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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男尸对抽耳光

  但非常遗憾,他的口袋里除了几张染了血的旧版人民币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最后一具尸体的主人,居然是一个穿着印有“昆山市三中”校服的学生,身后还背着一个书包,我很是惋惜这花季年华,同时生出了对女鬼的强烈仇恨,心想:“小孩子你也不放过!真他妈是个鬼渣!”
  这个高中生的大半个脑袋扁了,不像是从楼上摔下的,而是被大石头给砸开的……保命要紧,这学生的口袋里空无一物,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书包里,但又不禁苦笑,学生的书包里除了书还能有什么?
  难道让我用书去砸女鬼吗?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去扯呢!
  但终归也要试试吧?记得我上高中时候,书包里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几本书。
  我将高中生干尸身后的书包摘了下来,拉开拉链之后,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倾倒在地板上……
  竟然是除了书之外,果然有意外发现,其中有一根崭新的自行车闸线,装在塑料袋里,上面还涂着薄薄的一层黄油。
  显然是这学生修自行车用的,因为书包里还有另一根,连着车闸扳手的断掉的车闸线。
  可车闸线又能有什么用呢?
  虽然它是无数根细小的钢丝聚合在一起的,相当结实,但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该怎么利用。
  接着翻,只有文具盒里的一支圆规还算是有点武器的样子,但跟那女鬼尖刀般的指甲一比,就根本不够看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木头断裂的“嘎巴”声,我条件反射般地转头一看,是女鬼上楼的声音更近了,应该到了五楼半。
  透过木头护栏紧盯着楼梯口看,但我的视线又缓缓收回,聚焦在了支撑护栏的木桩上……
  见那木桩圆滚滚的,足有手腕粗细,我没来由地灵光一闪,不知道怎么冒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木桩和车闸线结合在一起能成为什么?
  一根木桩和车闸线什么也成为不了,但两根木桩和车闸线结合在一起……
  想到这主意同时,我连忙朝护栏走过去,用手摸摸敲敲,选了两根最结实的木桩,接连几脚踢断上面支撑护栏的一端,然后用手向后拉断。
  女鬼的脚步声到了五楼半,我连忙回身过去,将圆规拿起来,在光秃的木桩一头上深深的刻下了一圈的深槽,我用力过猛,光秃的木桩很滑,时不时针尖滑脱扎在我另一只手上,疼得我“嘶嘶”地倒吸冷气……
  另一根木桩也是如法炮制,两根木桩靠顶端两厘米的位置上,深槽虽被我刻成不太笔直的波浪状,但深度足有半厘米,应该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我立刻抄起地上的车闸线,围着木桩深槽绕上一圈,打上一个死结,手、脚,牙齿并用的勒紧,用力过猛,牙齿都被钢丝勒出个茬口来,当另一根木桩也被勒紧了车闸线的时候,我牙齿已经疼得想要拔下去不要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女鬼走到六层半的时候,我已经制作好了我的武器,它就是我自己亲手DIY的双截棍!
  我使劲地拉了拉它,发现很靠谱之后,心中有些洋洋得意,不禁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有关于双截棍的轶事:其实双节棍才是最牛逼的暗杀利器,甚至因为它极具杀伤力,就连枪支泛滥的美国都不允许有人持双节棍上街,允许携带的只有一种泡沫制成的安全双截棍。至于双截棍何以这么危险,当然不是用足劲力高高扬起,朝敌人的头颅狠狠劈下这么简单……
  “你在做什么?”
  我是背对着女鬼的,听到她森冷阴戾的一声质问后,一下子将我从暗爽里拉回了恐怖的现实世界,一想起待会我得找机会偷袭女鬼,心脏不禁一阵乱跳,像是被逼着跨过深渊一样。
  我转身的同时,握着双节棍的手始终藏在女鬼看不见的地方,她却阴笑着说:“看来你是不想活到明天晚上了!”说罢,她将手里拖拽的黑衣男尸摔在地上,看了看被我踢断了两根木桩的护栏,“你以为木头就能伤得了我吗?”
  我将双截棍藏在了后腰,双手伸出来做投降状,“放,放过我好吗?”
  “其实,”女鬼的语气稍有缓和,但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我确实不应该杀你……”
  我擦,不应该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还有讲和的余地吗?
  “那你就别杀我。”我趁机脱口而出了一句蠢话。
  女鬼却所问非所答,脸色阴怨悲切,不动嘴唇地继续愤恨道:“你根本没有用处,杀了你也不能释放我因仇恨而生出的痛苦!”
  “那你就更不应该杀我呀!”说话间,我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后退着贴向墙根,然后尽量绕过女鬼往楼梯口挪蹭,跨过黑衣男尸,作势借机开溜。
  “但你和那驼背老头是一伙的,你就必须……死!”最后一个“死”字犹如炸雷般崩出的同时,女鬼的一条胳膊朝着楼梯口一挥,手掌瓦解成黑气直直喷出,瞬间凝聚在楼梯口处铺开,化作一张血网盖住了下楼的出口。
  女鬼的手瓦解成黑气之后,随即慢慢地得到了补充,再次生出一只手,但与我判断的一样,那条胳膊的透明度也是有所增加,变得更加虚幻。
  据我判断,女鬼是以某种能量凝结而成的,一旦她脱体施展了这种能量,身体就会在一定程度上虚化。
  而这种能量,很可能就是由无限仇恨生成的怨念!
  我见退路被堵死了,女鬼恶狠狠地瞪着我,便乖乖地停住了脚步,佯装认命的样子傻眼发愣,“我听说过你的身世,但你大仇得报之后,为什么还要继续害人?”
  “嘻嘻……呜呜……”女鬼先笑后哭,语气阴戾酸楚,“我才十九岁呀,就被骗怀上了他的孩子,把我骗到这座塔楼里,说要对我负责,发誓要离开自己的老婆,跟我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可他,可他却将我从这里推了下去……”女鬼半透明的手直直地指向那三具男尸上方的那扇窗子,“嘻嘻,呜呜,所以,花心的男人就都该死!”
  “那我呢?我并不是花心的男人啊!”我的心里只有晓涵一个,虽然高中时也玩笑般地追过一个女同学,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或者是玩弄女生的感情,所以这句话我说得非常自信、非常有底气。
  “你的确不是……但你和那驼背老头是一伙的,况且你已经见过了我,你就必须死!”
  我突然起了跟女鬼争辩的兴致,反正说到死还有一天的命好活呢,一时间感觉没有太大的生命威胁,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想要多套出一些她的歪理,“我跟驼背老头是一伙的又怎么了?那老头说你之后害死的人里,很多都是罪不至死的,你杀孽太重,终有一日入轮回的时候,你定会遭受酷刑折磨,所以在你铸成更加大的错之前,渡化了你也是为你好。”
  我见女鬼恶狠狠的眼神有所收敛,更加抖搂起来,继续质问道:“你说花心男人都该死,这一点我有些同意,但那边那个男孩呢?看样子也就是个高中生,能称得上是男人吗?况且他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什么连这么小年纪的孩子也不放过,甚至都不给……”
  “你给我闭嘴!”
  没等我话说完,女鬼双脚的透明立刻化作可见的尸体,甚至月光下都有那一双鬼脚的影子,疾步朝我冲了过来,右手也化作实体,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举了起来,我用双手使劲地扳开她的手指,好让自己能够潦草地呼吸。
  我确实有些抖搂得过分了,但我是真对高中生的事怀恨在心,想跟女鬼理论理论,但却不知道又是怎样触痛了女鬼的神经……我怎么这么蠢,干嘛要这么较真,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做只会激怒女鬼提前结果了我,真是后悔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女鬼紧抓我脖颈的手扣得更紧了,“他是除了害死我的那男人之外,唯一一个最该死的人!”说罢,女鬼用力将我朝外一甩,我被抛在半空中,却瞥见女鬼那因为更多的能量用在手臂上,而变得极度透明虚幻的全身,甚至刹那间不涉及到用力的地方,完全消失不见了半秒。
  我滚落在地,手肘和膝盖生疼,随即一股馊臭钻入鼻孔,脸正好贴在了那中山装男尸的一只赤脚上,恶心得我触电般连滚带爬地弹起身来。
  那女鬼还不解气,双手化作黑气射出,萦绕在中山装男尸的双臂上……那男尸的双臂开始抖动,突然间朝我伸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那男尸诈尸般地连抽了我两个耳光。
  “嘻嘻呀呀呀……”女鬼阴阳怪气地奸笑着。
  我连忙用手护住脸,中山装男尸依旧右手往我脸上招呼着。听到女鬼依旧戏谑腔儿地奸笑,我起初的惊异和害怕被愤怒冲淡,把头一歪,反手撑开中山装男尸揪我衣领的手臂,左右开弓,抽了男尸十几个大嘴巴。
  “嘻嘻呀呀呀……”女鬼的笑声更奸邪了,好像我和中山装男尸是她的两只斗犬一样,“打得好、打得好……”不知所谓,显然这女鬼是喜欢看我占上风的。
  我一脚将中山装男尸蹬翻,骑在他的身上,按住了他不断扭曲挣扎的双臂,感觉这男尸其实并没有多大力气,跟老头差不多。
  “这么玩不好看,我要你们两个打得热闹一些!”
  热闹?
  我也个大活人,与一具六七十年代的干尸打架还不够热闹?我气急败坏地问:“你还想怎么热闹?”
  只听身后女鬼处,传来了嗡嗡嘤嘤的嘈杂声,就好像成群的苍蝇盘旋在垃圾堆里的烂水果上一样。
  我心想这是要命的要来了,立刻从中山装男尸身上爬起来,回头看女鬼又搞什么飞机……
  果不其然!女鬼的大部分身体冒出黑气,苍蝇般地在她身上萦绕盘旋,仿佛是有生命一般。
  女鬼眼里发出深红色的幽光,双手朝男尸处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