜先生接着说,这种驱魔猫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追踪邪灵,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寻鬼。在我们那次不顾劝阻地拆了残宅之后,三喜先生当晚就放出了几只黑猫,想要追踪到施香兰被释放的那部分残魄。
  可令三喜先生最没有想到的是,施香兰和朱玉林的残魄也具有自主意识,而且相当狡猾,居然没有走远,而依然在“荫尸宫阙局”的范围内徘徊……
  这叫三喜先生浪费了大量的时间舍近求远,所以他才会晚了一步,叫陈禄在片场将黑猫从土里给拔了出来!也正因如此,陈禄才会被施香兰和朱玉林的残魄同时附身……
  “那个‘荫尸宫阙局’到底是怎么回事?”邰伟问三喜先生,同时也看了我一眼:“我记得梁道长曾经说过,荫尸宫阙局是一个致阴致煞的盛邪法门!完全是手段发指、丧尽天良的邪术?”
  邰伟说得对,梁道长临死前与我们会面时都说过什么,我也是印象尤为深刻的。梁道长说这个“荫尸宫阙局”凌厉莫测,它可以将阴宅内所困亡魂的全部深积怨念,统统毫无遗漏地转化为泽念,可以保障一个百人家族至少三代人的风生水起,乾良坤正。
  同时,这种格局除了可以福泽后人,根本上就是一个利用被害死一双亡魂的永不超生,给被支持的家族不断地驳来福祉。
  我把梁道长的话又过了一遍脑子,因为三喜先生曾经说过,这个局是他的师父为了救他而布置的,所以即便是觉得矛盾和不妥,我也悉数对三喜先生转述了一遍,与邰伟共同期待着他会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