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强行推进房间,还把门给我锁了,我心头有点忐忑,不经意间回想起前几年老秀才的话,心想,该不会是城隍庙里那漂亮女孩儿找上门来了吧?
以前那件事情过去后,我也仔细想过当时看见的场景,那时候看见木桶里面有水,但女孩儿从水里出来,头发却滴水不沾,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信了老秀才的话。
我躺在床上有些害怕,但酒席那天一直忙到现在没怎么睡觉,满满的疲倦立马向我席卷而来,很快便迷糊过去了。
睡着之后做了梦,梦见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口发呆,月光非常旺盛,适应一会儿能借着月关看清屋里的场景,这时候忽然听见家门口的大公鸡叫了一声,就好像临死前的惨叫一样。
我吓得刷一下钻进被窝里面,大气不敢出,不一会儿冷汗从额头渗了出来。没想到就在公鸡惨叫后的几十秒后,忽然听见窗口有人幽幽地喊我的名字!
“杨宇,你在吗?................”
声音很轻柔,好似一个温柔的花季少女,对我说悄悄话一样,我背后冒出寒意的同时,心头生出好奇,这么好听的声音,到底是谁在叫我?
声音从窗口的位置传过来,我捞开被子屏住呼吸朝那边看,刚开始窗口还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看了没几秒,忽然发现窗口有一片黑黢黢的物体,在随着微风飘动!
“杨宇,你不在吗?.....”
声音再次从窗口传来,我立马就傻眼了,只见窗口飘然飞舞的东西,把窗口一大半给遮挡,留下一处黑影,随着微风飘舞的东西,应该是女人的头发!
这都还没完,黑影在喊我的同时,还在窗户口左右徘徊,到了窗口中间的时候停几秒钟,然后接着喊我的名字,再往左右徘徊。
豆大的汗水从我额头上流下来,感觉全身的毛孔一凉,汗毛似乎竖了起来,因为谨记父母的话,我没敢答应,看着黑影浑身都不能动弹,大口大口地喘气。
黑影徘徊了一会儿,没再喊我的名字了,黑影旁边有两条细细的影子缓慢伸了出来,那是一双手,按在了窗户上,也不知道黑影在窗户那儿停留了多久,忽然不见了,剩下两个手掌印。
这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眼睛是直勾勾的盯着窗口,全身是汗,想起刚才那个梦还心有余悸,心想还好是个梦而已,不过,正当我松口气的时候,猛然间看见窗户上有两个手印!
这会儿村里的鸡已经开始打鸣了,窗外有灰蒙蒙的光线,我怀疑是自己眼花,揉了几次眼皮看过去,那手印依然犹存在窗户上,我们这种老房子的窗户,一般是透明的油布,外面的灰尘不会打理,手按在上面便会留下印!
我翻身起来打开灯,走过去看一眼,全身都惊出了冷汗,这不单是一双手掌印,还是一双没有掌纹的手掌印,刚才那个梦是真的,不对,那不是梦!
我见鬼似的敲门把父母吵醒,之后把梦见的和窗户上的手印告诉他们,爹当场就变了脸,说还好老秀才教了我们方法。接着,爹打电话把事情告诉老秀才。
老秀才沉默了半响,才叫我爹出门看看,那公鸡有没有死。我爹拿着手机出门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呼,我们出门一看,何止公鸡死了,就连两条黑狗的其中一条,也是死得硬邦邦,并且公鸡和黑狗的眼睛还是睁开的,好似临死的时候还紧紧盯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爹惊慌之下把手机摔关机了,忙拉着我回到屋子里,用我的手机给老秀才打电话,声音颤抖地把情况告诉老秀才。
老秀才良久没能开口,好一会儿才在电话那头说:“看来是我低估了她,换公鸡和狗已经没用了,她今天晚上一定还会再来,这样吧,我马上回来,你给我准备三斤大米,五根红线,还要一个破碗,去找一点老屋子的屋檐土,我明天肯定用得上。”
爹答应后挂断电话,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脸都吓白了,娘叫我回去睡一觉,老秀才很快就回来。可是我根本不敢回屋,看见那双手印身上便会起鸡皮疙瘩,最后只能坐在客厅,祈祷着老秀才赶紧回来。
我娘陪我在屋里坐着,还拿了三柱清香烧在我的面前,我闻到清香的味道,心头莫名舒畅一些。爹在屋头徘徊一圈,叫我娘准备米和红线,他拿了一个破瓷碗出了门,说去找屋檐土。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老秀才拿着一个包到了我家,他看了看地上的死公鸡和死黑狗,眉头紧锁着也不说话。
良久后,老秀才吩咐我娘把公鸡炖来吃,黑狗拿去吊在院门上,等天黑的时候让我父母去别人家睡觉,出门记得带上一把锄头,脚踏出门槛,再回头把黑狗埋在门口,把狗脑袋露出来,对黑狗磕头三个再走。
老秀才翻看了我的眼皮一下,故意把我娘支开,问我还是不是处子之身。我有点儿答不上来,犹豫的一会儿被他给训了一声,叫我快说,这关系到我晚上还能不能活命。
我问他,那个,用过左手算不算处?结果老秀才捋了捋白胡子,白我一眼就出门了。大概是下午的时候,老秀才和我爹一起回来,老秀才带来了一条可爱的小黑狗,我爹则是拿着一碗土。
进屋后老秀才问我爹:“你这屋檐土看上去很凶,在哪儿弄来的?”
我爹说是在我外婆的土墙屋子下弄的,那个土墙屋子是以前外婆外公两个人住的地方,后来我外婆和外公关系不和,两口子吵架,外婆下药毒死了外公,自己也服毒死在了里面,从此之后舅舅他们再也没来过那土墙屋子。
老秀才说是个好办法,如果今晚上能平安度过,明天晚上的事情就要靠我自己。
紧接着,老秀才用红线把小黑狗脖子绑得结结实实,拿了一根红线栓在黑狗的小狗鞭(狗的生殖器)上,另外一头栓在我的左手中指上,然后叫我出去在阳光下遛狗,千万不要把红线扯掉。
到了晚上的时候,父母听了老秀才的话,把门口的死黑狗埋在地上,露出它睁着狗眼的脑袋,随后拜了三拜便离开了,那会儿正是夜幕降临,看着门口那颗死狗脑袋,心头莫名的瘆的慌。
老秀才说,那个手印是‘她’做的标记,今晚上还会来我窗口晃悠,他把小黑狗的生气跟我融合在一起,小黑狗和我连在一起的红线有段距离,我就躺在床下,到时候发现有人喊我的时候,立马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那么今晚上就能平安度过。
老秀才陪我在客厅里坐到夜里十点多,我是想想都害怕,问老秀才会不会一直在,他不回答我,把我叫进屋子,在床底下给我扑了一块儿毯子,接着用一根沾了鸡冠血的鸡毛,贴在我的脑门上,让我躺在床下面。
小黑狗被他捆得死死的,放在我的床上,随后,老秀才再次嘱咐我:“记住,看见有红线从窗户口朝你这里飞来,不能出气;看见有红衣服落在床底下,要立马翻身;听见有人喊你名字,要闭眼;听见狗惨叫,立马就跑!”
老秀才这话说得我毛骨悚然,当场就想跑,但被老秀才给骂了几句,说想活命就照做。随后老秀才说他走了,明天再来看看我有没有死。
我一个人爬在床底下发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口那双手印,就跟害怕手印突然飞过来似的,满身都是汗。
刚开始床上的小黑狗还不停的咕咕叫,我还觉得有个伴,没那么害怕,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狗就跟突然间断气似的,瞬间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候,村里又传来了土狗的汪汪大吼的狂吠,逐渐往我家接近,我心头猛地一打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了下来,她来了!
第二章 月圆之夜又会来