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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条件地私定终身

  晓涵也学着我往施香兰的身上一次次地撩水,但她的动作相当笨拙,很明显心里相当惧怕,但也搞得施香兰怪叫着连连受伤败退。
  可这鬼娘们怎么可能任凭我和晓涵对她施虐,开始绕着圈躲避我和晓涵击出的水花,围着我和晓涵飞速地乱转,嘴里“呀呀呀呀”的怪叫声不绝于耳。
  见到施香兰如此这般,貌似正在寻找我们防卫上的空当伺机下手,我和晓涵心有灵犀地彼此转了个身,背靠着背同时戒备,严阵以待中不留给施香兰任何得手的机会。而且施香兰现在不敢下水,必要时我和晓涵可以躲进水里。
  我见身边的湖水,已经被黄粉染成浓浓的深黄色,意识到继续下去黄粉会消耗殆尽,心里也开始严重担忧起来,祈祷女鬼不要看出这一点来。
  “救,救命!”身旁不远处再度传来了姗姗的呼救声。
  晓涵回头一看之后,“糟了,姗姗快要被水淹死了,我们得过去救她!”
  “晓涵,你游得快,你去救姗姗,我跟在你后面招呼那天上乱飞的狗娘养的!”
  当我和晓涵一前一后朝姗姗游过去之后,情况却根本没有按预料发展!那施香兰见无法对我和晓涵下手,居然飞过去再次对姗姗下手!
  待我和晓涵只差几米就能救到姗姗的时候,施香兰突然间怪鸟一样地落在姗姗的头上,两只手抓在姗姗的头发上,再度把半个腐烂冒泡的身体倒立过来,冒着黄烟把姗姗朝南湖北岸的方向拖走,速度相当之快!
  “晓涵!郭宁!救我,救我!”转眼间姗姗已经距离我和晓涵足有十几米远,十分无望惊恐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喊出来。
  但憋屈的是,我和晓涵不会飞,只能拼劲全力地朝姗姗即将消失的地方奋力游水。
  等我和晓涵相继游出去百十几米之后,姗姗的呼叫声也随着她一同消失不见了!
  看样子生命危险暂时解除了,但我和晓涵却根本放松不下来,心脏随着姗姗的未卜命运紧皱在了一起,十分地纠结痛心。
  “呜呜呜……”晓涵踩着水盯着姗姗消失掉的方向,“郭宁,姗姗她……”
  我朝晓涵游近,“晓涵,我们尽力了!”在我心里,姗姗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刚才我和晓涵用黄粉将施香兰伤得够呛,这鬼娘们一定是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正好拿姗姗当成了出气筒。
  突然之间,在我刚刚安慰了晓涵一句之后,我的左腿突然抽筋了,同时感觉精神十分涣散!但我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因为我知道这是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暴涨的肾上腺素快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所导致,现在自己的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差不多。
  “啊……呜……”我的身体一下子沉下了湖面,然后我再次扑腾着水把脸浮上来,“晓涵,我们快走吧,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话刚说一半的时候,晓涵就过来搀住了我的右臂,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帮助我朝北岸的方向游。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很幸福,从晓涵坚毅的眉宇之间,我再度看出了她对我的在乎,更是刚才想要陪我一起死在水底……
  我觉得我和晓涵已然水到渠成了,那句“你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吗”也终于成了一句没必要的话。
  我连忙把头伸进水里晃了晃,心说现在还不是意淫走神的时候,况且姗姗可能正在遭受施香兰的折磨,我们要快些上岸,说不定再会出现一次奇迹,没准姗姗还能活着!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和晓涵才游上了南湖北岸。刚才没想到的是,我差点在距离岸边不足五米的地方淹死,多亏晓涵眼疾手快,才没能让我在小河沟里翻船。
  我们两个浑身湿透地躺在湖岸上,我感觉手脚都被湖水泡大了,抬起来一看,双手手掌上被泡得花白,浮肿的手指肚上布满了细细的褶皱,简直跟黑猫的白脸一模一样,只是里面没有夹着黑泥。
  我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晓涵,发现她展开双臂仰躺在地上,浑身依然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气温过低,还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其实我也一直在哆嗦着,只是我哆嗦的时间太久了,习惯成自然,自己已经感觉不出来了而已。
  就算有晓涵的安慰摆在眼前,但我和晓涵毕竟也是人,不是机器。如果现在不稍稍休息一下的话,那过不了多久我和晓涵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临上岸的时候我便是如此,差一点没要了我的命。
  我把麻木冰冷的右手伸了过去,搭在了晓涵的手上。但我满心期待地等了好久,晓涵还是没有侧过头来对我还以深情的微笑,依然是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上的黎明破晓。
  晓涵没有反应,我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心中懊恼不已,身体里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被寒意掩盖,再度感觉到了自己的发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晓涵她不爱我?只是因为我帮她争取到了女主角这件事,基于感恩才会对我有一系列的“暧昧”举动吗?
  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陪着我一同在湖底下淹死啊?
  算了!看来我的水到渠成计划又一次落空了,能不能与晓涵在一起还是听天由命吧……
  “郭宁!”突然间晓涵呼唤了我一声,我又侧过头去看她,却发现她以一种十分哀怨凄离的眼神看着我。
  晓涵的这种眼神叫我心中有些发毛,介于石拱桥上她有被施香兰控制心智跳湖的行为,我有些担心依然有施香兰的部分邪恶力量保留在了她的身体里,因为她跳湖之前就是这种眼神……
  我不免提高了警惕,怕她会突然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晓涵,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然后极为谨慎地观察她的反应。
  晓涵此刻的脸颊和眉毛微微泛红,眼角甚至有泪光闪烁,秒秒钟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嘴唇抖动,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硬撑起身体坐起来,朝晓涵的方向爬过去,十分担心地问道:“晓涵,晓涵你到底怎么了?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我感觉到晓涵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郭宁,”晓涵又叫了我一声之后,透亮的眼睛里浮现出剧烈的犹疑。我更加怀疑她有坏消息要告诉我的时候,晓涵却突然间破涕为笑,十分“长泽雅美”表情地对我说,“你会娶我吗?”
  我眨了足有十次眼睛,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再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才看向晓涵满怀期待的俏脸,“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我眼神迷离地问出这句话,怀疑自己是不是依然身处在一层梦魇里。
  晓涵的破涕为笑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脸,“我说,你会娶……”
  “我会!我会!我会!”晓涵刚说出一个“娶”字,我就接连用三个“我会”打断了她。之后晓涵突然笑出声来,“你会什么?”
  我连忙又问:“你刚才问什么?不是,是问了我才,我会,我……”我的脑子里冷热交替,头一次亲历如此神魂颠倒的感觉,感觉心脏完全被麻痹了,一时间彻底无法组织语言。
  “我问你会不会娶我?”趁着我口痴之际,晓涵终于又连贯地重复了一遍,直接把这句疑问推送到了我的心坎里。
  这次绝对没有听错晓涵问我什么!我立刻感觉浑身发烧,爱情的力量驱散了我身上的所有冰冷!但我一时却怕自己再把话说错,只能拼命地朝晓涵点头,同时嘴角差点没咧到耳后去,就像个傻子一样……不是像傻子,我觉得我此刻就是个傻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傻子!
  “你到底会娶不娶我?”晓涵一张俏脸上带着嗔怪,嘟着嘴又问了我一句,很显然她想听我亲口完整地回答出来。
  突然之间,我会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不对!这根本不是梦!我使劲地用双手掐自己大腿上的肉,却怎么也不能在某一处痛醒过来!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眼前的晓涵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会!我郭宁会娶周晓涵作为我的妻子!”我一股脑地说出了这句话,用时不超过三秒钟时间,好像很怕一旦说慢了就不算数一般。
  之后晓涵脸上的期待转为无限的温存,对着我极为甜腻地一笑!
  我和晓涵同时在南湖岸边的土地上坐起来,然后缓缓地站起身,相视着互相靠近,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仿佛这个世界上仅剩下我们两个人……
  “郭宁,既然你答应娶我……”晓涵的俏脸与我的脸颊贴合,轻声地对我说,“那么在我心里,你已经成为了我周晓涵的丈夫,所以……我不允许你再去拿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不许你再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因为你的命现在是咱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的!这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听到晓涵这样对我说,我把头向后倾,望着晓涵的眼睛,对她极为正式地点了点头。可晓涵却是对我摇了摇头,“我要你亲口答应我!”语气十分的认真,不容得有一丝纰漏在里面。
  我感觉嗓子发紧,满身的热血仿佛都汇聚在了喉咙上,刚要亲口答应晓涵的时候……
  “咿咿咿咿……”“喵!”
  突然之间,我背后传来了极度恐惧的哭声,紧接着是一声凄厉刺耳的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