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怎么钻进一个黑窟窿里来了?还好跟林若曦是牵着手的,不然彼此都看不见对方。
心头还在缓起气,忽然眼前竟然亮亮起来,乍一看这里好像是一间小屋子,墙壁上到处都是照片,林若曦一看到这些照片,当即就变了脸色,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些照片竟然就是我的!
“怎么全是我的照片?”林若曦惊讶地对我问道。
我心头一震,看看四周的墙壁,没有她的照片啊,全是我的,这些照片都我在学校的时候,还有去黄山和湘西时的,看起来好像还是正面的近拍,不对,这根本不可能,太清晰了,并且看形式,还是在我面前的角度捕捉的,这怎么可能?妈的,跟霍小雪在棺材里面的事情在,并且好像有夜视镜似的,当时明明明是黑暗,但这照片上缺跟白天一样!
“你的在哪儿?”找了半天没看见林若曦的照片在哪,于是问她。
林若曦伸手就指着我跟霍小雪在棺材里那张照片,我心头紧张起来了,还是被她给发现了,不过没关系,好歹也是她以前的真身。可是,林若曦缺说:“这张是我在蛇灵谷的时候。”
啥?我一愣,问她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是我的好不好?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忽然传来两种声音,一种是悠悠的萧声,一种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说话声。
在萧声的配乐下,女人的声音非常空灵,好像我是在做梦一样,听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有善恶,在这里,你们能看见自己的过去,你们是否相互想知道对方的过去呢?每个人的心都是长在肚子里的,不管是夫妻还是朋友,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妹,表面上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但只要大家相互不揭穿,那人生还是照样过下去了。”
那么神奇?我看着墙壁上的图片,确实,以前做过比较大一点的事情,都记录在这上面,不过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在湘西时跟霍小雪羞羞比较让人尴尬之外,其他要么就是跟妖鬼做斗争,当然也有跟晨瑶睡一张床的事情,不过那不算什么。
女人说得对,我的确想看看林若曦的过去,但没有别的,也就好奇心而已。林若曦也听懂了,问我有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给她说说。我晕倒,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知道我的秘密,反过来又问她有没有,她不干了,自己看着墙壁上不肯理会我。
“世界上没有无私信的人,杨宇,你在收妖魔鬼怪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全想着如何把对方灭掉?但你没有想过,老鼠偷农民的粮食吃,那是为了活命,妖魔鬼怪害人也是本分,不害人它们道行上不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觉得它们能活下去吗?当然,老鼠也不会想农民种庄稼有多辛苦,妖魔鬼怪也不会考虑人的生死。”
“那怎么办?没条生命都有自己的私心,老鼠偷人的粮食,我们人类灭它们不是在护卫自己的口粮吗?妖魔鬼怪害人,我们作为人类,我杀它们,不是在自保吗?不可能任由它们杀吧。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话了。”我对着天花板说道。
“你说的很对,但今天你是在跟妖魔鬼怪做斗争吗?你们人类害人类,你想过自己维护正义能维护多少年?能维护多少事情吗?在这个社会上,有钱的人犯法不叫犯法,穷人犯法就是依法处置,你们人类内心的丑陋,你难道不知道?好人不长命,你如果没有心魔,这辈子平平淡淡也就过去了,你若是藏点儿私心,就算活短点时光,也是得到享受了不是么?”
听到这儿我沉默了,是啊,她说的很对,我用生命冒险来惩恶扬善,那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把恶人杀死了,国家会给我立锦旗,说我是英雄?难道那些被我救命的女孩子会给我多少报答?呵,说不定杀了恶人,还会因为故意杀人而被判刑,被我救命的女孩子们,说不定都被吓破了胆,被窝解放之后直接回家找亲人了。我还用自己的生命和时间来这里浪费时间,我到底为了什么?维护正义?笑话,当今社会还能有多少正义可言?连老太太都开始讹好人了,还有多少好人赶做好事,顶多就是自己管自己!
“想通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傻?”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心里一酸,我傻了吗?难道做好事就是傻子?不对,我为了什么,我就为了自己的职业,道士的职责就是除魔卫道,这么做,就是除魔卫道,恶人比恶魔可怕,所以恶人,都该从这个世界消失!
想到这儿,我又说:“我不傻,只要是对的,那就问心无愧!”
女人的声音没有再传来,眼前的场景忽然就变成了一片空白,随后有声特别机械化的声音传来:“恭喜你们,通过测试,下面你们一人可以说出自己的三个心愿。”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儿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居住的地方,那女的是神仙?
心里还在思考,那机械的声音再次说了一句,叫我们说出三个心愿,只能自己的,不能说全世界的。我心说管它灵不灵验,试一试又不会掉块肉,于是叫林若曦先说。
林若曦闭着眼睛,思考片刻才缓缓的说:“我的第一个愿望是,能一辈子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第二个,希望我们能脱离这种走在刀尖上的日子,第三个……没有第三个了。”
我心说这丫头不是傻吗,还有一个机会都不要了。这时候女人的声音传来:“姑娘,你为何不要第三个机会呢?”
林若曦抿嘴说:“真没有了,其他的我们无法左右,我就只有这两个愿望。”
女人又问我:“那你呢?”
我想了想就说:“我的愿望很简单,早点把三峡村的事情解决,好去完成自己后半辈子要完成的事情,第二个,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第三个,希望自己的道行越来越高,以后应对敌人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你的愿望很傻,你为何不直接说希望这些事情全部都不会发生了呢?没有了负担,你需要道行有什么用?如果所有事情与你无关了,岂不是会过的特别舒服?”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只有躺在棺材里,才会舒服彻底是,不经历风雨,得到的阳光不但没成就感,反而会让内心出现干旱。”我说。
“嗯,说的蛮不错。那我先实现你的第三个愿望,请往左边看。”
我跟林若曦一起往左边看去,眼前立即就亮了,角落里,放着一套金光闪闪的道袍,还有一把散发着红光的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可多得的神物,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红色的锦囊,鼓鼓的,好像装着什么。
“这是你们道教上祖,灵宝天尊身前收藏的灵袍和宝剑,另外个锦囊,里面放的是早已失传的黑豆隐身仙豆,一共一百十二粒,里面有咒语,只要将仙豆吞进肚子,在两个小时之内,只需要念咒就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身形,像现身现身,想隐匿就隐匿。这锦囊便是完成你的第一个愿望的,有了仙豆,我想你很快就能完成三峡的事情。”
“你们可以走了,至于你许的第二个愿望和姑娘的两个的愿望,都没法实现,因为你们两个许的愿望都互相冲突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意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