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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有骨气的老人

  这次上街南宫墨是牢牢地牵着云落的手,几乎一刻都没有分开,生怕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上次捏糖人的地方,原来的老人依然安静地在那里摆摊捏糖人。
  “还记得他吗?”南宫墨笑着问身旁的云落。
  云落哪里见过这老人,更别说记得了,但是南宫墨这么问,显然是说这二人他们是认识的,当即便点点头。
  老人捏好一个糖人,放到面前的摊上,拍拍手准备下手再捏一个的时候这才发现在他面前伫立的二人。
  “呦,原来是公子和小姐。”老人起身站了起来,他们二人可给这老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老人家,这天不冷吗?还出来摆摊。”云落佯装和这老人熟识,笑着开口问道。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谋生存啊!”
  说完老人眼睛一亮,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正是上次南宫墨给他的十两白银。
  因为天冷,他枯瘦的手都有的裂了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肉。
  他哆嗦着手将那银子递到南宫墨面前,说道:“上次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是我老汉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地多拿别人银两,我这老汉心里不踏实。这些天来这银子一直在我老汉手里,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生怕被人偷了去,今日得见两位恩人,特地将银两奉上。”
  南宫墨敬佩的人鲜有,但今日,他面前这老人让南宫墨心生敬佩。
  听着老人这么说,云落大致也能猜到估计是南宫墨白给了人家十两银子,所以老人才这么说。
  但是,这么冷的天儿老人还出来摆摊,他的子女呢?都不管的吗?
  想着,云落便问了出来:“老先生,您家孩子呢?没在家吗?”
  说起这个老人眼里就开始淌泪,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他声音哽咽道:“早前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在十五岁刚弱冠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便去了。此后就我和家里的老婆子相依为命,要是我那可怜的儿子还在的话,估计,跟两位的年龄也差不多。”
  云落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南宫墨,也是皱着眉头。
  听老人这么说,也确实是不易,的确该接济接济。想到这里,云落便替南宫墨将他拿着银两的手推了回去,说道:“老人家就别客气了,我们条件还相对好一些,该帮衬的就帮衬一下。”
  “看小姐说的,老汉又不是乞丐,要劳什子帮衬。”老人搓了搓手又将银子递了过去。
  没想到这老骨头还挺硬气。
  不等云落说话,南宫墨碰了她一下说道:“先生说的极是,是内人说的不妥当,这样吧!先生的手艺在下敬佩地很,这天这么冷,日后先生也不要摆摊了,每日捏了多少,申时便直接送到我府上去就行了。”
  云落一听,南宫墨这办法好,立刻点头答应。
  但是这么做,老人心里明白他们还是帮衬自己,刚想开口推辞,南宫墨又道:“先生不必多心,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次回去之后内人便一直念叨先生的糖人,我家下人见了也喜爱不已,本来说要过来再买的,结果手头一直有事情就耽搁了下来,今日抽空出来又碰到先生这才想起此事。”
  云落惊讶地望着南宫墨,他这编瞎话的本事也是不错,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南宫墨这么一说,便给了那老人台阶,生怕老人不信,云落又附和道:“是啊,上次先生的糖人真的让我念叨多日,我家府上的下人的确也是对老先生的手艺称赞不绝,都说要买一些回去呢。”
  “是吗?”老人脸上这才露出笑容,高兴地手足无措,手里的银子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南宫墨适宜开口:“银子我就不拿了,就当做是今天的订金了,先生收拾东西回去吧!等申时再将糖人送去在下府上。”
  “也好也好。”老人真觉得这俊美无双的公子就是他的大贵人啊!回去一定要他家老婆子帮着一块捏。
  “对了,不知公子府上何处?”
  南宫墨笑道:“老人打听将军府即可。”
  老人大吃一惊:“原来两位就是南宫将军和苏小姐。”
  老人可不敢相信这位好心的公子便是那恶名昭彰的鬼煞大将军。
  南宫墨对他这种目光早已司空见惯,不紧不慢地点头说道:“老人今日申时送去之后便说是我南宫墨买的,自会有人接待。到时候您把您的住址交代给我的管事,日后我会派人到你的家里去取,你也不用如此麻烦了。”
  云落不禁对他多看两眼,这南宫墨还真是细心体贴啊!
  老人一个劲地弯腰感谢,南宫墨将他扶起来,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多礼,我们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说完便很有礼貌地低了下头带着云落去办正事。
  “那老人家真的很可怜。”云落感叹一声。
  南宫墨没说话,心里却很是认同,所以他才那么帮那老人,事实上也只有那天苏锦年被掳走之后糖人也就不知道掉去了哪里,他手里那个倒是还完完整整地摆在他的书房。
  南宫墨牢牢牵着她的手直到走进一家成衣铺。
  “这里?”云落四周看了看,规模不大,但是里面的衣服看起来却是令人目光焕然一新。
  云落上前去触摸一下布料,也是满意地点头,布料摸起来柔软光滑,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
  店主过来笑着说道:“苏小姐放心吧!我这衣服都是从南方的纺织厂运来最好的衣服,绝对不会有假的。”
  云落疑惑道地看看南宫墨又看看店主:“你认识我?”
  店主看向南宫墨呵呵笑道:“南宫将军已经是我们这的老主顾了,您还是将军第一次带过来的姑娘,想来,恐怕也只有苏小姐了。”
  怪不得呢!他们经过那么多家卖衣服的地方,南宫墨连看都不看便直接带她来了这里,敢情是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